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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零九章 原來是只破鞋 文 / 顧盼瓊依

    米婭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自己這時候的心情,四肢冰冷,又如吊巨石,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座位上的,只知道她剛一挨到桌邊,秦桑巖就回來了。舒嬲鴀溜

    他們緊靠著坐,他就坐在她身邊,他此時的氣息很穩,不見絲毫的紊亂,反而嘴角揚起新人慣有的微笑,舉起酒杯,站起來先向同桌的長輩敬酒。

    「婭婭,發什麼呆。」他提醒著呆坐在椅子上的她,臉上泛起無可挑剔的笑容,轉向她的雙眸卻如同鉤子般鋒利,令人遍體生寒。

    在她的記憶中,他這樣如同帶了面具一樣的笑臉只有在怒極時才會有,看的她沒來由的心尖一寒,呼吸失了節奏,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舉起酒杯站起來,對已經起身舉杯的眾長輩說:「對不起,我太累了,反應有些遲鈍。」

    「不打緊,不打緊,結婚最累的就是新娘和新郎,以後你們好好過日子,相親相愛,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就高興了。」說話的是秦滔的哥哥,秦桑巖的大伯滏。

    大喜的日子為表誠意新郎手中自然要端著白酒,眾人碰杯後,他必須一飲而盡,新娘可以輕啜一口,明明是飲料,宴會大廳內的暖氣也開的足,米婭卻感覺喉口涼透。

    從主桌上離開,挨個到每桌敬酒,新娘不僅要敬酒,還要給男親友們發煙,點煙,有人起哄讓他們喝交杯酒,秦桑巖但笑不語,任他們折騰,而且來者不拒,通通滿足。到了教育局同事那一桌尤其鬧的厲害,眾人非要他們嘴對嘴互喂對方,米婭不幹,被人從後面一推,一個不留神往他懷裡扎。

    他手臂伸展,接她個滿懷,含一大口白酒,攫住她下顎,在眾人的口哨聲和笑聲中,嘴對嘴親了上去辛。

    滿腹心事,米婭無法帶著面具虛與委蛇,被他突如其來的一鬧,嗆的咳嗽起來,冰涼的舌尖探進來,當著眾人的面與她舌吻起來。同事們本來就是鬧著玩的,圖個高興,想不到他們來真的,個個看的目瞪口呆。

    他表現的越真,她越覺頭皮發麻,背脊一片發涼,來不及反應,腰上的手已經驀地鬆開,牽著她的手來到下一桌。

    米婭受不了他這樣,她寧肯他質問她,怒罵她,也好過這樣無形的拿鞭子抽她的身體,抽出一道道看不見的傷口,讓她疼痛的同時心驚肉跳,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在去往最後一桌的途中,她放慢步子,試著掰開他捉在她手腕上的大手:「有話好好說行嗎?」

    他似乎笑了,唇貼在她頰邊,吹出一陣酒氣,聲音卻清楚,不帶一分醉意,「什麼話?老婆,我怎麼不知道我要和你說什麼?」

    她心中一緊,不自覺的生出一絲無力感:「我可以解釋的,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親愛的,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來,還有一桌,敬完我們就回去。」作為今天的新郎官他一臉的春風得意,絲毫沒有怒意,可她幾乎可以看見怒火就藏在他這面容之下,足有三丈那麼高。

    米婭無比氣餒,他這樣比殺了她還難受,就在她轉身面對最後一桌客人的時候,後背突然一涼,然後有液體順著她的衣領向下流淌。

    「呀——」鄰座的女客看著她身後,霍然站起來,低聲驚呼。

    她慌忙去摸後背的旗袍,秦桑巖手中剛倒上的白酒只剩一半,見大家看他,醉意朦朧的來了一句:「抱歉,不小心酒灑了。」

    親友們笑起來,只當是新郎官喝糊塗了所致,沒人會知道這是刻意為之。

    有女客趕緊遞餐巾給她,他也取來餐巾為她擦拭,無奈冰涼的液體流進衣服裡,不方便當著眾人的面擦,她忍著不適大步往洗手間方向走。

    到了洗手間,動手拉下旗袍後背的拉鏈,兩隻手上下困難的折疊配合著擦拭,皮膚上擦乾,可衣服後面全濕了,如果有電吹風就好了,可以暫時吹乾一些。

    吃力的慢慢拉拉鏈,她準備出去叫程珞,此時洗手間的門被推開,秦桑巖動作快,反手關上門。

    她只來得及拉到一半,他已經來到她身後,她被困在洗手台與他之間。

    他低頭嗅著她後背的酒味:「嗯,比香水好聞多了。」說完竟用舌尖去舔。

    「有話好好說,我們不要鬧好不好?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何必鬧的不愉快。」她此時怕的要命,藏在腿側的雙手都已握拳。

