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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96第二十章第十八節 文 / 染血鬼手

    296第二十章第十八節

    隨著王長貴的娓娓道來,一個發生在幾百年前的往事呈現在了劉萍和徐雲德眼前。

    當時還屬清朝,那時候文人墨客多如牛毛,因為在許多讀書人看來,考取功名才是唯一的出路,如若不然,活著也是了無生趣,也正因如此,方才出現了許許多多的人,一輩子都在忙著趕考,卻奈何並不得命運之神的眷顧,每每總是滿懷信心的去,卻都是失落而回。

    王長貴所說的故事中,有這麼一個男子,名為魏書遠,乃是一名落魄的書生,空有滿腹經綸,滿腔的報復,但卻有著七八次落榜的慘淡經歷!

    有一天,這魏書遠孤身在家中唸書,當時恰是大熱季節,家裡頭著實是悶熱難當,叫他難以靜下心來,於是他索性捲起書本,去往了離家不遠處的一條小河前,褪去衣褲,將身體浸在河水之中以此降暑,並津津有味的看起了書來。

    可正當他忘我之際,卻突然變了天,當時烏雲陡升,傾盆大雨說下就下,毫無準備的魏書遠放在岸上的衣物盡數濕透,就連手中的書卷也被泡爛,可這落魄的書生卻不知中了哪門子邪,不僅沒有急著往家裡跑,反倒是仰天哈哈大笑,邊笑邊罵道:「賊老天,你當真是瞎了眼,我魏書遠滿腹經綸、飽讀詩書,卻七載落榜,今日天熱,我來此河中解暑,你也要戲耍我!你當我真的沒骨氣罵你?我今日就要罵!你這賊老天,臭老天,瞎了狗眼的死老天……」

    正在他罵的不亦樂乎之際,突然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雨更是如傾盆之水,止不住的往下澆來。此外,更有一棵合抱粗的大柳樹,被一道天雷劈得粉碎。

    見此情形之後,那魏書遠非但不怕,卻是罵得更凶,邊罵邊笑,似乎是要把沉積多年的怨氣統統釋放一般,到後來竟光著身子,站在河岸礁石之上,手指天空破口大罵!

    不知當真是他惹怒了天,還是命裡該絕,一道雷電自他頭頂炸響,恰好劈在了他的身上,以魏書遠的凡人之軀,哪受得了天雷的威力,當時便被劈成了焦炭、慘死雨中。

    後來,這窮書生的鬼魂不下地獄,不入輪迴,兀自在世間遊蕩,許多年間卻自己修出了道業,但凡對世道絕望、有輕聲之念想的書生,皆被他以法力迷惑,由人入魔,與之為伍,一同逆天而行,並害死了許多朝廷命官,尤其是執掌殿試的那些官員,大多慘遭殺害。

    後來事情鬧得越來越大,乃至驚動了當朝天子,於是他便一紙令下,派人特地著手調查此事,但他指派追查此事的那些官員卻也連連離奇遇害,後來終究有一道中高人出手,費勁諸多艱辛,方才收了這些書生所化的惡鬼與此黨羽!

    徐雲德跟劉萍聽到這裡,皆是疑惑起來,劉萍問道:「大仙,你講的這個故事,跟如今咱所遇到的情況有什麼關係呢?」

    徐雲德也點頭說道:「是呀,老道,你是不是跑題了?」

    王長貴搖了搖頭,接著講了起來,原來那個出手降妖的高人,便是數百年前的王家掌門,這件事情,也是王長貴從他留下的杜撰中看來的。那名為魏書遠的男子,蠱惑了其他許多落魄書生與之共同修煉的一種合擊之術法,叫做七陰鎮陽,便是由七隻陰魂一同修煉,分作七層,每隻陰魂各撐一層,由低到高,道業逐漸加深,第七層執掌之魂,若當真修成此法的話,那便是通天徹地,無所不能!因為那魏書遠定下的目標便是與天相鬥!他自己更是心知若與天鬥,那就需要有無上的法術,所以這由他悟出來的七陰鎮陽之法便是一種極為厲害的邪術。

    聽到這裡,徐雲德終於似有明悟的點了點頭道:「老道,照你的話看來,這七口重量各不相同的棺槨,便很有可能是因女鬼修煉那什麼七陰鎮陽的術法所致?可這似乎有些說不通呀,你方才也說了,若要修煉此法,必須有七隻陰魂,各撐一層,如今七鬼已除其六,這僅剩的女鬼又如何修煉呢?」

    劉萍也是滿腹疑惑的點頭接道:「是呀,況且你講的那個叫什麼書遠的在修煉這七陰鎮陽的邪術時,也並沒沒提及到棺材呀!」

    王長貴卻是搖頭說道:「七陰鎮陽之術並沒有流傳,就連我家先祖對此也是一知半解,但他在杜撰中卻說,此法乃是由心而生,也就是說這女鬼若是有著與魏書遠相似的性格與遭遇,死後化鬼,無師自通,悟出與七陰鎮陽的邪術也未嘗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徐雲德點頭道:「老道說的不錯,這七個女鬼能在短短四年不到的時間內,修出了此等道業,並且連一直壓制它們的玉佛都戰勝了,我想是因習得了什麼厲害的邪術也是絕有可能的!」

