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一百四十五章 非常安全 文 / 東方勝

    孫立人看了電文，罵道：「這個閻老西打得一手好算盤。」

    大家想的都沒什麼錯，閻錫山發現朔州震動，急調右玉縣和左雲縣的稅警總團各一個主力團和半個補充團去平魯區堵住谷壽夫部。閻錫山也是沒什麼辦法，晉綏軍精銳都在大同一線，再說太原和黃河也是要防禦的，這十萬晉綏軍根本不夠看。

    稅警總團雖然不是距離平魯區最近的隊伍，但卻是距離平魯區最近的一批隊伍中最有戰鬥力的。而且調稅警總團頂上去最大的好處就是，稅警總團打光了和他閻某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人們都知道稅警總團是財政部長宋子文的部隊，別的不說就人手一支盒子炮來說那是教導總隊和第一軍都沒有的待遇。

    閻老西或許怕校長，但是不怕宋子文。他是第二戰區（山西）最高長官，理論上這部隊進了山西就要聽他閻錫山指揮。孫立人罵歸罵，命令還是要執行的，先給北平軍政部去了電報，然後給大同打電報，調一個大同外圍的主力團和半個補充團做支援。

    孫立人雖然心高氣傲，可也沒想過自己兩個主力團能單挑鬼子三個師團的。何況這三個師團中還有一個甲等師團。稅警總團的人員武器訓練確實是天下之冠，但根據孫立人的分析，不考慮地形和外在因素的話，滿員的稅警總團能打鬼子一個甲等師團或者兩個乙等師團。可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稅警總團被分作四份使用，他不滿員啊。兩個主力團，大約能抗衡鬼子一個乙等師團。

    稅警總團參謀部很快做出了報表，如果現在稅警總團的戰鬥力以100點計算，那奔襲平魯區的谷壽夫部戰鬥力在340點左右，如果算上隨稅警總團一起行動的那個不怎麼聽命令的重迫擊炮炮營的話大約還能加上30——45點戰鬥力。參謀部給出的意見是以攻代守——一支部隊的能展開的正面寬度是有限的（一戰時一個師正面戰場十公里，二戰時為一個師正面戰場二十到四十公里縱深十公里），從平魯區的側翼進攻牽制鬼子谷壽夫部緩解平魯區的壓力。

    至於閻長官的命令和山西鐵路的安全——親，無視他。那種事情自然會有人去頭疼——自古天塌下來都有個高的頂著，我們稅警總團發兵平魯區就是給他閻錫山這個第二戰區長官的面子了。

    孫立人知道，這個重迫擊炮炮營可不是他能調動的，甚至可以說沒有宋子文或者校長的手令閻錫山也不一定調的動。別人的炮營幾十門火炮頂天了，這個炮營清一色150毫米重迫擊炮小兩百門。如果不是因為編製問題，怎麼說也是一個師屬重迫擊炮加強團或軍屬重迫擊炮旅的規模。

    相比之下，稅警總團雖然也有轄75野戰榴和105榴彈炮的炮兵營和150重迫擊炮的炮營，可兩個炮營加起來還不如人家這個炮營的火炮多。

    北平軍政部很快回電，宋子文原則上同意稅警總團參謀部的意見（意思就是我派稅警總團去山西是抗日的，不是給他閻錫山頂雷的），另獨立炮營調動一事請與專人商議（這個獨立炮營宋子文也明白這是南洋軍工的人甚至可以說是金某人的私兵——幾百人一個營的私兵國府還是能忍受的，如果因為宋子文的手令調動這個營而事後金某人出了危險宋子文是要擔責任的，到目前為止這個責任還沒人擔得起）。

    孫立人下令集合右玉縣稅警總團總團的獨立第一營，獨立第二營以及騎兵連警衛連特務連，輜重營，工兵營，通訊營一部，高炮營一部，炮兵營一部以及重迫擊炮營一部——因為部隊分散了，炮兵也被分散使用了。左雲縣的二團立刻趕到指定位置和總團部匯合，大同外圍的三團向這裡靠攏。

    下了一些列命令後，孫立人帶上兩個警衛去殺虎口村秘密見金霸天，稅警總團除了少數人大部分只以為這位是個一般的士兵，當然從稅警總團第四團一營三連來看，金霸天還是個不錯的士兵的。三連長也有意讓這位有機會的時候升任一個副班長做做。

    金霸天和孫立人在玉梅家的小院子中見了面，石碾暫時被當做桌子，圍著石桌金霸天和孫立人坐在馬扎上，桌子上擺了乾果鮮果等又開了幾個肉罐頭當菜，孫立人還寫條子從倉庫要了一壇汾酒。

    金霸天和孫立人在北平軍政部那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人，已經很熟了自然不會駁了孫立人的面子，再說這位打仗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金霸天說道：「平魯區啊。我還沒去過呢，不如也帶我去吧。你知道，我去的話，炮營肯定會去的。」

    孫立人心說我就是怕你去，你去了這炮營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孫立人說：「這回去平魯區的是總團的直屬一團，你現在是四團的兵。現在四團的任務是守住右玉縣。」

    「那就算了，反正在哪都是打鬼子。」

    孫立人可不是想弄過去一個不聽指揮的炮營，問道：「那炮營的指揮問題？」

    「你放心，他們可能會在不該開炮的時候亂開炮，但是該打炮的時候會開炮的。」

    孫立人心說：就是這樣老子才不放心的。不該開炮的時候亂開炮這是什麼意思。

    金霸天這個獨立炮營一直以來的問題就是，如果有命令的時候那肯定會開炮支援，可沒有命令的時候偶爾也會開炮支援，一般來說見到鬼子值得打一通了沒有上面的命令也會自行開炮——反正這些人帶了空間包裡面有大量的炮彈，炮彈是不缺的。下面的各級指揮官對這個獨立炮營是又愛又恨，這獨立炮營的火力是沒的說炮彈打得又猛又准，可是你要服從指揮好不好啊，咱整編一百師現在是中央軍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雜牌追求火炮打得越多越好。

    孫立人也沒辦法，還是帶著吧，大不了每次要求開炮前再把炮彈給他們送過去——哪知道獨立炮營就是不怕這個。孫立人臨走前給稅警四團下了命令，四團一營第三連四團二營第五連兩個連擔任總預備隊，上戰場後24小時候內必須歸建。

    這也是孫立人臨走前留了一道保險，這主能保住的話一定是要保住的。命令不單指金霸天，金霸天也無話可說。

    獨立炮營調走後，金霸天為了自家的安全，將兩個護衛調了回來，暫時安置在玉梅家中。相對一個炮營的保護，有瓦爾梅和梅麗亞這二位在身邊金霸天就覺得非常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