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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雜談 (三一八)輾轉間驚喜幾分 文 / 倚劍夢情

    「蝶兒可知,你吃的那個蘋果,本是有毒的。舒殘顎副」凌天痕用面具半遮著側臉,朝蝶舞淡淡一笑。

    蝶舞一愣,驚道:「什麼?有毒的?那你為什麼不提醒我,還要我若無其事地將吃下去?」

    凌天痕從容笑道:「這毒,對別人來說,自然可能是致命的劇毒。對蝶兒來說,卻不算什麼。這人界,又有什麼毒能夠比你身上的玄陰寒毒毒性更強呢?那些小小的毒藥混入玄陰寒毒內,不過如石沉大海罷了。」

    蝶舞點了點頭,從眼角瞥望向雲紅紅,果然見她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有些許驚訝,有些許嫉妒,又有些許期待。心中知道凌天痕說得不錯,雲紅紅果然有心要暗算自己。蝶舞本想著,不論如何,血總是濃於水,看到雲紅紅的種種行徑不過是出於對舅父的錯愛,也就沒有和她計較。沒有想到,自己顧及親情,她反而先下手為強了。

    「蝶兒若是覺得她礙眼,我便替你將她除了吧。」凌天痕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淡。他只是凝視著蝶舞,沒有向雲紅紅去看一眼。彷彿,雲紅紅根本就不值得他一看。彷彿,他眼裡就只有蝶舞一個人崢。

    「除去她不過是舉手之勞。我這樣痛快地殺了她,她反而死得其所也說不定。現下我忙著,還沒有時間跟她算賬。這筆賬先記下吧,改日我再和她好好算。也不過是這兩天的事情。」說著,蝶舞眉梢一挑,一笑嫣然,眼角眉梢露出說不出的動人風情。

    凌天痕淡淡淺笑,微微放低了聲音:「你便是算計人時,笑得最為可愛。若不是有旁人在場,我早就將你擁入懷中了。」

    「呸!還說自己是正人君子,這麼無恥的話虧你說得出口。」蝶舞口中訓斥,雙頰緋紅,語氣中,一點兒惱怒的一絲都沒有,「好了。我走了。留在這裡時間久了,要惹人閒話了。人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總跟你在一起,早晚染上你的輕薄之氣。客」

    見蝶舞轉身離去,凌天痕也沒有挽留,只是淺笑著帶上面具。

    最後,蝶舞來到冷老邪面前行禮問候。怕招來流言蜚語,說聖水神殿護短濟私,蝶舞只是站在聖坐的台階下,對師父恭恭敬敬地行禮問候。

    冷老邪卻不顧及別人的眼光,抬手將蝶舞招呼到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乖丫頭,這三個月不見,你又進展了不少。我看,在過兩天,我這個師父就反而要找你請教了。到時,你可不能藏私啊!哈哈!」

    「師父又沒正經了!」蝶舞抿嘴笑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師徒的輩分怎麼顛倒過來?要說進境快,師兄可要在我之上呢。我看師父還是多疼疼師兄吧。哪天,師兄破界成仙了,師父再想見他,可就難了。」

    冷老邪笑道:「小丫頭,翅膀硬了,會跟師父討價還價了。好,只要你今天爭氣,拿下這聖者候選的位子。你說啥,我都依你。」

    「好啊!」蝶舞調皮地一笑,「師父這話可得當真,不可以反悔。」

    「這個……」冷老邪話一出口又有點兒猶豫,「當然,也不能沒有限制了。難道,你讓我去吃屎我也去吃不成?」

    「噗……」蝶舞忍不住笑出聲來,「師父把徒兒想成什麼樣的人了?我怎麼會讓水韻堂堂一國的聖者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要做啊……也要做些大事。比如,攻個國啊,滅個城啊,殺個人啊,什麼的……」

    「停!停!停!」冷老邪急忙攔住了蝶舞的話,「你無端讓我老人家去這做這些事情,我怎麼能答應?我看,我還是把之前的話收回裡吧。比起這些,我倒寧可失言了。」

    蝶舞笑得花枝搖曳,嘴上卻不鬆口,撇了撇嘴道:「師父,你身為一國的聖者,說話都可以不算數。那,打今天起,我們這些小輩說話,也全都不算數了。」

    冷老邪脾氣古怪,若是別人敢在他面前說這番話威脅他,他早就氣得火冒三丈了,一腳將那人踹飛了。可是,他看自己這個徒弟,怎麼看怎麼順眼。蝶舞言語中帶些稜角,他反而覺得徒弟的性格像他,聽著十分順耳。

    冷老邪哈哈大笑道:「好!能教出敢威脅師父的弟子,我冷老邪也不算丟臉。只要你能奪得聖者候選的位子,我便許你一個承諾,不論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如何?」

