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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8第十七章第四節 文 / 染血鬼手

    208第十七章第四節

    朱郎中一聽,大為驚訝的答道:「是……是呀,昨天晚上馮家確實叫人到我這裡討要了個方子,您是怎麼知道的?」

    王長貴道:「鬼嬰附體之胎,一生下來就食量大的驚人,別說是她馮太太一人了,就算有十個八個奶娘,奶水也不夠鬼胎一頓的,若說安胎的藥,他馮家有這倒不足為奇,但催奶的中藥方子可不是一般人家會備有的,更何況正常人家都會些催奶土方,若非逼不得已是絕不會以藥催奶的,所以我料定馮家的人一定會來你這討要藥方。」

    朱郎中聞言後,對王長貴更加平添的幾分敬意,說道:「先生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昨天夜裡那姓鄭的跑來我這詢問有沒有催奶的好方子,當時我還納悶,那嬰孩才剛出世一天,加之以馮家的家境,定然不會缺少滋補之物,按常理講,那馮太太不該少奶才是。可後來聽說馮太太都已經被吸出血奶來了……」

    徐雲德聞言後,撇嘴笑道:「誰叫她娘不信咱們,若昨日叫老道出手替其收了鬼嬰的話,又怎會鬧出這等事來,我看她們娘倆那是採蜜的害牙疼自作自受!」

    朱郎中略微遲疑了一下,隨之說道:「話雖如此,那老婆子也確實不著調,但那被鬼上身的胎兒卻是無辜的呀,剛出娘胎就遇著這等事,說起來也可憐,所以還請幾位高人出手救救他吧。」

    徐雲德道:「這你就放心好了,咱既然已經插手了,又怎會袖手旁觀呢,不過一時半會兒那鬼胎也作不出什麼大亂子,暫且給那老太婆長長記性也未嘗不是好事。」

    朱郎中一聽,不由鬆了口氣,抹了把腦門上的冷汗說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王長貴道:「你給馮家的那女人開的什麼方子催奶?」

    朱郎中道:「是些常見的補食,黑芝麻、蓮子、茭白加花生作輔,熬鯽魚取湯服用。」

    王長貴聞言後,稍稍皺了皺眉頭說道:「魚湯性陰,如今那女人與鬼胎相處,本就是陰氣加身,不該再喝魚湯,你趕緊去馮家告訴他們,將鯽魚喚作牛唇,另外在加上少許沿階草。」

    朱郎中對王長貴的話自是深信不疑,急忙點頭道:「那好,你們先去我家中稍候,我這就去趟馮家。」說罷,便又轉身對許小六道:「你先帶幾位進去用茶,我去去就回。」

    見朱郎中走後,徐雲德好奇的問道:「我說老道,既然那女人現在陰氣襲身,你為何不用更為有效的龍抬頭呢?」

    王長貴搖頭道:「龍抬頭的藥性剛猛,本就屬陰的女子如今又正值體虛之際,用它不是找死嗎!沿階草雖說藥效溫和,但同樣有固本培元,護陽驅陰的功效,對於體虛的女子而言,是最為合適之選。」

    徐雲德點了點頭,隨之笑道:「我對這些研究不深,嘿嘿……」

    眾人在朱家後院坐了少許時候,便見朱郎中氣喘噓噓的跑了回來,進門便道:「那嬰孩實在是太邪乎了,自打出聲到現在,一時也離不開奶頭,一撒口便哭的死去活來,馮太太兩個**都被吸癟了,在這麼下去的話,不等藥效到了,我看她就得死在那孩子口中。」

    徐雲德一聽,頓時罵道:「他娘的真是個蠢貨女人,孩子要哭就叫他哭便是,哪有小孩不哭的!」

    然而劉萍卻已為人母,所以對那女人的做法還是比較理解的,可憐天下父母心,哪有母親忍心看著自己剛下生的孩子大哭不止的呢!

    王長貴則說道:「馮家的人怎麼說?」

    朱郎中道:「期間那個姓鄭的男人曾提及到你們幾位,並問老婆子要不要尋你們過去看看,但那老婆子卻是個要強的主兒,雖說對外孫的異樣也有些懷疑,但最終還是沒有鬆口,我也勸了她幾句,不過沒有用。」

    他王長貴的脾氣大伙都清楚的很,聽朱郎中這麼一說,頓時拉下了臉,冷聲道:「真是個不知死活的老婆子,我看她還能要強到什麼時候!啥時她親自過來求我,我才去收那鬼嬰!」

    朱郎中語塞,心想道:「高人自有高人的脾性,單是這份處變不驚的神態,便非常人能比!只不過那糟老太婆也是心高氣傲,她到底會不會低頭呢……倘若雙方就這麼耗下去,那鬼胎豈不是可以旁若無物的成長了嗎!」

    從朱郎中家回去之時,已經是正午十分,在此期間,馮家的人一直都沒有露面,縱使朱郎中再怎麼焦急,但王長貴一夥卻都是一副悠然閒暇的模樣,朱郎中心知王長貴他們是在生老太婆的氣,所以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有不停的祈禱那老婆子能趕緊出面認錯。

    回到旅店之後,徐雲德終究是有些忍不住了,問道:「我說咱就這樣耗著,真的沒事吧?老道你先前不是說那鬼胎是個難纏的角兒嗎?怎麼這番我見你似乎並不十分擔心吶?」

    王長貴道:「鬼嬰附身之胎的確極為難纏,但卻也需得它成型之後,另外新生胎兒的本元極其穩固,鬼嬰雖附其身,卻難驅其魂,我先前擔心的是鬼嬰附身之後,陰氣全無,找尋起來極為困難,屆時耽擱了時間,鬧出人命可就不好了,而如今咱已確定了鬼胎身在何處,所以就無需太過擔心其他了。」

    徐雲德又道:「那你就不怕出手晚了,那馮家的太太丟了性命?」

    王長貴沉聲道:「即便如此,也怪不得我們,你別忘了,咱在嬰孩下生當日便去了馮家,但奈何她們不信咱們,就算那女人果真死了,也與我等沒有半分關係!」

    坐在一旁的劉萍說道:「命已天定,自己種下什麼樣的因,自會嘗到什麼樣的果,那女人能否活命,只能看她娘何時肯服軟了,若不然我們就這般去了馮家,也難免會再次被攆出來,咱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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