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重新開始 第十八章 胡歌簽唐人 文 / 書之賢者
「喂，大胡，你別那麼緊張好不好！你又不是上刑場，只是個面試而已，用得著那麼緊張嗎？」姜成無奈的看著身邊坐立不安的胡歌說道，想讓他放鬆下來。
「誰……誰緊張了？我沒有！」胡歌反駁道，「我只是有點激動而已！」
姜成聽得翻了個白眼：你沒緊張？你沒緊張幹嘛這麼手足無措的？還有看看你額頭上的汗，都快成瀑布了！還有聽聽你那越來越粗的喘氣聲，瞎子都能「看」出你緊張的要死！還死鴨子嘴硬！
這是姜成到學校報道後的第三天，姜成與胡歌正在等待著唐人公司的來人。
還是在外灘，不過地點不是原來那間星巴克咖啡館，而是一家火鍋店。
和胡歌三人談過之後，第二天姜成就給蔡藝儂通了電話，說了有關他的室友胡歌的事。蔡藝儂聽後果然很感興趣，正巧最近她要回上海一趟，便約姜成、胡歌第二天中午在這家火鍋店見面。
至於為什麼胡歌童鞋會那麼緊張，不是因為要見蔡藝儂，我們大胡童鞋這點定力還是有的，是因為這次來的不止蔡藝儂一個，還有一個重量級人物——大導演李國立！
原來最近《楊門女將》已經臨近殺青，這幾天劇組放了兩天假，讓演員、劇組人員休息休息，正好導演李國立沒事。
唐人公司已經開始籌備《下一站，幸福》的開機事宜，十月份就會開機拍攝，不過這次不是李國立當導演，因為根據拍攝進度，《楊門女將》在十一月初才會全面殺青，而明年他還有《書劍恩仇錄》的拍攝計劃，檔期錯不開。不過作為目前唐人公司的頂樑柱大導演，李國立還是在《下一站，幸福》的劇組裡掛了一個監製的名頭，管理一部分拍攝的事宜，所以自然也看了《下一站，幸福》的劇本。
看完之後，李國立對劇本讚不絕口，對劇本裡面細膩的情感描寫很是讚揚。特別是他還看了姜成的《明朝那些事兒》，同樣的讚不絕口，因此對於姜成這個人產生了很大興趣。一個才十七歲的少年，竟然能寫出這麼優秀成熟的劇本，還能寫出像《明朝那些事兒》那樣難得一見的暢銷書，聽說最近又要出一本名叫《崑崙》的武俠小說，他哪來這麼大的才幹？
正巧沒事，李國立也就托空來見一見蔡藝儂口中的「大才子」，看看姜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因此，我們的胡歌童鞋很不幸的就成了配角。但是他自己卻不那麼認為，這畢竟是自己的面試，就算來的人有多看重姜成，也不能對他視而不見。而且這來的可是李國立大導演啊！簽入了唐人頂多就是代表以後有個能力捧自己的公司，可要是能被李國立導演看上眼了，那拍片的機會不就近在眼前了嗎？
雖然胡歌很清楚憑他現在的能力一定是爭不過姜成的，不過年輕人嘛，心裡都有那種不服人的心態，都有那種爭強好勝的情緒，他又怎會心甘一輩子被姜成壓在身下？
而這次與李國立大導演的會面就是他的機會。畢竟李國立是個導演，相對來說，他看中的還是演員的演技，在這方面他還要比姜成強一些，如果真能被李國立看上眼了，不說能超過姜成，但也能與姜成平分秋色。
所以，一向以定力好自稱的胡歌童鞋，這次也破天荒地緊張起來。
實際上，胡歌現在心裡面想什麼，姜成是能猜出個大概的，不過他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想法，相反，他還很欣賞胡歌這點。人嘛，總要有股衝勁的，如果一見到一個比你強的人就認輸，不敢去掙一掙，不敢去拚一拚，那麼這個人的成就以後絕對有限。因為他沒有那種敢於直面艱難的勇氣，又怎麼能破開生活中的諸多險阻，最終到達勝利的彼岸？
而像胡歌這樣不輕易服人的性子，也許會經歷很多磨難，但遲早有收穫喜悅的一天，這也是姜成這麼看好胡歌的原因。
