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36第二十六章第三十一節 文 / 染血鬼手
436第二十六章第三十一節
眾人此時也都是情緒高漲,看來智者的話果真是有著常人所難以想像的高瞻遠矚,這點毋庸置疑,且從王長貴以及馬聖還有幕丘很三個修道高人的神色中,便能讀出。
劉萍旋即說道:「智者的神通雖然通天徹地,但畢竟他只有一人,而我們卻有著這麼多的夥伴,正所謂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我想只要咱們齊心協力,不論將來會遇到什麼樣的艱難,都能夠將其克服的。」
徐雲德點頭說道:「是呀,月黎、陽尊遺址中的奇遇,不就是很好的例證嘛!當時咱們的本事比如今差的老遠,但最終還是順利的完成了遺址中所需做的一切。」說罷,他又轉向白毛狐狸說道:「你還是快告訴我們,如何才能開啟這虹淵圖騰的神力吧。」
白毛狐狸點了點頭道:「聖人曾說,歷史是沒有斷層的,而這句話,便是開啟神力的關鍵所在,我能告訴你們的就只有這些,至於能否找出方法,還得看你們自己。」
「你不是說你知道方法嗎?還說必須到這石壁內部才能說清……」一聽白毛狐狸的話,徐雲德頓時質疑了起來,「怎麼現在你又說得靠我們自己了呢?」
白毛狐狸道:「我並沒有騙你們,這句話也的確唯有在此處說與你們聽,方能達到最好的效果,這也都是聖人親口跟我說的,至於你們信與不信,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徐雲德聞言,剛準備開口反駁,不料卻被一旁的王長貴給勸住了,王長貴說道:「徐兄弟莫要焦急,或許狐狸道友已經將開啟虹淵神力最為主要的線索告訴我們了,只不過我們忽略掉了其中的暗意罷了。」
聽王長貴這麼一說,徐雲德方才住口,但對白毛狐狸前後不一似乎還有些意見,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毛狐狸後,方才轉過身對王長貴說道:「老道,狐狸說歷史沒有斷層,誰又會不清楚歷史是連貫的呢,這豈不是廢話嘛?」
不等王長貴開口,劉萍便接過了徐雲德的話道:「不錯,歷史沒有斷層之說,確實是人盡皆知的常理,但狐狸又說這句話唯有在石壁內部說,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我想事情的關鍵或許就在這裡,為何一句尋常的言語,放在此間,就意義不同了呢?」
徐雲德微微點頭道:「難不成跟這石壁上的壁畫有關?」
眾人一聽,旋即都將目光轉向了壁畫之上,但看了許久,除去先前所得的那些結論之外,便再也看不出其他了,慕丘痕道:「這些壁畫的寓意,似乎就是某一部落的歷史發展軌跡,但各個不同的階段,卻是被這些黑線給阻隔了開來,你們說這其中會不會存在著什麼蹊蹺呢?」
王長貴點頭說道:「慕道友說的不錯,既然歷史是沒有斷層的,可為何這石壁上所描繪的叵姓一族歷史,要被黑色的線條分層呢?」
說這話時,徐雲德已然伸手觸碰到了底層的黑線之上,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正當徐雲德的指尖,方一碰到黑線之時,卻聽他一聲驚叫,隨即猛地抽回了手,並且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險些重又跌回水中。此外,更是前所未有的大叫道:「娘的,這究竟是啥玩意兒?」
眾人見此情形後,皆是大驚,王長貴急忙問道:「徐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徐雲德此時還有些驚魂未定,他指了指石壁上的黑線,虛張了幾下嘴,方才吐出聲音道:「這些黑線怎麼像是活的?」
「活的?」劉萍等人一聽這話,更是驚恐,隨即再仔細看那些黑線,只見其並非是刻在石壁之上的,而是像某種顏料塗出來的情形,想及這虹淵遺址從建成至今,少說也得五千多年的歷史了,加上底下有水,空氣濕潤,世上又有何種顏料能夠在這種環境中歷經這麼長的歲月而不掉色呢?
