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一百六十七章 問答 文 / 東方勝
回到旅館,金霸天第一件事就是在李曉月翹起的臀部上拍了一巴掌,嚇了李曉月一跳,看得出金霸天回來後喜氣洋洋興致高昂,兩個人很快滾到床單上。
金霸天有理由高興啊。校長答應考慮一下,明天給答覆,那事情就成了一半。只要那些幕僚大腦不進水,是不會反對這個提案的。
武器換田稅,對南京有實打實的好處,首先這武器是要買吧,花錢買武器和花錢購糧的道理是一樣的。雖然地方財政要吃點虧,可南洋軍工以田稅的兩倍價格供應的廉價武器足以彌補上這一點——另一個好處就是,多地的地方財政以後可能更大的需要中央的補貼,相對中央在地方的聲音以及對地方的掌控力也大了許多。
另外,山西也好,廣西,雲南,貴州,四川也罷,少了田稅這些軍閥通通玩不轉的,中央免了田稅,你那裡不免田稅,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說出大天來過上好日子才是正格的,貧苦的人就會像中央軍的地盤流動。沒了百姓就沒了根基,你還玩個什麼獨立半獨立啊。
校長自從建立黃埔,誓師北伐,打倒了無數軍閥(雖然他自己也被罵做軍閥),但是這個國家實在太大了,沒打倒的軍閥仍然有很多。這一下就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將剩下的大小軍閥一鍋燴了。
若是祭出這招,剩下的軍閥只有一條路,交出軍權或政權,交出政權,軍隊就成了無水之源,共和以來軍隊的習俗就是——誰發軍餉給我們,我們就給誰賣命。交出軍權,那就更好了,撤換一個不帶兵的省長,國府只需要一封電報即可。
第二天,金霸天興致勃勃的又去見校長,見面仍是三鞠躬。
校長一指對面的椅子:「坐下吧,這是我們商議出關於武器換田稅的條款。你看一下。」
金霸天看了看厚厚的文件,不用說肯定是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不過算了,自己那工廠盜采國家資源偷稅漏稅也不算什麼好人,大家是大哥說二哥誰都差不多。
金霸天翻了翻,上面條款確實挺坑人的,例如換田稅而每年提供的武器定額為一億大洋——其實全國的田稅也不足五千萬大洋,本來土地就這麼多,東三省等地方還丟了。這每年一億大洋的定額,第一年要交三年的就是三億元的軍火,三年內要交十億元的軍火。總之這筆錢,南京是要提前徵收的,以免出了意外讓南京措手不及。
下面很多內容都是關於田稅改革工作監督和執行的方案,這方面主要是由軍統,中統,中央軍各地駐軍共同完成,同時金江油也有監督免除田稅和減輕佃戶負擔的權力,如遇問題可直接報告各地駐軍或通訊社(軍統)甚至南京中央——你花了這筆錢總要讓你滿意。
讓金霸天比較欣慰的是,佃戶交給地主的租子被國府強行壓制到當年收成的百分之二十——這個數字地主免了田稅後其實還是蠻划算的。自己免田稅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這一點,還有就是民間借貸的利率被強行壓制了利息,凡是利息高於四大銀行同期最高貸款利率的一律屬於違法行為,民間借款不論以前沒還完的還是通告以後借出的利率最高只能等同於四大行的同期最高貸款利率,多收的部分以詐騙罪論處——第一次犯詐騙罪大約就是詐騙額度幾倍罰款的樣子,屬於非暴力犯罪對於初犯交上罰款就不用坐牢了。
看完內容,金霸天簽字後將文件雙手交給校長,然後三鞠躬謝過校長能同意免除田稅。
校長看了簽字後,問道:「能不能問一下,你為什麼能這樣相信我。以前相信我的只有我的學生,漸漸地,我也只相信自己的學生。做到這個位子上,能信的人實在不多了。」
金霸天想一下說道:「我知道的東西並不多,對校長您的瞭解也肯定不及您的學生。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做到您這個位子上的人(理論上的國家第一人),沒有一個是盼著國家不好的。」
校長聽罷陷入沉思,說的也是坐到這個地位的人還缺什麼呢?答案是什麼都不缺。哪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不盼著民富國強的?就是喜歡搜刮的,是搜刮一個窮的叮噹亂響的地方好呢,還是搜刮一個富得流油的地方好呢。這很簡單的道理,你從饑民嘴裡搶一口飯饑民會恨死你,你從一個大地主家搶走一頭牛人家就當被蚊子叮了一口,沒準還能笑著送你出來。
校長走神完畢,說道:「你對現在北方戰局怎麼看?」
對軍事啊,戰略啊,這些日子只顧著殺鬼子泡妞金霸天那是兩眼一抹黑,腦筋一轉,我又不是參謀部的什麼人,校長不是來聽我解答的,而是來試探我態度的隨即說道:「校長智珠在握,運籌千里之外。屬下不敢妄議。」
校長笑罵了一聲:「滑頭。有沒有興趣在南京參謀部工作啊。」
金霸天一癟嘴:「校長,不是我說。這南京的天氣,火爐一般,您又不安空調……」
校長一擺手:「那東西我見過,一天到晚嗡嗡嗡的,煩人。夏天有把扇子就過去了嘛。」
金霸天心說,你說得容易,您是南方人,我是北方人,嚴寒我能頂一頂,酷暑這東西真要了親命這個。要不是現在交通不發達鄰居不友善,俺這夏天真心是想去莫斯科避暑的。
反正不管校長怎麼勸誘,金霸天就是不來南方工作,何況還是南方的四大火爐之一的城市。
看這位真是怕熱,校長也就算了。以前有個藏邊的土司在南京政府成立後也來過南京更換土司世襲的印信,他不知道南京可比臧邊熱多了,那年夏天南其熱,熱啊熱啊就把那位土司熱死了。後來臧邊的土司得了這位不幸的消息,都是趕在冬天來南京了——南京的夏天太恐怖了。校長自己是浙江人,當然沒什麼感覺,這事聽了也就是個笑話。兩世為人的金霸天可是有切膚之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