深知這場見面會的重要性，所以兩人早早的到了，已經等了快半個小時了，不過這半個小時對姜成來說可是折磨啊。對著一個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坐下，嘴裡還唸唸有詞，一刻不消停的人，是人都會覺得這是折磨！
所幸，蔡藝儂他們沒有讓姜成等太久，不一會兒就到了，讓姜成早早的脫離「苦海」。
見來了三個人，其中兩個自然是蔡藝儂和她的助理米蘭，剩下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頭中分長髮很有藝術氣息，不拘言笑的臉龐顯示出其剛毅的性格，花白色的頭髮又給他的氣質帶去了一份滄桑之感，想必這就是導演李國立了。
姜成走上前去，熱情地打招呼：「k姐，米蘭姐，你們來了。」
蔡藝儂也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抱歉啊，來晚了，路上有點堵車。阿成，這位就是李國立，李導演；李導，這位就是你口中念念不忘的『當年明月』，姜成，現在已經是我們公司旗下的藝人了。」
姜成聽罷，轉向李國立，伸出手說道：「李老師，你好，久仰大名了！」
李國立上下打量了姜成一番，嘴角泛起一絲微笑，與姜成握了握手，用他那略帶香港口音的聲音說道：「你好，姜成，我對你也是『久仰』大名了！」
平常不喜言笑的李國立居然開了一句玩笑，讓周圍眾人都感到一絲驚奇，特別是米蘭，先後見姜成三面了，卻每一次都有不同的「驚喜」，真的感到這個年輕人像k姐說的「很不簡單」。
李國立卻沒有米蘭那麼多的心思，他只是感覺這個年輕人很不一般，從一進門他的眼光就落在了姜成的身上。第一感覺，這個年輕人很安靜，很穩，沒有普通青年人身上的浮躁、輕狂；第二感覺，這個年輕人真的好年輕，好帥，有當明星的資本。
當他看到姜成的眼神時，卻又是一驚，這是什麼樣的眼神啊？猶如一汪秋泓般的波瀾不驚，卻又異常深邃明亮，讓人看不清裡面蘊含著什麼，卻很容易被吸引，升起探究的興趣。以李國立這麼多年來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這根本不應該是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能有的眼神，通常只有那些經歷過紅塵洗禮的中年人才會有這樣的眼神。
不過這也恰恰證明了這個人的與眾不同，難怪能寫出《下一站，幸福》這樣的劇本和《明朝那些事兒》那樣的書。
一見面，李國立就對這個年輕人生出了好感，所以不由自主地開了一句玩笑，卻沒想到把在場的人都驚住了。
見氣氛有些尷尬，姜成很是適宜地說了一句：「你看，忘了今天的主角了。k姐，我身邊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胡歌，我的室友，今年上戲表演系的高材生，全國第三的成績呢！比我厲害多了。大胡，這位就是k姐，蔡藝儂女士，上海唐人影視集團的總裁。這位是李國立李老師，這位是米蘭姐。」
剛剛被晾在一旁的胡歌感激地看了姜成一眼，上前一步，對著三人鞠了一躬，說道：「蔡姐，李老師，米蘭姐，你麼好！我叫胡歌，82年生人，今年十九歲，是阿成的室友。今天見到你們，深感榮幸！」
看到胡歌本人，蔡藝儂不禁眼前一亮：外形不錯，挺帥的嘛！
比姜成略高一點，稍顯消瘦，嘴角帶著一絲淺淺的微笑，看著很陽光、很親切。頭髮有點長有點亂，卻給他又加了一點文藝氣息。聽到姜成說起他的高考成績，胡歌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自豪之色，顯得很是自信，給人的第一印象很好。蔡藝儂心中點頭，的確有點意思，看著有成為明星的潛力。
優雅的一笑，蔡藝儂對胡歌說道：「胡歌是吧，不用叫我蔡姐，與阿成一樣叫我k姐就行了，顯得親切。你不用那麼拘束，我們今天就簡單聊聊。」卻是她看出胡歌心裡的緊張，溫言勸慰。
