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七章 出醜 文 / 水中的浮萍
雖然自己已是皇后,但紫櫻還是和以前一樣給疼愛她的雷叔雷嬸叩頭。她在叩頭時,冷月也挨她跪下給雷萬父母叩頭,雖然她口口聲聲因為皇后跪,我才跪的,可是卻讓一邊的冷剛咬唇偷笑。
拜祭完畢,黃褒等人更簇擁著皇上皇后回城,圍觀的人議論著,也慢慢散了,直到皇后的隊伍走遠,巧兒才收回視線,坐著父親牛車,回家。
大隊人馬進城時,自然也是萬人空巷,人們都湧上街來看皇上皇后。
在看熱鬧,歡迎的人中就有當初幫助紫櫻逃出去的雷萬朋友。雷萬的朋友很多,有屠夫,馬販,轎夫等市井小民,也有他在衙門共事的捕快。當初幫助紫櫻逃出去的正是他市井朋友和衙門朋友共同所為。紫櫻騎著逃出去的小母馬是雷萬和馬販子劉三買的,因為知道大夫人不准她牽回家去養,而雷萬又經常出門,所以馬兒還是寄放在劉三哪裡,紫櫻半夜鑽狗洞逃出更去了劉三哪裡,想牽馬兒出逃,而因為雷萬衙門中的朋友,劉三已經知道紫櫻是被騙的,每次都被紫櫻那劉三哥,劉三哥叫得真把紫櫻當妹妹看的他正把所有雷萬的朋友召在一起商議怎樣能救紫櫻。就在大家不知怎樣從文府救出紫櫻時,見紫櫻自己逃出找來,又驚又喜,聽文紫櫻心酸的訴說後,大家幾乎都流下了淚。怕夜長夢多,捕快楊凡立即帶著紫櫻和屠夫張一刀去找他在城門當值的兄弟,在同樣同情紫櫻的楊凡兄弟和他同伴的幫助下,紫櫻和張一刀有驚無險的出了城,城門一開,馬販子劉三就借口遛馬,把紫櫻的小母馬帶出城去,讓她逃走。
時刻掛記著紫櫻的劉三等人聽說紫櫻做了王妃,又驚又喜,不過,他們雖然對紫櫻有恩,也知道去找紫櫻必得賞賜,可他們並不是貪財的人,都沒上京城去找紫櫻,也沒到墳山去看。不過,他們今天生意都不做,混在街道看熱鬧的人群中,想看看這個苦盡甜來的女孩歸來。他們萬萬沒想到會在已貴為皇后身邊看到據說已死的雷萬,都又驚又喜,大聲呼喊。認出呼喊雷萬的就是當初幫助自己逃出去的劉三等人,紫櫻跟著雷萬跳下馬與他們見面寒暄。聽說雷萬是滅了赤炎門的功臣,已經做了將軍,見紫櫻作了皇后,仍這麼和氣,大家都很高興。跟劉三同來的劉三妻子被紫櫻那劉三嫂,劉三嫂叫得忘乎所以的,竟然開口邀請紫櫻去她家坐坐,紫櫻笑著答應,在巡視過汴城的孤兒院後。真的帶著雷萬和冷月等人去劉三家做做。
身為帝皇,楚天南自然是要保持自己做皇帝威嚴的,所以沒跟去,從孤兒院出來就隨著文賓回了文府。
陪同的黃褒等人也得准許不必跟隨,各自回家。
紫櫻和雷萬,冷月到劉三家時,雷萬的朋友們幾乎都在。和大家聊了很久,紫櫻才回文府。因為皇帝的駕臨,文府大門守衛森嚴。
站在府門口,看著這個當初自己發誓不再回來的家,想起當初逃出去的淒慘,回來的熱鬧,紫櫻百感交集,邁步進府後和跟隨的雷萬,冷月,張揚和徐彪說想自己獨自走走。
雷萬等人理解她的心情,目送她走遠,才去了皇上所在的大廳。聽說過皇后在家所有遭遇的張揚走了幾步,又回頭,尾隨著皇后去——對紫櫻忠心耿耿的他害怕紫櫻會出什麼意外!
