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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五國 (四零八)六界間誰與爭鋒 文 / 倚劍夢情

    等到假雲濤和雲紅紅走的遠了,蝶舞才湊到上官茹身旁低聲問道:「娘,你怎麼看出那個人不是爹爹?」

    上官茹臉上微微帶上了些許紅暈,笑道:「你爹爹是個榆木疙瘩,老實得很。舒榒駑襻在外人面前,都不敢多看我兩眼。絕對不會說出那種話。而且,你爹爹身上,自左肩盤腰紋著一條青龍。你或許沒有見過,我卻見過無數次。」

    「爹爹身上竟然還紋了一條龍?是什麼樣的龍?」蝶舞回想了半天,發現自己的記憶中果然從來沒有雲濤赤著上身的記憶。這種連自己女兒都不知道的事情,別人就更不知道了。

    「龍尾在這裡。龍神在腰間盤了兩圈。」上官茹笑著在自己身上從左肩向斜下方比了比,指到腰間的時候用手指凌空畫了兩圈,最後指指了指右肋,「龍頭在這裡。」

    看著娘親說起爹爹的時候,眼眸中閃耀的光芒,和眉宇間不自覺流出了柔情,蝶舞的胸口也不覺隨之湧起了一絲暖意:「娘一定很愛爹爹,是不是?妃」

    上官茹笑著點了點頭,柳眉輕揚,眸光蕩漾:「若是不愛,我當初怎麼會不惜背叛黑蛇也要跟他在一起?你爹爹是個好人,對我也很好。」

    蝶舞盈盈淺笑:「娘,這些年爹爹也一直這樣想著你。所以,你一定要跟爹爹在一起!」

    上官茹摸了摸蝶舞的頭,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她並不知道蝶舞所說的話是認真的。只當她是對自己撒嬌罷了。若是想在一起,便能在一起,自己又怎麼會於雲濤分在玄天大陸的兩端,天涯相望人兩分,空懷相思徒傷神窈?

    耳畔依稀傳來空靈的琴音,曲調低回流轉,若絲絲情愫纏繞,悠揚中帶著揮之不去的淡淡幽怨。迴環心間,撩撥起遊子的鄉愁,挑弄著離人的相思。

    側耳傾聽了一身,上官茹問道:「這是……凌天痕的琴音?」

    蝶舞點了點頭:「娘怎麼猜到這是天痕所奏?」

    「早就聽說,聖花神殿聖者的琴音可以顛倒天地,能夠翻轉乾坤。傳聞,當年凌天痕便是以一曲《蕭瑟吟》傾倒所有森丘王族,一舉登上了聖者之位。我想,這人世之上,除了他,再沒有人能夠彈出這樣的曲子了。」上官茹望向女兒,「蝶舞,你是不是喜歡這個凌天痕?」

    「嗯,喜歡!」蝶舞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

    上官茹不禁蹙眉道:「可是,他是聖花神殿的聖者,你是聖水神殿的准聖女,你們兩個……」

    「娘也是,黑蛇也是,總是執著於這些條條框框的規矩。規矩是人定的,既然有人定,就可以有人改。何必用這些束縛住自己的手腳,白白流逝了自己的年華?聖花神殿的聖者,天痕可以不做;聖水神殿的聖女,我也可以不當。什麼聖者聖女的,都不過是虛名罷了。只要兩個人想要在一起,便沒有什麼可以阻擋的。」

    直到看著蝶舞的身影消失在樹林之中,上官茹還在回想著女兒剛才所說的話。還記得自己像女兒現在這般年紀的時候,也是這樣義無反顧地想要跟在雲濤身邊。可是後來,為何又退卻了?難道,隨著年歲的增長,想得事情多了,顧及的事情也變得多了,不知不覺就將自己束縛住了?

    樹林之中,小溪之畔,紫籐花下,凌天痕輕攏慢捻抹復挑,彈奏著膝上那具深紫色的古琴。陽光從樹葉間的縫隙斜灑在他那深紫色白銀繡花的長袍上,將他整個人都籠在一層淡淡的光輝之中。眼簾低垂,掩著了他淡紫色眼眸中的邪魅光芒;長髮散落,遮住了他半邊絕美的容顏,卻給他整個人更添了幾分沉靜與安寧之氣。

    緩步走到凌天痕身旁,蝶舞駐足傾聽,聞著他身上淡雅的香氣,良久才道:「為什麼,今日的琴曲中有幾分離愁?」

    收住琴音,凌天痕笑道:「因為,我要與蝶兒分別幾日。」

    雖然已經習慣了送凌天痕遠行,蝶舞還是忍不住問道:「天痕要去哪裡?」

    將膝上的魔音琴順在身邊,凌天痕拉蝶舞坐在自己身旁:「我要先回聖花神殿一趟。將那裡的力量暫時壓制住。以免黑蛇行動的時候,他們出手幫助公孫王族。」

    「嗯……」蝶舞沉吟了一陣,才幽幽道,「我聽說,上三界的魔神是不應該隨便插手下三界的事物的。若是強行插手,就是違反了天條,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凌天痕的嘴角露出一絲輕狂的笑容,「我違反天條又不是第一次,誰又能拿我如何?」

