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兩百七十二章：退也是贏，第七層世界 文 / 夢若虛
時間是一條長河，過去了就不會復回，人生路彈指即逝，術師路也不過匆匆千年。
「我不甘！！」一位少年至尊在高峰期拚死一搏衝擊皇魂，結果卻是只留一聲不甘而逝去。
琴聲起，斷人魂，白髮少年撫琴彈奏，看著太多的不甘和淒涼，一曲而過，曲終人漸散。
十年，在這裡整整十年了，看著還遙遠的五十階大門，每一位少年至尊雙眼中都多出了一份滄桑。
十年之中，再次迎來了兩屆少年至尊，而獨孤冥那屆的少年至尊只剩下八位了，看著熟悉的面孔一個個不甘的逝去，那種無奈的不甘卻讓人心涼。
不過，據歐若虛和白髮少年發現的那三位少年至尊講述，在此十年不登五十階，便可離去。
那三位少年至尊當時心高氣傲不肯離去，之後也忘記了多長時間，看著一批批少年至尊的到來，再看著一批批逝去和離開的，那三位少年至尊已經看透了。
下到第二十層三位老少年至尊不斷勸說新來的少年至尊，前路漫漫無止盡，回頭空看夢虛花。
大多數少年至尊都放棄了繼續前往的念頭，在這裡十年還未進入第七層，那後面三層得需要多少時間，十年？百年？
獨孤冥此時踏在第三十九層台階上，旁邊還有獨孤聖魔、獨孤天鴻、公孫軒揚。
第三十八層台階則有獄火地幽、天罡小聖、公孫寶尊和東方敵。
第四十層台階上，東仙鳳、歐若虛和白髮少年難以踏出一步。
三十八層台階也有幾個人，每一個都在等待十年期滿，因為第四十一層台階是一道天壘，那三位少年至尊在此上百年才到達四十一層層以上，在四十五層止步。
鍛魂還在繼續，不過這次是有目標的，並未著急前行。
轟然巨響之中，一道石門和一座石碑在第一層石階前出現。
「凡滿十年者可選擇離開，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則永世留於此。」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獨孤冥不好受，堅持了這麼久竟然要敗頭而回，八人個個目光複雜的看著那石門和石碑。
「有什麼了不起的，哥早知道還不來呢。」東方敵這貨拿得起放得下，第一個踏進石門之中消失而去。
第二個出奇的是白髮少年，在消失前略有深意的看了獨孤冥一眼，然後消失而去。
獨孤冥疑惑，白髮少年似乎再向自己暗示什麼似的，看著一位位進去了，在場只剩下獨孤冥、獨孤天鴻和東仙鳳。
獨孤天鴻拍了拍獨孤冥的肩膀走了進去，很明顯是讓獨孤冥跟著進去。
東仙鳳看著眾人離去竟然向台階而去，獨孤冥不知為什麼突然拉住東仙鳳的小手，那白質而細膩的肌膚讓獨孤冥莫名的被電了一下。
「鬆開！」東仙鳳冰冷的嬌喝一聲，甩開獨孤冥的手臂。
「不，我不會鬆開的，除非你也進入那石門而去。」獨孤冥緊抓住東仙鳳的小手不放，對著東仙鳳莫名而霸道的說著。
東仙鳳被獨孤冥的話語愣了一下，然後一下發力震開獨孤冥的手掌繼續向台階走去。
獨孤冥顧不得右手發麻，穿越式踏出再次抓住東仙鳳的小手不放。
「滾！」東仙鳳接連三十多次震開獨孤冥的右手，一次比一次大力，獨孤冥右手鮮血淋漓，但是卻還是再次抓住東仙鳳的小手。
旁邊的少年至尊看著獨孤冥和東仙鳳帶著一絲敬佩，不知情的都以為小兩口在鬧情緒。
歐若虛無奈的看著自己這個師弟鍥而不捨的拉住東仙鳳，堅持要帶東仙鳳進石門而去。
東仙鳳也發現了獨孤冥那帶血的右手，沾在自己玉手的血液還帶著一絲熱度，心中莫名亂了起來。
