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80】 保安多多益善 文 / 廢鐵行者
我建議班長去給艾米打工，連續好幾天做全職女僕，結果遭到了班長的無情鄙視。
「爸爸媽媽每個月都給我手裡的銀行卡打錢，我和小哲完全沒有經濟壓力，為什麼要去打工？」
「鍛煉一下自己的能力嘛~~~~~」
「鍛煉當女僕的能力？」班長看上去有點生氣了。
「那個……就算你父母能給你打錢，他們也不能送給你一隻免疫獵人光環的狗啊！我看女僕裝跟沃爾瑪的牛奶促銷員，樣式也差不了太多，你就穿著打兩天工有什麼了不起？有我在，不會讓艾米特別刁難你的！」
「有你在才是問題！如果只是當著艾米，就算讓我穿一下女僕裝也……」
話到一半，班長發覺自己失言，氣哼哼地再次背對我，不跟我說話了。
我送班長到她家樓下，正好遇上了樊川和舒哲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
樊川打扮的相當精神，條紋襯衫絕不是二十塊一件的地攤貨，在腰帶和長褲上也花了銀子——他不是預支了lol戰隊的下月工資吧？
舒哲則穿著特別顯瘦的長衣長褲，做清秀中性的打扮，他背著雙手，心氣兒蠻高地和樊川並排走在一起。
兩人的行走間距，以及相互間的態度，都跟「哥們」有著明顯的不同——樊川故意放慢步伐，以免舒哲跟不上，而舒哲一副完全不感謝對方的樣子，彷彿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
完全就是追求者跟女神逛街，女神愛答不理，跟你出來就是大開天恩，之類的節奏。
這麼明顯，班長居然沒看出來，或者就算心裡有疑惑也沒往那方面想，她反而覺得舒哲跟男性朋友一起去電腦市場買東西，是漸漸有了男子漢氣概的表現。
舒哲從電腦市場帶回來的是ipad的原裝保護套，這玩意在網上都賣599，貴就一個字，不用說肯定是樊川花錢。
班長卻以為這是賣100多元的普通保護套，以為舒哲是花的自己的零用錢。
「其實這種保護套，不用花錢買也可以的。」班長對舒哲說道，「隔壁的鄭阿姨，上幼兒園的兒子不小心把ipad弄丟了，只好又買了一個新型號的，原來的保護套用不上了，前天還問我要不要，我要的話就送給我……」
班長你真喜歡撿人家東西啊！你父母月月給你打錢，你其實不用這麼省啊！
「哼，誰會用別人剩下的！」
舒哲不屑地說了一句，他豈止不肯用舊保護套，就連高仿保護套都不肯用，一定要用蘋果原廠的，虛榮可見一斑。
談話間，我知道舒哲和樊川在外面吃過飯了，班長問我要不要跟她上去，做一點簡單的飯菜給我吃。
這是看在我有心臟病的份上，才沒有計較我剛才建議她去當女僕，不過我看班長這大半天已經很累了，就婉拒了她的好意，讓她趕快回家休息。
「我回家吃，我老爸會給我準備飯的，你自己也別做飯了，在樓下買一點吧？要不我幫你買？」
「外面的飯食不衛生，能在家吃還是盡量在家吃，我自己一個人的話，熱一點昨天的剩菜就行了……」
班長跟我告別，然後和弟弟一前一後地上樓了，舒哲沒主動跟我說話，似乎還因為前日，我嘲諷他「公開拍賣自己的菊花」，而對我記恨在心。
樊川也沒有被允許進入班長姐弟的家，就像所有追求女神的**絲一樣，他們買完送給女神的禮物之後，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只不過樊川比一般的**絲更悲催點，他的「女神」是個男的。
他跟我沒什麼好說，轉身想走，我從後面叫住了他：「喂！你覺得你打得過初中生嗎？」
樊川頓時火氣上撞，瞪圓了眼睛問：「葉麟你什麼意思？你挑釁我？你覺得你身強力壯，所以連我這個大學生也不放在眼裡？要不要咱倆現場來一局真人pk？」
不管是樊川還是小丁，他們倆在公開追求舒哲以後，侵略性都有所增強，就像是發情的雄鹿。