    蝶舞笑道:「天痕的性子還真是狂傲。」

    「不是狂傲,是自信。」凌天痕紫色的眼眸中閃動著桀驁的光芒,「我凌天痕做事,一向敢做敢當。既沒有找理由推脫,也不會找隱蔽之處躲藏。我的命就在這裡,只是他們沒有本事來拿罷了。」

    蝶舞捂著嘴笑道:「聽天痕話裡的意思,在這六界之內,便沒有人是你的敵手了?」

    凌天痕笑著搖頭道:「那倒也不是。在六界之中,有資格做我的對手,並有機會取我性命的,雖然不多,倒還有三個半。」

    「三個半?是哪三個半?為什麼還有半個人?」

    凌天痕凝望著蝶舞的雙眸,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這三個半人裡,蝶兒只認識其中的兩個。那一個半人,現在說了蝶兒也不知道。以後自然會明白了。

    「噢?我認識的人中,居然還有人有資格與天痕抗衡?是哪兩個?」

    「第一個,就是飛雲兄。」凌天痕的笑容變得有些複雜,「神界的那些所謂的上神大多都是只懂得明哲保身的鼠輩。其中許多人,看上去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實則都是包藏禍心的小人。為了提高自己的力量和等級,他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蝶舞點了點頭。凌天痕的話讓她想起了欺騙十日,迫使他成為劍靈的那個上神;也讓她想起了欺騙飛煙,生生抽離了她三魂七魄的那個法印。雖說,以這兩個上神的所作所為去評價所有上神,有些以偏概全。但是,神界的上神數量屈指可數。其品行如何,可見一斑。但是,蝶舞比明白,天痕為何唯獨說飛雲有資格跟做他的對手。

    「蝶兒覺得驚訝,是因為。你失去了作為蝶依時的記憶,沒有見識過飛雲兄的力量。」似是看透了蝶舞的心思,凌天痕淡然笑道,「六界之中,能夠讓我佩服的人並不多。飛雲兄卻是讓我最為佩服的一個。不僅因為他的力量足以顛倒乾坤,更因為他的品行是六界公認得高潔。最難得的是,他淡泊名利,對六界敬仰的天帝之位亦不動心。這一點,連我也自愧不如。」

    天帝之位?在蝶舞心中,這是一個如同傳說般,遙不可及的位子:「難道,飛雲曾經有機會坐上天帝之位?」

    凌天痕深深望著蝶舞,看了好久,終於輕輕歎了口氣:「是。飛雲兄曾經離天帝之位只有一步之遙。但他最後還是放棄了了。其中的原因,你以後自會明白的。」

    見凌天痕似乎不願意對自己講起百里飛雲放棄天帝之位的原因,蝶舞也不好再加追問,將話題拉回之前的問題上,笑著問道:「那麼,第二個有資格做天痕對手的人是誰?」

    凌天痕沒有說話,伸手指了指蝶舞的鼻子。

    蝶舞愣了愣,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難道是我?」

    凌天痕微笑著點頭道:「不錯!就是蝶兒。」

    蝶舞微微蹙眉,嘟起嘴道:「人家正正經經地問你話,你怎麼拿人家開起玩笑來了?」

    凌天痕搖頭笑道:「不是開玩笑。蝶兒可是這三個半人中最厲害的一個。」

    「哎?」蝶舞仍然不信,「那就請魔尊大人說說,小女子一介凡人,怎麼能有資格做你的對手?」

    「這其中的原因可就複雜了。」凌天痕笑道,「這第一個原因,就是,我喜歡你,而且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凡是蝶兒讓我做的事情,我莫敢不從。蝶兒若想要我的命,根本不需要動手。像上次一樣,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要看看我的心是什麼樣子,我便乖乖將心挖給你了。你說,你是不是三個人中最厲害的一個?」

    「好哇!天痕果然還是在拿我開玩笑。」蝶舞舉起粉拳,作勢要往凌天痕身上打過去。可是拳揮到一半,就被凌天痕叼住了手腕,將她整個人都拉近了自己懷裡,吻得她整個人都酥軟在了他的臂彎之中。

    「我方纔所說的,是真的。」放開蝶舞之後,凌天痕靜靜凝望著蝶舞,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蝶兒已經不記得了。你魂飛魄散之前,是六界間唯一擁有兩件頂級神器之人。在神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縱橫六界,無人能與之正逢。我在修魔之前,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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