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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五國 (三七二)憶往昔紅蓮葬魂 文 / 倚劍夢情

    「師妹,一夜沒有休息,累不累?困了就睡一會兒吧。舒骺豞曶」與冷懷悠換了班兒,冷子興從車轅轉身撩開車簾走進了車廂。

    蝶舞搖頭道:「我不累。師兄才應該休息一下。趕了一夜的車,也該覺得倦了吧。」

    「我沒關係。」冷子興走進大車內,坐到蝶舞對面,「回想起來,初次離開水韻去巽飛的時候,也是我們三個人同行。如今的情景,還真有點兒像昨日重現。如果是,只有我們三個人的話……」嘴裡說著,冷子興側頭朝坐在角落裡的湛清靈瞥望了一眼。顯然是覺得她的存在十分礙事。

    蝶舞聽出了冷子興話裡的意思,無奈地笑了笑。帶著湛清靈同行,蝶舞也覺得十分不自在。然而,湛清靈畢竟是昔日王族的後裔。整個蒙城之中,也只有她知道紅蓮葬魂總壇的位置。她不願將紅蓮葬魂總壇的位置說出口,蝶舞他們也只有帶著她同行。

    對於湛清靈非要跟著一同前往紅蓮葬魂的目的,冷子興和蝶舞都是心知肚明。此行,眾人是去尋找熾焰槍。如果熾焰槍真的在紅蓮葬魂手中,一旦被眾人找到之後,就很可能會從眾人之中選擇主人。這個機會,湛清靈自然不願錯過遽。

    車廂裡多了一個湛清靈,幾個人都覺得尷尬,說話也覺得不方便。若是換在以前,要冷懷悠輪班去車轅上趕車,他一定十分不情願。今天,他卻好像將趕車當作了一件美差。換班的時間還沒到,冷懷悠就上趕著跑到車轅上將冷子興替了下來。

    冷子興跟蝶舞說了兩句話之後,車廂裡的四個人面面相覷地坐著。冷子興想要再開兩句玩笑,礙於湛清靈在一旁,也不好再開口。一時間,車廂裡一片寂靜。

    蝶舞,冷子興和冷漠聞三個人中,只有冷漠聞沒有跟湛清靈發生過衝突,也沒有被湛清靈算計過。見大家都不開口,冷漠聞便轉向湛清靈問道:「清靈公主,不如你給我們講講紅蓮葬魂的事情吧?昔日的王族可曾與他們打過交道?槳」

    湛清靈嫣然一笑,笑容極是嫵媚:「紅蓮葬魂雖然在紅蓮境內,卻不受王族的管轄。他們做得是殺人的買賣,很容易與人結仇。為了不與紅蓮的國政扯上瓜葛,他們很少在紅蓮境內接受委託。紅蓮的王族和諸侯要想委託他們殺人行刺,至少要出得起別人十倍的價錢。所以,紅蓮的人大多寧可去托天雷葬魂做事,也不願去找紅蓮葬魂。」

    冷漠聞點了點頭,又問道:「既然是這樣,清靈公主又怎麼會知道紅蓮葬魂總壇的位置呢?」

    「紅蓮葬魂很少與王族和國內的忠臣打交道,但畢竟還是有些往來的。身為殺手組織,不論是天雷葬魂還是紅蓮葬魂,都擁有大批的高手,對王族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因此,王族也就對他們的動向特別留意。早在葬魂剛剛建立之時,王族便派了專人對他們進行監視。儘管無法完全掌握他們組織內部的高手名單,對與他們的總壇和分壇的位置還都是瞭如指掌的。對於葬魂首領和重要人也都有所瞭解。」

    「既是如此,就請清靈公主給我們說說紅蓮葬魂的事情吧。我們也好做到知己知彼。」

    若是換在以前,湛清靈也許不會把關於紅蓮葬魂的事情說出來。可是,到了這個時候,湛清靈還需要眾人幫著她一起從紅蓮葬魂手中搶回熾焰槍。同仇敵愾之際,也只有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三年前,我在紅蓮身為公主的時候,偶爾會聽父王提起一些關於紅蓮葬魂的事情。只不過,那時,我還是金枝玉葉,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對那些事情完全都沒有在意。」

    聽到湛清靈的話語中略帶淒涼之意,冷漠聞不禁覺得有些歉意:「對不起,清靈公主。讓你想起這些你不願想起的往事。」

    湛清靈擺了擺手,神態自若道:「沒有什麼。這些事情,就算五王爺不提起,我也經常會回想起來。若非如此,我又怎麼能不惜任何代價,將匡扶大業這條路走下去?」

    或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蝶舞隱約聽出,湛清靈是在用話語旁敲側擊地想自己解釋,希望自己能夠明白她的心意,甚至可以原諒她。可是,湛清靈幾次三番地害她,還設計想要將師兄和子空一起困死在烈火陣中。心結已經結下,湛清靈和她畢竟不是一條路上的人,蝶舞又怎麼能夠因為這兩句話,就盡釋前嫌?

