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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零五章 想要 文 / 水中的浮萍

    見王爺陰沉著臉不理自己,而且紫櫻也沒跟回來,杜輝覺得很納悶,可是他又不敢進殿去追問,正猜疑間,紫櫻回來了。

    聽完紫櫻的訴說,杜輝皺起了眉。

    「杜總管,那個女人是誰呀?」和杜輝講訴完皇宮發生的事後,一肚子疑惑的紫櫻問道。

    「她,她原來是個皇妃,因為瘋了,被皇上關進了冷宮!」見問,杜輝含糊的回道。

    到景德宮後,紫櫻從丹鳳等人口中知道了更多關於當年皇上與皇后之間的事,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她心中也有過猜疑,而今聽杜輝含糊的話,頓時明白這個被楚天南摔死的女人是誰了,因為知道這個女子是誰,心中對楚天南的殘忍行為有些釋然,可在對楚天南的殘忍行為釋然之餘,也不由再次為後宮爭寵感到寒心。站在浴室徘徊許久,才走進更衣室。她以為楚天南會在火盆前烤火,誰知轉過屏風,掀簾進室內,卻發現楚天南已睡在了床上,對她的進來沒一點反應。站在房中,往床上那躺著一動不動的人看了半響,紫櫻把身上的珠裘脫下,換上原來常穿的宮女服侍,走出房間,她想去看綠雲她們放煙花,誰知綠雲她們見王爺回來,都不敢再放花炮,都跑去內廷看戲了。大殿上坐的都是值日守夜的太監。雖聽當值的太監說綠雲等人去內廷看戲,可霸佔著內廷夫人們丈夫的紫櫻卻不敢去,站在景德宮門口往那燈火通明的內廷大門看了半響,又返回景德宮。

    既然無事可做,在火盆前呆坐了一會,紫櫻也寬衣上床。當她挨著楚天南躺下時,楚天南還是沒一點動靜,雙目緊閉,睡得香甜。雖躺著,紫櫻卻毫無一絲睡意,躺在床上,腦子思亂如麻,翻來覆去間,看著身邊睡得沒有一點動靜的男人,抬起手,猶豫了許久,才把它放到他身上。見手放到他身上,他還是一點動靜沒有,紫櫻更用手搖他。

    因著她的搖晃,其實從未睡著過的楚天南睜開了眼,轉頭看她。

    「我,我想要!」看著他詢問的目光,她的臉有些紅,囁囁的說道。

    這是他們簽訂協議幾個月來,她第一次主動和他說想要,雖然大夫有過叮囑,可遲疑了一下,楚天南還是受不住誘惑的要了她。雖然已經好一段時間沒要她,可是因為有顧忌,在要她時,他動作很輕柔,可他發現,紫櫻今夜異於往常,很熱情,動作異常的熱烈。楚天南在任何女人面前都能控制自己,可偏偏在紫櫻面前無能為力,在紫櫻放肆的挑逗下,他忘卻了大夫的叮嚀,動作變得熱烈起來……

    縱情一歡過後,累極的她很快進入夢鄉,而滿足過後的他卻提心吊膽,目不轉睛看著沉睡在自己臂彎中她的嬌容,直到天快亮,見她仍在甜睡,才也放心的合上眼。

    雖然今年身邊有自己心愛的女子陪伴度過,可這一個年,楚天南過得並不安寧,大年初一這天早上,當他還躺在床上摟著心愛的女子甜睡時,安國侯韓昶的馬車就駛進了雲州城。

    已離開京城近二十年的安國侯此次上京是衝著他被關押在牢中的小兒子韓蔚來的,韓蔚因貪污巨大,被押上京受審時,就已猜到王爺不會輕饒自己,所以寫了信給妻子拿著去給母親,想讓母親幫忙勸說父親和王爺求情,救自己一命。

    韓老夫人接到兒子的求救信,也顧不上丈夫還在病中,就哭啼著和丈夫說了兒子的事,讓丈夫給王爺去信,為兒子說情。

    不想一向最恨貪官污吏的安國侯聽說韓蔚在奉旨往災區放糧救災時,不但昧著良心貪污救災巨款,還因為怕事情敗露殺了幾個知情人的事,氣得掀被從床上跳起,不顧老妻的勸阻,當即坐著馬車上京。要皇上把韓蔚繩之以法。

    見白髮蒼蒼,為大楚江山立下汗馬功勞的安國侯為小兒子的事,年也不好好過親自抱病上京,老皇帝覺得很過意不去,對安國侯說會免去韓蔚死罪的。可安國侯拒絕了皇上的好意,說先帝在世時,明文規定,為官貪污千兩以上一律死刑,如今韓蔚貪污了幾十萬,早該死了,更何況他手裡還有幾條人命,實在罪無可赦,所以到京城後,親自逼王爺處斬韓蔚,而他本人卻在韓蔚行刑那天,在大牢給韓蔚餞行時,突然吐血身亡,見老父吐血身亡,韓蔚傷心羞愧之下,撞牆自殺了。