胡歌聽罷，羞澀的一笑，不過卻是放鬆下來了。
李國立看了胡歌一眼，點點頭道：「看著挺帥的，就是不知演技如何。」
姜成看著李國立的話讓胡歌又要緊張了，連忙說道：「大家先別站著了，坐下說吧。我已經點完菜了，我們邊吃邊聊。」
叫服務員把準備好的菜都端上來，五人紛紛落座，姜成卻被指名與李國立坐到了一起。姜成伸手一拉胡歌，讓他坐在自己的另一邊。
蔡藝儂看著一笑，心道：還挺照顧同學的嘛！便坐到了胡歌的旁邊，這又讓胡歌身體僵了一下。
坐下後，蔡藝儂先對胡歌說道：「胡歌，聽阿成說你也是上海本地人是嗎？」
胡歌恭恭敬敬地答道：「是的，k姐。」
「你還是有點緊張，放鬆一點，我們只是聊聊。」蔡藝儂似鼓勵似勸慰的說道，「這樣，講一講你以前的經歷吧，比如參加過什麼藝術比賽，或者有沒有過演職經歷什麼的。越詳細越好，就當嘮家常。」
她這麼一說，胡歌徹底放鬆下來，頓時來了興致，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自己曾經的經歷：「我上幼兒園的時候，被上海電視台小熒星藝術團選中，接連參演話劇。那年上海有3萬多兒童去考，最後錄取了60名，我是其中之一，業餘時間的這個經歷持續了我的整個小學時代。六年級時，因為要好好學習上初中便退團了。
1996年，上海教育電視檯面向上海灘招聘中學生主持人，我也去參加了。當時，我14歲，當選該台《陽光少年》欄目主持人，並且干了三年。我還曾在上海東方廣播電台身兼多個欄目的主持人和記者，做過雜誌社的學生編輯。在中學階段曾擔過任校廣播台台長、校合唱團團長、班級團支書、徐匯區學生話劇團負責人。對了，99年我還給動畫片《寶蓮燈》配過音，雖然只有一句台詞……」
聽著胡歌很是光輝的從業經歷，蔡藝儂眉宇間不禁露出一絲驚訝，本來只是應姜成之邀，來見見他口中這個「很有才的同學」，沒想到上天卻借姜成之手給她帶來「一份大禮」。這個叫胡歌的男孩似乎並不比姜成差，而且聽他的話，他的經歷很豐富，演職經驗比姜成還要多呢！
聽著胡歌的話，姜成也流露出一絲自得之色：我帶來、看中的人，豈是一般人！（裝！實際上他對於胡歌的演職經歷也很驚訝的說！）
聽到胡歌有這麼好的條件，蔡藝儂知道他是個好苗子，理應盡早抓住。所以聽胡歌說完自己的經歷，蔡藝儂直接說道：「嗯，不錯，胡歌你的經歷很豐富的嘛。那麼，你想和我們唐人公司簽約嗎？」
胡歌愣住了，沒想到蔡藝儂居然這麼直接，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k姐，你是說……你想簽下我嗎？」
「是的，你的條件很好，又是上戲的學生，我覺得你有潛力，想簽下你，你意下如何？」蔡藝儂說道。
胡歌還是有點不敢相信：「k姐，不用考就一下我的演技什麼的嗎？」
「呵呵！」聽到他有點傻氣的一句話，蔡藝儂、米蘭、李國立都笑了，姜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道：「影視公司看的就是你的潛力，你要是演技很好，人家還培養你幹嘛？」
胡歌知道自己有點犯傻了，也不禁嘿嘿一笑。
蔡藝儂向米蘭一招手，後者會意，從公文包中拿出一份合約，看來是早有準備。
「如果你有意向，那就先看看這份合約，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提出來，我們公司一向是很民主的。」說著，將合約遞給胡歌。
胡歌激動地接過，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姜成有點好奇，也湊趣看了幾眼。
