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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雜談 (三零四)信步由韁香滿懷 文 / 倚劍夢情

    蝶舞輕輕歎了口氣道:「爹爹,瞧你這話說的。舒殘顎副難道,娘親之前便捨得你死了?」

    雲濤也歎了口氣:「我一個大男人,哪裡有你娘心思那麼細膩?更沒有辦法瞭解她的心事了。我只是發覺,你娘望著我失神發呆的時候越來越多。我問她在想什麼,她只說怕我突然消失不見了,有時甚至嚇得發抖。看到她這幅樣子,我也覺得心疼。可除了好言安慰,也是無計可施。」

    「所以,娘為了保證爹爹的安危,還是決定離開。是不是?」

    雲濤悵然點頭:「你娘說,就算此生不能再見面,只要知道我還平安無事,她便安心了。總好過陰陽相隔。所以,最終她還是選擇了離開。我再三勸解,還是沒有效果。只有眼睜睜看著她離去,便再也沒回來。那時,我以為此生就注定這樣孤獨終老了。沒想到,不到一年後,你娘竟然派人將你送到了我身邊。」口中說著,雲濤笑著撫摸著蝶舞的頭。

    蝶舞抿嘴笑道:「哎呀,娘真是的。非要把我這個累贅送到爹爹身邊。害得爹爹無法另尋新歡。崢」

    「胡說八道!」雲濤笑叱道,「我心裡早已打定主意,此生非你娘不娶,就算沒有你在身邊,我也不會再娶別的女子。這些年來,生門保媒拉縴的何曾少過?我又有什麼時候動過心了?」

    蝶舞伸手摟住雲濤的脖子撒嬌道:「我就知道,爹爹是個癡情的人,對娘親一往情深。爹爹放心,女兒一定想方設法周濟你和娘親團圓。」

    「傻丫頭,爹爹只要看到你平安就好。自你三歲那年得了那場大病差點嚇死我。我也不圖惜你為我做什麼了。你健健康康的,開開心心,爹爹就別無他求了。客」

    蝶舞奇道:「三歲那年得了大病?我怎麼不記得?」

    「嗯,那次不知為了什麼,你突然高燒不退,連著昏迷三天,最後連呼吸都停止了。我用盡渾身解數才救回了你一條性命。只不過,病癒之後,你的性子就變了許多。一個從活潑開朗的孩子,一下子變成了一個膽小怯懦起來。只是,三歲的孩子還不怎麼記事。而且,你那時已燒得稀里糊塗,這些事情自然是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雲濤的這番話,似乎觸動了蝶舞的心弦,又似乎在她體內喚醒了什麼。恍惚中,她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可當蝶舞仔細揣摩的時候,卻說不出,到底想起來了什麼。

    「白日裡聽我說神器的傳說,晚上又聽我嘮嘮叨叨地講了這麼多往事。倦了吧?」雲濤拍了拍蝶舞的肩頭,「若是睏倦了,就倚在爹爹身上睡吧。你重傷痊癒之後仍需要調養。況且,連著感了幾天的路也該累了。不要強撐著了。」

    被雲濤一說,蝶舞真的覺得有些睏倦了,不由得打了個哈氣:「好!爹爹,我先小睡一會兒。」說著,扶在雲濤膝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聽父親將了這麼多往事,蝶舞心情激盪。閉上眼之後,恍恍惚惚想到:不知清揚現在,在做什麼。他是否早便知道了這段往事的來龍去脈呢?千算萬算,蝶舞也不會算到,雲清揚此時正被三名風***妖艷的女子按在床上……

    雲清揚帶著若狐離開黑蛇分壇的時候,司徒新憂心忡忡地望著少主騎馬離去的背影漸漸遠去。他本以為,少主留這個少女在身邊,玩兩天也就罷了。完全沒有想到,少主第一次玩,就是玩真的。最後,竟然還要將那少女帶會黑蛇總壇。

    司徒新不明白,少主一向沉著冷靜,很少動私情,更不曾為私廢公,怎麼碰到這少女之後,就被迷昏了頭。當然,他司徒新也不得不承認,這少女確實是自己平生從未見得單純可愛。看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留在少主身邊並非備有居心。可是,那又怎麼樣?再溫柔可愛,她也終究是個外族的女孩子。黑蛇的規矩大,大如山。這樣下去,這少女終究會害了少主。

    左右思量之後,司徒新決定暗中為少主剷除這個障礙。儘管,少主現在不明白他的心意,甚至會將他處死。但是,他相信少主日後總會明白,自己對黑蛇的一片赤膽忠心。

    雲清揚的年歲雖小,等級卻高得嚇人。在黑蛇組中,幾乎已找不到他的對手。要在他眼皮地下殺掉那個少女,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司徒新卻知道,少主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對自己所信賴的人很少防備,這就讓他有機可乘。

