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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五國 (四二九)親疏輕重終取捨 文 / 倚劍夢情

    假雲濤死了,死在雲紅紅手裡——探望雲紅紅回來的第二天,蝶舞就接到了這樣一個消息。舒榒駑襻

    踏入牢房的大門,蝶舞就聞到了一股撲鼻的血腥氣。接著,就看到了牢房中假雲濤的屍體。或許,這個時候,地上的那個人已經不能被稱為「假雲濤」了,因為他已經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與雲濤相像的樣子。他的臉被抓的血肉模糊,鮮血從口中流出,在他的身下延伸成一片血泊。血泊已經凝固,雲紅紅就斜靠在血泊之外的牢門旁,目光渙散地看著地上的死屍,全身都是血跡。

    冷冷望著地上的屍體和癡癡發愣地雲紅紅,蝶舞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好像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那人是什麼時候死的?死因查清了嗎?」

    看到蝶舞的這份冷靜,一旁的獄卒都不禁覺得驚訝,沒有想到蝶舞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女,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忙低頭恭敬地道:「稟告公主,我們也是今天早晨送飯的時候發現的。那個男的是舌頭斷了,流血過多而亡的。如果不是咬舌自盡的,便是被那女人咬斷了舌頭。不過,不管我們怎麼問那女的,她都不答話。我們不知道如何處置,這才去向公主通稟的。」

    「嗯,」蝶舞點了點頭,走到雲紅紅面前,仔細觀察了一下她那渙散的瞳孔,才轉過身對獄卒道,「你們將屍體拖出去埋了,再去收拾出一間較為乾淨的牢房,將她關進去。一日三餐不要怠慢了她,就讓她在牢中終此一生吧。姍」

    獄卒點了點頭,下去準備。

    邁步走出牢房,蝶舞輕輕歎了一口氣。其實,在前一天拆除雲紅紅和假雲濤牢房間的牆壁時,她就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不管怎樣,雲紅紅身上還是有十幾級戰氣的。而假雲濤卻手無縛雞之力。將他們兩個放在一起,一定會有這樣的結果……說她無情也好,說她心狠也罷。她在人界的時日已經不多。在離開人界之前,她一定要幫讓爹娘團聚,並為他們消除一切潛在的禍患。而雲紅紅,就是禍患之一。

    掐算了一下,離五國大會只剩下大半個月的時間。回到房中之後,蝶舞立刻寫了一封書信給冷子空,簡單說明了冷子興破解成仙的事情,並叮囑冷子空一定要帶著雲濤一起出席五國大會。寫好書信之後,蝶舞將信封好,交給雲清揚,讓他找黑蛇的信使火速送往水韻硝。

    讓部下將蝶舞的信送出之後,雲清揚就立刻帶著若狐返回鳳棲城回報上官虹。蝶舞則放心地一連在上官茹身旁賴了幾天。最後才提出,要上官茹陪她一起前往天雷參加五國大會。

    「我已經有將近二十年沒有離開黑蛇總壇了。你和清揚一起去就好了。對於你們兩個,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對於在五國大會這種群英薈萃的場合露面,上官茹似乎並不感興趣。

    「娘,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次參加五國大會,我要代表水韻出戰,清揚難免要代表森丘出戰。若是我們兩個在五國大會上相遇,成為敵手,不得不姐弟相殘,娘怎麼辦?你真的放心?」

    聽蝶舞說得有理,上官茹怔了怔,沉吟不語。

    「刀劍無眼!就算我跟清揚沒有碰上。娘就不擔心我和清揚被別的對手傷了?」蝶舞故意歎了口氣,一臉黯然的神色,幽幽道,「唉……算了,反正,我張這麼大,娘也沒為我上過心。就算我被別人傷了,娘也不覺得心疼。」

    蝶舞的話正戳到上官茹的軟肋。十七年來,她一直因為沒有對蝶舞盡一個母親應有的指責而愧疚。這時看到蝶舞一臉幽怨的樣子,哪裡還能說一個「不」字?只有點頭道:「好,別難過,為娘依你就是。」

    「娘真好!」蝶舞一頭撲進上官茹懷裡,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蝶舞說服上官茹與自己同行的第二天,便帶著上官茹啟程,來到了鳳棲城。由黑蛇總壇前往天雷的國都雷瀾城正好經過鳳棲城。兩個人索性先到鳳棲城與眾人回合,然後再一同趕往雷霆成。到達鳳棲城後,之前一直留在鳳棲城的冷懷悠也終於得以與蝶舞回合。而蝶舞特意繞道鳳棲城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撼天鞭的主人到現在仍懸而未決。

