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九節:小黑六尾 文 / 拉風熊貓Luck
大蚌張開嘴巴,其實就是兩扇貝殼,我不禁後退了一步。%&*";
葉子暄說:「不用怕,它們不咬人。」
我這才又走上前去。
對於魚精與滅法來說,這些蚌真的不算什麼,如果說滅法是師兄,最厲害的,而魚尾裙是師妹,為其次厲害的,那麼這些大蚌則連他們的師弟師妹都算不上,因為在他們眼裡,這些蚌不過是工具而已,專門為他們研磨人幫他們修行的。
這些蚌研磨人,其實與研磨珍珠差不多。
珍珠蚌能磨出來珍珠,就是因為體內有異物,比如沙子,蟲卵,然後珍珠蚌開始分泌體內的細胞將異物以膜的形式包裹,長年累月之後,就形成了珍珠。
如今全家桶就是它們體內的異物。
蚌口張開之後,就看到全家桶正坐在裡面,全身上下都包了一層膜。
葉子暄掏出天師刀,將膜割開,然後把全家捅拉了出來,此時全家捅已經一動不動。
「他剛才與你通話不還好好的嗎?怎能現在變成這樣?」我問。
「剛才他是在蚌殼內的世界,我們打電話,他還能聽到,現在打開了蚌殼,就出現了真實的全家捅,就是這個樣子,如果時間長了,他就會被研磨成功,用來讓滅法與魚精修行。」葉子暄說到這裡又試了試他的氣息說:「他還沒死,不過可能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們去看其他人。」
他依次拿符貼在了大蚌之上,就像敲門磚一樣敲開了其他大蚌,這裡面有蛙人,還有一些已被膜完全包圍的人,從膜上便可以看出,這些人的已經開始腐爛。
「王中皇去了哪裡?」我問。
「還有最後一個大蚌!」他說。
我們來又來到最後一個蚌前,果然,在這裡面看到了王中皇。
王中皇倒是因為沒有進去多久,膜還沒有包上,因此直接跳了出來說:「草,我被魚精騙了,她我我進來才能救人,誰知我進來之後,才發現根本就就不是蚌內,而是像進入一個沙漠中一樣。」
「那魚尾裙呢?」我問。
王中皇說:「你們沒有看到嗎?」
「我們沒有看到。」我說:「還希望你能立大功呢。」
王中皇又笑了笑說:「誰立功不是立呢?」
因為該救出的人,也都救了出來,葉子暄也沒有難為這些蚌,讓他們好好的在西流之中,每日聽佛光寺的和尚,唸經悔過。i^
那些蚌完全是沒有人形,除了答應了葉子暄之外,也沒有別的更好選擇。
我們隨後開始上岸。
至於魚尾裙,卻再也不沒見到。
「她去了哪裡,不會跑到黃河去請救兵了吧?」我說。
「現在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而是我們還沒有問到他主人是誰。」葉子暄說。
「這些蚌呢?」
「他們什麼也不知道。」葉子暄說。
上了岸之後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小黑已經從我肩膀上逃跑,正在岸邊偷偷地吃一條魚,只剩下了魚尾。
魚尾裙去了哪裡,也有了答案,看來小黑的夢想終究得於實現。
不過,唯一的線索也沒有了,只有重新查起他們的主人是誰。
隨後,我們離開了這裡,深藏功與名。
王中皇帶著五名蛙人,我帶著小黑,葉子暄帶著全家捅,我們依然回到各自的單位。
王中皇的是市局,葉子暄是紅中財務,而我則是302。
回到302已經早上快五點了,天還黑著,此時已經困的幾乎睜不開眼,讓小黑回到窩中後,我就躺倒在床上,一覺睡去。
再次醒來,天還是沒亮。
我靠,難道我剛睡下就醒了嗎?拿出手機一看,才發現現在已經傍晚,在床上發呆一會,起床洗了洗臉,然後準備照顧肚皮。
洗過之後,才發現小黑怎麼沒有主動跑到我跟前呢?
我去看了看它,發現它一直在窩中,看著我,但並沒有跳出來。
奇怪,這傢伙怎麼就對我突然之間變陌生了?難道是今天早上的事,它不應該在我們問清楚之前,它就把重要線索人吃了,現在如今良心發現,愧對於我?
我去伸手摸它,這傢伙也不讓,一直的向後躲。
難道我今天洗臉的方式不對,嚇著小黑了嗎?
我急忙來到廚房,拿出菜刀前,用刀面當鏡子看了看,發現自己也沒什麼變化,但小黑怎麼就那麼怕我呢?
