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201 針鋒相對 文 / 妙手紅袖

    一夜幾乎無眠，戚鳳歌早上很悲催的頂了兩個黑眼圈，儘管用香粉什麼的進行補救，可還是比較明顯。舒骺豞曶

    算了，不管了，她在宮女的伺候之下收拾妥當，配上長劍剛剛出門，就看見了白少卿在那裡等候了。

    當然莫風和戚志揚也過來了。

    「鳳歌，今天的場合我和三殿下不適宜露面，就由少卿陪著你去吧，為父相信你可以做好的。」

    戚志揚上來給戚鳳歌打氣，而莫風則是含著笑，目光複雜地看著她。

    戚志揚和莫風是扶風的特使，戚鳳歌當然知道今天的事情他們迴避比較好，所以她笑笑：「我知道，爹，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戚志揚慈愛的笑笑，忽然他發現戚鳳歌美艷不可方物的臉上那明顯的黑眼圈，便關切地問道：「鳳歌，你怎麼了，昨夜沒有休息好？」

    戚鳳歌忙笑著開步往外走，同時做出一個調皮的表情：「想想今天去修理御林軍有點激動，所以失眠了呀，你們不要擔心，等我的好消息！」

    「小心！」莫風見戚鳳歌要走了，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同時心裡陡然一酸，原來自己再理智，也有放不下的時候！

    白少卿對莫風和戚志揚點點頭，跟著戚鳳歌後面往外走去。

    戚鳳歌眼角餘光見白少卿跟上來了，便扭頭斜了他一眼又轉過去繼續趕路，白少卿早看到了對方很不友好的這一眼，但是他假裝沒看到，一臉平靜地緊隨其後。

    「你今天有時間麼？不是要回扶風嗎，東西收拾了？」她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

    白少卿聽得出她表面是關心，其實每一個字都是嘲諷，她有這個不留痕跡的本事。

    乾脆，他不予回應，這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不然，不論回答收拾好或是沒有收拾好，都是錯。

    戚鳳歌帶著幾十名侍衛走著，半天都沒有等到白少卿的回話，心裡的氣不由又冒了出來，沒頭沒腦的吐出一句：「沒有良心！」

    罵誰呢？白少卿左右看看，好像和她關係最近的就是自己，侍衛們很聽話，自然沒有惹她，那麼這句話就是送給自己的了。

    「我麼？……」他靠近戚鳳歌確認道。

    「知道了還問，莫名其妙！」戚鳳歌甩給他一句，依然大步前行，不多理他。

    誰莫名其妙了？白少卿被罵的一頭霧水。本來自己一夜未睡，心情不很好，現在又被戚鳳歌沒有一點徵兆的罵了一句，他忍不住回敬了一句：「能不能講點道理，我怎麼沒有良心了？」

    戚鳳歌轉頭瞥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說了一句：「自己想去！」

    白少卿語塞，自己要檢討什麼？自己做錯什麼了？他很想明確地問問，可是又忍住了。

    算了，自己不忍的結果可能就是雙方劍拔弩張，今天她面對的事情本來就夠麻煩了，自己怎麼能再給她添堵？

    所以他最終什麼也沒說，跟著她一路到了御林軍將領集合的地點——保和殿前面的廣場。

    遠遠看去，人已經到的不少了，他們見戚鳳歌過來了，大多數都肅立站好。但是有一部分目光確實不怎麼鳥人的樣子，站在那裡有些懶散，有的甚至還在彼此說著話，完全沒有將戚鳳歌這個未來的國君放在眼裡。

    「不要手軟，鳳歌。」白少卿知道戚鳳歌也一定看到了，忙低聲囑咐他一句。

    戚鳳歌點點頭，回頭很信任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白少卿衝她微微一笑，她也報以一個燦爛的笑。

    在對手面前，兩人主動合力，剛才的不快立刻煙消雲散。13857470

    戚鳳歌走上類似點將台的一個高台，環視一圈，面不改色地對其中一個將領道：「點一下人數。」

    「是。」那將軍目光含著驚艷，轉身去查點人數，過了一會兒，過來稟告說有六個人還沒有來。

    「六個人沒有來，什麼意思，他們去了哪裡？」戚鳳歌看著那將領緩緩問道。

    「一定是去看監國大人了吧！」那將官直接將赫連容抬了出來，帶著嘲笑的口吻看著戚鳳歌回復道。

    「他們知道辰時在這裡集合麼？」問著，戚鳳歌心裡的火已經越燒越旺了，這就是挑釁自己呢，剛才這些傢伙的懶散、鬆懈就是對自己的藐視，看來今天不見血不行了！

    「知道，但是監國大人為國事操勞，我們去看望也是應該的，我們都是他的屬下！」

    那將領挺著胸脯，回答的理直氣壯。

    這時，廣場入口住懶洋洋地過來幾個軍官模樣的人，戚鳳歌數了數，根本不是六個，是十個。

    那些人見戚鳳歌在台上站著，速度也沒有跑快，還是散步似的，慢悠悠往過走。

    所有的軍官都在那裡看戲似的觀望，想看看這個美麗的皇儲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情。

