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飼主爭奪 3000+ 文 / 狐小懶
完全無視掉貝特見鬼一樣不敢置信的恐懼眼神。舒殢殩獍雷德微微彎下腰,湊近凌靈的耳畔。「藥效發作了吧。小野貓。最終的安眠和最後的掙扎,其實都是我的傑作。這兩種藥不會互相抵制。你現在意識應該是清醒的。我知道,你能聽的到我說話。」
意識清醒著。卻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該死的!凌靈在心裡咒罵,雷德!你究竟要做什麼!
「我知道你在生氣,小野貓,別白費力氣。我會請你看一齣好戲。不,是聽一齣好戲。然後讓你徹底成為我的。」
雷德溫熱的氣息從耳邊離開。卻有徹徹底底的寒意透入凌靈的身體縭。
恐懼。下意識感覺到這男人的壓迫和危險。卻又……逃離不了。
「sun,把他解決掉。告訴他,叛徒是怎樣的下場。」雷德輕鬆的抱著凌靈。
「不!雷德!你休想活著從這裡走出去!」已經完全處於瘋狂邊緣的貝特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雷德的腦袋。只是在舉起槍的瞬間。悉數槍聲響起。貝特搖晃了一下,重重地栽倒了下去。槍從手裡甩出,滑落,衝力讓它甩到了雷德的腳下。血液很快從貝特的傷口處浸出,迅速染紅地面。雷德瞄了一眼躺在血泊中一動也不動的人。順腳踢開那把槍脛。
「sun,把他拖出去餵狗。」雷德因為血腥味厭惡的皺皺鼻子。「而現在,我們該去見見小野貓的『舊主』了。」
保護自己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即使上一秒是多麼的親密。
但只有一種情況下,是例外。
懷抱著如同木偶娃娃一樣的凌靈。雷德仔細端倪著她的眉眼。眼角的尾端微微的上挑,這雙眼睛張開的時候,是多麼的光彩奪目,雷德記憶猶新。
墨色沉澱的瞳仁,快要將人吸進去,融化在其中。
東方人柔和而纖細的線條,張揚而不同尋常的魅力,實在太吸引人的目光。雖然她竭力的稀釋著自己的存在。但是卻很難不被人注視。
凌靈的眼睛不安的轉動著。想要睜開,卻無能為力。有細密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耳邊傳來雷德輕柔的笑聲。「小野貓,別白費力氣。你現在動不了的。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你猜冷月會不會來救你呢?」然後又自說自話的推翻。「不,他一定會來救你。那你猜,小野貓,他肯不肯為了你丟掉性命呢?」
不會!凌靈很想這樣對雷德說。可如今她也只能在心裡掙扎而已。
「先生,他們到了。」
「那就請貴客們進來吧。」雷德將凌靈的長髮抿在耳後。「小野貓,賭局開始了。」
賭局開始。不管你下不下注。開始了都要進行下去。
極輕的腳步,但是凌靈仍然敏感的聽到了。像他的人一樣,即使是腳步聲也同樣帶給人危險的氣息。傳遞著死亡的恐懼。
「雷德先生。您對我隱瞞了許多事情。」冷月在第一眼見到凌靈如同一個玩偶一樣被雷德抱在懷裡的時候,心就猛地一沉。聲音中包含著滿滿地殺意。「利用刃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我想,死神已經可以不必保護您了。您的危險已經解除了,不是麼。」
雷德聲音低沉的笑著。眉眼輕斜,滿是挑釁。「如果,我改變主意,不放人了呢。」
「您是在威脅我麼。」冷月怒極反笑。「可惜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脅。」
「哦?」雷德瞇起了眼睛,探究式的看了看冷月。然後揚起下巴。「所以,你是想說,我放了死神,我們既往不咎?」
「是。」
「……」
雷德看了他一會,用肯定的語氣。「那我一定不會這樣做。」然後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因為,小野貓,是我的了。」
冷月站在那裡,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真是抱歉呢,雷德先生。她,只能是我的。」
漂亮的銀質手槍,被冷月穩穩地端在手裡。像他的人一樣,乾淨優雅,安靜而危險。說不定下一秒就會帶來死亡的危險。手槍的準星瞄準了雷德的腦門。「雷德先生,我不想說第二遍。放開她。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女人。」
「那真是非常的可惜呢。」雷德無限遺憾的攤攤手。「你就那麼肯定,她是你的麼。你看現在,她是不是像死人一樣,一動也不動?年輕人,還是不要太衝動的好吧。」
冷月的目光一寒。瞄向凌靈的臉上。發現她的唇色盡透著蒼白。
狀況很不好。冷月這樣下著結論。
「我知道你的槍法很準,槍很快。」雷德笑的有些奸詐。「但如果你不擔心她就此醒不過來,年輕人,你可以開槍。然後帶著小野貓離開。」
「她怎麼了。」這樣問著,冷月放下了舉槍的手。下意識的皺眉。
雷德嘲諷地勾起嘴角。「為了完成你的命令。確切的說,是想要揪出刃的叛徒,逼我給她注射了最後的掙扎,在自己吃了最終安眠的情況下。」
冷月不動聲色。「根本沒有什麼叛徒。一切都是你設下的圈套而已。」
「這的確是。不過,年輕人,我們現在的話題不是那個。小野貓的性命你不要,那我可就要收下了。」
「說吧,雷德先生。你究竟想要什麼。」
雷德露出狡黠的表情。「別的不需要。一命抵一命。你能用自己的命,來換小野貓的麼?」
不要。凌靈呼吸有些急促。掙扎著,怎樣也睜不開眼睛,手沒有力氣握住,一點力氣也沒有。不要,冷月,你不能答應他!
「好。」
此話一出。驚煞一干人。
「有魄力。」雷德讚賞的點點頭。「這樣,你對著自己開一槍,如果我滿意,小野貓的命我給你留著。」
手槍保險被打開的聲音。眾人的驚呼聲。「老闆!」
「全部把槍放下。」冷月冷喝一聲。
然後接著響起的,是槍聲。
冷月!
連靈魂的力氣也彷彿被瞬間抽了去。凌靈的身體癱軟下來。好像是跌入了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
此時凌靈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冷月,你不能死。你絕不能死。絕對不能。
那個時候的生活,看不見天日。
窮困,潦倒,骯髒,醜惡。
那天清晨,破舊倉庫的大門被打開的時候,高大而身材修長的人站在門口。初升的太陽拉長了他的影子,斜斜的映落在骯髒的地上。
男人筆挺的西裝,門口停靠的黑色奢華的凱迪拉克,一切昭示著他身份的顯赫。和周圍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身旁穿著破爛衣衫的人扯著嗓子拍拍凌靈的肩膀。「小妞,你走運了,你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就算是出去賣,也想要離開這裡吧。」
「哈哈哈哈。」
骯髒不堪的下流言語。凌靈寒著臉,掀翻那個男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滾開,別碰我。」眼神中滿是厭惡。
嘴裡叫囂地低聲怒罵著。卻也憤憤的抽回了手。低聲嘀咕著又蹲去角落開始擺弄從鬧市撿來的幾個破舊的易拉罐。
那個身上一塵不染的男人有一雙如同墨色的黑色眼眸。臉龐的線條柔和而纖細,精緻的像是從屏幕上走下來的一樣。
貧民窟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有錢人了。這種人,不論走到哪裡都是閃閃發亮的。
男人雪白的襯衣袖子從西服中露出。背光而站,週身被裹上一層金色的光暈,如同高大偉岸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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