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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6】 今天的風有些喧囂 文 / 廢鐵行者

    跟我預料的不同,對於經紀人的理要求,蘇巧意外地表現得有點硬氣,雖然委婉,但仍然很堅決地拒絕了付士健,在付士健出言威脅,說要根據合同起訴蘇巧的時候,蘇巧還說:

    「艾淑喬女士會給我撐腰的,跟她的公司相比,你們的公司只能算是個作坊!」

    我對蘇巧敢於這麼說很奇怪,估計艾淑喬跟蘇巧做了什麼保證,說會在關鍵的時刻幫助她,幫她對抗不講道理的天牧星光吧。

    其實天牧星光就是艾淑喬自己開的啊!她現在是讓手下的付士健當惡人,自己當善人呢!蘇巧你自以為得計,其實完全被人蒙在鼓裡,被人當做猴子耍啊!

    檢查完竊聽錄音後,當天晚上我是開著戶睡覺的,難得外面有風,我能不開空調就不開空調,倒不是我摳門,而是總覺得空調製冷不自然,容易得空調病。

    結果夜深以後,竄進來的夜風還是挺冷的,所有靠譜的中外醫學都有教人保持「頭冷腳暖」的古訓,而忘記在腳上蓋一層薄被的我,第二天早上起來,小腿抽筋了。

    不管中醫管這叫「邪風入體」還是什麼,反正是真疼啊!比我小時候踢滿場的足球賽回來還疼啊!我呲牙咧嘴摀住左小腿,看著腳趾因為疼痛扭曲成怪異的形狀,覺得這折磨彷彿是不會停止了。

    就這麼在床上僵持了一會,沒有得到任何好轉跡象的我,聽到了蘇巧的敲門聲。

    「小葉,出來吃早飯吧,不然上學要遲到了。」

    一直忍耐疼痛,控制自己不要發出呻吟的我,終於功敗垂成,發出了一聲悶哼。

    聽出異樣的蘇巧,關切地問道:「小葉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我能進來嗎?」

    人終究是一種脆弱的動物,我這樣的斯巴達,在被抽筋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居然也產生了希望有人幫我分擔痛苦的念頭,我胡亂地答應了一聲,順手拉過被單,蓋住了以我肚臍為圓心的私人區域。

    疼得沒法穿上衣服的我,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四角褲啊。

    進得門來的蘇巧,只看了我一眼,便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抽筋了嗎?讓我來幫你按摩吧。」

    蘇巧側身坐在我的床尾,然後舒展開蓮藕一般的雙臂來捉我的腳。

    死馬當活馬醫,如何自我按摩也不得其法的我,只好聽天由命地任由蘇巧為我治療。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蘇巧用拳背對我的腳心用力擠壓一番之後,我的疼痛似乎有所減輕。

    接著,在她細心,溫柔(但不是力的按摩之下,我從早上起床第一次得到了疼痛舒緩的感覺。

    「誒?想不到你還會這一手啊!」我由衷地發出讚歎。

    「嗯,從小練雜技,抽筋是常事,大家都會一些緩解的小竅門。」

    蘇巧赧然微笑,手上的工作並沒有絲毫停頓。

    於是,身為14歲普通少年的我,在早飯之前享受了一套足底按摩。

    請注意,是真的足底按摩,不是某些足療店的非法業務啊!

    雖說蘇巧幫我按摩腿肚子的時候,她的長辮子不小心從肩上滑下來,隔著被單打到了我敏感的小夥伴,讓我渾身一個激靈但那純屬意外啊!她自己也沒發現的!

    在學校裡,某堂下課,熊瑤月突然一臉神秘地走到我跟前,問:

    「葉麟,你想舔班長嗎?」

    「你怎麼知道的……不是!你問這個幹嘛!」我一陣驚慌失措。

    熊瑤月向我伸出小麥色的手,她的手曬得很均勻,手心手背是一個顏色。

    「兩塊錢,我就把班長帶來讓你舔!怎麼樣,便宜吧?」

    熊瑤月一邊說一邊向我擠擠眼睛,像是電視上做坑人直銷廣告的。

    不過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虛地左顧右盼,生怕被班長聽見,那樣她的耳朵就又該變長了。

    我知道熊瑤月肯定是要坑我,因為她的眼神裡明明白白地寫著「我要坑你」,但是兩塊錢也不多,我倒是想看看,熊瑤月到底要怎麼用兩塊錢,讓我舔到班長。

    其實我只是個正常的14歲少年,舔同班女同學,尤其是班長這種事情,根本就從來也沒妄想過嘛!

