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道觀風雲 第二百零八章 章 逸的選擇 文 / 落天刀
更新時間:2012-08-29
烈火門的所有高手,全都投入了戰鬥。
在戰鬥開始後,所有的人才驚覺,原來翼向天的手下高手竟然如此眾多,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計。
已經戰鬥了大半天,許多高手分出了勝負,當然,勝負的結果便是其中一方死亡。
許多還處在膠著的狀態,煙雨晴越戰越膽戰心驚,白衣浪子十分的狼狽,但是煙雨晴卻根本無法斬殺掉對方。
「我一個堂堂元嬰七層的高手,」白衣浪子十分的憋屈,「這次受傷從元嬰七層跌落到金丹三層,並且最多只能發揮出金丹一層的戰鬥力,靈魂受傷果然是最麻煩的傷。」他想起之前受傷的經過,然後向前翼向天的應諾,這裡有魂獸,只要魂獸的魂力之丹進行祭煉,便可以治癒這個傷。
到時候,我白衣浪子又可以縱橫江湖了。
已經打鬥了大半天了,他實在不想繼續打鬥下去了。
為了求得一枚丹藥,完全沒有必要把命都丟在這裡,他決定了要換一個戰場。
「停。」他大喝一聲,停止了下來,左手的傷口越來越痛。
煙雨晴也累的不行了,面對一個金丹期的高手,她知道自己要戰勝,必定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聽到對方喊停,並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表情來看,完全不是使詐。
「我只是拿一粒翼向天的丹藥,沒有必要拚命。」他攤攤手,「再說,我已經受到了很嚴重的傷,翼向天大人一定會體諒我的。」他示意著自己手上的傷口。
「你還想說什麼?」煙雨晴小心的戒備著。
「我們就不要繼續打了吧,你看我都不讓你幫我治療傷口。」白衣浪子一副受委屈的表情。
「你覺得我殺不掉你麼?」煙雨晴看著眼前白衣浪子奇怪的表情,心中疑惑不已。
「嘿嘿!」白衣浪子詭異的一笑。
「不好,」煙雨晴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手中的法訣猛的一點,這才看清楚原來向著自己攢射而來的三支黝黑色小箭,小箭發出冰藍色的光芒。
她急忙把身子往後跌倒,左肩仍傳來火辣辣的痛,緊接著便是一陣寒冷。
「噗。」
一百浪子臉上的詭異笑容瞬間凍結,小腹處金光燦爛,他正在用元嬰抵抗者從下體刺入的飛劍。他驚懼交加,來不及多想,猛的催動元嬰一震,飛劍原來而出,他架起遁光迅速的逃竄而去,屁股上灑下一溜串的鮮血。
煙雨晴看著白衣浪子逃走,心中一震後怕,對方已經是元嬰期,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傷,竟然只能發揮出金丹期的攻擊,真是天大的幸運。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這才屈指輕點,瞬間便封住了周圍穴道。
※※※※※※※※※
崔志窩了一肚子火,自己明明修為要高,並且攻擊力也要高一些,但是出手的速度總是跟不上,被對方佔領了先機,想要奪回主動權便變得十分艱難。
並且,最讓他惱火的是,張文峰發出的破魔劍氣,一劍比一劍凌厲,威力也越來越大,正如張文峰所說的一般——陪練。
「你果然是最好的陪練。」張文峰臉上表情十分的認真,他認真的發出每一劍,每一劍看似相同,又各不相同,破魔劍氣越來越飄忽不定。
崔志氣得差點走火入魔,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但是他除非硬挨上一劍,才能發出一招攻擊。
「小子,不要太囂張。」崔志心中的火氣直往外竄,他握著黑妖刀,黑色的刀氣瀰漫的身周,小心翼翼的防禦著。
他小心的尋覓著,他要找到一個機會,一個哪怕自己硬抗一劍,也能反擊一刀的機會。他相信,只要自己認真尋找,機會一定會出現,也一定會被自己抓住。
再連續抵擋了八劍後,他陡然一笑,對方竟然這一劍想要斬掉自己的左腿,在自己受傷向左傾斜的時候一劍斬掉自己的頭顱。
「小計謀。」他冷笑一聲,左腿上的護腿中注滿了真元,這件數十年沒有使用過的護腿果然還是有幾分用途。
「叮。」劍氣狠狠的撞擊到護腿上面,擊出一溜火星。
崔志心中大喜,身子不像作沉默,反問向著右邊傾斜過去。
與此同時,手中的黑妖刀猛的斬出,。
一道匹練般的黑色刀氣,其中的妖力帶著詭秘的色彩,綻放出黑暗的花朵,遮蔽了所有的視線。
崔志的推動沒有錯,雖然腿上有護腿,仍然感到一陣徹骨的疼痛,他知道剛才那一劍受傷頗重,如果沒有護腿,整條小腿都會消失不見。
「嗤嗤!」
這一次竟然是兩道破空聲傳來,一左一右,崔志感覺到左邊刮過一道危險的風,風聲呼嘯。而右邊傳來的卻是一陣涼爽,如同炎炎夏日突然把手插入到冰塊之中的感覺,緊接著便是微微的麻痺,然後是火辣辣的痛。
「噗!」黑妖刀自由落地的插在地上,上面呆著半夜手臂。
張文峰也不好過,胸前的心劍劍氣化做的飛劍已經崩散,在最危險的關頭,這柄劍氣組成的飛劍抵擋了一下黑妖刀的刀氣。
但是,胸前仍然被斬了一刀,雖然傷口不深,可是其中的妖力卻正在肆虐著、破壞著,他需要調動真元去鎮壓。
痛,痛,疼,疼。
崔志看著自己斷掉的右臂,鮮血瀝瀝的傷口處傳來的劇痛讓他的身軀都顫抖了起來。
突然,他左手在傷口處猛的一抓,滿手的鮮血和他因為劇痛而發出的倒吸涼氣的『嘶』聲。左手快速的結印,然後往黑妖刀上一拍。
頓時黑妖刀化做一團濃郁的黑氣,黑氣如同一個巨繭般,快速的轉動了起來。
張文峰只覺得眼前一花,崔志便消失不見了,地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血影遁?