    他手掐著她的腰眼,啃噬她瘦削的頸肩,語氣似在哄著愛人:「乖,給我親親,想你了。」

    然,沒等她有所回應,他就去啃她的肩,她拚命呼吸,胸口起伏,刀剜般劇痛,頭偏開去,強忍住。

    此刻,她只想和他打開天窗說亮話,偏偏又不敢貿然提,任由他胡作非為,以為他會適可而止,可事與願違,他變本加厲,手開始不安分,拉開她旗袍的拉鏈,冰冷的指腹彷彿利箭劃開皮膚,順著她的脊椎尾部,企圖侵入她光潔的臀部。

    她已忍無可忍,抓住他的手,盡量柔著嗓音商量:「還有一桌酒沒敬,敬完酒行嗎?」

    他的手一扭轉,轉眼又將她困住,他看著鏡中她露出大片雪白皮膚的後背,讚歎的口吻笑:「這身子真是漂亮,男人見了無不臣服,一定能賣不少錢。」

    終於引到了正題,她的身子在他幽黑的目光下細細顫抖,深深呼吸,低聲說:「聽我解釋好嗎?桑巖,我……」

    「解釋什麼?」他淺笑,冷眸陷入一片黑色,像極無底深潭,「解釋你隱瞞了我,解釋你的第一次其實不是被司徒政算計,而是你自願拿出去賣的,解釋你賣完後高風亮節,居然連錢都不要。人家司徒政可是個合格的嫖-客,嫖-宿還知道大方的付個嫖-宿費,你多好,乾脆不要,真是貞節的可以!嗯,是不是?」

    她聽的毛骨悚然,又不知無從解釋起,噎聲道:「不是,我看到葵姨給我司徒政的資料,就想到接近司徒政,讓他幫我向司徒沖求助,我養父被人騙,欠了……」

    「欠了錢?中了仙人跳?」他接話道,語氣近乎帶笑,她張了張唇,發現不管自己再怎麼解釋,他已經定了自己的罪,她的解釋等於掩飾。

    「怎麼不說了,我等著聽呢。」他捉住她的臉,目光一瞬不瞬,竟然出口安撫她,「別擔心,我是不會在眾人面前揭露出你有多骯髒,因為那樣我也會很丟臉,我娶回家,想精心呵護一生的女人原來是只破鞋……」

    他憑什麼只聽一面之詞,寧可信外人的話,也不信她,米婭幾乎要失笑出聲,深深看著他,嘴唇緊咬。

    「剛剛不是還有很多話要說,怎麼這會兒啞巴了?」他陰冷的笑著,攔腰抱起她,要她坐到洗手檯面上,在她來不及驚呼的情況下,他的手已拉住她旗袍的布料,猛的朝兩邊一撕扯。

    「你……」她本能想躲,推開他,剛碰到他,他就盯著她的內-衣扣威脅說:「需要我連這個也脫掉?」

    他的眼神像個飲血的魔鬼,她顫抖著抱住上身,那是她最不堪的過往,他憑什麼不問清楚就判了她的罪,屈辱加絕望使她像個被激怒的貓,嘶聲說:「秦桑巖,你可以悔婚,也可以罵我下賤,但不要羞辱我……」

    「羞辱你?我怎麼羞辱你了?」他的指尖挑起耷拉在她腰間的破碎旗袍,冷冷的嘲笑:「你的身體不就是用來賣的嗎?還怕露出來?你嫁給我,不就是想長期賣給我,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羞辱還遠遠談不上。」

    敵不過他的力氣,看著他把腰間的旗袍也撕壞,從她身上剝下,隨手扔到角落,她差點咬碎牙,哆嗦著出聲:「你說我羞辱了你,你又何嘗沒有羞辱我,你明明不信我,明明防著我,派人跟蹤我,還裝作信任我,和我恩愛無比的樣子,說我虛偽,你又好到哪裡去?」

    「跟蹤?把話說清楚!」他抬起頭,手指勾上她蕾絲內-褲的邊緣,看著她在恐慌中發抖。

    她冷著臉:「還要我明說嗎?那個u盤……」

    他一雙精光的眸子微微瞇起,鄙夷的看她,譏笑道:「u盤是司徒政寄給我的,我沒有看,你倒看了,你這樣不是心虛是什麼?」

    「我是從垃圾桶裡撿到的,不是從別的地方特意翻到的……」迎著他冰冷的視線,米婭知道再解釋也沒用,他們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何必浪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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