「我不是要和你打架，」我語調平靜地說，「我是想告訴你……有一些年紀相當於初中生、高中生的小混混，可能要對舒莎……的弟弟不利！你沒事可要經常過來保護一下舒哲……和他姐姐！」
「小紅她怎麼會惹到那些人？」樊川在我面前，大多數時間都是稱呼舒哲的偽娘專用名。
我靈感突發，半真半假地說道：「因為小紅從前當過偷狗賊的上線，後來分贓不均，就被人記恨了。」
「混蛋！」樊川怒髮衝冠，攥著拳頭喊道，「小紅這麼可愛，居然還有人要傷害她！我跟他們勢不兩立！」
我點頭鼓勵道：「沒錯！小紅的安危就要靠你了！希望你能連小紅的姐姐一起保護，不然她姐姐被綁架，她也會受到脅迫的！」
其實舒莎被綁架了，舒哲真未必會不顧一切地去救姐姐，反過來倒可以成立。
「那我沒事就來巡邏！」樊川答應道，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一樣，對我說：「我保護小紅，稍帶保護她姐姐也順理成章，但是你也應該過來吧？小紅的姐姐不是你女朋友嗎？咱們應該換著班巡邏……」
「不對！」樊川的臉孔一瞬間變得異常扭曲，「昨天我明明在青姿學園裡碰見，你和另一個女孩在一起！她是我們戰隊隊長任鵬的表妹！任鵬隊長說你是他表妹的男朋友！」
「我靠！你腳踏兩隻船啊！你敢背著任鵬隊長的表妹劈腿！我去告狀你信不信？今天你為什麼跟小紅的姐姐一起從外面回來？你跟她幹什麼去了？你這個人渣！」
「喂喂！你拋棄了前女友追求偽娘，沒資格說我是人渣吧？」
「你怎麼不是人渣！」樊川理直氣壯地說，「我一旦發現自己真心喜歡偽娘，就果斷跟女朋友分手了！總比你吃著碗裡的，還望著鍋裡的強！你到底想和誰在一起？到底是任鵬隊長的表妹，還是小紅的姐姐？」
「這個……」
我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二選一的問題，會從樊川嘴裡首次提出來——我一直以為他是路人甲，不會干涉到主線劇情呢。
「反正我沒有和舒莎交往，也沒有正式和小芹交往！」我不是很有信心地回答道，「任鵬說我是小芹的男朋友，是出於誤會！不信的話，我可以讓小芹親口告訴你真相！」
雖然口頭上這麼說，但樊川堅持的話，我可能不會逼小芹親口告訴樊川，說她不是我的女朋友，那樣對小芹太殘忍了，更何況因為恐男症，小芹不能和樊川正常對話的。
聽了我這番說辭，樊川還是半信半疑。
「算了，反正我跟這兩個女孩也不熟，就算你想開後宮，也不關我事——不過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我的小紅出手，可別怪我不客氣！」
誰會對舒哲出手啊！那個人品敗壞的偽娘，你要是想追求，就竭盡全力去追求吧！不過我看舒哲只不過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從你身上敲詐錢財而已！
另外你怎麼知道，我曾經的野望是開後宮？那時我被小芹纏得不厭其煩，曾經制定過一個「花心大蘿蔔」計劃，準備腳踏兩隻船，三隻船，八隻船……什麼人渣我做什麼，務必要讓能接觸到的女生全部都討厭我，讓小芹徹底灰心，自動從我的生活中消失。
時過境遷，現如今的小芹，已經不可能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連續兩天看不見她還會有所牽掛，所以「花心大蘿蔔」一定是被某隻兔子吃掉了，說不定就是逼兔。
同樣讓我牽掛的，還有班長，當然她行事比較穩健，不像小芹一樣不靠譜，我對她更放心一些。
心裡同時牽掛著兩個女孩，難道我真像樊川所說的，是在「腳踏兩隻船」嗎？這明明是我過去制定的第一個目標啊！接下來還要腳踏三隻船，腳踏八隻船呢！為什麼一點都沒有成就達成的喜悅啊！為什麼很煩惱很自責啊！
舒哲玩弄樊川的感情，固然很卑鄙，可是我也不見得很高尚吧？我曾經對班長說，我只把小芹當妹妹，但是時至今日，就算老爸和任阿姨再婚了，小芹在戶口本上成為了我的妹妹，我也未必能單純地把她當成另一個艾米。
