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八十五章 再鬥洋商 文 / 東方勝
剩下的三北國防線工事將會在未來的半年中秘密進行，至於南天門這個是作為各部隊未來演習用的，金霸天覺得這出口放在明面上仍然是不保險——萬一守軍擅自潰退怎麼辦，出口沒炸被小鬼子一窩端了怎麼辦。
所以真正的三北國防線將士全地下工事有一個進出口足以，這個進出口經過商量留在了沙河北岸小湯山一帶，北平軍政部在這裡畫了一塊軍事禁地。畫在這裡也是有原因的，如果小湯山一線失守，那敵人架重炮已經能夠夠威脅四九城的安全了。這也是那種所謂最後的底線。
三北國防線工程有戰略意義的高地幾百個，這些高地將在未來的一年中或兩個一組，或三五個一組建設起來。在金霸天的計劃中，整個三北國防線工程可藏兵百萬，到時候就是遇到最壞的情況——例如日俄聯軍傾舉國之力來進攻也能讓他們折戟沉沙。
至於宋部長要求的203毫米重炮群也是要有的，這就是縱深打擊能力的體現，它的最大射程是四十公里，相當於一零五榴彈炮的四倍，不過全重是一零五榴彈炮的十倍達二十三噸，就沖這一點在國內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做要塞炮了。
金霸天的生活仍然是四點一線，家，北平軍政部，二十九軍，偶爾天橋八大胡同。至於工地上自然有礦業工程機器人伺候著，只要輸入圖紙即可不用操心。
夏天嘛，在綠意森森的園子裡來這麼一份冰鎮蓮子湯實在是太痛快了，因為是這冰塊不是冬天儲存的那種，而是來自於利民拆船廠從船上拆卸下來的家用電冰箱，所以全家人不分上下都能享受到。
利民拆船廠推出的這家用冰箱也是大賣特賣——對有點小錢的人來說很可能家中真的沒有冰窖而且上檔次的飯店也意識到了這冰箱的好處。不過這年頭也不是利民冰箱一統天下，德制木製小冰箱上市比利民冰箱早，和利民冰箱一起在夏天上市的是美制北極牌冰箱。
這個北極牌冰箱極重，價格也不菲，相對而言利民冰箱是包鋁的，在重量上有一點優勢不需要四個小伙子抬——只需兩個即可。價格上利民的冰箱也要便宜好多只要一百大洋，這讓售價一百美元的北極牌冰箱被束之高閣一下沒了銷路。除了上海租界一些支持國貨，或是不在乎錢只買貴的不買對的這樣的主，大部分人還是選擇質優價廉的利民牌。
這一次洋商皮埃爾奧特，先後推出了家用冰箱，空調，烤麵包機家用電器三大件全部遭遇了滑鐵盧。
冰箱是因為利民牌用低價搶市場打擂台，這個還有的說。烤麵包機，這個東西流行起來的難度首先要改變擁有八大菜系的華夏人飲食結構，這玩意在亞洲賣本來就注定要悲劇。至於空調，本來一上市還賣了幾十台，可是市面上不知怎麼的出現了一股不好的流言，說這空調長時間吹的話，會得一種空調病身體會越來越弱，國人的習慣大家都明白的這空調病傳著傳著就成了吹空調會暴斃了。
而這時天津衛真有個七十多歲的老太爺在空調室中坐著坐著就死了，由著流言做理論支持老頭的家人當然認為這是洋鬼子賣的空調把老爺子吹死了，找上門來跟這洋行不依不饒的。那皮埃爾奧特自然不能認賬，七十多了怎麼不能死啊，在自己老家自然死亡也到年紀了把。吹空調的也不是他一個，也沒見大家吹著吹著就死了把。
苦主這邊在天津衛也是根深蒂固，不怕你洋人，最後一家孝子賢孫們決定在洋行對面搭建靈棚。這一下皮埃爾奧特服了軟，這生意本來就不好，再讓人在外面搭了靈棚就別做生意了。最後雙方談判的結果就是皮埃爾奧特支付了一部分喪葬費，靈棚換在家中搭建。
皮埃爾奧特繼續賣空調的時候都註明了，年老體弱，嬰兒，孕婦，病人不適宜用空調，不然出了事賣家概不負責。
一幫造詣高深的中醫也站出來，說這空調違反四季規律本就是逆天而行，這人必須要夏天經三伏冬天歷三九才能保證人身體的陰陽平衡，所以夏天避暑的方式還是應該用扇子，斗笠，草帽，冰鎮酸梅湯，綠豆粥等傳統方式為宜。
利民拆船廠適時在門口擺出了一台大型的冰箱，將這綠豆湯紅豆湯加了糖用小格子分開插了竹籤在冰箱裡凍瓷實了，用一個銅子（半分錢左右）的價格出售紅小豆冰棍和綠小豆冰棍。一大群小孩子天天圍著買自不待說，就是大人覺得這大夏天的用一個銅子買塊冰糕吃解解暑還是挺不錯的。
看人家那裡人群若市，再看自己店門口門可羅雀，皮埃爾奧特這心中自然是三伏天吃了一團炭火一樣，是怒火中燒。好在這紅小豆綠小豆的冰棍沒什麼技術含量，過了兩天皮埃爾奧特這裡的洋行也在門外擺出一台北極牌冰箱推出了出售冰糕業務。一天下來，冰糕倒是賣了不少，可是找人一算賬，發現這扣除機器折舊，人工，原料，電費等成本，這冰糕利潤很小賺不到多少錢。
皮埃爾奧特哪知道底層人的艱辛，金霸天找的製作冰棍的工人都是利民拆船廠的家屬，首先這些做臨時工的婦女工資就便宜得多，這時代婦女工作賺錢的機會不多，如果不識字的話就更少了。除了紡織廠紡紗廠繅絲廠等需要的女工多一些，其他絕大部分城市婦女還是在家操持家務的。其次利民拆船廠用的電是從地下電熱廠拉來的電線，這電也是免費用的，機器也沒有折舊費那一說。所以利民拆船廠賣冰糕的利潤尚可。
不過還是有很多人看到了這冰糕的好處，就是賺錢很少但它能吸引人氣不是，一時間北平天津上海等地大街上一些茶館，酒樓，商店的門口都擺上一個冰箱，在這夏天兼營冰糕業務。
這皮埃爾奧特幾個回合被金霸天折騰的死去活來，欲仙欲死。
自然這空調病的流言是金霸天讓人散佈出去了，也不算造謠傳謠啦，畢竟真的有這空調病不是。不過為了預防空調病，金霸天仍然沒有選擇在屋中安裝空調，而是擺上幾盆冰效果是一樣的——反正不用自己動手。
冰箱這新事物，在金霸天家中廚房安置了四個大容量的，分別放置肉菜水水——這時候的冰箱沒有保鮮功能，放在下面是凍住，放在上面也是凍住。
只批了輕紗（防曬用）的小菊端過來一個不銹鋼盆：「老爺，凍好了。」
「來來來，大家嘗嘗老爺我的手藝。」金霸天做的是用可可粉，糖，水的混合物製造的冰糕。金霸天也想做點冰激凌的，可是這奶油配比金霸天是真心不懂而且沒有蛋卷又算哪門子冰淇淋了，只好做一點更簡單的巧克力冰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