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v159.因為他們都不如我！ 文 / 靜瓷

    飯畢，四人一同隨行，來到跨江之畔，下了車，夜風微涼，江水在兩岸璀璨的燈火掩映下，蕩漾著細碎的波光。|

    卓演車的後備箱裡不知怎麼藏起了煙火，當席端堯遞來一束細長的煙花時，顏汐用十分詫異的眼神望著他。

    「這、這在哪弄的？」

    「阿演帶的。」

    「音音說的驚喜，指的就是這個？」

    「怎麼？不夠驚喜？」

    「額…不是、不是，確實挺驚喜的，不過，這裡…准放煙火麼？會不會被抓？」

    「傻瓜…」男子拍了拍她的發頂，「擔心那麼多做什麼？要是到時候真的有人過來，讓卓演頂罪去不就好？」

    顏汐在心裡暗暗替卓演默哀了一聲。

    隨即，便聽到耳畔傳來音音那丫頭驚喜的尖叫聲。

    「哇！好看！好好看！」拍手叫好。

    順著音音目光望去，璀璨在煙花在墨色的夜空中綻放出一朵朵美妙的光圈，細碎的琉光掉落到江面，剪碎柔膩的波心。

    席端堯唇邊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點燃煙火，轉眼，兩朵明媚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出最美的姿態。

    「顏汐，過來…你拿著…」

    男子將煙花遞到顏汐手中，從身後圈住她身子。

    煙火很燦爛，他的懷抱…很溫暖。

    夜風微恙，掃動著男子褐色衣擺，顏汐將身子都裹在厚厚呢子大衣中，只探出一隻小腦袋，他灼熱的呼吸就鋪灑在她耳畔，很真實。

    「姐，開不開心啊！」音音興高采烈轉眸問她。

    「確實驚喜！」

    「我就知道你會開心！小時候你就那麼喜歡放煙花，這麼大了…依舊沒改！」

    「阿演，你的煙花種類還是太少，下次、記住再多準備些！」

    「呵呵…」卓演露出皓齒，「下次再放煙火，我覺得，可能就要帶著小侄子了！」

    「喔~~說的對！說得對！」兩人不約而同邪笑著，朝一旁不遠處的顏汐和席端堯望著。|

    「呵…」男子眼角一揚，幾分輕佻，「要是羨慕…你們也可以去生啊…」

    「才不要！」卓演立刻拒絕，「我跟音音還要再過幾年二人世界，不過倒是你啊…很快就要晉陞為超級奶爸了！」

    「當奶爸，我自豪！」

    「噗嗤——」顏汐暢懷大笑，她怎麼也想不到，就席端堯那樣一個男子也會說出這麼流氣的話，倍感不適。

    「笑什麼？」他不滿地問道。

    「嗤…我到現在才發現，原來…我是撿了個寶…」

    「現在才發現也不遲…因為以後，還有一輩子時間，等你…慢慢挖掘我的…潛能。」

    他越說，臉靠得越近，唇瓣，幾乎是貼著顏汐臉頰的。

    「哎呦，姐，你跟席堂哥真是隨時隨地都能**啊？」音音戲謔地笑，眼底，閃著壞笑。

    「丫頭，別在那兒呻吟了。是不是阿演那小子這段時間沒滿足你？」

    「席堂哥，你太壞了！我稍微逗一逗我姐，你就幫著她，害的我一點機會都沒有！」

    「那是自然。她是我女人，我都捨不得欺負，又怎麼能讓你欺負？」

    「哎呦~~牙齒都要酸掉了~~」

    「哈哈~~哈哈~~卓演，席堂哥從前不是這樣的吧？」

    「的確。也只有碰上顏汐，他才會變得這麼『不正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嬉笑聲歡聲一片，蕩漾在跨江堤畔。

    直到音音鬧累了，央求著卓演抱她上車後，江邊，才恢復剛開始的安靜。

    顏汐唇邊笑意還未消散，她被席端堯裹在大衣裡溫暖的懷抱中，感覺很美好。

    「顏汐，要不要站在我身邊？雖然這個答案我覺得你心裡已經給了我回應。可是，我還是希望得到你親口承認…愛我…」

    「席端堯，真不知道，到底誰給了你這樣的自信？」放佛他做什麼事，都志在必得，一點也不懂謙虛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嗯？」

    「別忘了…我身邊還有adam，英國還有阿弗爾王子…」顏汐一個人在那兒掰著手指，數一數她生命中的桃花。

    「你不會選他們的！」

    男子薄涼低沉的聲音突然打斷，他目光灼灼，瓷藍的瞳仁裡泛著濃墨的堅定。

    「為什麼？」顏汐抬眸瞧他。

    他的唇邊忽然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那汪瓷藍此刻從顏汐這個角度望去，瀲灩純粹，風情萬種。

    「因為他們都不如我！」

    「……」顏汐眼底忽然圈化開一抹淺淡的水痕，幾分俏笑，不明所以。

    「顏汐…若是你父親現在也同意我們在一起，你心裡、是不是才能真正安定？」

    「…？！」顏汐語塞。

    她不太懂他忽然問出這句話的動機，只是目光詫異地望著他，幾分揣度。

    「嗯？」他繼續深問，「是不是？」

    「告訴我。」

    「…我、我…」

    「其實，就算你父親不答應，你也會來到我身邊的，對不對？恩？」他瞳仁中瀉下一碧溫柔，「顏汐，我對我，對你…有信心。」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的回答…但無論如何，我還是想知道我父親口中的答案。他為我受了這麼多罪，替我、承擔得太多…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幸福而讓他繼續痛苦。」所以，她必須要得到父親一個肯定，一個祝福，才能心安…跟他在一起。

    「我知道了…」男子倏然一笑，將頭埋進她的脖子。

    「顏汐，我會給你想要的答案。」

    夜晚。

    白家。

    客廳，燈火通明。

    白曜辰與白子衿面對而坐，白麟位於上座。

    「咳咳——今晚我特地將你們母親支走，就是想要好好跟你們談一談。」

    「我們白家，跟沐家已經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就想知道，你們姐弟兩，對兩家關係，到底是持有一種怎樣的看法？」

    「爸，既然媽都不在，為什麼不將話挑眉明？何必這樣在我們姐弟跟前遮遮掩掩？」

    「咳咳，曜辰…」

    「爸，我什麼都知道了，我想姐也跟我一樣，所以…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白麟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曜辰，也許你會覺得父親這樣做法太過卑鄙，太過趁人之危，但、不能否認，當初…沐家的確是對不起我們白家在先。我現在這樣做，不過是討回我那時失去的而已。」

    「所以，您現在連顏汐也不肯放過是麼？」

    「你這個臭小子，一輩子就沒為我們白家做過一件正經事，現在，還被沐家那丫頭迷得神魂顛倒，你這樣，叫我如何將白家那麼龐大的產業交給你？恩？」

    「那父親您大可以將那些所謂的『白家產業』帶到地下，繼續掌管。」

    「放肆！」白父一錘重重拍在茶几上，水晶果盤、青瓷茶杯即時震了三震。

    「白曜辰！有當兒子的跟父親這樣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