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三章 打飛機 文 / 東方勝
一營的人搜刮完戰利品回來，然後輪到鬼子清理屍體，小鬼子的槍支彈藥大家用不習慣，再說很多都損壞了。直接上交到旅部，這也是一份功勞。從小鬼子那裡搜來的戰利品例如：銀元，金銀首飾，鋼筆，手錶，懷表等不可避免的被營連裡的長官們截留了其中很精華的一部分。這也是部隊的傳統，不然當年西北軍中原大戰失敗之後，一年多時間糧餉皆無衣食無著要不是各級長官用小金庫撐著，剩下的這西北軍兩萬老底子早就跑散了。哪還能等到移防察哈爾。
這個時代當兵的，除了無奈被抓壯丁的都是為了當兵吃糧，軍官的境界就更高一些了，起碼也是陞官發財。至於志向更高遠的，不是去中央軍的黃埔軍校就是去蘇區了。
這些錢也不是長官們全要，那些作戰勇猛的，自然也要賞一些，不然光寫個「寧作戰死鬼不做亡國奴」下面的士兵也看不懂。
「以後有時間上學堂識字，也給你個連排長幹幹。」營長石振綱說著將戰利品中的一支鋼筆，一塊懷表，一個金戒指，兩塊大洋賞給了那個劈小鬼子最多的年輕後生，金霸天也是親眼見到的這傢伙就劈了兩個鬼子，這小子殺鬼子如同殺雞一般。很難想像，這個笑的很憨厚正在往懷裡塞東西的傢伙剛才還是一個冷血殺人魔王。
這位也是除長官外拿得最多的，剩下立功的人也有一些，或幾塊大洋，或一包煙，甚至是腳盆雞家女人的照片，沒第一名這麼豐厚了。
戰鬥英雄從民夫隊那裡取來後方送上來的乾糧和白開水，坐在牆根下準備吃飯。看這位戰鬥英雄一口大餅一口水，金霸天心頭一酸不自覺的想起那些一把炒麵一把雪的志願軍戰士來了，拿出兩個羊肉罐頭送過去：「吃這個吧。」
「謝謝長官。」二十四小時前戰鬥英雄還不知道什麼是罐頭，不過昨天晚上夜襲日軍繳獲了的罐頭中就有一個落入戰鬥英雄的肚子裡，對於罐頭的滋味和使用方法還是記憶猶新的。當即面對新晉陞的獨立排排長用刺刀開了罐頭。
「你們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想要教學的金霸天回了自己的小團體，五個人，卻掌握了全營一半自動火力的獨立排。
「雞肉。」「魚肉。」「紅燒牛肉。」「同上。」
金霸天取出罐頭來，一人兩個給大家分了。二師兄無人為津，金霸天自己開了兩個回鍋肉罐頭，雖然膩了點，可是熱量十足。在無數人幸福的眼光中吃罐頭的金霸天低聲問身邊的時空傭兵：「能問一下，為什麼你們要來這裡嗎？」
「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僅僅是一份工作。僅此而已。還有，傭兵殺敵得到的金幣是可以兌換出來的。3.11克一個金幣大約能換三點五美元。」身邊的時空傭兵說著一個金幣在手指間翻滾著。
另一個時空僱傭兵說道：「幾年的時間，積攢一生一世花不完的財富，總會有人來的。」
看著閃耀的金幣金霸天想想也是，挖煤公認的高危險，可為了那三百一天的工資，大把的礦工下井。自己以前也羨慕過歐洲士兵的待遇比白領什麼的強多了，想開了就好。查了一下，金幣還真有兌換選項，每個金幣重3.11克，十個金幣一盎司，一盎司黃金現在三十五美元，白頭鷹家工人一周的薪水大概也就這麼多。而殺一個小鬼子有500金幣拿，哪還找這好事去。沒網絡是麻煩點，不過可以通過系統虛擬終端看21世紀的收費電影和收費遊戲。
兩個小時過去了，對面的鬼子仍然沒有進攻反而開了一個篝火會。或者說是燒埋會，鬼子在陣地前沿架起了大堆的篝火，裡面都是剛才戰死的鬼子。戰場上可沒時間一個一個燒，鬼子的辦法是一起燒，然後混合骨灰，按照總數量均分。
而長城這邊的二十九軍將士還不知道，鬼子那邊的聯隊因為損失過大，正在祭大殺器。鬼子的優勢第一就是射擊精準，不說部隊中的狙擊手，就說老兵都有很高的命中率。但人家二十九軍不跟你玩對射，你射的再准也沒用。鬼子的第二優勢是拼刺刀，不過從昨晚和今天的情形看來，二十九軍的大刀更有威力。小鬼子二次完敗。鬼子的第三優勢是戰車步兵炮，不過對方依靠城牆做掩體，炮火的優勢被大大削弱，戰車面對這三米高的城牆也表示爬不上去。剩下的就是鬼子的擲彈筒和機槍，鬼子的老兵熟練操作擲彈筒，命中率能達到百分之八十，機槍也有百分之六十的命中率，不過今天被突然冒出的敵方自動火力以及榴彈打掉不少。聯隊長想來想去也只剩下路航的飛機了，情報中二十九軍是一支以冷兵器為主的部隊，防空一定很弱吧。
