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77.第三隻夜壺 文 / 九半兒

    夙歪歪記得自己臨睡前北月落只有五歲大點的模樣。而今，只怕有七八歲了吧？

    拔高的速度如此快，那不是很快就會變得白髮蒼蒼？！

    北月落看向自己，蹙起眉峰點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長得很快。娘不希望我長大麼？」

    「那倒不是。是人都要長大，我只是不喜歡你變老。沒關係，待你長到青年時的模樣，我給你吃鑄顏丹，那東西能讓你保持永遠年輕。」夙歪歪笑著輕拍北月落的肩膀，再扶正少年的臉看了又看，囁嚅道：「越來越有仙尊的氣派了。再長大一些，翅膀就硬了，不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

    想到北月落長大後便會有自己獨立的思想和獨立的人生，她只覺心裡堵得慌。這該是好事，她應該替北月落高興才是。

    「待我完全長大了，我來照顧娘，保護娘。」北月落淡聲應道，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夙歪歪哂然一笑：「還是等你長大再說吧。屆時不知你在哪裡，我又在哪裡。修真者的世界充滿變數，我們到時不知道是不是還生活在一起。」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娘。」北月落一貫的淡然語氣，夙歪歪卻聽出他的堅定信心。

    「年輕人就是有自信，是我這種老人家比不上的。」夙歪歪說著起身，進入遺夢空間。

    北月落緊隨其後，搖頭道：「才不是，娘越來越年輕、越來好看了。」

    夙歪歪聞聲回眸一笑：「真的麼？」

    北月落肯定地點頭。當然是真的，他從不說謊。

    「難不成我最近又變美了？」夙歪歪自語一番，跑到靈泉照自己的臉。

    頭髮亂得像是一堆草，平凡的臉因為剛睡醒有一點紅暈，倒也不醜。除此之外，乏陳可述。

    她還沒煉美顏丹，當然不可能突然變美，她方才怎麼就信了一個孩子的信口胡謅？！夙歪歪很快找到夙小二，只見小傢伙在榻上睡得安安穩穩，他唇角還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好可愛。

    「我的笨兒子咧，睡覺時最可愛了。」夙歪歪在夙小二的臉上親了一口，確定他好好的，當下放了心。

    夙歪歪倒在榻上又補了一回眠，才出遺夢空間繼續趕路。

    這一路上，視線漸漸開闊，不似此前的荒蕪，很快便有了靈草，也有一些零星的寶物。

    只是沒有夙歪歪中意的東西。夙歪歪不以為意，看到自己喜歡的便拾起，不合適的就拋諸一旁，直到又有一件東西印入她的眼簾。

    她當下傻眼，用力捏自己的臉，疼得很，不是做夢。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到處都是這種東西？

    夙歪歪第一時間衝進遺夢空間翻箱倒櫃，很快她找到自己要找的兩隻夜壺。一隻被小青佔為己有，一隻被小三佔為己有，都是他們的尿騷。

    「小青小三，你們若不把這東西刷乾淨，我作了你們！」夙歪歪把小三和小青叫到跟前，一人賞了一大掌，下完命令，這才出了遺夢空間，看著另一隻一模一樣的夜壺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