我又回到它身邊,說:「小黑同志,你怎麼了?病了嗎?」
小黑依然不說話。
事實上它也不會說話,只是看著我。
「算了,不出來就算了,小黑同志,我要去吃東西了,今晚的晚餐是準備弄一個雞腿。」我起身就向外走去。
我剛說到這裡,小黑馬上從窩中跳了出來。
我以為我眼睛花了,又仔細地看了一遍,第六條尾巴已從原先的傷口之上長出。
我此時明白,原來小黑是怕它長出尾的事被我發現,不過它終究是經受不住誘惑,還是跳了出來。
看到這裡,我感覺半喜半憂。
喜的是,小黑長出了六條尾巴,我能感應到這小子的想法,憂的是小黑會變的怎麼樣?
我隨後默念出寶瓶手眼,卻發現,寶瓶中的囚禁的小黑也是六條,正不斷地衝撞著瓶子。
我不禁摸了摸他的腦袋,果然,我已經同能感應到它的想法,就是一個字:「餓。」
餓的話,當然是要去吃東西的。
我抱起它向外走去,一路上小黑沒有表現出先前的那種狂暴,這讓我也漸漸地放下心來。
在路邊攤的要了幾個雞腿,正吃著,突然聽到嘩啦一聲,然後又有女孩的尖叫聲,我迅速看去,已經有一群人正在圍觀了,看不清楚怎麼回事。
我把雞腿打包,帶小黑一起圍觀。
看了之後,才發現竟然也是故人。
十幾名光頭青年,拿著鋼管在一個燒烤攤前,直接將攤子掀了,地面上弄了一地的燒烤。
其中一個光頭說:「烤的真**難吃,還干燒烤,烤個毛啊烤!」
那攤子雖然被掀,但攤主沒有說話,只是躲在一邊。
剛才女孩的尖叫,估計是路人,被嚇到了。宏興的人,又來找事了,不過這次出現的沒有大飛,而全是不認識的人。說起大飛,很久沒見了,估計應該干到宏興高層了吧,現在這種事,根本不勞他親自動手。
掀了之後,光頭青年說:「看什麼看?沒見過嗎?東西不好吃,還不能讓我說啊?進豐這群傻逼呢?怎麼還不出來?老子就是在你的地上搞亂了,來咬我啊!」
他的話剛落音,突然之間有進豐的人衝了過來。
我還以為能有一場惡戰,誰知光頭看到這裡,馬上跳到一邊的麵包車上,油門一開就跑了。
一夜無話。
小黑長了六尾之後,我決定去幫它檢查一下身體,於是吃過早飯之後,就去了楊晨的醫院。
依然是一句老話:多日不見,又漂亮了許多,事實上,楊晨確實比先前要好看一些,看上去比先前成熟了一些,也可能因為這樣,看上去更有韻味了些,說更有氣質也行。
她看到我,也不禁笑了笑,問我這段時間到了哪裡。
我說隨便轉轉,然後把小黑交給他,說幫我檢查一下小黑的身體。
當她看到小黑生出六尾之時,也非常驚訝說:「這些天不見,小黑竟然長成這個樣子了?」
「嗯,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一隻貓呢?」我說:「我想讓你詳細檢測一下它的尾骨的癒合程度,看看它還能長出幾條來。」
楊晨點了點頭,抱起小黑走了。
我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剛坐下沒多久,竟然遇到了大飛。
大飛現在還戴了兩個大耳環,不過依然是兩名小弟跟著,一個仍然是玉龍,另外一個不認識。
大飛看到我之後,讓他那兩個小弟先去一邊坐下休息,接著他走到我身邊坐下。
如果半年之前見到他,我一定會畢恭畢敬地叫一聲大飛哥,但我現在沒叫,倒輪到他不自在了,於是拿出一根牙籤,一邊剔牙一邊問:「你最近話少了許多,怎麼回事?」
「再過一兩個月就夏天了,嘴乾,所以不想說話。」
大飛笑了笑說:「聽說你現在混的風生水起啊,去哪哪倒霉,現在我才發現你是屬掃把星的?」
「沒有吧,這話是怎麼說的?」
「去了南聯,南聯就部端了個底朝天,去了新東,新東也沒了,昨天你去了西環,真是把我嚇唬了,我想我們的宏興這次完蛋了,沒想到你多發善心沒多呆,說句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你與當初是那麼不同。」
「人總是會變的,不過,我想說明的是,我去新東,是打工,你見到我們工廠倒霉了嗎?政府一再保證優先用電用水用交通,至於新東幫,那是他們氣運已到,怎麼能怪我呢?」
大飛笑道:「你心裡清楚。」
我不想與他糾纏這個,便說:「昨晚我遇到一件事,你們的人又去了城中村去砸東西了?」
他不禁笑了:「砸了就砸了,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