望著熊熊篝火，小鬼子的熊本聯隊長一臉肅穆對電報員說道：「給師部發電，我部上午進攻受挫。請路航進行戰術指導。熊本聯隊將以玉碎之決心發起決死攻擊，武運長久。」
熊本聯隊聯隊長看來對面的那支用冷兵器裝備的部隊極有戰力，可惜人數少始終是短板。熊本聯隊昨晚被伏擊死傷數百人，今天上午強攻再次死傷數百人，但仍有兩千人的規模。若是發起人浪進攻上面那幾百人是擋不住的，冷兵器的劣勢就在這裡，你砍三五個人之後，刀也卷刃了力氣也用完了。當然這之前用路航的飛機令對方士氣動搖甚至潰逃則會大大減少熊本聯隊的傷亡。
熊本聯隊的聯隊長看到遠方四架路航的雙翼飛機臨近後，對炮兵下了指示：「打光所有炮彈後跟隨步兵衝鋒。」
炮聲再次隆隆響起，在城牆下的金霸天也有些納悶。鬼子應該知道炮擊沒什麼效果的，還浪費炮彈，按說小鬼子不富裕呀。不過看到空中印著膏藥旗飛機俯衝下來的時候，金霸天明白了，這是鬼子要用飛機把一營的部隊從炮擊死角趕出來啊。不過這飛機怎麼看著和萊特兄弟那種飛機差不多啊，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雙翼飛機，古董啊。小鬼子從哪個博物館找來的這是？
金霸天正想著四架雙翼機扔下二十五公斤的炸彈後發現炸飛了幾個人但敵人明顯沒有慌亂，轟炸效果不佳，四架噴塗了膏藥旗的雙翼機在空中轉了一圈，各自俯衝下來準備用飛機上的兩挺7.7毫米機槍解決問題。
二十九軍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川軍，中原大戰的時候老蔣派出的飛機比這場面大多了。飛機無非是轟炸掃射兩樣功能，轟炸的話，除了倒霉孩子的都能躲開。飛機俯衝掃射也是有限制的，那就是只能打直線。只要躲開正面就可以了，不用跑多遠。
在二十九軍鎮定的躲開飛機的轟炸時，金霸天手下的四個僱傭兵全部拿起了突擊步槍向俯衝的飛機掃射。一般人都認為輕重機槍和衝鋒鎗面對飛機是沒有反抗能力的，當然這個前提是飛機沒有俯衝。四架雙翼機俯衝開火的同時，四支03式突擊步槍也打響了。一架雙翼機的駕駛員被迎面而來密集的子彈擊斃，老式飛機在空中失控撞在城牆上成為一堆破鐵爛木頭——沒錯，這小鬼子的雙翼飛機主要結構還是木製的。
打掉一架飛機四個突擊步兵飛快的更換彈夾調轉槍口對第二架飛機開了火，這個小鬼子的路航飛行員看到自己的飛機上冒起黑煙，飛機在低空失去控制，小鬼子飛行員大聲哭喊道：「雅蠛蝶！」
「太邪惡了。」隱隱聽到小鬼子撞到地面前的叫聲金霸天自言自語。嘛，不過好處還是顯而易見的，一架飛機給了金霸天五千經驗和五千金幣，打下的這兩架飛機一萬經驗加一萬金幣。金霸天連升6級，現在等級9級，軍銜也升到軍士長。
可惜另外兩架鬼子的飛機見勢不妙一抬頭拉高後跑了，金霸天看著逃走的兩架飛機眼中已經把鬼子飛機化作了飛走的5000金幣和5000經驗。趁著一營的戰士歡呼著送走小鬼子的飛機，打開操作系統金霸天繼續點擊召喚突擊步兵的升級技能，可是點到4級變成4/8後，再點就開始提示軍銜不夠。歎息一聲的金霸天只得先把升級後的四個突擊步兵先召喚出來。
「路航的傢伙都是膽小鬼。火炮延伸，衝鋒。」熊本聯隊長看到兩架慌忙逃竄的雙翼飛機恨恨的罵道。
鬼子的步兵又開了三人一組縮頭縮腦的衝鋒，鬼子的老兵們都在二三百米的距離上找好了掩體準備射擊掩護衝鋒，可二十九軍根本不跟他們玩，只等他們到了三四十米的距離上手榴彈伺候，然後大刀伺候。
一營長石振綱悄悄爬上長城，從射擊孔看到鋪天蓋地而來的鬼子兵，立刻找到營部的電話：「團座，小鬼子要拚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