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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32第二十二章第十節 文 / 染血鬼手

    332第二十二章第十節

    徐雲德看了看王長貴馬屁股後頭的食聲鬼,隨後見怪不怪的開口說道:「那是老道召出來的惡鬼,能吞食聲音,方纔的馬嘶聲之所以沒有驚動花蛇一夥兒,原因就是這惡鬼將聲音給吞去了。」

    聽了這話,郭海和張根兩人皆是大為震驚,世上竟然當真有惡鬼存在,並且這惡鬼還為人所驅使,一時之間,這兩人看向王長貴的眼神,都像是見到了神靈一般,就差沒上去磕頭跪拜了。

    王長貴面無表情的將食聲鬼召回傀符,隨之對徐雲德說道:「徐兄弟,那夥人並沒有察覺到郭兄弟摸掉了他們的暗哨,另外此時夜色正濃,即便是他們得知了暗哨被除掉了,但因先後死了兩人,我想他們也絕計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追過來。」

    徐雲德點了點頭,隨之說道:「不錯,花蛇這人我很瞭解,他的謹慎可是咱同行中出了名的!只不過這人另外還有個毛病,那就是有仇必報,這次我們與他算是首次交鋒,他就已然折了兩名手下,估計接下來定然會更為加倍防範了吧……不過想起來那隻怪物倒也奇怪,怎麼就出現了一下便消失了呢?」

    其實對於那只神出鬼沒的怪物,劉萍等人還是頗有些好感的,至少它沒有向他們這伙兒人發動攻擊,另外怪物去對付花蛇一夥兒,也算得上是在變相的在幫自己了。

    隨後,眾人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便又繼續策馬前行,如今他們雖然脫離了花蛇的視野範圍,但相隔也並不算太遠,與其多拉開一些距離還是很有必要的,這事兒大伙心裡也都明白,雖然郭海還想著多殺幾人,但他更加清楚,萬事以大局為重的必要性。所以,大伙都沒再多言,乘著夜色,悶頭往前趕去。

    但殊不知,半空之中,一道灰色的身影,正不緩不慢的跟在他們頭頂,宛如夜幕中的幽靈一般,悄無聲息。

    許久之後,天色逐漸亮了起來,紛飛的雪花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停了,久違的太陽從遙遠的東方天際緩緩升起,將溫熱的光輝灑向大地。見天氣轉晴,劉萍等人的心境也都隨之開朗了許多,徐雲德說道:「下了這麼久的雪,終於停了!這年頭,怎麼連天氣都這般反常!」

    聽了這話後,王長貴和劉萍兩人皆是想起了那圖騰之事,說句實在的,自打月黎圖騰守世的期限截止以後,各種自然災害著實比往年來的頻繁多了,單是長江流域的水災便淹死不計其數的百姓,另外華北、華東、東北地區的雪災,凍死了大片的農作物、家畜不說,就連街頭巷尾,也是隨時可見被凍死在路上的窮苦之人。

    略微歎了口氣後,王長貴說道:「看來虹淵一事,還需盡快解決呀……」

    聽了他這意味深長的話語,劉萍也是暗自點頭道:「是呀,照這般下去,就算是不打仗,恐怕死的人也只多不少,若在加上戰爭的話,那麼塵世將會變成一幅什麼樣的光景,真是很難想像得到。」

    再說花蛇一夥兒,此時早已發現了暗哨被殺,並且徐雲德他們拴在林間的馬匹也不知了去向。看著被人抬到自己面前的暗哨屍首,花蛇臉頰的肌肉微微抽動,冷聲說道:「好你個徐雲德,下手還是那般陰狠,我這邊還沒主動找你麻煩,你倒是先動起了手來!」

    說話間,一道灰影自天而降,直直的落在了花蛇身旁的一個黑衣老人肩上,竟然是一直蒼鷹,也正是先前跟在劉萍她們頭頂的那只「幽靈」!這蒼鷹雙爪如鉤,眼神凌厲,又彎有尖的嘴如同金屬打造的一般,泛著寒光,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之物。花蛇見狀後,神色頗為恭敬的對那黑衣老者說道:「慕老,您也看見了吧,咱盜墓界的大紅人,心腸如此毒辣,他竟然完全不把您放在眼裡!」

    那黑袍老者冷哼了一聲,隨之說道:「徐雲德那小子,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吧,就算知道,他也不知我此番就在你的隊伍之中,既然不知,又何談放不放在眼裡之說?」

    花蛇被這老者說的神色一滯,語塞道:「慕老……您看那徐雲德殺人不眨眼,只一會兒的功夫,就要了我兩名同伴的命,您若是遲遲不肯出手的話,想來不用到那墓穴底下,我們這伙兒估計都要橫屍在這荒林之中了!另外,昨天晚上您走了大半夜,我們大夥兒都很擔心您老人家的安慰,不知您是去了何處?」

    黑袍老者看也沒看花蛇一眼,隨口說道:「昨晚,斬斷那傢伙手臂的,並非人類所為,雖然我一時還不能斷定是不是徐雲德一夥兒的,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怪物,但它定然是這山林中的玩意兒,要不然的話,以我的追蹤之術,又怎麼可能把它跟丟!」

