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三十七章 一口老血 文 / 東方勝

    第三十七章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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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消息對少帥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好嘛，自己在位的時候老爺子不顯聖，自己下野了老爺子又開始顯聖了，老子下野是權宜之計好不好，這造謠的還給不給一條活路啊。甚至遠在南京的校長也聽到了傳聞，打電報讓少帥安心休養，還問了一下少帥最近是不是有意向去國外考察？

    哇，出國旅遊好爽啊，這麼想就錯了。尤其是這年頭出國沒有空客的飛機坐，時間上來說一次考察週期動不動就是幾個月甚至幾年，而且坐船出海也是有危險的（馮玉祥躺槍）。最最重要的是，按照習慣國內只有下野的大佬為了消弱其存在感才會「被」出國考察的。當然不是所有下野的大佬們都會出國考察，一般是居住在租界當寓公。

    中天家自共和以來養成了一個好習慣，那是對內戰的失敗者並不趕盡殺絕，而是選擇贈上大洋若干請其去上海天津等地做寓公，雖然這樣給了敵人東山再起的機會，可是等到自己戰敗的那一天也會受到同樣的待遇，這麼一想也就公平了。

    這對少帥不是好消息，少帥鬱悶之餘把大煙戒掉——改白面了。一想到最近自己的聲望那是蒸蒸日下，少帥終於決定同意校長提出的方案，做環球旅行，眼不見心不煩咱不跟那些愚夫愚婦一般見識。於是乎，少帥帶著女人和白面在天津登上了游輪。

    長城線上腳盆雞鬼子動用了大量的偽軍打頭陣進行試探性進攻，準備找到薄弱環節到時候一舉擊潰。可是偽軍的訓練戰術素養裝備等各方面不能和鬼子正規軍比的，比**也不如，一時間長城線上各支部隊捷報頻傳。

    夜半時分，偽軍第三軍軍營中。

    「大哥，這地方實在是沒法待了。這才幾天啊，兄弟們在這喜峰口潘家口死傷了六百多人。死了的倒也罷了，受傷的就給胡亂包紮一下就完了。他小鬼子不把咱們弟兄當人看啊。也不知道冷口的那些兄弟們怎麼樣了？」

    劉黑七哼了一聲：「待不了怎麼辦，跑？前面全是**的地盤，這幾天可是跟咱們打出真火來了。就按咱們以前的罪過，咱們這幾個當頭的投降也是死路一條（孫美瑤躺槍）。左右都是鬼子，後面是人家大本營，你跑到哪去？」

    劉黑七還能忍受的原因是死的這些都是步兵，巨匪劉黑七能縱橫北方七省靠的是他直屬的一支騎兵部隊。對他來說，世上除了自己和老娘沒有什麼不可以放棄的，當年匪部被**圍剿時因為老婆和金銀太多拖住了速度，劉黑七第一個就把自己幾個女人孩子都殺了，然後又命令部下扔掉金銀放棄老婆孩子全速逃命才躲過一劫。

    劉黑七也知道沒法跑，不但身邊都是鬼子，就連劉黑七的第三軍小鬼子也是拆分成兩份來使用的，一半在這喜峰口一帶由劉黑七指揮，另一半呢在冷口一帶由劉黑七的結義兄弟騎王指揮。

    同時劉黑七最大的本錢其騎兵部隊也被分成了兩半，這打消了劉黑七的一點心思。像這樣無馬的綹子，這兵荒馬亂的還不是招多少有多嗎？等他們的步卒死的差不多了，把剩下的精銳騎兵一收編，不又是擴大了我劉某人的力量嗎。

    看下面幾個營團長都不說話，劉黑七說道：「要是沒辦法，就回去吧。咱既然端了皇軍這碗飯，就得給皇軍賣命。這世上只有親爹親媽的飯是白吃的，咱既然走了這條道就沒辦法回頭，我還是那句話，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至於你們說的事，我明天給皇軍說說話。看看能不能讓咱休整幾天，開個村子啥的。」

    只是第二天這個決議被鬼子的大隊長否決了：「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北平城的無數百姓此時正在提壺懸漿翹首以待我皇軍去建立皇道樂土，將他們從腐朽和愚昧的中天家政府中拯救出來，劉桑，時不我待啊。」

    劉黑七聽到這麼正義過剩的言辭好懸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感情在東四省肆意燒殺淫掠的不是你們啊，只是劉黑七臉皮薄這話實在說不出口只好回去佈置作戰任務。

    喜峰口的這一邊，金霸天再次來到了自己戰鬥過的地方，當然呢，這次是作為二十九軍軍需處副總監的身份過來的，現在金霸天在二十九軍高層一時風光無二，就連軍長宋哲元這樣的人物也要給金霸天三分面子。

    現在金霸天捏著二十九軍的彈藥供應，現代化戰爭沒彈藥補給熱武器就的全趴下，大家又得用回大刀片子去。有傳聞北平軍政部甚至要將給二十九軍發餉的權利移交給金霸天。若是真的移交過來了，那金霸天就成了二十九軍的太上皇了。

    所以這金霸天雖然只是掛了上尉軍銜的軍需副總監，可是一邊陪同巡視的少校營長石振綱卻絲毫不敢怠慢。

    金霸天這些日子倒也過得舒服，每天早上起來黃包車拉到二十九軍軍部去打個卯，處理一下公務——一個軍需副總監哪有很多公務啊，要不是金霸天許下了自己在二十九軍一天則彈藥不限量供應的話，公務就更少了。

    公務處理完了，和大家聊聊天派派煙聯絡一下感情，然後就可以自由活動了。當然了，金霸天也不是每天都帶著參謀們去八大胡同喝酒，第一天新上任嘛，沒辦法，被趕在那了。平時還是要注意一下革命軍人的身份的，什麼，你說金霸天不是革命軍人，你知不知道二十九軍的全稱是國民革命二十九軍。

    「老長官，槍炮怎麼樣？還好用吧？」

    石振綱連忙說道：「老長官三個字可不敢當，現在您是軍裡的軍需副總監，身份精貴著呢。當天碰上你們的時候我就想，好傢伙，一水的自動武器，這不是把洋行買下了就是家裡造軍火的。結果還真給我蒙對了。

    現在啊，我不是步兵營的營長了，我是有少量步槍的機炮營的營長。這全營的衝鋒鎗，機關鎗和迫擊炮防空炮加起來就需要一半的人手來操作，別的不說，等這炮兵練熟了對面的小鬼子我一個營現在不怵他一個大隊，偽軍我能掃他一個團。」

    「說得好啊，用武器的終究是人。」說完金霸天在掩體內用炮鏡看了一下對面的鬼子，問道：「對面是哪支部隊搞清楚了嗎？」

    「鬼子只知道是十四混成旅的一個大隊，偽軍是偽滿第三軍劉黑七一部，這幾天我一直防著他的騎兵部隊呢，平時打炮只用新手練手，機槍最多只用過一半的火力。」

    「老長官真是不得了，示敵以弱，看來是想咬上劉黑七一口啊。」

    「兵法有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也就是那些軍校畢業的，才相信什麼火力偵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