    熊瑤月接過我給她的兩塊錢,說了一句「客官您稍等」,就風馳電掣地跑出了教室,三分鐘不到就跑了回來,她從小賣部買了兩隻雪糕,把其中的一隻遞給我,邀功一樣說道:

    「不用客氣,盡情地舔吧!」

    我拿著那只雪糕,眉頭皺起老高,「維尼,你做虛假宣傳啊!跟你剛才說的東西怎麼不一樣?」

    「沒有不一樣啊!」熊瑤月說,「把外皮剝了就可以舔了。」她已經先一步那樣做了。

    腦中瞬時聯想到,熊瑤月把班長帶到我身前,然後剝了班長的外衣讓我隨便舔的情景。

    當然,我是14歲,擁有健全心理的少年,剛才的妄想,肯定是外星人用奇怪的電波發射到我腦中的。

    「想吃雪糕我可以請你,幹嘛騙我。」我繼續向熊瑤月抱怨。

    「我沒騙你啊!」熊瑤月提示我仔細看雪糕的外包裝袋。

    「你看,這是蒙牛的『綠色心情綠莎莎』雪糕啊!班長的父母就叫她『莎莎』的!你跟我一起舔綠莎莎雪糕,不就相當於在舔班長了嘛!一塊錢就能做到這種事,很划算喔!」

    我仔細看了看包裝袋,還真是那樣,好顯眼的『莎莎』兩個字啊!不過說什麼「和你一起舔班長」,說者心聽者有意,那真是好糟糕的一個場景啊!到底是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出現我和你一起把班長按在下面,用舌頭讓她認輸求饒的h畫面啊!

    不管怎樣,夏天這麼熱,我還是把雪糕吃了吧。

    鄭重聲明,跟這種雪糕名叫「綠莎莎」一點關係也沒有喔!假如我舔的動作比較多,也只說明它凍得太硬,我怕咬下去會冰到牙齒喔!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夜風的延續,今天上午也是涼風陣陣,極其舒適。

    把作業本交給老師,卸下身上的重擔之後,宮彩彩站在教室前旁邊,享受著吹過來的徐徐微風。

    天然卷的頭髮自然而優雅地躍動著,彷彿沉醉在大自然韻律之中的宮彩彩,舒適地閉上了眼睛,尖尖的睫毛也在風的輕撫下跳著輕的舞蹈。

    看見四周人,小芹心懷鬼胎地走了過去,從後面拍住宮彩彩的肩膀,十分親切地說:

    「彩彩,你在自習課上把數學作業寫完,然後借我抄吧!」

    因為熊瑤月把宮彩彩關進鐵櫃裡,內疚得好幾天沒有抄她的作業,宮彩彩正在感到一身輕鬆,沒想到小芹又趁虛而入了。

    「小、小芹同學,如果可能的話,還是自己寫作業比較好……」

    身為學習委員的宮彩彩,勸同學自力生完成課業,屬於本職工作。

    「像我這樣的大藝術家,哪有時間來浪費在枯燥的數學上啊!」小芹大言不慚。

    「大……大藝術家?」宮彩彩顯然還沒看過小芹的驚世畫作。

    「不提那個了,」小芹擺了擺手,「你吹了半天風,也應該把作業借給我抄了吧?」

    宮彩彩忽閃著眼睛,不明白吹風和抄作業之間存在什麼因果關係。

    「這還不明白嘛!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能夠這麼涼,是因為吹了我的風啊!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以後的理科作業都拜託你了!」

    「你……你的風?」對小芹的說法,宮彩彩表示完全理解不能。

    小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就是我的風啊!你不知道冬山市的風都歸我所有嗎?如果用一隻海螺來過濾的話,還能聽見風兒在說:水芹老師的漫畫最偉大了!凡是攻擊她畫工不好的都是出於嫉妒!」

    宮彩彩拘謹地從口前挪開一步,生怕因為吹到多屬於小芹的風,而被課以重稅。

    「可、可是,物理課上講,風是由太陽製造出來的啊!」宮彩彩小聲辯駁著。

    「哦,太陽也是我的。」小芹面不改色,「仔細觀察太陽黑子的話,上面還寫著我們家歷代祖先的名字呢!」

    小芹的歪理邪說讓宮彩彩完全呆掉了。

    正在這時,突然有一雙雪蓮般潔白的手,從後面揪住了小芹的兩隻耳朵。

    並不是很用力,只是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班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小芹的身後了。

    「我真沒想到啊,小芹,」班長說,「你居然也會趁我不在,來欺負彩彩取樂,看來以後不能對你掉以輕心了。」

    耳朵被揪住的小芹,臉上露出的倉皇表情,跟這種情況下的熊瑤月一般二。

    「班長你不要揪我的耳朵啊!」小芹哭叫道,「我從小體弱多病,耳朵也很不結實,萬一被揪掉了,我就該變成折耳貓了!」

    班長並沒有聽小芹的話,立即放開她的耳朵。

    「你向彩彩道歉!保證以後自己寫作業!」

    「作業?跟作業有什麼關係?」小芹突然裝起傻來,「我是在和彩彩討論科學問題啊!彩彩說風是因為太陽的原因才出現的,我持反對意見,我認為……」

    「你認為風是怎麼出現的?」

    「我認為,是由於劇情需要才會出現的……」

    「啊?」

    「本來就是那樣啊!不管是漫畫還是電影電視劇,風在什麼時候出現,只決定於主人公什麼時候擺泡死啊!所以我看見彩彩在吹風,就身不由己地想跟她發生一點劇情嘛!借作業抄什麼的……」

    到底又回到作業上面了啊!班長都被你氣得語了!

    我和班長昨天約定,在放學以後,要去賓館對我的老爸進行「家訪」。

    班長囑咐我,先各自回家,盡吃完晚飯,然後在公共汽車站碰頭,一起去東城區的那座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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