    戚鳳歌冷笑一聲，看了看白少卿。

    對方送給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她自然明白，然後緩步走下高台站在集合隊伍前面看著那十個人過來。

    那十個人過來，見戚鳳歌美眸含冰，有幾個可能心虛，便忙沖戚鳳歌行禮，可是另外幾個雖然跟著行禮，但是態度極其傲慢。

    「你們知道辰時在這裡集合麼？」戚鳳歌手按長劍冷冷問道。

    幾個人面面相覷之後，一個人垂首回道：「知道，公主。」

    「作為軍人，知不知道軍令如山？」戚鳳歌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問道，同時看著這十個人的舉動，想著拿誰來開刀。

    「我認為監國的健康更重要！」

    終於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人恰到好處的開了口，那眼神對戚鳳歌是嫉妒的不敬，不屑裡甚至還帶著某些流里流氣。

    「哦？」戚鳳歌柳眉一挑，淡淡一笑，幾步走到他的面前，「找你這樣一說，那所有的命令都是一紙空文，監國日夜為國操勞，就是病了也不讓他休息嘍？」

    那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戚鳳歌想要說什麼，語塞了。

    「你知道你犯了幾條罪麼？」戚鳳歌美艷的容顏依然保持著一份笑容，也不等他猜，伸出指頭在他面前開始細數，「第一，你將軍令當做兒戲，死罪；第二，你隨便擺出監國來當自己的護身符，你已經侮辱了我叔父的名聲，死罪；第三，你對本公主出言不遜，目無尊者，死罪，第三，你的言行對御林軍的形象造成了極大的損害，死罪，數罪並罰，今天我必須要殺了你，以儆傚尤！來人，給我拖出去，斬！」w8xa。

    隨從馬上上來將那人捆綁起來。

    「幹什麼，我是監國最信賴的人，你敢殺我，監國不會放過你的！」

    戚鳳歌冷冷一笑：「你死到臨頭，還不忘給監國潑污水，他是這樣軍紀不嚴的人麼？你的罪又多了一項！」

    她說完，一揮手，隨從直接夾起那人往外走去。

    「你們還不快去報告監國救我？!」那人見戚鳳歌動了真格，急忙想那些人喊道。

    後進來的那幾個人有三個就要轉身跑著去報告。

    戚鳳歌纖手一指高聲怒喝：「來人，給我拿下！」

    她身後的隨從立刻衝過去將那幾個人捆綁起來，等待戚鳳歌的發落。

    「不聽命令者，不配做軍人！你們這些目無法紀的人，今天我就要你們知道什麼叫做軍令如山！——全部綁出去，殺！」

    一看這架勢，那些人變了臉色，急忙跪下求饒。

    「公主饒命！是卑職一時糊塗，求您饒了卑職！」

    「是，公主饒命！下次絕不敢再犯！」

    戚鳳歌淡淡一笑：「你們知錯，我要殺了你們，倒顯得我無情了，這樣吧，我饒了你們的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一百大板伺候！」

    這個命令已經讓那幾個人念佛了，所以他們再不敢多說什麼，乖乖去領受了。

    還有那個最不屑的人在那兒站著，看這些人都服軟求饒，氣得怒罵：「你們這個人，看監國怎麼收拾你們！」

    看來這個人是非殺不可了！

    戚鳳歌不再多說，沖侍衛擺擺手。

    絕殺的命令就這樣下了，她回頭極快地看了看白少卿。

    對方義無反顧的點點頭。出歌門比。

    侍衛們壓押著那人出去了，廣場上安安靜靜。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等一個結果。

    不一會兒，侍衛進來稟告：「公主，罪人已處決！」

    戚鳳歌聽完，走上高台，環視一圈，緩緩道：「諸位，我想問問你們，御林軍這只軍隊是起什麼作用的？」

    台下一片寂靜。

    「他們究竟是在為誰負責？是國主還是監國？是為了支就的安寧保衛京城，還是為了效命與監國大人？」

    台下的人面面相覷，不敢應聲。

    「你們食支就的俸祿，當為百姓分憂，這支就江山是我先皇從祖上手裡接過來的，他為人寬厚愛人，是一位非常仁慈的郡主，但是卻養出了虎狼一樣的逆臣！」戚鳳歌目光閃出君臨天下的氣勢，拔出自己的長劍，高高舉起，「現在，我赫連雅歌對著蒼天大地明誓，膽敢犯我先皇江山者，族滅！誓死為我效命者，不論出身，一律按功勞封賞！！今日所說的話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這些話在廣場上久久迴響著，所有的人都仰望著這位美如神女的皇儲，不敢多說半句話。

    「現在，我給諸位一個機會，想要誓死為我效命者站在右邊，想要脫離御林軍回家的，我發給路費，絕不為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