    劉萍轉眼看著地上的七具棺槨,說道:「照此說來,這女鬼沒了同伴與之一同修煉,但卻將這些棺材當做是某種容器,分別替代另外六鬼,以此來助它修行最後一層的至深邪術……那我們豈不得抓緊制止它,若是叫它修成了的話,豈不……」

    說到這裡,徐雲德也是滿臉凝重的點了點頭,隨之對王長貴說道:「老道,你對那什麼邪術還懂得一些,說吧,我們該怎麼做,才能破了女鬼的計謀?」

    王長貴皺眉細想,許久之後才開口對徐雲德說道:「這等邪術乃是女鬼自創,我也不曾見過,所以說要想破它,我們還需謹慎行事!」

    徐雲德點頭道:「這事你在行,你說該怎麼辦咱就怎麼辦!」

    王長貴點了點頭,隨之掏出了七根安魂香,在每一口棺材頭前都插上了一根,可卻萬沒想到,他前頭插,後頭就滅,七根安魂香根本就不能同時燃起!

    看到這一幕後,王長貴心裡也覺納悶,按理說這洞中並無太重的陰氣,空氣也並不稀薄,但為何安魂香就是不能燃呢?

    劉萍猜測道:「大仙,你說是不是裡頭的女鬼作的怪?」

    王長貴聞言後,臉色稍顯陰沉,並沒作答,而是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龍抬頭研磨而成的粉末,分別灑在了七口棺槨前頭,隨後又將七炷安魂香一一引燃,分別插在了各個棺槨前龍抬頭的粉末之上,隨之又是「嘩嘩嘩……」的七道符咒打在七口棺材蓋板之上。

    這回,安魂香果真沒有再熄滅了,只是這一切看似複雜,可從頭至尾,王長貴只在一個眨眼間就完成了,所以當他完事之後,額上已是細汗密佈。並有些微喘的說道:「這邪術之威當真非同小可,徐兄弟、丫頭,這回咱可當真是遇到難啃的骨頭了!」

    一聽這話,劉萍和徐雲德也是暗自大驚,連一向自負的王大仙都這麼說了,那便足以證明這棺槨裡頭的女鬼當真不是好對付的絕色……

    「可是老道,幾天前我們還跟這女鬼鬥過,那時候它的道法也就平平,我等三人,隨便誰都能輕鬆收了它,如今只是隔了幾日,當真就能變的這般厲害?」徐雲德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問道。

    王長貴點頭道:「邪術與正宗術法不同,之所以稱之為邪術,就是因為它不遵循邏輯,以各種歪門邪道的手段來快速提升修為,而我們正宗道家術法,講究的是循序漸進,日積月累,修身養性……」

    「好了好了!」徐雲德擺手打斷道:「老道,關於道法咱還是該個時間細談吧,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王長貴點了點頭,隨之說道:「七個棺槨,若當真代表邪術由低到高的七個層次的話,我們就須當有低到高,逐一擊破!」

    徐雲德點頭道:「那好,我這就撬開當頭的這個棺槨!」說罷,便從腰間解下了漆黑短刀,向那棺材走了過去。

    王長貴和劉萍站在一旁,皆是凝神戒備,以防發生什麼意外情形。

    徐雲德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搓了搓,隨之將漆黑短刀的刀刃插進了棺材蓋的縫隙之中,用勁往上一撬……

    可結果卻是出乎了三人的意料,徐雲德的力道是大伙有目共睹的,就連堅硬的花崗岩都能輕易的撬開,可這回卻在一個木質的棺材前吃了癟。劉萍見狀,也是萬分驚奇,忙開口問道:「怎樣徐大哥,你沒事吧?」

    徐雲德搖頭道:「我沒事,娘的我還不信邪了!」說著,又運起了力道,咬牙猛的往上一抬,這回沒再令大夥兒失望,只聽「吱……」的一聲,就好像是撒氣的聲音一般,徐雲德猝不及防之下,被一股猶如實質的氣道給頂出老遠,連連退了六七步才穩住了身形。

    王長貴和劉萍見狀,急忙出言問道:「徐兄弟、徐大哥,你沒事吧?」

    徐雲德擺手道:「沒事,這棺材裡頭當真邪門,怎麼會有這麼足的氣呢?」

    見徐雲德沒事,隨之三人便齊齊的將目光投向了那棺材蓋剛剛被撬開的縫隙上,只見裡頭的氣還沒完全洩完,陣陣森白的煙霧自裡頭源源不斷的冒了出來。

    劉萍皺著鼻尖輕輕的聞了聞,見這古怪的氣體也並沒有什麼異味,於是便開口問道:「不知這煙有沒有毒?」

    王長貴搖頭道:「若有毒的話,那棺材蓋上的符咒早就燃了。」

    過了許久,白煙散盡,徐雲德又走了過去,將棺材蓋子盡數推開,往裡一看,卻是大驚道:「老道、妹子,你們趕緊過來瞅瞅,這裡頭怎麼有個新鮮的屍首?」

    王長貴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快步走上前去,往棺材裡一看,只見那裡頭此刻正躺著一個艷麗的女子,畫著濃妝,就如同睡著了一般,長長的睫毛似乎還有些微動!

    當劉萍看清棺材裡的女子屍首後,也是大驚,她說道:「這會不會是女鬼用什麼邪術將同伴的屍骨復原成這般摸樣了?」

    徐雲德卻是連連搖頭道:「我怎麼覺得這個女子很是眼熟呢?我似乎是在哪兒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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