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五十一節 北方要塞與維爾的戰意 文 / 司徒雪刃
傑拉德·維爾主將站在阿西亞要塞的山坡上，注視著山腳下奇蘭亞的士兵象忙碌的螞蟻一樣挖壕溝築圍牆，修建起一座結實的巨型雙環防禦工事。
內環工事用於掩護在阿西亞要塞駐守的軍隊，外環工事側用於抵禦從外圍進攻的獸人族戰士。
這一個月以來，整個獸人族有二十多個部落響應了獸人敬拜的神明——格烏什的召喚，傾巢出動前來進攻人類的城池，根據駐軍遞交給皇室的戰報記載，獸人族最後達到一萬之眾。
並且在離北方小城阿加莎一英里外的駐地不斷聚集。
入夜，從北方駐軍的陣地向西北方向遠遠望去，獸人族宿營的篝火如同滿天的繁星，讓這些久經沙場的士兵們也感到不寒而慄。
隨著獸人後備援軍的不斷壯大，維爾的面色也越來越凝重起來。
他督促士兵不分晝夜地深挖戰壕，加固工事。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終於在一天清晨時分，獸人族象潮水一般湧到駐軍人類的防線前面。
突然間無數的的號角吹響，獸人戰士們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聲，狂飆著衝了上來。
近前的獸人戰士為人類的第一道防線所阻，迎接他們的則是人類士兵的弓箭和標槍，暴雨一般的攢射。
看到無法攻入人類軍隊的戰壕，獸人退了回去。
入夜，獸人捲土重來，這次他他帶來了大量樹枝，填滿了戰壕。
用這個辦法獸人越過了第一道環形防禦工事。
在第二道防禦那裡獸人再次受阻，維爾命人將城牆上插滿了尖利的鐵蒺藜，獸人們無法攀援而上。
城牆上的魔法師集中了強力的大魔法陣，一次次將地獄之火點燃，整面城牆都被燒成了黑色。
戰鬥進入了膠著狀態，持續了一整夜。
獸人戰士前赴後繼，好幾次幾乎就要攻破防禦，都被維爾率領的預備隊前來堵住缺口。
天亮時分，獸人軍隊傷亡慘重，只得再次退了回去。
而維爾所在的要塞也因缺少回復法師與藥劑師而嚴重減員。
其實，在半個月之前，維爾就已經洞察到獸人族的企圖，撤退的念頭剎時劃過他的腦海。
畢竟，他的政治前途並不取決於對北方獸人族的平定。
宮廷主戰派只會一味的強硬，卻沒有發現奇蘭亞帝國已經進入風雨飄搖的晚年。
新國王l·索利薩驕奢淫逸的生活方式已經將他們血液裡的堅韌和銳氣消磨殆盡。
一個個變得懦弱消沉，庸碌不堪大用。
而舊皇城那成為活亡靈的老國王也讓他們惶惶不可終日。
望著身上沾滿血跡的戰甲，維爾抽出長劍，雪亮的劍鋒映照出他年青的面孔和兒時為帝國而戰的夢想……
所有將士晝夜守衛著阿西亞要塞，阿加莎小城緊靠於要塞後方，城中所有人都驚惶惶不可終日，心驚膽戰的等待著下一次獸人們進攻的消息。
在第二日的清晨，獸人族派出最精銳的一支部隊，在晨霧的掩護下迂迴到阿西亞要塞的西側，霧氣才剛剛散去，這支奇兵突然攻入阿西亞要塞最薄弱的一段，與此同時，獸人族援軍主力從東面發起總攻。
傑拉德·維爾果斷率軍抗擊。
「維爾將軍！西面已經被獸人突破了！」
「將軍！東面的第一道防線已破！！」
「全體後撤，防守第二道防線！」維爾命令道。
「維爾將軍，塔樓全部失守，弓箭手沒有及時撤回，被困在塔樓裡……」
維爾緊握著拳，他知道這種情況就是分出兵力去救援也是徒勞，很快擅長近戰的獸人族戰士便會攻下塔樓……
阿西亞要塞遭受到最嚴峻的一次考驗。
人類的防線多處被攻破。
維爾身披的斗篷早已被敵人的鮮血染成了腥紅色，他親率衛隊來回奔波在最危急的地區。
他的出現往往能使士兵士氣大振，將獸人一再壓回去。
可是當戰鬥進行到接近黃昏時分，維爾知道自己的防線再也支持不了多久。
如果不撤退，那麼現在便是孤注一擲，魚死網破的時候了。
「將軍！後撤吧，您已經盡力了。」他的副官緊緊拉著他的戰甲，生怕他再次衝進獸人群中。
「撤退吧，將軍，士兵們頂不住了……」通信官狼狽地從戰場的另一側跑過來，他的戰甲上面又新增了數道裂痕。「獸人的力量與防禦力太強大了，城上面魔法師的法力都全部耗盡了……」
維爾絕望地目睹獸人援軍如同潮水般湧來。他的部隊節節敗退，已無力再戰。
但是正當他要下令後撤之時，獸人營地的後方突然騷動起來。
「那裡發生了什麼事？」維爾問詢一旁的傳令兵，那名士兵靈巧的爬上了高處的瞭望塔。
「將軍，敵人後方發生械鬥！」
「什麼？」維爾有點不相信他聽到的。
「啊，天啊！我看到了一個人類女孩……」瞭望塔上的傳令兵彷彿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維爾發現獸人戰士的進攻速度明顯減慢了。
「讓士兵再堅持一下，你去弄清楚對面的情況。」他對副官說道。
「您要去哪裡，將軍？」
維爾抽出長劍，「我們還有一支騎兵沒有派上用場，雖然人數不多，但是他們的突襲也會產生出巨大的心理威懾，必須要減輕防守士兵的壓力……」
「將軍！太危險了！」副官想制止，可是維爾已消失在了混戰的人流中。
傑拉德·維爾這的支重裝騎兵衛隊跟隨了他多年，訓練有素，雖不是久經沙場，但戰鬥力要強於步兵。
騎兵們身著白色戰袍，裝備著圓盾，長劍和標槍。
維爾身披重甲，抽出佩劍，率領騎兵衝出要塞。
騎兵衛隊迂迴至獸人援軍的後方，作戰時避免與敵人纏鬥，而是採用快速衝到敵人近前投擲標槍，或用長劍突刺，然後立即退走的方式戰鬥。
獸人部隊混亂起來，本已奪取到手的第二道防線，也被人類戰士再次奪回。
從獸人營地裡傳來一陣陣的號角聲，雖然維爾不十分確定號角聲的含義，但他明顯發現正在戰鬥的獸人族戰士們開始漸漸向後退去。
維爾透過頭盔的護面甲向獸人的營地後方望去。
沖天烈焰正在燃起。
獸人營地這時已經亂做一團。
瞭望塔上，維爾的副官與他旁邊的傳令兵保持著同一個姿勢，都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是……是人類的女孩。」
「是魔法師……」
「怎麼可能？」他們相互望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與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