當冷月和雷萬走進大堂時,把妻子生活過的地方看了個遍的皇帝正和紫櫻最小的弟弟文清說話。文賓見天色不早,去廚房看晚宴的籌備。
大堂內只有四夫人,五夫人以及紫芝,冷剛,高寵等隨同人員。管家文忠弓著個腰站在門口等候差遣。
「紫櫻呢?」因為寂寞,正把文清叫著到跟前說話的皇帝見冷月和雷萬進來更問。
「她也回來了,說要自己獨自走走!」冷月說著,在哥哥身邊,文賓原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因為紫櫻的慫恿,她在皇上面前一貫如此,沒經過他許可,有位子,自己就坐。
雖然紫櫻口口聲聲叫自己哥哥,雷萬倒沒敢和冷月一般放肆,向皇上行過禮,才走到冷月身後站住,此時的他,已經開始習慣了自己的身份。
因為妻子在家所在的遭遇,皇帝和冷月一樣,對文家的人都沒好感,除了讓文賓坐著,其餘的人都讓她們站著。雖然沒能坐,可是看著皇上把自己兒子叫到跟前說話,和二夫人一樣育有一子一女的四夫人于氏心花怒放,在腦中勾畫著自己母子三人的未來。她得意的臉色,皇上是看在眼裡的,見冷月回來,因為寂寞才把文清叫來問話的皇上更叫文清去他娘那裡,自己和冷月,冷剛,雷萬說話。
見皇上把自己兒子打發過來,于氏正有些不自在時,見女兒紫芯用托盤捧著一燉盅邁步走了進來。
此時的紫芯已不是在墳山冷月看到的那身裝扮,頭上插著珠花金釵,塗上胭脂水粉,身上穿著新作的衣服,比原來漂亮嬌艷了許多。年方十五,身材高挑的她在眾人的注視下,低頭含羞走到皇上面前,彎腰躬身,「皇上姐夫,您一路奔波,很是辛苦,芯兒給你熬燉了杯參湯,給您補補!」
芯兒?惡不噁心呀!聽著紫芯的呼喊,冷月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瞪著捧著燉盅看皇上的紫芯,那眼珠都要給她瞪出來了。
「參湯?嗯,多謝芯兒!「看著面前躬身捧著燉盅看自己的紫芯,皇帝先是一愣,接著立時堆滿了笑,伸手來接紫芯托盤內的燉盅,一邊伸手來接,一邊偷眼瞄向冷月。
冷月見楚天南接那盅參湯,更氣了,想說,可她口才張開,皇帝搶過了她的話頭。
「難得芯兒這麼體貼朕這個皇帝姐夫,芯兒給皇帝姐夫燉熬這個參湯一定很累了,坐下歇歇吧!程亮,給朕的皇姨看座!」皇帝說著,提高嗓門和站在門口的大內侍衛副統領程亮說。
「遵旨!」也正瞪著紫芯的程亮聽著皇上的吩咐,愣了一下,答應著,端起一張椅,走過去,緊挨冷月放下。
「嘿嘿,你們都是皇姨,坐一處好說話!「放下椅子,程亮乾笑著和冷月說完,就退到一邊。
「去坐吧!坐下,咱們好說話!」見程亮放好椅子,楚天南乾笑著和紫芯說。
「謝皇上!」雖然自己的位子擺設在那個一臉難看,瞪著自己的女孩身邊,但是見母親姨娘都站著,而得皇上賞坐的紫芯卻很開心,把手中托盤交給皇上身邊那個伸手來接自己托盤的太監,就無視冷月的瞪視,向她走來。
現在雖是春天,但是天氣寒冷,看著穿著領口低垂,露出一片雪白肌膚的紫芯,冷月更氣了,不過她咬牙隱忍著,等紫芯走到她身邊,躬身欲坐時,騰出一手,猛然把椅子拉開。
「哎喲!」沒想到冷月會把椅子端走的紫芯頓時跌坐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哈哈哈……」
她的慘叫聲還未落下,正拿著那盅參湯一邊吹,一邊眼睛看過來的楚天南即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四腳朝天跌坐地上的紫芯,程亮也笑了,再接著,除了四夫人,紫芯本人,所有的人都哄笑起來。
「你……」
「皇上,雷萬是滅了赤炎門的功臣,都站著沒坐,別人不過給你等了一杯參湯,你就讓她坐下了。這太不公平了!……雷萬,坐下!」
跌坐在地,因為皇上和眾人的笑滿面羞紅的紫芯瞪著冷月要說,可是冷月並不睬她,把椅子放下,招呼雷萬坐下。
「別坐了,咱們去看看你紫櫻姐吧!」皇帝笑著把手中燉盅往身邊幾上一擱,站了起來。
冷月答應著,和冷剛一同站起。
大家都跟著皇帝,一霎時走得乾淨。
「真是丟人現眼!還不起來,滾回你房裡去把衣服換下!」本來見女兒這副樣子進來就覺得不對勁的四夫人見女兒跌坐在地,皇上理也不理就帶人出去,頓覺丟臉,厲聲朝跌坐地上,呆愣愣看著皇上等人背影滿面通紅的女兒叱喝道。
母親的話,提醒了還坐在地上的紫芯,急忙爬起,掩面跑了出去。
「哎!四姐,你何必生這麼大的氣?紫芯如此不知自量,還不是怪四姐你小氣,捨不得出錢給她買一面大鏡子照照!」見四夫人生氣,先前嫉妒文清得皇上叫到面前問話的五夫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嘿嘿,我是小氣,捨不得給女兒買面大鏡子!可是五妹,你女兒房間的鏡子也不大,若不是我們芯兒不知自量在先,你家紫芝可能比我家紫芯還不知自量!為了防止你家紫芝和我紫芯剛才一樣出醜,我勸你現在就上街去買面大鏡子。別等出醜了,也被別人同樣笑話!」聽著五夫人暗諷的話,四夫人氣得臉都歪了,本想回罵。但突然,又恢復平靜,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