    「怪物?」花蛇等人一聽,頓時大驚起來,火炮忍不住問道:「慕老,您說的怪物是指……」

    慕老說道:「山林間的野獸,初具道業的可稱之為凶獸,比起尋常的猛獸而言,要凶殘得多,但單單只是凶獸的話,卻也成不了氣候,更沒有本事從我手中逃脫,依我看來,昨晚作怪之物,乃是一個道業不淺的妖物,只是不知到底是什麼野獸成了精。」

    花蛇驚奇道:「這天底下當真有妖怪存在?」

    慕老哼聲說道:「連屍體都能成精,化作那吸血的殭屍了,本就有著生命、且在五行之內的野獸,修煉成精又有什麼稀奇。說起來,我這蒼鷹,自小便以藥物培養,如今也能算上只凶獸了吧!」

    花蛇一聽,頓時將驚奇的目光投向了慕老肩膀上的蒼鷹,只見它此刻也正瞪著如利劍般的雙眼,看著自己,似乎充斥著挑釁之意。花蛇見狀,暗自嚥了口唾沫,隨之轉了話題道:「慕老,也不知徐雲德他們走了多遠,途中有沒有變道,咱們還是快些上路吧,別回頭跟丟了……」

    誰料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慕老打斷道:「無妨,只要他們不是遁地而行,就絕不可能逃過我的視線!我慕丘痕的追蹤之術,莫說是一群騎馬的人了,就算是隻老鼠鑽進了山林,也絕逃不脫。」

    有了這慕丘痕的保證,花蛇也放下了心來,他心知這姓慕的老頭來歷不簡單,此番能請到他出山幫忙,自己家中的那兩個老頭子可是費盡了唇舌。

    其實,花蛇並不姓花,而是姓祁,是山東煙台人事,他們祁家與徐雲德家頗有幾分相似之處,祖上都是盜墓出身,但幾百年間,一直被徐家壓著,暗中已是有人稱他們祁家為:「百年老二」,意思便是它們祁家在盜墓界只能排第二。可誰知幾十年前,算起來還是花蛇他爺爺那輩兒,不知走得什麼狗屎運,無意中得到了一本手記,這手記多半是古時候的哪個造墓之人的遺物,裡頭記載了許多古墓的地址,並詳細的介紹了裡頭的機關佈置,所以短短幾年間,這祁家便如日中天,連連做了幾次大活兒。恰巧徐雲德的爺爺性格古怪,不好名利,對屍王看得也是極輕,每日只潛心鑽研屍術,所以才被祁家鑽了空子,奪走了屍王的名號。

    另外,徐雲德父親徐大梁,時運不濟,年紀輕輕便被友人害死,所以致使徐家屍王之名,幾十年間一隻沒能奪回,直到前些年,徐雲德這個盜墓界的精英怪才出現,才使得屍王稱號重歸徐家。

    再說劉萍一夥,在山林中行進許久,突然之間,幾間不起眼的屋子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範圍之內!眾人見狀,無不驚詫萬分!郭海說道:「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怎麼會有村落出現?」

    此時不光是郭海,就連王長貴和徐雲德都感到十分的詫異,之前白阽也根本沒有提及到什麼村落,更或許是這個村子中的人,極有可能是白阽離去之後的數百年歲月中,不知何時搬來此間的。

    那僅有三四十間屋子的村落,坐落的極為緊湊,粘土、木材搭建而成的幾排小屋屋頂,此時大多都在冒著炊煙,這說明村中定然還有人生活著!想到了林中的嗜血怪物來,大伙對於這村中之人的生村指導,也不由泛起了疑惑。

    王長貴皺了皺眉,隨之從懷中套出來幾枚銅錢,拋向空中後,逐一接下,展開掌心一看,卻是面露遲疑。

    徐雲德見狀,好奇的問道:「老道,這卦象顯示的是凶是吉?」

    王長貴開口答道:「萬般艱險終有端,茫茫苦海總有邊,險中緣分無意現,海中孤島也算岸!是個吉卦。」

    前頭的那句禪語,眾人皆是不大理解,但一聽是個吉掛之後,便都鬆懈了下來,此時郭海和張根儼然已經是把王長貴的話當做了真言,他不論說些什麼,定然都會深信不疑。那怕就是說他倆性別變了,估計也會毫不遲疑的低頭看看褲襠……

    徐雲德說道:「既然是吉卦,那咱就去這村中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群能人,有本事在這等險惡的山林之中定居!」

    眾人紛紛點頭,恰好他們也多時沒有吃上熱乎的東西了,如今遇到了個村落,且不管是什麼人在裡頭居住,單是看到那屋頂的炊煙,便令人不由想起來白花花的米飯,葛五一聽徐雲德說要進村,當下便欣喜道:「咱來的還挺是時候,現在正值晌午飯的點兒,這村子裡家家都在造飯,若是遇著熱心腸的主兒,咱興許能坐倒便開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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