「滾！！」巨大的反震之力震的獨孤冥右手竟然炸開了，鮮血如噴泉般噴射而出，沾在東仙鳳那潔白的羽裳上。
獨孤冥右手碎了左手繼續拉扯，鮮血不斷滴濺在石階上，那個場景竟然充滿了傷感。
伊人去，勸留住，右手斷，鮮血流，染血衣，伊無情，左手再次炸開，獨孤冥兩條手臂緊緊抱住東仙鳳的柳腰不放。
雙腕的鮮血把東仙鳳腹前衣裳染紅，東仙鳳終於停止了腳步，美眸複雜的看著腹前衣裳的鮮血。
東仙鳳歎息一聲，輕輕震開獨孤冥雙臂，獨孤冥摔在台階上看著東仙鳳，東仙鳳深吐一口氣流，轉身向石門而去。
「佩服啊師弟，苦肉計都讓你想出來了。」歐若虛潔白的右手向獨孤冥不斷流血的斷腕一揮。
獨孤冥那斷腕竟然快速重生，鮮血倒流，恢復成原來的模樣，只是俊臉蒼白，失血過多。
「去吧，四年後我會離開的。」歐若虛看著消失的東仙鳳，拍了拍獨孤冥一下。
「鳳清兒那裡自己交代吧。」歐若虛突然一句話竟把獨孤冥說得沉默。
「算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坦白從寬，或許鳳清兒會懂的。」歐若虛繼續踏階而上，留下沉思中的獨孤冥。
獨孤冥最終歎息一聲，走向石門消失而去。
咻的一聲，獨孤冥處於一片四方的空間之中，旁邊竟然發現了正在激烈大戰的東仙鳳等人，只是他們的對手…竟然是自己。
突然一面石碑緩緩升起，在獨孤冥身前出現一面石碑。
「退也是贏，勇於選擇退卻便是一種策略。」
「第七層世界，戰勝自己，方可離去。」
虛我突然脫離獨孤冥，黑色的影子變得和獨孤冥一般無二。
「沒想到我還有自由的一天。」虛我看著右手，脖子扭動似乎很享受的說道。
「本我，我覺得我們應該互換一下身份，因為你太沒用了。」虛我雙眼日月沉浮，散發著一股無敵而狂霸的氣息。
「虛我永遠都是虛我，永遠不可能成為本我。」獨孤冥平靜的看著虛我。
「那就試試看。」
虛我出擊，左手捏印，右手握拳，拳印齊出，大道退避。
獨孤冥同樣握拳捏印轟出，無極拳對無極拳，無極印對無極印，相碰處虛空大破滅，獨孤冥和虛我同時倒退。
「孤星－斬！」虛我手握神劍劃出一條星河，無數星光射出。
獨孤冥同樣劃出一條星河，星光相互激射，就像是機關鎗相互掃射一般射得虛空不斷崩塌。
「大破滅之針雨。」虛我雙手快速划動，無盡針雨射出，擊向獨孤冥。
「無極劍式第一式無極初現。」獨孤冥手握神劍，虛影一閃，瞬間穿過針雨劈向虛我。
「日月印。」虛我似乎早料到獨孤冥的攻擊，手捏日月印轟出，印向獨孤冥的胸膛，轟然巨響之中獨孤冥倒飛出去。
「沒用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攻擊思路和習慣我一清二楚，沒用的，你打不贏我的。」虛我肩膀托著神劍露出一絲微笑，看著正爬起來的獨孤冥。
獨孤冥不語，雙手划動，演繹式。
東天仙鍾出現，震天動地，虛我同樣划動雙手，九座鎮界石碑鎮－壓而下，八座石碑與東天仙鍾碎裂，還有一座石碑砸向獨孤冥。
獨孤冥一拳出，轟碎鎮界石碑，一面磨盤射來，獨孤冥舊式已去新式未出，頓時被星羅棋布轟中，再次倒飛而去。
「你的動作太慢了，無極八禁式給你用了簡直丟盡這禁式的臉面。」虛我冷哼一聲，不削的看著吐血的獨孤冥。
獨孤冥擦去嘴角鮮血，深吸一口氣，身穿冥龍鎧看著虛我。
虛我同樣穿著冥龍鎧，手握神劍，完全沒當獨孤冥是一回事。
轟，大戰繼續，無數術式打出，把四方陣壁都轟擊得波動起來，可是獨孤冥縷縷被虛我猜透攻擊招式，被虛我轟飛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