    蝶舞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就先謝謝師父了。」

    坐在王位上的冷子空笑道:「恭喜師姐,憑三寸不爛之舌便換了師父一個承諾。平日裡,我和哥哥想要師父做件事,可是難上加難呢。」

    「噢?子空,你難得你今天清閒得來看熱鬧,就來找師父的晦氣,是不是?我給丫頭的這承諾可是有條件的。不然,你去奪這聖者的位子,我也你答應你一件事,如何?」

    蝶舞知道,聽師父爭論下去,估計是沒完沒了了,聽一個時辰,也還爭不出個結果。笑了笑,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師父,子空,你們先吵著。我得回場裡了。」說完,轉身走到結界的缺口處,縱身跳下。霎時間,衣袂飄飛,羅裳翻舞,玉帶縱橫,如仙子般輕飄飄落在了場中。

    「好美的身法……」冷懷廣就站在離蝶舞最近的位置,只覺眼前一陣炫目,蝶舞飄然落地。不由得讚歎出聲。

    「多謝三王爺誇獎。」蝶舞回眸一笑,千嬌百媚,隨即邁步向前。

    冷懷廣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想起自己當日去雲府求婚,得罪了蝶舞,心中說不出地後悔。這幾個月來,蝶舞便如一朵含苞待放的仙話,慢慢綻放出燦爛耀眼的光彩。冷懷廣見到蝶舞的次數並不多。可每次見面都被蝶舞的驚艷所震撼。每次見面,冷懷廣都不禁暗自悔恨。如果當時沒有唐突佳人,安安穩穩將這位雲小姐娶回家,該有多好?如今,這位雲小姐已是咫尺天涯,光芒萬丈,他再也無法觸及了。但後悔,又有什麼用?

    鼓聲再次響起,一個是時辰的休息已經結束了,奪聖大賽再次開始。二十一名過關選手再次回到教軍場中心。

    宣旨官再次出現從一旁的托盤中拿出一個信封拆開,從裡面取出一張信紙打開宣讀,公佈第二關的題目:法術。

    身為一國的聖者,法術當然要是水系術士們的表率。法力的強大,也就成為了聖者的必備條件之一。加之留在場中的二十一人,都是等級在二十級以上。說以,這場比賽,就以二十級的水系法術:箭雨流星為題。

    這場比試的規則是:二十一名參賽者站成一排。相隔三丈之外,站立一排高級術士,與參數者一一相對。高級術士將使用箭雨流星對參賽者進行攻擊。參賽者也必須使用箭雨流星來格擋和破解高級術士的箭雨流星。無法支撐,想要認輸的時候,可以使用冰輪陣圖進行防禦。連箭雨流星都無法使出者,直接退出比賽。

    蝶舞心裡清楚:水系法術,每五級可以學戲新的法術。比如:五級的凝冰術,十級的雨露甘霖,十五級的冰輪陣圖,二十級的箭雨流星,二十五級的回風流雪和三十級的冰夷流雲。這一關雖然沒有言明,卻是在暗中限定,參加第二輪比賽的人,法力必須到達二十級,並且熟練掌握箭雨流星。

    由於對法力的限制,比賽還沒有開始,就已有六人被迫退出。其中包括二王爺冷懷悠。眾所周知,冷懷悠戰氣雖然不差,法力卻低得讓人不敢恭維。能不能使用冰輪陣圖,還是一個未知數。使用箭雨流星更是癡心妄想。既是如此,自行退場,總比當眾丟臉來得好些。

    誰也沒有想到,冷懷悠退場之前,居然走到蝶舞面前,行了一禮,勉強笑了笑:「雲姑娘,我冷懷悠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卻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當日,如果不是雲姑娘不計前嫌救了我,我縱使不死,也已經是個殘廢了。」

    蝶舞也愣了愣,沒有想到,冷懷悠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跑來跟自己認錯。

    伸手撓了撓頭,冷懷悠「嘿嘿」笑了兩聲,道:「我知道自己法術低微,不是當聖者的料兒。這次來,其實是想找個機會報答雲姑娘的恩情,替你多掃清幾個障礙。沒想到,第二輪就被淘汰了,也沒能幫上你什麼忙。只能祝願雲姑娘一鼓作氣,拿下聖者之位了。」

    眼看著冷懷悠轉身灑脫地地離開,蝶舞不由得有些感慨:無心插柳柳成蔭。自己救冷懷悠,不過是不想眼看師兄犯下難以挽回的錯誤。不料,這冷懷悠竟然一直將這點兒恩德記在心上,還特地到選王大典來找機會報恩。冷懷悠的性子簡單魯莽,不像是有深謀遠慮之人。而那幕後黑手工於心計,既然精心策劃出個選王大典,就絕對不會讓自己被輕易淘汰。如此說來,冷懷悠應該不是那幕後黑手了。而冷懷廣和冷志冶素來詭計多端。看來,這幕後黑手恐怕是他們兩個人中的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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