    撼天鞭是森丘的鎮國神器。之前,蝶舞也曾勸說雲清揚去嘗試馴服撼天鞭。但是雲清揚剛一回到鳳棲城就被埋在了堆積如山的政務之中。尤其是他答應改姓上官之後,上官虹怕遲則生變,立刻下達敕書,將雲清揚改名上官清揚的事情通告天下,立雲清揚為森丘的儲君,舉行擁立儲君的大典,並大赦天下。各種繁文禮節接連而至,上官清揚忙得不可開交,分身乏術。

    上官清揚勤於政務,大多數時間都埋頭在御書房中。蝶舞來到鳳棲城的後宮之中,就只看到了若狐獨自躺在花陰下曬著太陽。公孫也在位時的嬪妃,大多已被上官虹或是打發回家,或是放出宮去改嫁他人。跟之前人滿為患,擁擠不堪的景象比起來,現在的後宮實在顯得有些冷清。

    看著若狐懶洋洋趴在一塊青石上,瞇著眼睛愜意地打盹兒。再回望著身後幾層空蕩蕩的院子,蝶舞不禁想起了白雲學院。百里飛雲的後宮空無一人,最終將整個後宮改建成了白雲學院。雲清揚——現在的森丘儲君上官清揚後宮僅有一人。估計這森丘的後宮也離更換用途不遠了。

    「蝶舞姐姐?」若狐的耳目比常人要靈許多。儘管蝶舞的步子很輕,還是在剛一進院門時,就被若狐發現了。爬起身三蹦兩跳扎進蝶舞懷裡。

    摸了摸若狐的頭,蝶舞笑著問道:「清揚什麼時候回來?」

    「清揚哥哥每天都要掌燈十分回來。」對於上官清揚早出晚歸,沒有時間陪自己的現狀,若狐似乎並沒有什麼不滿。而且,還一副很知足的樣子,眨巴著火紅透明的眸子,甜甜笑道,「清揚哥哥總是會回來陪若狐吃晚飯的。」

    「若是如此,便好辦了。」蝶舞笑了笑,拉著若狐朝御膳房走去……

    當天晚上,上官清揚剛一走進院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白日裡,他就聽人稟報說上官茹和蝶舞已經到了鳳棲城,只是沒有時間回來探望。抓緊忙完了手頭的正事,他就先到上官正那裡給母親請了安,然後匆匆趕回來陪若狐吃飯。不用問,在院門口聞到了香氣,便知道是姐姐來了,而且已經幫他準備好了飯菜。

    「姐姐!」疾步走到屋中,上官清揚給蝶舞行了個禮。

    「跟我就別那麼客氣了。」蝶舞笑著指了指桌上的酒菜,「先嘗嘗味道如何?」

    「嗯!」上官清揚爽快地拿起筷子,從一盤一品豆腐的盤子中,夾起了一塊填了海鮮和湯汁的豆腐,放入口中,就覺得豆腐入口綿軟,口味清淡,咽進喉嚨之後,仍然唇齒流香,不禁脫口讚了一聲,「好吃!」

    見弟弟自與若狐兩情相悅後,性子開朗了很多,蝶舞心中也覺得欣慰,笑道:「是嗎?再嘗嘗其它的?」

    見蝶舞和若狐看著自己,笑吟吟地也不動筷子,上官清揚心裡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毫不猶豫地在其它碟子中夾了幾樣菜放入口中,點了點頭,稱讚道:「都很好吃。真羨慕凌大哥!每天都能吃到姐姐做的菜!」

    蝶舞笑道:「不用羨慕了。你若是喜歡,以後每天都可以吃到。」

    上官清揚錯愕道:「難道,以後姐姐要留在森丘,每日給我做飯吃?」

    「想得美!」蝶舞掩口笑道,「你每天都能吃到,是因為,這些菜根本不是我做的,而是若狐做的。若狐天性聰明,味覺和嗅覺又比常人靈敏許多,在做菜上極有天賦。你若是喜歡,讓她每日做給你吃就好了。」

    上官清揚愣了愣,望向若狐,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情。若狐不禁羞澀地低下了頭。

    拿起筷子,落座之後,蝶舞跟弟弟寒暄了兩句,便將話題引入正題:「清揚,撼天鞭現在何處?你有沒有嘗試過馴服撼天鞭?」

    上官清揚搖頭道:「公孫也死後,撼天鞭就被存放在偏殿之中。我公務繁忙,一直沒有去看過。不過……我曾見過公孫也使用撼天鞭。撼天鞭所發出的是木屬真氣。而我所練的是土系和水系法術。我恐怕無法駕馭撼天鞭。」

    蝶舞搖頭道:「你這就多慮了。一百年前,森丘的王權就掌握在土系術士手中,撼天鞭也掌握在土系術士手中。你身為上官家的後裔,沒有無法成為撼天鞭主人的道理。選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夜好了,我陪你去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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