    昨夜,司徒新得知雲清揚今天要起身後,便偷偷在為他準備的乾糧中下了軟骨素。他也已指定了幾個貼身的死士,遠遠尾隨在少主身後。等到少主和那少女停下來用餐,藥力發作之時,便上去將那少女殺了。

    想到殺害這樣一個無辜的可愛少女,司徒新心裡也不免有些不忍。但是,小不忍則亂大謀。黑蛇醞釀百年的大計已是蓄勢待發。他不能讓少主被兒女私情拖住腳步。為了少主的未來,為了黑蛇的百年大業,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女孩子,就算要他司徒新寸折而死,他也在所不惜。

    輕輕歎了口氣,司徒新回頭問身後的黑衣蒙面死士:「人都到齊了嗎?」

    其中一人應道:「到齊了。」

    司徒新點頭道:「人都到齊了,就去吧。別跟得太緊了,少主的靈識探查極廣。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就會被他發現。」

    那幾個人點頭應命,迅速地跟了出去。

    「累不累?」信步由韁行處了一程,雲清揚低頭問懷來的若狐。他命人準備了兩匹馬,來與若狐分乘。後來才發現,若狐根本不會騎馬。最後迫不得已,與若狐共乘一騎,將另一匹馬拴在後面。

    「不累!」若狐搖了搖頭,「清揚哥哥是要帶我回家嗎?好要走多久?」

    雲清揚抬頭望了望面前筆直通往天際的大路,輕歎了一聲:「此去森丘,要橫穿紅蓮。就算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也要將近半個月。紅蓮的局勢很混亂,也許,我們將近一個月才能回到森丘。」

    「哦……」若狐應了一聲,垂頭不再說話。森丘是凌天痕所在的國家。上次去找蝶舞之時,她就聽人說聖花神殿的聖者大人已經提前兩人返回森丘。若狐不知道,此次去森丘,會不會碰到天痕哥哥。更不知道,若是碰到了,天痕哥哥還會不會認得自己。

    雲清揚並不知道若狐的心思。一手攬住若狐的纖腰,一手提著馬韁繩。雙腿一夾,胯下的馬就如利箭一般奔跑起來。

    若狐沒有想到坐下的馬會突然飛奔而出。驚叫一聲,緊緊倚入雲清揚懷裡,死命抓著他的衣襟,閉著眼不敢鬆手。又奔了些時候,發現雲清揚將自己扶得很穩,絕對不會從馬背上掉下去,這才試探著睜開眼,就連兩旁的景物飛一般地向後倒退過去。猛一仰頭,迎面而來的氣流迫得若狐無法呼吸,側頭深深捂著口部吸了兩口氣,才緩過這口起來。

    「別抬頭,小心嗆到風。」雲清揚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滿是關心體貼。

    若狐微微點了點頭,收顎低頭,果然覺得好過了許多。再過了一會兒,她便喜歡上了這種風馳電掣的感覺。瞥望著兩旁的景物,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不知奔行了多久。若狐開始覺得有些累了。胯下的坐騎不停起伏顛簸,震得她腦袋有些暈,屁股也有些發疼。不好意思出聲叫雲清揚停下來,她只有低頭咬牙忍著。可是,越是忍著便越覺得難受,時間長了,只覺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被顛成八瓣了,疼得連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雲清揚似看出了若狐的不適,輕收馬韁,將馬兒奔行的速度降了下來:「是不是覺得不舒服?」

    「沒……沒有……」嘴上說著,若狐抬起血玲瓏般的眸子望向雲清揚,眼眶中已是淚光盈盈。

    「是我不好,沒有顧及到你第一次騎馬,容易覺得乏累。我便在前面樹林中找一處有水源的地方休息吧?」說著,雲清揚指了指前面的樹林。

    「嗯,好!」若狐心中一暖。她實在沒想到,雲清揚平日裡對別人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對自己的照顧居然比蝶舞姐姐對自己照顧得,還要要無微不至。這是不是因為,他還沒有碰到心愛的女孩子?天痕哥哥也是個溫柔的人,只是,他將溫柔全都給了蝶舞姐姐,再沒有一絲多餘的體貼能夠施捨給別人。

    若狐正自胡思亂想,雲清揚已翻身下了馬背,將馬的韁繩栓在樹上,回手將若狐從馬背上輕盈地抱了下來:「前面不遠有一條溪流,我們到那裡吃些乾糧,休息一下再行路吧。」

    如雲清揚所言,向前走了幾步,便見到了一條清澈的溪流蜿蜒流淌。水聲淅淅瀝瀝,極是悅耳動聽。

    遠遠看到溪流,若狐便撒了歡兒。提起衣裙奔入了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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