與姜成簽的那份大同小異，不過簽約金只有三十萬，簽約時間長達七年，通告分成為三七分。雖然跟姜成的沒法比，不過對於一個新人來說，真是十分豐厚了。從胡歌情不自禁咧開嘴的笑容可以看出，他對這份合約條件很滿意。
「怎麼樣？對這份合約還滿意嗎？如果你想和我公司簽約的話，你的經紀人與阿成一樣都是我。雖然我們公司目前只涉嫌影視製作，不過與各大唱片公司關係良好，如果發現你有演唱天賦，我們公司可以幫你聯繫唱片公司。當然，如果你有像阿成一樣的寫作天分，不用聯繫我，直接找他就行了，他們家是開出版社的。」說著說著，蔡藝儂還開了一句玩笑。
姜成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這怎麼又牽連上我了？
聽著這句玩笑話，胡歌又笑了笑，看著唐人公司如此人性化的一面，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他深吸一口氣，對蔡藝儂認真說道：「合約開出的條件很好，我很滿意。k姐，我決定與你們唐人公司簽約！」
「好！」蔡藝儂笑道，「那麼我們現在就把這份合約簽一下吧，你看呢？」
「我沒問題，請借我一隻筆。」胡歌說道，接過米蘭遞過來的筆，直接在合約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蔡藝儂在公司法人那邊簽了名，雙方皆大歡喜。
「很好，那麼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喝一杯，慶祝一下！」蔡藝儂頗是豪爽的說了一句，大家都點頭應是。
不過我們的姜成童鞋卻很掃興的要了一瓶果汁，惹起了大家的強烈不滿。不過姜成卻貌似很有理地說道：「我還未滿十八歲，不能飲酒！」
這時，胡歌向蔡藝儂敬酒：「k姐，我可把自己賣給唐人七年，以後可要勞您照顧我啊！」緊張過後，胡歌又露出了本性，很是能侃的一面。
蔡藝儂眼珠一轉，笑道：「沒問題，不過目前你只是我們公司的『男二號』，要想得到照顧，你可得好好求求你身邊那位師哥。」
胡歌會意，轉頭對姜成說道：「師哥，以後可得好好照顧照顧師弟我啊！」
姜成淡然地說道：「沒問題，不過你也得聽你師哥我的話才行。」
胡歌隨即壞笑道：「可以，師弟我現在就表現一下我的誠意。」說完，直接仰頭一杯啤酒下肚，然後面不改色的對姜成說道：「師弟地誠意送到，師哥也表示一下吧。」
「沒錯，作為大師哥自然得起個帶頭作用。來一杯！」米蘭也在一旁起哄道，蔡藝儂、李國立在一旁杳有興致地看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姜成還是那麼淡然，瞥了胡歌一眼，迅速拿起桌上的一整瓶果汁，咕嘟咕嘟的就全下肚了，把等著看好戲的眾人都看愣了。
沒一會兒，一大瓶果汁全部進肚，姜成放下空瓶，頗有些豪氣地問道：「誠意夠了嗎？」
幾隻大拇指豎了起來，「強！誠意夠了！」
「嗯！」還是淡然的點點頭，不過下一刻就臉色大變，「那我上個廁所先！」
……
幾番打趣過後，飯桌上的氣氛是越來越輕鬆，惹得李國立也不禁說了幾個冷笑話。確實是冷笑話，因為他說笑話的時候，臉色還是那麼的冷，但話一說出口便能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可他自己卻還是冷著個臉，形成了強烈的發差，使得他的笑話更好笑了。
姜成不禁暗自點頭：難怪李國立的影視劇中深刻與搞怪並重，只因他也很會搞笑嘛！
邊吃邊聊，眾人之間的距離也拉近不少。
忽然，李國立問了姜成一句：「阿成，不知你對《書劍恩仇錄》這部小說怎麼看？」
眾人一聽，都看向姜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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