    「我主意到葬魂的存在,是在我的兩位兄長被殺死之後。」湛清靈的語氣十分平靜,不知是否因為這些事情她已回想過千萬遍,如今回想起來,已經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父王駕崩之時,四方諸侯的羽翼都已經豐滿,而我兩位哥哥的等級都不算高,力量也不足以在國內立足。表面上,那些諸侯仍擺出一副忠於王族的姿態,暗地裡卻收買了葬魂的高手,刺殺我的兩個哥哥。」

    冷子興插話道:「清靈公主剛才不是說過,紅蓮國內的人要僱傭紅蓮葬魂的殺手,就要出十倍的價錢?又怎麼能肯定你的兩位王兄是死在紅蓮葬魂手中的呢?」

    「火系法術是五種法術中最殘暴的一種。死在火系法術之下的人,就算能夠僥倖不被燒成飛灰,死狀也都極為淒慘。」透過車窗眺望著遠方,湛清靈的笑容也不免帶著些黯然,「兩位哥哥的屍首,我見過。兩具屍首都被炎爆術和三味真火一類的法術燒得幾乎不成人形。而且……大哥被殺的時候,我就在他的身旁。還曾看到了那殺手的真面目。」

    蝶舞心中微感詫異。她也曾做過殺手,知道殺手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看到本來面目,因為殺手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知道自己的相貌。一旦被人看到,就一定要將那人殺人滅口。那紅蓮葬魂的殺手,被湛清靈看到了自己的臉,又怎麼能容她活到現在呢?

    「我的兩位兄長中,最先被殺死的是二哥。看到二哥的死屍之後,我心裡極為害怕,預感到下一個被殺的恐怕就是大哥。於是,我當天晚上就去找大哥,想要勸他跟我們一起逃離紅蓮。沒有想到,我跟大哥還沒說上幾句話,門外就閃起了火光,還傳來了慘叫聲。大哥預感到危險,就把我藏在了一旁的矮櫃中,然後才去開門觀看。」

    冷漠聞歎了口氣道:「這麼說,多虧清靈公主這位哥哥,清靈公主才逃出了升天?」

    湛清靈點了點頭:「我藏在櫃子中,將櫃子開了一條細縫向外觀看。就見大哥剛打開門,就被炎爆術轟得倒退回了屋子。接著,就有一人跟著走進了屋子。從那炎爆術的威力我就看出,大哥絕對不是那人的對手。我本以為那殺手一定是個修為高深的老頭子。卻沒有想到,走進屋子的竟然是個跟大哥年紀相仿的少年人。那少年根本沒有用任何法術,我只覺得眼前一花,他便已摘出了大哥的心臟。而且,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那個少年的力量這麼強,在紅蓮葬魂中的地位一定也不低。三年前,他的力量就已經那樣強,不知道現在到了怎樣的境界。」冷子興微微皺眉,卻難以掩飾眼底有些躍躍欲試的光芒。似乎為能找到一個這樣強的對手,感到興奮,想要去跟這人好好較量一番。

    湛清靈笑了笑,笑容中卻不含任何笑意:「那少年在葬魂中到底是什麼地位,我不清楚。但我聽說,紅蓮葬魂現任的首領嚴魁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他肯定不會是嚴魁了。我在巽飛刻苦修煉了將近三年,修習了兩系法術,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手刃仇敵,為大哥報仇。」

    冷漠聞幽幽歎了口氣:「這事情也怪不得那少年。紅蓮做得本就是那人錢財與人消災的買賣。那少年也不過是別人手裡的一把刀而已。有人用刀殺了人,難道是『刀』錯了嗎?」

    湛清靈輕輕笑了一聲,帶著些許諷刺的意味:「五王爺性格隨和,凡事總是替別人著想。這些事情,你能看得開,我卻看不開。每個人的性子不同。我不會勸你聽從我的想法。你也不必來勸我了。」

    冷漠聞無奈地笑了笑,岔開話題道:「關於熾焰槍落入紅蓮葬魂手中的事情,清靈公主之前是否有所耳聞?」

    「熾焰槍下落不明已有幾十年。到底落入什麼人手中,有各種傳聞。之前,我也曾聽人說過,熾焰槍是落到了紅蓮葬魂手中。可是,若真是如此,為何熾焰槍的主人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所以,此事是真是假,到現在還沒有定論。」

    聽湛清靈的話,似乎是在懷疑聽風打探消息的真假,冷子興十分不以為然,暗自撇了撇嘴,問道:「照我們現在的速度,大概要多久才能到達紅蓮葬魂總壇?」

    抬頭看了看天色,湛清靈道:「今天日落之前,應該可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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