崔志的聲音在空中飄蕩著,「他日一定要加班奉還。」
張文峰苦笑,他知道崔志這一下受傷很重,斷臂加上血影遁,沒有半年不會痊癒。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驅逐體內的妖力。
※※※※※※※※※
天色漸漸的黑了。
一天的戰鬥,也畫上了句號,妖魔一個個往回撤退。
烈弦在劍陣中,率領三十六個弟子組成劍陣,劍陣受傷者達到數十個,已經斬殺了前來的妖魔弟子二十九人,每個人身上的衣衫全部沾染了鮮血的血漬。
章逸在一旁也盡心盡力的戰鬥著,他這個劍陣只有十八個弟子。
劍陣解散,所有的弟子都是一屁股摔坐的地上,雖然之前有過訓練,但是真正的堅持一天的戰鬥,他們從體力、真氣、精神上都感覺到困乏,疲倦在放鬆的那一刻侵襲而來。
兩個劍陣中,只有烈弦和章逸依舊挺拔的聳立著,他們面對面的看著。
「師兄辛苦了,我先去休息了。」章逸如同往日般對著烈弦抱抱拳頭,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
看著章逸就要轉身離去,烈弦突然開口說道,「師弟,等一下,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章逸駐足,臉上閃過一絲奇特的詭異表情,接著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轉過身,問道:「師兄,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走,一起去那邊。」烈弦笑笑,伸手指了一下遠處。
章逸知道,哪裡有著一塊半懸空的石台,他和師兄兩人去過幾次。
石台的所處的對方兩邊各自長著一株兩人合抱般的粗壯樹木,墨綠色的樹葉堅硬如鐵,每一片葉子都十分的厚重,在葉子的邊緣長著許多細小的尖刺,這些尖刺如同小刀一般鋒利無比。
兩人靜靜的站立在石頭上,任由山風吹拂著散亂的頭髮、破敗的衣衫,風帶走了他們身上的血腥氣,體力和真氣雖然虧空的厲害。
「師兄,我們應該先恢復真氣,明日的戰鬥肯定更加的激烈。」章逸看著師兄背對著自己,迎著山風挺立著,卻一言不發,他終於忍受不住問道。
烈弦緩緩的轉過頭,緊閉著的雙目緩緩的打開,明亮的雙目緊緊的盯著章逸。那眼神似乎能看穿人的內心似的,讓章逸感覺到自己此刻是**裸的暴露著自己的身體,同時暴露了自己的內心,一點點的秘密都沒有了。
「師兄,你別這麼看著我啊,你是不是累了啊?」章逸十分彆扭的向後退卻了一步,笑的十分尷尬,雙手不自主的一會握拳一會放鬆。
「章逸。」烈弦說。
「啊,師兄,有什麼事啊?」章逸期待的目光中忐忑不安的漂移著。
「翼向天他們給你什麼好處了?」烈弦的眼神變的嚴厲了起來,死死盯著章逸。
「師兄,你說什麼呢,難道你喝酒了。」章逸呵呵一笑,急忙岔開話題道,「趕緊休息休息吧,戰鬥了一天,不好好休息,明天怎麼辦呢。」
「章逸,說實話吧。」烈弦衣服篤定的神情,顯然已經掌握了某種證據。
章逸的身子一震,師兄竟然開始稱呼自己名字,已經多久了,這個稱謂讓他生出一股巨大的距離感。他的眼神不再閃躲,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兩人互相瞪著眼看著對方。
半響後,章逸緩緩的開口道,「師兄……」
烈弦不答,他等著章逸的答案。
「自由,他們給了我自由。」章逸說。
「自由?」烈弦實在忍不住了,自己這個師弟一直傾心於劍,這次肯定是被妖魔給欺騙了。「你得到自由了嗎?告訴你,他們是在理由你。」他大聲的嘶吼著,咆哮著,他要喚醒這個師弟。
章逸的心頭一顫,「師兄,沒錯,我是被他們利用,難道你不也一直在利用我嗎?」
「什麼?」烈弦身軀巨震,完全不能相信。
「你只想著如何能在門派中得到信任,謀劃掌門之位。」章逸一字一頓的說道,他的眼中泛著淚花,「我算什麼,你的小跟班,你的忠實走狗?」
「啪~」
烈弦的身軀不斷的起伏著,他滿臉的憤怒,右手微微的顫抖著,手掌上傳來的隱隱痛楚。
章逸撫摸著臉龐,但是左邊的臉頰上清晰的紅手印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強忍著掉落的眼淚,委屈的看著這個從小保護自己,愛護自己的師兄。
「嗤啦!」章逸臉上的表情扭曲著,也不知何時,他手中的飛劍猛的刺出。
烈弦痛苦的皺著眉,心劍悸動的厲害,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