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未知路的終點是死亡 3000+ 文 / 狐小懶
「那麼,死神那裡。舒殢殩獍」
冷月沉聲。「她會答應的。這是生意,她懂得。」
室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羅德僵硬的岔開話題。「要不要我去把死神叫來。」
良久,冷月點點頭。「有些事是要交代一下。」
「你去把凌靈叫來。我有事要吩咐她。紂」
羅德退出室內之後,屋子裡重歸於寂然。冷月一手扶著額頭,倚靠在沙發裡,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之中。
「這次的危險,不止是我們的人會出手。只怕,還會有其他的餓狼等著撲食呢。凌靈,不要讓我分神啊……」
深邃如墨的眼睛,有些疲憊的微微閉上賓。
天色有些陰暗。起風了。凌靈定定的站在那裡,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面的街道。路人的腳步顯得匆忙。都想趕在暴風雨之前安全到家。烏雲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凌靈下意識的瑟縮了下脖子。不知道,會不會打雷。
被人從身後輕柔的擁住。冷月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別擔心,我在這兒。」
凌靈沒有說話,只是緊繃的身子開始漸漸地放鬆下來。
冷月身上淡淡的煙草的氣息,讓人安心。「不知道未來幾天的天氣怎樣。如果打雷……」
「我不怕。」有些略顯得冷硬的聲音從凌靈的口中吐出,打斷了冷月的輕聲呢喃。卻,沒什麼底氣。
凌靈怕打雷。每到雷雨天,她都會感到恐懼。這是自小留下的恐懼,無論怎樣訓練,都無法抹去。所以每次雷雨天,冷月都一定會陪在她的身邊,這樣從背後輕輕的擁抱她。
冷月低沉的笑聲震動著他的胸膛。輕輕吻了吻她的發。「我會擔心你。」
沉默了半晌,凌靈徹底放鬆了身體,向後依靠著,卸去身上的力氣,讓冷月的身體支撐著她。看著天際打出的幾道閃電,照亮了她的臉頰。「冷月。我不怕。」
「要小心。」轟隆的雷聲顯得沉悶而刺耳。冷月擁著她的手臂纏的更緊。
凌靈沒有點頭,也沒有回應,只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冷月,你在這兒,我不怕。
凌靈走了。帶著她簡單的行禮。搬去了研究所裡。
她的臥室在雷德的房間裡面。
也就是說,她和雷德同住一間房。
雖然冷月當時並沒有提出異議。但還是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擰起了眉,而始終沒有舒展開。
凌靈看到雷德在她面前肆無忌憚脫衣服的時候,突然就想到冷月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然後恨恨地想著,如果被這隻老狐狸暗算了,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做掉他,然後回去狠狠地把冷月劈開。
但事實證明,雷德還是很紳士的。至少,他有換上他舒適而寬鬆的睡衣。很是舒服的半倚半躺在床上。隨手指了指一旁的座位。「請坐。死神小姐。」
凌靈大方地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並不坐下。「有什麼事情麼,先生。」
「介意我們談談麼。」
雷德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微笑。好像在他的認知裡,微笑可以展現他所有的風度,雖然確實是如此。
凌靈盯著他的眼睛,平靜著。「我不已經在這兒了麼。」
「我到底是沒想到,死神竟然是如此美麗的以為小姐。」見她不反對,雷德開門見山。「我想要你來保護我,是有目的的。我本不想刃會這麼爽快的同意你這位至關重要的第一殺手來我這裡,因為畢竟你是一張王牌。我會想要你來,是因為我看中了你。或者說,我想打個賭,有你在,也許,我不會涉險。刃,應該不會下手的吧?」
「會不會下手,這不是我說了算的,先生。」凌靈扯開嘴角。「但是您為什麼把您的心思要告訴我呢?難道說,您就不怕我去洩密?」
雷德看著她。「我不擔心你去洩密。因為這些心思恐怕冷月早就已經猜透了,所以才會那麼放心的把你留在這裡。而且我想,如果我不放你回去,你恐怕是不能回去了吧。」
「那您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凌靈露出一個近乎殘忍的笑容。
「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麻醉藥品研究專家。」凌靈一字一句。「這是最好聽的稱謂,冒犯的說,您就是毒品製造商。」
雷德突然就笑出聲。「死神。我很欣賞你。現在這也成為我留你在身邊的原因之一。不過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我確實是需要你的保護。」雷德的聲音驟轉直下,冰冷地沒有一絲溫度。「好的東西,總歸是有人在不停的窺探的。」
凌靈的表情有些怪異。「先生,那是一條未知路的。」
「難道你的培養者沒有告訴你麼。美麗的小貓,通常來講,不歸路的終點都會是死亡。」
冷月。他果然很變態。凌靈在心裡如是的說。
但是,變態的要求,還是要去完成的。因為這是任務。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輕舒一口氣。
看了一晚上的春.宮.戲,到了將近黎明的時候,凌靈終於能躺在那張不大的沙發床上,淺淺入眠。
昨晚雷德突然『性致大發』,要找人來陪床。
凌靈自然不是備選人員。所以,只好由他的手下精挑細選出一位婀娜多姿的外國美人。波浪大卷的金色長髮,過分妖媚的眼睛,塗了口紅的薄唇。凌靈看到第一眼的反映就是,果然是個妖精。
但在兩人正準備上演壓倒和被壓倒的戲碼的時候,凌靈寸步不移地站在床邊。
雷德饒有興趣的抬起頭。「你怎麼不出去?」
凌靈指了指那名身上已經不著寸縷的美艷女人。「她的身份不明,難保你不會下一秒死在溫柔鄉里。所以我得呆在這兒。你們繼續,可以當我不存在。」
女人似蛇一樣的手臂纏上雷德的脖子。「來嘛親愛的,她喜歡看著就讓她看啊……嗯……」
雷德笑的有些不懷好意。卻什麼也沒說,埋頭苦幹。
凌靈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床榻上的女人。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和表情。
在將近黎明的時候,雷德終於平息了內心的躁動。只是,在他躺下的瞬間,那個一直溫順在他懷裡的女人卻有了動作。手悄悄地探到枕頭下面。只是這一瞬,凌靈就已經從沙發上竄起,一把拉開還未完全躺下的雷德,手中的刀刃輕盈的上挑。正中了女人從枕頭底下抽出手槍的手腕。
「啊……」女人痛呼一聲,手槍從手裡滑落,而她的手筋被凌靈剛剛的刀刃給挑斷了。血流不止。
雷德扯過被單隨意地圍在腰間,撿起那把掉落在地上的手槍。臉色沒有一絲狼狽。「不愧是刃的死神,身手不錯。」
「現在該說的不應該是這些吧。」凌靈出聲提醒。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槍在枕頭下面?」雷德把玩著那把銀質的手槍,隨口問著。在看到那女人手腕上蔓延滴下的血時,凝了眉。
女人捂著手腕,面部扭曲著笑道。「我已經枕了一夜了,難道會感覺不出來?」
「不盡然吧。」話音落,舉槍連瞄也不瞄,『砰』地一聲,子彈已經在女人的腿上開了個洞。
聽到異響,門外的保鏢們已經衝進門裡。
雷德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擦拭著槍管。頭也不抬。「帶下去,問清楚。怎麼問是你們的事。」雷德笑的殘忍。「這可是個***呢。」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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