要不要去跟班長坦白啊！告訴班長我和小芹之間已經不單純是青梅竹馬的關係了，恐怕未來也不見得是單純的兄妹之情，免得班長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了這段三角關係啊！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病毒性心臟病還沒有治好，讓艾米脫離艾淑喬掌握的事情，也還遠遠沒有做到，現如今又增加了未知的敵人，需要防備我和班長不受羅寧一夥人的傷害……我就打消了向班長坦白的念頭。
前途未卜的時候，還是先做更重要的事情吧！況且班長自己刪了對我的告白短信，就意味著她並沒有準備好跟我發展親密關係，既然如此，我也不見得非要告訴班長，我心裡也放不下小芹吧？
但無論如何還是對班長有點愧疚，於是我就——請樊川吃了頓飯。
因果關係有點怪，但是我這麼做是有充足理由的。
樊川雖然在高級餐館請了舒哲吃飯，但是為了省錢，他沒有給自己點足夠的食物，導致自己只吃了半飽。
我希望最近時常來找舒哲的樊川，順便在班長家樓下多多巡視，守護班長姐弟的安全，算是有求於樊川，請他吃頓飯天經地義。
「是希望堵住我的嘴嗎？」一邊吃紅燒肉卷餅，樊川一邊對我問道，「你還是怕我向任鵬隊長告狀吧？」
「吃你的就好了，」我訕訕道，「你來的勤，多注意著點周圍的情況，我也會想辦法找更多人幫忙的，你發現什麼異動，及時給我打電話！」
「真有那麼嚴重？」樊川也重視起來，「反正我是不會眼看著小紅受傷害的，她姐姐要是有危險，估計也會幫忙，至於給你打電話……」
「打個市話又花不了多少錢！」我讓服務員加了一道京醬肉絲，「這樣吧，今天我跟你一起巡邏，晚飯我也請你！」
「那敢情好，」樊川用紙巾抹抹嘴道，「我省下錢來，就可以給小紅買更多的東西了！」
唉，不知有多少像樊川這樣的，在外面風風光光地請女神吃大餐，然後回家自己啃方便面啊！
還是找一個像班長那樣肯做飯給你吃，或者像小芹那樣，請她吃一頓15元的魷魚蓋飯，就能幸福一星期的女朋友吧！
所幸這一天平安無事，第二天，火球叔和他老婆一起過來，要帶班長去商場買鞋，班長推辭不過，就跟著叔叔嬸嬸一起去了。
火球叔曾經是中國版貝爺，就算墮落得擼廢了一隻胳膊，也不是尋常人能對付的，班長跟他出門我很放心。
反正火球叔已經從蘿莉控扭曲成了偽娘控，現在他敢拍著胸脯說，自己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哥哥嫂嫂的事情，對侄女舒莎出手的，但是不敢保證不對舒哲出手。
你妹的！對舒哲出手就對得起班長的父母嗎！班長要是知道你爆了她弟弟的菊花，絕對會一槍崩了你的！你現在右臂肌肉萎縮，又在病退的時候向林業局上繳了槍支，已經沒辦法跟班長對射了！你會單純地被憤怒的侄女虐殺啊！
18.51毫米的獵槍子彈，或者16.82毫米的獵槍子彈，隨你喜好地選一種吧！班長看在你是教會她打槍的人的份上，肯定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班長有人保護，我就沒有再去她家樓下轉悠，而是買了一兜子罐頭和「袋鼠」牌暖宮熱貼，去紅樓北街探望因為痛經在家養病的小芹。
小芹自己在家正在上網，她見我來了喜出望外，招呼我坐下以後，馬上貼了一個我買的暖宮貼在小腹上，還撩起衣服，開玩笑地問我她像不像袋鼠。
但是很快她就熱得受不了了，現在是夏天，我買暖宮貼真是欠考慮，為了不讓小芹被悟出痱子，只好又把暖宮貼撕下來了。
小芹告訴我，我和班長等人去攔車救狗的事，上了網頁新聞，現在狗粉和狗黑，還有貌似中立其實拉偏架的看客，已經在網上吵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