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一百三十七章 土匪圓 文 / 東方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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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連五班的班長抽空了看下兩個新兵，那虎子手忙腳亂的將槍和身體擺好，瞄準開槍，又發現沒開保險，打開保險後「啪啪啪啪啪」一陣速射迫不及待的將子彈射向對面。五發子彈打完後，手忙腳亂的再次裝上五發完全沒感覺到子彈嗖嗖的從頭頂或耳邊飛過。
另一個神槍手表現出了非同新人的穩定，每次開槍前總是瞄一會，班長看了下幾乎每次開槍後對面都有鬼子倒下。
八成是那支部隊跑過來的，班長這麼想著。稅警總團對有技術的——例如好的炮兵好的機槍手還是秉承一貫的挖牆腳態度。但也有不少其他部隊的老兵也願意來稅警總團，稅警總團第一軍這樣的部隊訓練是累，可人家從不拖欠軍餉戰時也能做到雙餉，而且稅警總團還沒有國難薪的概念——這就是一年多拿了兩成軍餉。稅警總團這塊招牌還是有些號召力的。
金霸天放倒了幾個鬼子兵，已經找到了狀態，那些彎著腰移動翻滾中的鬼子兵是不好瞄準的。不過也有好瞄準的，例如一動不動的鬼子機槍兵和擲彈兵——雖然這些人都盡量保持著臥姿或蹲資只有小半個或半個身體能看到，這就夠了。
金霸天一個個將鬼子套入瞄準鏡中，略略調整風偏後就開始點名。「啪」一聲槍響，一個操作機槍的鬼子頭上鋼盔開了洞身子一晃倒在一邊。金霸天手中的步槍「叮」的一聲空槍掛機，彈夾彈了出來。
「子彈還是少了點。」這是金霸天打掉的第二個彈夾了。爆頭率百分之十還是有的，金霸天又拿出一個裝著五發子彈的彈夾換上，拉上槍栓。正待開槍前，突然心中一陣警覺下意識伏下頭部。「噗噗噗」幾聲悶響一溜機槍子彈打在掩體前的沙袋上，頭頂上飛過去幾發就不清楚了。
金霸天很快確定了對自己掃射的目標，就是剛才打倒的那位置，又換上了一個看似更年輕的機槍手。金霸天獰笑道：「小鬼，打得很準嘛。」說著，金霸天將這個小鬼子套入瞄準鏡中，輕輕扣動扳機眼見這個小鬼子步入他前任的後塵。
「這是你的獎勵。戰鬥力五的渣滓。」打掉這個機槍點後，金霸天換了個位置，又開始找鬼子的固定目標打。反正行進中的這些鬼子暫時還是安全的，現在連隊裡的傷亡反而是來自那些在後面打黑槍放小炮的鬼子。
金霸天再次想換一個彈夾的時候，只聽連長大喝一聲「手榴彈。」金霸天抬頭再看，原來百十個鬼子已經衝到五十米了。這班組戰術不錯嘛。下意識和大家一起拿起一個手榴彈，拉弦後等了漫長的一秒揮臂扔了出去。
也有鬼子的手榴彈扔了過來，隨著爆炸帶起的煙塵鬼子衝過這最後幾十米準備拼刺刀。這也是鬼子第一次衝到拼刺刀的距離。老兵們和金霸天一樣，拔出二十響打開保險翻轉九十度，從煙塵中衝出的鬼子在這個距離上來一個倒下一個——稅警總團不是不想注重拼刺刀而是真沒這個必要。稅警總團對步兵的訓練要求是遠了機槍步槍打，近了手雷盒子炮——大家認為留著刺刀是用來開罐頭的，而不是紅著眼睛傻乎乎的衝上去拼刺。
