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三十三章 條件 文 / 東方勝
金霸天心說怪不得後世西北軍出了幾個有奶就是娘的將軍，原來是窮的太厲害了。
二十九軍也有一個兵工廠，不過叫兵工廠好像級別太高了，叫做修械所更合適一些。除了打造大刀槍支維修這個修械所只能小量的仿製盒子炮，做一些街上槍匠都能做的事情。
這邊等他們分完，北平軍政部一車車的軍火也到了。
暫二師師長劉汝明拿起一支花機關，三兩下拆開後看了看說道：「保養得不錯，都是好傢伙啊。」
看中央軍送軍火的人離開了，金霸天說道：「能保養得不好嘛，就這個，前幾天還在古北口打鬼子呢，都是中央軍換剩下的。估摸著是覺得留著占庫存不說，還得保養，送到這來了。」
劉汝明問道：「你不也是中央軍的嘛？」
「這話說起來，我在三十七師有一個獨立連。」
馮治安一拍頭：「想起來了，有印象有印象。王長海團那批學生兵裡面的，我給你開過路條。那時候我就想著得建立一個手槍營和一個衝鋒鎗營組成一個特務團，哪裡戰鬥激烈，我就把這個特務團拉到哪去。哎呀，今天這批軍火終於到了，明兒先建個特務營出來。對了，你是怎麼跑到中央軍當副官去了。」
「說來話長，我就簡單點說，家父和宋部長有生意往來。這一來二去，我就被弄進軍政部了。」
宋哲元問道：「哦，你家是做什麼生意的，要是做棉紗棉布生意的話，咱們二十九軍也可以採購一點。」
「家中做些軍火生意，中央軍換裝的那些武器說實話就是我家的軍工廠生產的。」
聞言三十八師師長張自忠眼睛都直了：「那能不能賣給咱們二十九軍一部分，話說我昨天路過二十五師的營地，那是看著真眼饞啊，一水的新槍新炮。聽說人家要改成整編師，一個旅就有咱們一個乙等師的實力，按裝備看，人家一個旅少說打咱們兩個師。」
「賣誰不是賣啊，不過家父和宋部長有過約定，不論誰買都要有蔣校長或宋部長的批文。」現在金霸天合計的是，等軍艦交割完了，是不是考慮一下把二十九軍買下來。
什麼，你說軍隊哪有買賣的。可這裡是中天家，從來就沒有什麼是不能買賣的，中原大戰之際蔣校長揮金如雨將一個個對頭砸的眾叛親離最後定鼎中原完成大業。如果有人沒買下來，絕不會是因為忠孝仁義，而是開的支票不夠。
當然買下二十九軍這事金霸天也就是想想而不會實際操作的，其實金霸天早就看出來了當軍長司令的未必就像一般人想像中的那麼好，就像以前農民想像皇帝耕田用金鋤頭，吃飯用金碗，肉夾饃想吃多少有多少的道理是一樣的。
宋哲元掐指一算：「如果只是批文的話，還是能搞到手的，只是現在咱們二十九軍的軍火缺口不是一般的大，三個師和軍直屬部隊都裝備好了，還需要幾百門火炮，輕重機槍幾千挺，步槍上萬枝。雖說這些日子軍政部還算大方，可是也沒有餘錢買這麼多軍火的。」
在長城線的損失早被吞併湯玉麟部帶來的兵員補充了，開戰前二十九軍三個師兩萬多人，現在二十九軍三個師三萬多人——軍長正想著是不是在編一個師。可察哈爾既然養不起兩萬多人的二十九軍那更養不起三萬多人的二十九軍了。武裝一個師就要幾百萬的軍火款僅靠察哈爾無論如何是籌不出來的。
金霸天單獨和馮治安握了一下手：「有點事，還請老長官幫忙。我現在手底下沒有人可用，能不能暫時把我的那連調回來。」
「這個…」馮治安剛想打個哈哈把這事拖過去（開什麼玩笑，老子手上可就這一個最能打的全自動武器的部隊了），突然覺得手上多了一個很窄的紙條，定睛一看上面寫著盒子炮五百索米衝鋒鎗五百左輪五百，手槍彈五十萬。立刻明白了這新上任的副官這是要把這支部隊贖回去，當即話鋒一轉：「沒問題。下午就調回來。」
有武器就好說了這年頭人還是有的嗎。其他幾個師長軍長紛紛側目，今天這是吹的什麼風他馮治安啥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新上任的金霸天問過這裡的規矩後，請一幫參謀去胭脂胡同喝酒。
「唉。」看這個中央軍的釘子走了，宋哲元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是中央看上我們這幾桿人槍了。」
張自忠說：「能打仗的部隊誰不喜歡。」
「那就得看看中央能開出什麼價碼了。要是能和中央軍一樣的待遇，我劉汝明是沒問題的。」
馮治安還在惦記特務團，「咱們現在和小鬼子打出真火來了，再獨立下去恐怕這批物資就是中央軍最後一批物資了。」
「說不定到時候要對不起老長官了。」這是最後宋哲元的總結發言，宋哲元能做軍長這位置來自於老長官馮玉祥下野後西北軍最後的一點本錢。蔣校長是不希望看到馮玉祥出山的，所以這二十九軍一旦和中央走的過近馮玉祥就出山無望。
說實話，現在而言很多老西北軍的將領眼界意境開闊了對基督那一套已經有點膩了。馮玉祥再出山也不是眾望所歸。
下午很晚的時候，金霸天會同幾個參謀從胭脂胡同喝酒回來，一個副參謀長說話間透露出這麼一點二十九軍願意親近中央的意思。這一步也是無奈，原本二十九軍是隸屬東北軍序列的，可現在東北軍都成了沒娘的孩子了二十九軍更管不到了。現在東北軍幾個軍長都在謀求中央的改編，二十九軍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本來金霸天還以為要做幾個月的工作才能把二十九軍入手，沒想到二十九軍這麼急。好在宋部長早有指示，金霸天在會議室對幾個將軍說道：「二十九軍併入中央軍序列不是不可以，可是中央軍也有中央軍的規矩。」
「說吧，都是什麼條件。」
「等打完這仗，有功軍官輪流保送陸軍大學深造。」
二十九軍幾個大佬你看我我看你，都覺得這個問題不大，天子門生是現在中央軍陞官的捷徑鍍鍍金也是好的。不是黃埔陸大第一軍出來的，校長用起來總是感覺不順手。
看眾人沒什麼意見又說出第二條：「二十九軍編制暫為三師一旅的乙編，現在中央正在建立整編師，除整編師外其他部隊原則上不裝備重炮和新式步槍。」
所謂乙編就是現在二十九軍的結構暫時不動，一師轄二旅，一旅轄兩團，團之下是三三制。滿編的話，一個乙等師是一萬多人，全軍三師一旅大約四萬人。倒不是中央現在不想整編二十九軍而是真真的幹部不夠用，陸大一年才多少畢業生，僅這幾個王牌御林軍的連排長還不夠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