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一百五十一章 跪了 文 / 東方勝

    如果換到非中央軍的部隊此時的心情一定是羨慕嫉妒恨，可是小鬼子不一樣，飯島次郎想了一下就拋棄了這種以多消耗彈藥為主的裝備方法並將其扔進回收站刪除了事。別的不說小鬼子家彈藥消耗就很難維持，雖然小鬼子一天到晚吹噓那亞洲第一的鋼鐵生產量——因為鐵礦少一部分原料來自北美的廢鐵再回爐，可海軍消耗的鋼鐵顯然佔了大頭。

    不但槍炮上要節省，就連子彈也要節約使用目前6.5毫米的小號步槍子彈。（中號步槍子彈7.62——7.63，大號步槍子彈7.92毫米。這三種步槍子彈也是近幾十年用的最多的）一發子彈節約十克金屬看似很無聊的舉動，可上百萬軍隊每打掉十億發子彈就能省下一萬噸金屬，這對資源稀少的小鬼子來說也是無奈之舉。

    還有一點很重要的就是，小鬼子是自明治維新後就準備對外擴張的打算，這子彈都是要打在別人家的，這打一點就少一點，基本上回收不來的。向中央軍等部隊的後勤民夫在戰後都要將子彈殼全部回收——銀行收購銅彈殼鑄幣用。

    彈頭方面，這個就不用想回收了。金霸天一開始向外賣的是鋼芯尖頭的步槍子彈，子彈中間是一根針狀的鋼芯，外面是鉛錫合金做彈體，最外層包銅處理。這樣的設計也是為了避免馬克辛水冷機槍沒水後失去殺傷力（張靈甫躺槍），以前的圓頭彈還是鉛錫子彈，槍管過熱的時候打出的子彈就成了一塊塊錫餅，打在人身上能將對方燙得半死但是都打不透衣服。（朝鮮戰爭時期就有美制卡賓槍打不穿志願軍棉衣的記錄，往往是卡賓槍子彈打上去了，對方哆嗦幾下然後端著刺刀衝上來）

    這樣的子彈包含四種金屬，回爐也是很累的。但相對複雜的工藝，打在身上樂子就大了，那層薄薄的做裝飾品的黃銅可以忽略不計，鋼芯肯定是要穿過身體的，可鉛錫合金就沒必要了。這子彈打在人體上，就是那種看前面一個小洞看後面一個大洞，打在四肢上都有百分之五十的致殘率，打中非要害也有不小的機會打死人，就算沒死人手術沒找乾淨破碎的彈片後期重金屬中毒也夠喝一壺的。

    殺虎口前沿陣地，馬克沁水冷重機槍的冷卻液已經開始沸騰。新調任重機槍副射手的小林子知道再不加冷水一會就沸干了，小林子拿出水壺給馬克辛加注冷水，耳旁空氣中擲彈筒發射的五零榴彈呼嘯而過，小林子下意識的低了一下頭。

    「轟」的一聲，一發榴彈在數米外爆炸，主射手晃了晃頭，感覺沒事又開始「噠噠噠，噠噠噠」的向鬼子射擊。主射手聽著冷卻水的沸騰聲喊道：「小林子，加水。加水。」

    「嗯。」小林子應了一聲，卻爬不起身子。

    班長聞聲跑過來一看，一塊榴彈的彈片砸在小林子的後背上，傷口一片焦黑鮮血淋漓。班長喊道：「醫護兵，醫護兵。這裡有傷員。」

    帶著十字袖標的醫護兵跑過來，看了一下傷勢說道：「彈片在體內，需要到後方做手術。先止血吧，誰有止疼針，我的用完了。」

    金霸天想起身上有個急救包根本沒用過，「啪啪」兩聲將槍裡的子彈打完，拿出急救包交給醫護兵。醫護兵很快從急救包中（裡面只有一包紗布，一瓶雲南白藥，一支針劑）找出針劑，給小林子打上。然後找出雲南白藥灑在傷口上，給小林子餵下雲南白藥裡面紅色的應急子，這時血也止住了，醫護兵包紮上傷口。將其交給後面運送傷兵彈藥的民夫。

    這支針劑也是大有來歷的，眾所周知國貨鴉片將洋貨全部擠出市場後，價格一跌再跌。直至南京政府成立嚴厲打擊煙土市場，可這東西燒掉也是危害大自然，說起啦這也是一種藥材。利民拆船廠成立後，南京和北平政府都買了一些新式機器用來將鴉片提純進行商業化處理——當然他們不會賣到國內，通過在敦倫修養的張少帥練習代理人將其傾銷在歐洲市場。

    戰事一起，這藥又成了最好的鎮痛劑和麻醉劑。傷員這樣拉到戰地醫院去直接可以進行手術，它的成本很低——都是沒收的非法種植非法提煉非法運輸非法交易的鴉片，他的效果經證實非常好，他的新名字叫做——嗎啡。他和雲南白藥一樣成了中央軍士兵的常備藥物，已經救活了無數條人命。

    金霸天大聲喊冤：賣機器的人沒有錯啊。這跟我沒關係啊。

    金霸天也不是白白提供醫藥包的，為了給重傷的小林子減負，金霸天順手將小林子的彈藥袋摘了下來。金霸天子彈帶打開一看，裡面還有三包步槍子彈，一包三十發九十發子彈還夠打一會的。

    「加水啊。」馬克沁重機槍的主射手還在叫著，自後無奈自能自己動手加水冷卻槍管，效率一時大減。話說，原本四人操作的馬克沁重機槍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這傷亡比例也蠻重的而小林子也是後調來的，這麼看他的四人機槍組已經全掛了一遍。在戰場上重機槍就這樣了，殺傷力是大但轉移慢成了炮兵的靶子，沒有永備工事玩重機槍就不怕傷亡。

    過了好一會，等連排附屬的六零迫擊炮炮兵將鬼子的擲彈筒壓制下去，後面又送上一批補充兵。連長給這個重機槍手重新配了一個觀察手和一個新的副射手。

    金霸天也有新任務，班長帶過一個從補充團來的新人，交給金霸天：「小江，這是新來的，你帶他一下。」

    金霸天看了一下，十七八歲精壯的身形臉蛋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充血還是興奮，話說愣頭青都一樣啦不是興奮就是害怕。金霸天對其說道：「非戰鬥物品放在那個大一點的防炮洞裡，然後找個位置開槍，瞄準點打。記住，有機槍總是掃射你附近就是盯上你了，那就趕緊就換個地方。別跑太遠啊，咱們三連一排五班就這幾十米的防線。」

    「哎。」小伙子應了一聲卸了包，拿槍爬在金霸天身邊不遠處「啪啪啪」的對著鬼子開槍。年輕人就是有朝氣，金霸天看了會換子彈什麼的還是滿熟練的，補充團教的不錯。就是不知道見過血沒有。

    金霸天打完一個彈夾換子彈的時候隨口問道：「叫啥名？」

    「小龍。」小伙子看看身邊確定是問他後答道。

    金霸天又問道：「得，還得問你貴姓是吧？」

    「姓李。」這次小伙子很快答道。

    金霸天心說，我給你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