    安國侯的為人令烈帝父子,文武大臣,以及整個雲州城的百姓敬佩不已,睿王楚天南決定親自護送安國侯父子的靈柩回安國侯的老家。

    護送安國侯父子靈柩出京那天,天空飄著大雪,可是送行隊伍所過之處,街道兩邊卻站滿了冒著風雪,自發來給安國侯送行的雲州城百姓,那壯觀的場面就是當初開國皇帝楚威帝也享受不到。敬佩安國侯為人的不光雲州城百姓,當送行的隊伍行經梅塢小鎮時,梅塢小鎮的人們也都自發趕來送行。

    人們都懷著敬仰的心情看著隊伍中安國侯那寬大的棺槨,只有一個牽著馬匹的江湖遊俠打扮等的年輕男子手握腰間寶劍,眼帶仇恨的瞪著送行隊伍中,騎著駿馬,披著黑色大斗篷的楚天南。

    這個人,正是易了容的燕聿。

    自從冷月被射傷,搬到皇宮去住,周太后對冷月表現出了一個母親,一個祖母般的慈愛,對她關懷備至,對於周太后對自己的好,冷月銘感於心,也常常想著改善她和天武帝之間的敵對關係,她一方面極力勸說通過自己打探周太后消息的天武帝打消對周太后的仇恨,一方面也想著解除周太后對天武帝的不滿,以及要把他拉下皇位的心情。因為有這心情,傷好後的冷月借口老太后老悶在宮中不好,隔三岔五的,強拉著周太后出外遊玩。晚年一直深居簡出的周太后在跟冷月外出時,看到了人們生活的安定,也親耳聽到了德王口中百姓對天武帝的稱讚。周太后雖然不喜歡天武帝,但是見他才即位不久就這麼深得人心,而且親眼目睹,也感覺在他的統治之下,東胡也比之前天景帝統治強盛,也開始用理智的心看待他處理的朝政事務,用理智的心看待他處理朝政事務之餘,也拿他和耶律庸比較,親眼所見,再三比較,周太后不得不打消了心中那欲廢天武帝改立耶律庸的念頭。周太后雖然後宮專政,可還是得大臣心的,天武帝就算對她有成見,也不能和她硬碰硬,對她心存忌憚的天武帝見她對自己態度轉變,頓覺良機出現,遇事也先請示她,由於雙方都這麼退讓一步,終於出現了老德王和大臣們樂見的一幕——在天武帝二十八歲生日時,周太后親自為他慶賀。

    燕聿到雲州城見胡三,聽他訴說那些手下的怨言,回來和福伯說了,兩人都覺得不放心。雖然這些手下都是燕昌救下,養育大的,當初離開東胡去中原也發過誓死效忠的誓言,但他們離開東胡日久,一直在楚天南父子統治下的雲州城內過著安定的生活,也許在他們心裡早就向著楚天南,現在他們未背叛自己,可不保證日後不背叛,本就不放心胡三這些手下的燕聿看到周太后和天武帝關係的轉變更是心生恐懼,和福伯商議了一番後,決定勸說胡三他們撤回東胡,因為打定主意,他們不肯回中原就暗殺了他們,所以燕聿誰也沒告訴,單騎獨馬趕來中原。到梅塢時,燕聿偷偷去刀疤幾人的墳前祭拜了一番,想起十多年前被楚天南殺死的兄弟們,燕聿對楚天南的恨意更是加深。此時看著隊伍中的楚天南,恨不得把他剮瞭解恨。隊伍中的楚天南並沒發覺圍觀人中有人用仇恨的眼光看自己,見天色放晴,下令人馬加速前進。

    見人馬過去,燕聿更跳上馬,往雲州城去。

    快馬加鞭,燕聿很快就到了雲州城,防範著胡三那些手下的燕聿到了雲州城並不去平安客棧下榻,而是在據平安客棧兩條街遠的徐家客棧住下。安頓好馬匹行李,燕聿更度到下馬胡同,裝作走路的行人從平安客棧走過,見客棧門口人進人出,沒什麼異常,心略略放了下來。慢慢走著,不覺遊走到了南宮大門前,看著守衛森嚴的南宮,燕聿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在梅塢和自己差點撞在一起,為了楚天南跳水逃走的女孩,心上一陣黯然,加快步伐離開。

    在回客棧途中,燕聿走進一家酒館用了些酒飯。

    冬天天時短,從酒館出來,天色已暗,回客房後,燕聿更上床休息,想等夜深人靜再去找胡三。一路快馬加鞭,昨夜又一夜未睡,燕聿上床沒多久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已是夜深,他也沒驚動誰,穿戴好,走出房間,使輕功,飛簷走壁到了平安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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