「啪啪」金霸天眼見一個身影衝出煙塵，抬手就是兩槍。只是對著這個傢伙開火的遠不止一個人，七八槍幾乎同時打在這個鬼子身上。等這個鬼子倒下去，金霸天槍口一轉對著新衝出的身影開槍。
小鬼子也沒指望著這一撥人就能佔領陣地，但是他們的牽制能讓更多的部隊沖得離陣地更近。金霸天也發現勢頭不好，在無線電中叫道：「炮營開火，給我打掉後續梯隊。」
長城附近早就帶命中的炮營，將一發發炮彈裝入炮口。這支部隊連孫立人也指揮不動，他們只會在認為必要的時候開炮支援陣地。
面對一片片被重炮炮彈（150毫米的迫擊炮龜子看作重炮）掀起的黃土中夾雜著鬼子的血肉和槍械零件，第十四混成旅的旅團長土肥原賢二知道這回撞了大運啃到硬骨頭了。
原本以土匪圓的資歷，下放到作戰部隊中當個師團長是沒問題的。只是因為在天津『私自扣押』何應欽等外交官犯下了「嚴重錯誤」一直處於戴罪立功的狀態，總算土肥原賢二上面有人沒被扔進預備役去但職銜一直仍是少將銜，所以只能當個旅團長。也是上面有人的緣故，土肥原賢二這個旅團長上面沒有師團長壓著，第十四混成旅團有三個滿編的步兵聯隊直屬部隊一應俱全，怎麼看也是個乙等師團了。現在旅團長升師團長，少將升中將，缺的就是功勞二字。
土肥原賢二感覺這不是自己熟悉的那支晉綏軍應該有的手段，只是現在情報不通還沒弄清對面部隊的番號，本來昨晚土肥原賢二派了個會講漢語的鬼子兵趁著夜色去套問情報，結果小鬼子還不容易摸上來還是那句讓特高課幾千精英間諜破口大罵的口令「裕仁吃屎」。這土肥原賢二派出的鬼子兵聽到後義憤填胸和他無數前輩們一樣義正言辭的大喝了一聲「天皇萬壽無疆」。然後，然後幾聲槍響什麼都沒了。
「讓前面撤下來。」土肥原賢二說完好像失去了什麼，等眼睛看到滿臉不屑的老毛子的軍事觀察員又不覺挺起腰來，自己的國家可是戰勝過老毛子的。
打退鬼子這次進攻，排長班長們又開始清點傷亡。五班還好，十幾個人掛了一個被子彈命中頭部貫穿傷沒救了，傷了一個被跳彈在肩頭咬了一口這個沒什麼大礙，回去取出彈頭敷藥幾天等傷好了又是一條好漢。金霸天看了下跟自己一起來的虎子，虎子沒事臉上紅撲撲的隱隱有種興奮感。
金霸天坐在戰壕裡，想起剛才槍林彈雨的，手又開始抖了。平時是很好的，只是打完仗抖一會，抽了煙或者繼續開槍就能治過來，金霸天管這毛病叫做事後帕金森也可能是自己心思太多了的原因。總之打仗的時候沒影響就好了。
金霸天哆嗦著咬住香煙，用火柴打了幾次火都沒打著。一邊得虎子跑過來打著了火柴，給金霸天點上煙問道：「老大，你打死了幾個小東洋？」
「打死的，有三個吧。打傷的就多了，不知道死沒死。」金霸天吸了煙回過神來。
虎子興奮地說道：「老大，我用手槍打死一個。用步槍也放倒了一個，就是不知道死沒死。還是機槍手厲害，在我身邊突突突，突突突的。」
傷亡報上來連長傷心了，又是幾十個兄弟死傷。稅警總團下面每連有機炮排一個轄四門六零迫擊炮的炮兵班，四挺重機槍的機槍班和三挺高射機槍的防空班。步兵排三個，排下三班每班十五人有一挺輕機槍。戰時每排臨時設置由民夫組成的運輸班。
「傷亡上報團部，讓團部送補充兵和補給。」連長算了算，鬼子上來的大約有四百，回去的也就一半。一句話，兄弟們值了。在三連長看來稅警總團打勝仗那是應該的，但是慘勝都是不能接受的，以前淞滬的時候就打的鬼子數次更換進攻的主力部隊，為什麼換，被稅警總團打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