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一百三十四章 殺虎關 文 / 東方勝

    第二戰區的最高長官閻錫山，現在佈置的有三條防線，一是黃河防線——閻錫山真心不想學楊虎城，這裡還是要佈置的。二是呂梁山防線。三是大同以及外圍的山西長城防線。這大同防線在北方直接面臨鬼子的壓力更是重中之重，閻錫山最精銳的傅作義部和從北平請來的整編一百師就用在大同防線上。

    如果金霸天看到這種白癡佈防，肯定又要罵千里防線安能禦敵了。只是現在金霸天只能按照閻錫山的白癡佈防和整編一百師的師部以及幾個部隊開往長城防線的右玉縣。

    閻錫山得到這援軍自然不會是放在後面做晉綏軍的督戰隊而是要往死裡用的，整編一百師被分成三部分，大同市北長城線放了三個團，左雲縣長城三個團，右玉縣兩個團加上整編一百師的師部。

    看到部隊被拆開使用孫立人雖然恨得牙根癢癢，可還是忍了，孫立人催眠自己這是為了抗日這是為了抗日。現在的稅警總團是九個團的兵力，孫立人將每個地方佈置兩個主力團和一個補充團。至於那位非要上前線的主也在右玉縣殺虎口附近的補充團中。

    稅警總團的裝備號稱奢華，但作為補充團也只有團長，連長，班長三級。這補充團是用來補充前線戰鬥損失的，並不會第一時間派到一線去。

    金霸天到了右玉縣殺虎口後，和補充團一起被擱置在二線陣地上。忙了大半天到了下午挖好了工事金霸天拿出煙，有小弟給上了火金霸天頭一低將煙吸著說道：「剛才我和老鄉打聽了一下，原來這裡就是西口啊。」

    「老大，這不是殺虎口嘛？」由於金霸天在訓練中幾乎門門第一，成為全連的訓練標兵，掛了一個班副的職位。因為上過學和訓練中出盡風頭等因素身邊有事沒事都圍了一圈人，在班裡說話有時候比班長都好使，人們皆以老大稱之。

    金霸天說道：「不是有這麼個歌嘛，哥哥你走西口，這殺虎口就是西口了。」

    「他們不好好的在家裡呆著種地做工。為啥要出西口呢。」

    「咱們直隸山東河南的人當年就少了闖關東的，一樣的道理。遇了災年在這裡過不下去了，換個地方唄，樹挪死人挪活。」金霸天將煙扔給附近的人，當兵前不管有沒有抽煙的，當兵後這點倒是統一了。現在煙草價格便宜的要死，幾分錢一包還是進口的哈德門駱駝煙等高檔貨。國產的老刀牌一包三四個銅子合一兩分錢。

    一個補充團的士兵想起自己老家中種田全家有半年吃不飽飯，也說道：「都不容易。」

    金霸天又開始說教：「夏商的時候我們國家才多大？可不就中原之地山東河南那點地方嘛。現在有多大啊，百十個中原之地總有了吧。要不是這一代代祖先們走出去，我們哪有這麼的國家。那你們看西洋人，眼下折騰的歡弄了好多殖民地有的地方才殖民幾千人就敢叫什麼日不落帝國，可是根基不穩，早晚還得吐出來。」

    一般士兵沒這麼大膽子也沒這麼多見識可不敢說西洋人，於是目標又轉到東洋人的身上：「這小東洋就是和西洋人學野了，他是咱華夏的根。這徒弟居然也敢打咱師傅的主意。」

    「徒弟未必就不能打師傅，他為什麼敢打，因為咱們弱小這世道吃草的動物只能等著被吃，一句話弱小就是最大的原罪。十幾萬大軍的東三省被幾千鬼子拿下來了。原本他小鬼子就是想試探一下，可這一下讓他探到了底。他們匯報給上面最嚴謹的報告，也說他們一個兵能打十個。我們若是在這裡不抵抗，他日就會像美洲的印第安人一樣，被人家亡種滅族。」

    又有好事者問道：「老大，那印第安人是啥？」

    金霸天摸了一下手背說道：「和咱們一樣，都是黃皮膚的人，是咱們黃種人的一個分支。當年從北方一點點的遷移，最後遷到美洲大陸。幾萬年下來，也發展出幾億人口。可西洋人一來，就開始殺人搶錢。這兩三百年殺下來現在還剩下幾百萬的樣子。都躲在那窮山惡水的西洋人都不要的地方，西洋人給那地方取了個名字，叫什麼印第安納州。相當於我們一個省的樣子。」

    「幾萬年前，我的乖乖。」

    「您以為這塊土地上多久就開始住人了，少說幾十萬年。那時候還沒有成型的文字，好多東西都沒留下來，咱們說的三皇五帝最多也就是一萬年前到五千年前的事情。咱經常說道的孔聖人才多久，兩千年。」

    「老大，我聽說北平外房山的周口店就挖出這個來了。說是幾萬年前古人漁獵的工具和骨頭都找到了。那附近的百姓男女老少都被他們租下來了，到那去挖寶貝。您是裡面能有啥寶貝。」

    「嘿，您以為是那孫殿英呢，那所謂寶貝就是些骨頭片子和石頭給您擺在面前你也認不出是個寶貝來，那時候連金屬都煉不出來。寶貝這東西，不同的人眼裡是不一樣的。二順有老婆孩子了吧，你那老婆孩子在你眼裡看來是寶貝把，咱們不認識的看上去就是一路人。就是金玉一類的，也要有商業交換價值才算有了價值。幾萬年前，你空有一山的發光的金子可大家沒人要因為那東西餓了不頂吃冷了不頂穿，你說你最後是不是還得餓死凍死。」

    被金霸天點名的二順說道：「老大你說，要是我到了這幾萬年前，估計怎麼也得做個洞主國王什麼的吧。」

    金霸天打量了一下二順說道：「除非你帶著全套的家什和充足的彈藥，不然被野人抓去吃了的可能性最大。」

    這邊東拉西扯的正上癮，前面『轟隆』數聲炮響。大家哄得散了去在戰壕中各自找了地方藏起身來，雖說這鬼子打炮一向有準頭，可也不能大意不是。金霸天只聽連長在電話中問道：「哪打炮呢？」

    隱約在電話中聽到「殺虎關」的地名，金霸天就知道過不了多久這部隊大約就要被打散補充去那裡了。這駐地的地方名叫殺虎口村，距離殺虎關也就二里地的樣子。

    大約這天是鬼子的試探，槍炮聲到晚上就停下來了，各連隊都發下來大量的子彈到個人手中，大家感覺這是真要打了。槍炮聲停下後補充團也得以去村子裡休息，晚上睡地面很潮的，不是一線部隊就算沒房子也要找塊門板等物蓋在地面上擋住地上的潮氣。要是有屋子就更好了，大夏天的蚊子賊多嗡嗡的轟炸一樣成片成片的來吸血，露宿在外面真不是什麼好主意。

    整編一百師裝備精良，不拖欠軍餉紀律也嚴，但是這門板該徵用還是要徵用的。這是個小村子，找不到的門板的就只能拿雨衣和乾草對付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