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四章 人證 文 / 柳燕遊
「後來奴婢到冷宮去看雪妃娘娘，雪妃娘娘才把當日無意之中……」她猶豫著，偷偷看了旁邊的皇后一眼，又低下頭，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地繼續說。舒萋鴀鴀「把……把她撞破皇后娘娘姦情的事告訴了奴婢，讓奴婢能幫娘娘到皇上面前伸冤！」
「奴婢知道這件事後，非常驚慌害怕，因為害怕皇后娘娘的勢力，所以偷偷逃出宮去。奴婢當年有負雪妃娘娘所托，一直心懷愧疚，直到前不久，奴婢偶然遇到七皇子，這才像七皇子說出當年的實情！」
「簡直一派胡言！！……」李元亦正想反駁，李昭卻沒心情聽他說廢話。
「你現在，還有何話說？！」他被氣得發抖，目光凌厲而凶狠的看著自己的皇后。「朕一向對你寵愛有加，想不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可以對天發誓，臣妾絕對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皇上的事……」
「發誓！」李元浩嗤笑一聲。「皇后娘娘還是不要亂發誓的好，真的會有報應的……」
「這個梅香當年從宮裡逃跑，現在又突然出現說出這種話，臣妾懷疑她是被人收買了！」皇后根本就不理李元浩在說什麼，只管向李昭說出自己心裡的疑惑。「當年雪妃使用巫蠱害人的事，是皇上親眼得見的，臣妾又如何害她？」
她轉身看著李元浩，憤怒的用手指著他，激動的大罵。「這個逆子，狼子野心，為了替雪妃洗去污名，故意陷害臣妾，想要反黑成白！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皇上萬萬不能相信他啊！」
「如果真的照梅香所說，當年雪妃發現了母后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她為何不立刻向父皇去稟報，卻要等自己被打入冷宮之後，再去托一個根本就信不過的宮女……」李元亦彎腰逼視著梅香，她緊張不已，情不自禁的向後躲著他。
「……去稟報父皇呢？」他又站起來逼視李元浩。「能生出七皇弟你這麼精明有腦的人，想必雪妃娘娘也不會是個蠢豬吧？！」
「而且，如果事情真相梅香所言的話，臣妾真做了什麼見不到人的事擔心事情敗露的話，應該要立刻殺人滅口吧，為何還要晚上幾天，用那種迂迴又複雜的手段去陷害她，難道臣妾就不擔心雪妃會向皇上稟明一切嗎？」皇后跟著李元亦的思路，仔細推敲並反駁梅香話裡的漏洞。
老皇帝覺得李元亦和皇后說的也有道理，正想開口問什麼，卻聽到冷笑一聲。「你們儘管狡辯吧，我還有證人！」
李元亦母子對視一眼，李元浩到門口吩咐了一句，馬上便有侍衛帶著上了年紀，大概有六十多歲的老人進來，因為他長著鬍子，所以肯定不是太監。
「罪臣韓楊，叩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老人萬分誠懇的向老皇帝下跪磕頭。
「你是……」他自稱罪臣，可老皇帝卻對他沒有任何印象。
「父皇，這位韓楊當年是太醫院的太醫，因為他擅長治療女人病，所以後宮的賓妃都喜歡找他診病，當然皇后娘娘也不例外……」李元浩得意的看著孫以慧，話中有話的說。
經他這麼一說，孫以慧也想起了這位韓太醫，李昭也隱約有了些印象。
「韓太醫，現在不妨就你將知道的，當年你所看到的某些人，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李元浩對著孫以慧陰狠一笑。「全都告訴父皇！」
韓楊猶豫的看了皇后一眼，似乎還在考慮要不要說。
「你到底知道什麼，快說！」李昭急躁的下命令。
「是，皇上！」韓楊也知道，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啟稟皇上，二十八年前，皇上到相國寺祭天三日，第二日罪臣奉命為皇后娘娘去診病……」
「罪臣進到鳳游宮時，見到一個男人從殿內離開，但他卻沒有看到臣。臣進入鳳游宮，可是裡面卻一個人也沒有。臣覺得很奇怪，繼續往裡面走，一直走到內殿，居然看到，看到……」
「看到什麼？！」老皇帝李昭激動的站起來問。
「看到皇后娘娘，衣衫不整……」
「賤人！！」李昭拿起手邊的茶杯，用力砸到孫以慧的身上。他用力捂著自己的胸口，抖得幾乎站不穩，聲音也是顫抖的。「你居然做出如此喪德敗行之事，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父皇，您千萬不要相信他們……」
「呵呵，呵呵呵……亦兒，你什麼都不用說了……」皇后搖頭，看著身邊的眾人，嘲諷的冷笑。
「母后……」
皇后擺手，阻止李元亦說話。她看著被李元浩扶著重新坐回去的老皇帝，悲傷失望的搖頭。「如今臣妾說什麼皇上都不會相信了是嗎？」
「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父皇憑什麼還要相信你這個賤人？！」不等李昭說話，李元浩就擋在她面前，對著孫以慧囂張的叫囂。
孫以慧『啪』一巴掌掄到李元浩的臉上，惱怒的斥責。「本宮在和皇上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本宮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竟敢沒大沒小，在本宮面前放肆！！」
「你……」李元浩氣得想舉手打回她，李元亦擋在他母后面前，接住李元浩準備落下來的巴掌。他用力一推，將他推到一邊。李元浩差點跌倒，手臂被他震得發麻，他用力內力。
他竟敢在父皇面前如此放肆，看來李元亦這回真的的是生氣了。李元浩雙眼一瞇，很好，他就是想看他生氣的樣子。
幾個人劍拔弩張，現場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