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Black Sun 前傳 雷霆讚美詩 文 / 超級Gunduck

    更新時間：2013-04-18

    網絡down，現在是採用緊急手段上傳，所以暫時無法一一細緻的回復書評，在此致歉。網絡應該明日即可回復——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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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約會休息的代價，就是今天不是八小時工作制了，要盡全力才可以。」這是哈曼在兩人所乘坐的電動汽車的門關上之後對郭周義所說的第一句話。對此，郭周義以點頭表示同意的同時，也算是利用頭部的晃動將最後一絲睡意和纏綿從腦袋中敲出去。

    「預期是，」哈曼看了看表，「18小時45分鐘之後，前線觀察艦隊(forward-observation-fleet，以後簡稱fof)出航，在這裡向你傳達你這18小時45分必須完成的任務；第一，親自監督艦隊旗艦埃涅阿斯的出航準備；第二，接收最高統帥部發來的行動命令以及框架作戰計劃；第三，向此次出行的部隊進行任務發表演說；第四，採用模擬戰方案對座機【寂滅】進行適應以及實戰測試。以上。」

    「明白了，」郭周義緩緩的抬起手，行了個慢動作一般的軍力，然後緊盯著哈曼，「我想，你會告訴我為什麼在你也隨艦隊出航的時候我卻要作任務發表演說，是麼？」

    「是的，同時也是為什麼feda的權限會被交到你手上的原因之一吧，」哈曼的臉上先是帶上一絲溫柔，然後又被扭在一起的強硬和某種掙扎扭曲了一下，過了一會才換上平靜的臉孔，「我答應過你會給你答案，現在是時候了。」

    「怎麼了？」郭周義注意到哈曼那輕微的痛苦和掙扎，於是出言相問。

    「你知道麼，給老兵看他過去的戰績，是殘酷的事情，除非他/她是瘋子或者最純粹的士兵，我覺得你現在哪個都不是，所以……不管怎麼樣，」哈曼咬了咬嘴唇，眉毛向上一挑，「答應你的事情。」

    「阻止殖民衛星抵達臨界點，最後到底怎麼樣了？」郭周義垂下了眼簾，不再去看哈曼的眼睛。

    「你就不擔心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麼？」

    「那個問題重要麼？」

    「是最重要的，而且不是因為我在意你。」

    「嗯？」哈曼這句話讓郭周義不禁又將視線和哈曼的對上了。

    「聯邦中的強硬派，或者說是激進管制派就沒想讓那些前去救援的傢伙們活著離開，當然也沒想著真的能讓那個衛星掉在地球上，聯邦的對小行星級武器早就瞄準了衛星，當然因為這次作戰的考量他們是不想提前發射的，所以不算上他們運進去的核彈，還有差不多800枚以千萬噸為標準的核導彈瞄準了衛星，」哈曼說到這停了一下，將頭扭向車窗外，看著外面的街景，似乎是在想著殖民衛星內是個什麼景色，「他們，你們，所有的人都在走進一個會讓所有人白白犧牲的死亡陷阱……阻止衛星下落，聯邦成為英雄，而且反對他們的傢伙會死掉，對聯邦是個雙贏的局面……」

    「我只記得我拼了命的想阻止一切來著，但是我的記憶有點……不清楚，我只記得駕機出戰迎向衛星……但是……」郭周義用力的按著頭，似乎要想起什麼來，但是最後還是頹然的鬆開了手。

    「你救了他們，親愛的。」

    「什麼？！你說……我，是什麼意思？！」郭周義覺得心底好像有一面大鼓突然敲了一下

    「據天人後來傳來的種種記錄來看，當時是絕望的情況，聯邦把所有人都控制起來了，壓在衛星內部，核彈也運進去了，能在將衛星炸成兩半讓他們從地球邊上擦過的同時將所有人炸成灰塵，然後……然後按照希羅。尤爾都同意的說法【不可意思的事情發生了】。」哈曼看著郭周義，眼睛裡滿是複雜的神采。

    「發生了什麼，我完全記不起來了。」郭周義又試圖去想，卻得到的只有一陣空白還有痛疼。

    「發生了什麼就是你記不起來的原因，」哈曼伸出手，在郭周義的臉上輕輕的摸了摸，將他的臉抬了起來，然後又坐了回去，「控制著所有人的聯邦士兵要麼臨陣倒戈，要麼昏倒在地，後來統計了一下，凡是參加了聯邦這個一石數鳥計劃的人都幾乎是瞬間喪失了戰鬥力，這讓所有人得以逃脫，而核彈直到所有人脫離到安全距離後才在最後一刻被引爆，讓殖民衛星擦著地球滑過……」

    「我……我……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郭周義緩慢而沉重的搖頭。

    「就像我說的，發生了什麼正是你記不起來的緣由，你還記得那個殖民衛星被改造成什麼了吧，一個特大號的信號發射器，在地球被能擴張人的感應能力的gn粒子覆蓋以後，那個信號發射器就會發出足夠強的感應波，控制或者是燒燬所有人的大腦，就當時截獲的數據來看，被俘虜的你不知道怎樣獲得或者是奪取了那個信號發射器的……頂點……」

