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一百四十二章 身後 文 / 東方勝

    金霸天爽了自然有人不爽，例如同為三連五班的小林子就很不爽。

    小林子原名林天南年齡可不小，在班裡三十出頭的年紀也是老大哥了。可大家還是和班長一起叫他小林子。這外號也是有些典故的，林天南小時候家裡窮，那時候四九城的皇城裡住的還是宣統皇帝的家人就起了讓林天南淨身入宮伺候皇上的想法。

    皇宮的物件拿到外面可都是價值萬金的，就算把主子伺候好了賞賜也是少不了的。俗話說有得必有失，作為男孩子想要去伺候皇上的，總的付出點什麼。這大富貴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總得付出點什麼，對於林天南父親來說那就是五個孩子中的一個的終生幸福。選來選去，最終在五兄弟中林父選中了林天南。

    林天南這一生最受打擊的一天到來了。林家父子到了這淨身房，負責淨身的小刀張看過脫了褲子的林天南的情況後表示：「完全沒必要下刀。」

    林父再三懇求，小刀張還是選擇無視給第二個來的小孩李學三下刀淨身，一例手術後小刀張挨不過林父的再三懇求實話實說道：「這些年我年紀大了，眼神越發不濟用，太小了實在看不清沒法下刀啊，除非是我祖師爺轉世親自下手不然是沒辦法的。」

    林父一想，若是把家中正常的孩子送過一個來那不是家中斷了兩房香火。這邊正猶豫著，街上的報童喊了起來：「大家快來買報紙啊，段將軍通電逼宮，宣統帝宣佈退位啦。」

    聽聞消息，這邊林家父子還沒什麼，皇上沒了只是被斷了進宮的指望。那剛剛淨身完畢的李學三父子一起暈倒過去。

    比這兩位林家父子以為自己賺了，林天南也開始了在四九城賣報擦鞋的童年生涯。卻不知那李學三又有一番新的際遇，正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這李學三既然淨了身就立志做太監分別在袁世凱稱帝后，張勳復辟後以及偽滿建立後三次入宮伺候皇上。

    說了這麼多小林子叫小李子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夠小，甚至比嬰兒的還要小。長大後的小林子有意無意中宣傳自己差一點就入宮去伺候皇上的豐功偉績，就這樣被人叫做了小林子和當年老佛爺身邊的小李子有一拼。

    由於先天不足，小林子自然也沒有家室之望。可看別人雙宿雙飛心裡還是不痛快的，如果那人是長官倒也罷了，明明就是一個比自己入伍還晚得多的新人，心中這羨慕是沒多少可嫉妒恨就大了去了。

    小林子想過買酒消愁，可村裡的商業活動幾乎是零，別說酒了就是賣針線布頭的小販也不是每週都來得。酒作為戰略物資殺虎口村外部隊的臨時倉庫也有一些酒類貯備但這都不是拿錢能買到的，拿一瓶至少要有連級長官的條子。

    買醉無門的小林子面對金霸天只能「呵呵」自嘲了幾聲。

    晚上連隊伙食還不錯，仍然是餃子。也不知道包了多少最大的可能是長期再包，反正前線這幾天作戰部隊每天總有一頓餃子吃。正是好吃不過餃子，飢腸轆轆的金霸天一口氣吃了三十多個，半斤多餃子。這還不算胃口好的，部隊裡最不缺大肚漢一頓百個餃子的餃子狂人也是經常有的。

    金霸天看著自己連隊中的餃子狂人虎子，問道：「你吃這麼多沒事吧。」

    正在喝餃子湯化食的虎子說道：「老大我沒事，我一頓吃的多一些後面幾天可以不吃飯或是少吃點。在戰壕裡壓力大吃不下這麼多。」

    金霸天大汗，沒想到人類中也有駱駝基因的，莫非進化論是真的？這虎子也就十七八歲，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啊，怪不得家裡能讓他出來當兵呢，一般家庭能讓這主吃窮了。

    金霸天再想想那個蘭花嬸也有三十出頭了，正是狼虎之年壓搾的力度比玉梅這樣的青春少女要狠得多啊。

    晚飯後連隊讓個人寫出作戰的心得進行匯總——這也是好的部隊傳統，不論打的怎麼樣，下面到各連排都要寫一些東西。打贏了，要寫我們怎麼打贏得，還有那些缺點和不足。打輸了，更要總結這次敗仗的經驗，避免以後以及兄弟部隊再犯同樣的錯誤。

    這次三連被換下休整三天時間，這三天中金霸天自然是新婚燕爾和玉梅好的蜜裡調油，時間緊迫兩個人幾乎就沒怎麼下床，金霸天白天時間去送門板取門板成為了一趟。連隊對這事仍然是不聞不問的態度，只要每天金霸天回營報道副連長就在考勤表上打一個對勾。利用休息時間娶老婆又不是強搶民女並不違反紀律，雖然沒打報告是有點不對，可現在休整期的白天去民宅中找女人的官兵多了去了總不能都處罰把，還得靠著他們打仗呢。

    好日子總會過去，三天休整過後三連又被送上殺虎口外的左翼陣地。

    仍然是和鬼子的小規模接觸戰鬥，只是這一次金霸天總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那若有如無的危險似乎來自身後。金霸天不知道什麼是殺氣，不過這樣也算是有殺氣了吧。經過數次排查，金霸天發現這背後的殺氣來自小林子身上。我沒得罪他呀，金霸天想不明白，但總之平日裡加了一份小心，和小林子關係也漸漸疏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