越是細看、細想,大傢伙兒就越覺得那黑線的色調更顯得墨黑,另外,徐雲德方才又將其說成是「活」的,如此一來,石壁內部的眾人,就更加覺得這些黑線詭異。
王長貴帶著戒備的神色靠近底層的一道黑線仔細看了許久,最終卻是連連搖頭道:「我從未見過這種東西,也不曾在書中看過,當真是想不出它的來歷、出身。」
此時,劉萍等人也盡數來到了黑線之前,只不過介於徐雲德方纔的表現,大家都沒有伸手去碰。片刻之後,慕丘痕突然疑聲說道:「難不成……這邊是傳說之中的鬼皮?」
旁人一聽,頓時驚詫,鬼皮是什麼玩意兒?他們都不曾聽聞過,但僅是這個名字,就足以說明這玩意定然不是什麼好貨。
徐雲德好奇的問道:「慕老,什麼叫鬼皮呀?我怎麼聽著不大舒坦呢?」
慕丘痕若有所思的解釋道:「我慕家雖不如王、徐、馬這三家名門,但在異術的領域中,還是有些見地的,而我所說的鬼皮,便是我慕家先祖曾在手記之中提及過的一種致邪之物,我還記得先祖是這樣描述鬼皮的。『蜀中有奇山,山有怪洞,是為大凶之穴,其內壁盡墨,能吸血,人怪觸之則命不保,後知實為怪靈,附石壁而生,以血為食,暫定其名曰鬼皮!』」
聽了幕丘痕的話後,周友浩似乎有些不解的問道:「慕老前輩,您慕家先祖所說的乃是石壁盡墨呀,可這裡的黑線,卻是一道一道的,雖說也是黑色的不錯,但其形態似乎與那鬼皮有著很大的區別吧。」
徐雲德搖頭道:「周兄弟此言差矣,要知道這虹淵遺址,可是出於智者之手,我想以他的神通,不論叫那鬼皮長成什麼形狀,定然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周友浩聞言,心覺有力,隨即便沒再多言。徐雲德則又開口說道:「慕老,你的先祖有沒有提及道如何對付鬼皮呢?他不是說『後知實為怪靈』嗎,看這意思,應該是降了這玩意兒之後,方才弄清它的真面目的。」
慕丘痕搖了搖頭道:「先祖雖是這麼寫的,但手記之上,卻並沒有留下關於如何對付鬼皮的絲毫線索,因此,我也是只知其物,卻不明其要呀。」
劉萍點了點頭道:「由此可見,這鬼皮定然不好對付,也有可能你家先祖在當年也是碰到了機緣,因此才沒有留下線索吧……不過大家也不必過於擔心,普天之下萬物皆是相生相剋的,我想這鬼皮再怎麼玄乎,都會有某種東西可以對付它,咱只需悉心推敲,定然可以找出對付的法子。」
「喂,狐狸!」徐雲德突然轉臉對沉默許久的白毛狐狸說道:「你知道有什麼法子可以對付這鬼皮嘛?」
白毛狐狸哼聲說道:「當然,之前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嗎,這座島上的一切,我都知道,可你們人類自大,就是不來問我,那既然如此,我又為何要告訴不們?」
見這白毛狐狸雖活了兩千多年,但心性卻還是同孩子一般,劉萍笑著說道:「狐狸朋友,你就別生氣了,我們這不是問你來了嘛!」
或許是因那狐狸對劉萍有著特殊的好感,因而劉萍這麼稍微一勸之下,它便搖了搖尾巴道:「好吧好吧,我不生氣,但你們下回可別再忽略掉我了,要不然額話,我就當真啥也不告訴你們啦!」
劉萍點頭笑道:「一定、一定……」
隨之,那白毛狐狸開口講道:「聖人說歷史沒有間隔的真正含義,跟這些黑線有沒有關係,我確實搞不明白,但關於這些黑線的來歷,我卻瞭解,剛才我聽這位朋友將其稱作鬼皮,或許那是你們外界人的叫法,可聖人卻將其叫做『黑山妖』」
「黑山妖?」王長貴驚聲說道:「妖乃修練成形之靈,這黑山妖竟然是妖,那麼它的原形又是什麼呢?」
白毛狐狸再次語出驚人的說道:「它的成形之靈就是這個石壁呀!」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緊張了起來,若說這個石壁果真成了妖的話,那麼他們現在正處於石壁的內部,豈不就等同於鑽進了妖怪的肚子裡?
葛五此刻又極不合適宜的哭喪道:「天吶,瞧咱們幹的這傻缺兒事!還不等妖怪來吃咱們,咱就自行送進妖物腹中了……」
徐雲德此時本就有些心焦氣躁,聽了葛五的話後,更是無名火氣,怒罵道:「你才傻缺呢!少說兩句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看!」
葛五不敢頂嘴,只在心裡嘀咕道:「我是傻缺,你也精不到哪兒去,先後兩次餵給黑山妖,還有臉說旁人……」
白毛狐狸見大家的神色都不怎麼好,隨即開口安慰道:「你們別忙著驚懼,雖說這黑山妖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它對我們卻也構成不了什麼威脅,只要我們不長時間的接觸這些黑線,就絕對不會有事。」
經白毛狐狸這麼一說,大家方才長吁了一口氣,隨即劉萍又開口問道:「狐狸朋友,這黑山妖究竟有些什麼本事呀,智者為何要用它來作為壁畫的分割線呢?」
這回,白毛狐狸卻是出奇的搖了搖頭,它說道:「這事兒,我也曾問過聖人,但它只告訴我,等仙緣之人來了之後,一切自會明瞭的,我再追問,他就閉口不言了,為了這事兒我還氣了好一段時間呢。」
「原來如此!」劉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之又說道:「那麼如何收服這黑山妖,你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