    「頂點？」

    「一次極強的感應波衝擊，你用那個衛星上的裝置鎮壓了聯邦的部隊，然後幫助所有人逃了出去，同時衛星用殘存的所有的推進劑做了一次全力的減速，不然一切就完了……」

    「那種事怎麼可能……」

    「那是唯一的解釋，從當時在場的人們感應到的感應波，儀器記錄的數據，以及剎那。f。清英等人的回憶，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這個結論……有人聽到了【快跑】，有人甚至覺得【眼前彷彿展開了一張地圖一樣】，天人組織的幾位駕駛員甚至聽到了你的聲音，讓他們快跑，由你來鎮壓設施……而且從那個最後一刻被從殖民衛星射出的逃生艙中救下你之後，醫學檢查也幾乎是從結論肯定了過程……」

    「結論……肯定過程？」

    「你的大腦就像是被人用鐵水潑過的鋼板一樣慘，會診的醫療專家們只在兩人個人身上見過這種情形，這兩個人一個叫卡繆。維丹，一個叫村雨鳳……」

    「那我怎麼……」

    「那是等會的話題，不要跑題，」哈曼擺了擺手，「不能跟阿克西斯的奇跡相比，但是你要知道，這次的事件的衝擊有多大——他們現在稱呼你為【聖。愛爾摩】了。阿克西斯的奇跡，宇宙移民對他沒有那麼大的感受，而且也太過不可思議，但是你這次的【奇跡】卻不同……只有最狂熱的信徒才會被神話所驅動，但是一旦不可思議的事件可以用科學原理解釋清楚的話，那麼最理智的學者也會被鼓動……」

    「感應波本來就對人的大腦，或者說人的感官和思維產生影響，但是從來沒有在這種範圍和程度上發生過……【引導吉翁戰士的聖火】……親愛的，阿蘭多。巴基納這個名字已經變成一面旗幟了啊……」

    「一面旗幟……」郭周義喃喃的自言自語。

    車忽然停了下來，哈曼皺了皺眉，問司機是怎麼回事，而司機只回了一句話【又是那些人】，哈曼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了，她透過單向玻璃向車外看了看之後，一把抓起郭周義的手：

    「出去看看，你就理解我說的意思了。「

    「啊？出去？現在？呃……好吧。」郭周義本來還有點迷糊，但是在哈曼眼神和手指的雙重示意下，他還是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

    人，一大群的人，一大群沒有發出絲毫聲音的人，這是郭周義在踏出去後所看到的景象——街道上，一大群人或者站或者跪在那裡，形成一個半圓形賭住了道路，有人低著頭，有人抬著頭，有人看向郭周義的目光中含滿了感激，有人因為看到郭周義而顫抖著，但是共通的是所有人手上都拿著什麼。

    這些人是……？

    就在郭周義納悶的時候，人群後面一個聲音逐漸清晰起來，那個反覆被重複的聲音從人群的後方逐漸傳遞到前列：

    「給大佐」「給大佐」「給大佐」……

    最終郭周義看清了那東西，那是一雙薄薄的手套，是駕駛ms時，貼肉帶的那層內手套。

    一個中年男人拿著那副手套走到郭周義的面前，將手套放在郭周義的手上：

    「卡恩大人/赤色彗星還有巴基納大佐您一同引領吉翁前進，我們真是生活在最好的時代裡，這是給大佐的，請收下。」

    郭周義還沒說什麼，那名中年男子忽然舉起手來：

    「sieg-zeon！願聖。愛爾摩的雷霆之焰引領保佑我們的子弟兵！」

    「sieg-zeon!!!聖。愛爾摩的火焰護佑我們的戰士！」人群也跟著吼了起來。

    然後在郭周義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些人已經排成隊走到他的面前，一個老年婦女先把一個平安符放在郭周義的手裡：

    「大佐，我的兒子在您的埃涅阿斯戰艦上服役，請帶領他，讓他和勝利一同回到我的身邊吧。」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巴基納大佐，請護佑我弟弟平安歸來，他在留露拉上面……「

    「大佐，請把我的未婚妻平安的帶回來……「

    「大佐，請帶給我們勝利！」

    十幾分鐘後，郭周義癱坐在車座上，複雜的看著那攤在車座上的一大堆物件。

    「我專心於軍略和外交，夏亞一心撲在軍事改革上，有一群專業的人關心民生，然後軍隊上還需要一把利刃，那就是你了……所以很多事諸如feda和前線旗艦會是現在這樣。」

    「旗幟麼……」郭周義沉重的呼出一口氣。

    【將熾熱的星河擁入胸懷，我們無所畏懼，皆因愛爾摩的火焰照亮我們的航路……】那首由那些攔路的民眾唱出的讚美雷霆的歌，反覆的迴盪在阿蘭多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