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43第十八章第十九節 文 / 染血鬼手
243第十八章第十九節
葛五也是連連點頭道:「六弟說的不錯,像朱郎中這等惡人,世上絕對留不得,留下了也是禍根,只會害人而已……」
而坐在一旁悶不作聲的許小六,臉上除了震驚之外,卻似乎還有些疑惑的神色在裡頭,支吾了句什麼,劉萍三人皆是沒有聽清,但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劉萍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小六,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許小六聞言,使勁的嚥了口唾沫,隨之說道:「那天夜裡,雖說是那姓朱的叫我告訴大伙,你們在西荒的墳地上找到了孩子,但他整個晚上卻都一直呆在家中,並沒有出去過,尚且照你們推的測,那些由他姓朱的安插在馮家的眼線,當夜也並無一人獨自離開過,那麼帶走嬰孩的又會是誰呢?」
劉萍一聽,神色先是一驚,但想了想之後,卻又釋然了,那朱郎中奸詐狡猾,他的手下定然除了打入馮家的那些家丁之外,還有另有他人,只不過照此說來,朱郎中如今手上的勢力就未必是先前所推測的那樣了,他究竟還會造出多少半人半屍的怪物出來就不得而知了,這倒是先前始料未及之事。
突然只見,劉萍卻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來,於是便開口問向許小六道:「小六,你可是在在孤雲焦內長大的?」
許小六點了點頭道:「是呀。」
劉萍點頭,接著說道:「那你可知朱郎中是不是這孤雲焦的當地人呢?」
許小六一聽,立馬便搖起頭來,說道:「不是,朱郎中來到咱孤雲焦也不過十年上下,當時的藥鋪還不是朱家的,記得那時候有個老郎中姓董……唉,對了,你若不問這個,我倒還忘了件事情。」
劉萍好奇道:「啥事呀?」
許小六說道:「我記得那時候的老郎中身子骨硬朗的很,卻突的有一天,抱病在床,沒多久便撒手人寰了,在他死後不久,這朱郎中便拿著董老郎中的信件來到鎮上,說是他的遠方表弟,老郎中家中無後,他便理所應當的接下了藥鋪,在孤雲焦內一直待到現在。」
聽了許小六的這番話後,劉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想到當天張老頭第一次帶他們去朱郎中家的時候,張老和朱郎中之間似乎挺熟,於是便又問道:「小六,這朱郎中與鎮西的長老關係似乎不錯,他們倆家也有親戚?」
許小六搖頭答道:「他們倆八輩子也打不著個親緣來,他們關係之所以不錯,其實還得從朱郎中剛來孤雲焦的時候說起,那時候朱郎中因是個外鄉的,對鎮子周圍的地勢不熟,又聽說張老是個獵戶,於是便常叫他帶著去附近的山中走動,說是要熟悉地形,以便日後採藥之時不至於迷路。」
劉萍一聽,心裡第一刻想到的便是,那朱郎中之所以要熟悉地形,表面上是為了採藥,實際上則是在考察藏身之所,照此說來,張老頭那兒或許能有些什麼重要的線索也說不準。
接下來,劉萍又一連問了許小六不少問題,但奈何他所知也是甚少,有價值的並不多,劉萍最後也只好作罷,但抓住了長老這條線,或許事情便該有些轉機了吧,劉萍一邊這般想著,一邊小口的喝著茶水。
這時,葛家兄弟的房門突然開了,徐雲德連連伸著懶腰的從屋裡走了出來,見院中大伙都在,急忙向劉萍走了過去,一邊說道:「這一覺睡的可真沉吶……怎樣妹子,一上午都沒出啥事吧?」
劉萍點了點頭道:「早上太平的很,我猜昨晚那姓朱的折騰了一夜,想必他也該休息了吧。」
徐雲德笑道:「這話不假,好人壞人都得睡覺,不管那姓朱的再怎麼陰險毒辣,但一夜不睡也得困乏,哈哈……」
「對了徐大哥,我剛才從小六口中,又得到了一條線索,是關於朱郎中的,這會兒剛好你醒了,我跟你先說說。」劉萍一邊指了指身旁的石凳,示意徐雲德坐下,一邊對他說道。
徐雲德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連忙走到劉萍身旁坐好,並開口說道:「哦?是嗎?小六都跟你說了些啥?」
劉萍稍稍理了下思路,隨之便將許小六說的那些,簡明扼要的講了一遍,並且還將自己的想法也說了出來。
徐雲德聽了之後,面露喜色的說道:「竟有這等事!我這就去把長老頭給喊過來,問問他這周圍的山林中,都有哪些隱秘的地方可供人藏身!」
說罷起身就要往外趕去,劉萍見狀,卻一把將其拉了回來,說道:「徐大哥你切莫著急,張老那邊我們遲早是要去的,但現在還不行!」
徐雲德聞言,疑惑道:「這是為啥呢?」
劉萍答道:「如今大仙身體欠佳,而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自身的能力還沒有完全控制自如,另外咱也不能斷定周圍有沒有朱郎中的眼線,若這般貿然前去找張老,引起了姓朱的注意,到時候又叫了幾個怪物前來阻殺,那可就麻煩了。」
徐雲德一聽這話,頓時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點頭說道:「是我心急了,多虧妹子你想的周全。」
隨之,劉萍轉臉看了看徐雲德的房間,此刻木門緊閉,王長貴或許還在熟睡吧,一想到大仙的身體狀況,劉萍由不住的歎了口氣道:「現如今咱們能做的,就只有等大仙的體力恢復了。」
循著劉萍的目光,徐雲德也看了眼房門,說道:「放心吧妹子,仙果寶洞中那般凶險的情形,咱都挺過來了,這回單是個稍有些邪術的郎中,又能興起什麼風浪?」
劉萍心知這是徐大哥的安慰之言,咧嘴笑了笑說道:「徐大哥說的極是,另外我相信大仙,他定然能夠挺過難關的。」
此時已是午飯時間,院中的幾個人似乎誰也沒有胃口,葛家兄弟靠在木柱上打著盹,許小六依舊發著呆,不知在想些什麼,劉萍則和徐雲德坐在石桌前低聲閒聊著。期間,徐雲德還去了自己房中,看了下那個重傷家丁的傷勢,或許是王長貴的藥好,也或許是那人年輕力壯,如今臉色已略顯紅潤,比起昨夜而言,已經是好了許多,至少沒了性命之憂。
這般過了許久,正值所有人都懨懨欲睡之際,王長貴所在的屋子木門,突然洞開,只見王長貴神采奕奕的站在門口,喘息悠長,面露紅光,哪還有半點的病態?
徐雲德見狀大喜,急忙站起身走過去問道:「老道,看你氣色不錯呀,是迴光返照嗎?」
王長貴聽了他這句玩笑之言,也並不生氣,似乎心情極佳的說道:「徐兄弟,我尚有幾十年的命,怎會是迴光返照呢。」
徐雲德打了個哈哈道:「玩笑而已,只不過老道,我見你氣色比起早晨的時候要好上百倍,難不成這一覺,把以往虛耗的氣力全給睡回來了不成?」
王長貴答道:「實不相瞞,我回房後並沒忙著合眼歇息,而是翻看了一下那青囊魂注,見裡頭記載的乃是些玄乎其玄的控屍煉魂之法,當即便陷了進去,後又聯繫起我王家道法以及那盅繇科之法,心中略有所感,卻是讓我一併悟透了多年來未能參盡其詳的王家練氣之法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