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赫連初音的婚姻,影響到那麼多人 文 / bingcao6066
在展承天去太舒殿看展千含的時候,展千含似是不經意間對展承天說起了赫連初音:「前幾日見到茗蟬郡主,問起初林才知道,郡主今年已經有十七歲,該是出嫁的年紀了。舒殘顎副」
展承天放下茶盞,看著他的皇姐。
展千含繼續道:「想來也是你我的緣故,你封了她做郡主,她的婚姻赫連義也不敢再管,你又忙,便耽誤了她的終身大事。」
展承天頓了一頓:「皇姐以為,哪家的男子合適?」
展千含笑:「這件事情皇上看著辦就可以了。」看在赫連辰的面子上,她不讓她遠嫁。如果不是赫連辰看中她,她就會是第二個段井容で。
對於那些纏在赫連辰身邊的女子,她不用去想其他的方法來對付,只要說幾句話,讓她們嫁出去就可以了。
展承天一開始還不太懂展千含的用意,直到一件事情的發生,才讓他明白。只是,那件事情發生了之後,展千含沒想著讓赫連初音遠嫁,展承天倒是想了。
那是幾日之後,赫連夫人一日傍晚在廊下坐著,第二日便感了風寒。這原本也沒什麼的,只是湯藥下去,因為思慮過度,竟然是病了好幾日右。
展千含都不再留在宮中,回赫連家去照料去了。赫連初音卻只是回去看了幾次,又匆匆的回到宮裡來。而且,赫連初音回來的那幾日,都是赫連辰在宮中當值的日子。
原來是這樣!展承天皺眉。自展千含出嫁之後,他看著展千含與赫連辰相處融洽,心中也為展千含高興,自然是不會允許任何人來破壞他皇姐的婚姻。
那時,他手中正拿著一本折子,折子的內容是關於突術的。他問錦潤公子:「老師,突術的王,已經成年的兒子是不是有十四個?」
錦潤公子點頭:「是。十四個兒子裡面,除了病弱的十三子之外,其餘的都是可以帶兵打仗的,其中尤以三子、六子最為驍勇。」
展承天點了點頭。
六月二十日,展承天再次下旨,因茗蟬郡主德淑嫻貞,晉封為公主。那個時候,正是赫連義在邊疆打了一次勝仗,這樣晉封也沒有什麼。
林挽陽聽了,怔了一怔,吩咐珍瑞道:「去看看皇上忙不忙,如果皇上有空,讓皇上來桃夭殿一趟。」
珍瑞去了,展承天和珍瑞一起回來。
展承天握著林挽陽的手,指間在她掌心的疤痕上來回摩挲。那洞穿手掌的傷口已經結疤了,好好的手就這樣被毀了。這還不是最讓他心疼的。最讓他心疼的是,林挽陽的左手,再也用不上力氣,便是茶盞都再也拿不起來。
「什麼事,讓珍瑞去叫我過來。」因為他一直在忙,林挽陽在白日裡很少會叨擾他。
林挽陽靠在他的懷裡:「也沒什麼事,就是聽說你封了茗蟬郡主做公主。」
展承天「恩」了一聲:「赫連義打了勝仗,總要封賞一下的。」
林挽陽道:「既然都是公主了,那還不如乾脆一點,讓茗蟬公主脫離赫連家,成為我們宮裡的公主,這不是更大的封賞嗎?」
「嗯?」展承天等著聽她的理由。
林挽陽解釋道:「住在宮裡面的公主,總比住在別人家的公主親吧。」
展承天皺眉:林挽陽的意思他明白。赫連家已經有了兩個將軍,赫連初軒才能比之赫連辰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他是藉著赫連家的力量來剷除宇文家,可是宇文亓倒了之後呢?還有誰來牽制赫連家?
一個宇文亓,已經讓他受盡苦楚,他絕對不會再允許第二個宇文亓出現。將赫連初音軟禁在宮中,是牽制赫連家的一個方法。這些年來,赫連家對赫連初音的寵愛,他也是知情的。只是……將赫連初音留在宮裡,不是給皇姐添堵?
林挽陽拉著展承天的衣袖,道:「女兒遲早是要嫁出去的,只有兒媳,才是留在家裡的。」
展承天眼睛亮了一亮:展千含是赫連家的兒媳,自然是要一輩子留在赫連家的,而赫連初音,只要她不出現在展千含和赫連辰眼前,那便沒事。
於是,封為公主的聖旨之後,展承天又下了一道旨意,從今以後,茗蟬公主不姓赫連,改姓國姓,展。賜名,千安。
遠在羌國之東的赫連初軒是六日之後知道的這個消息。雖然他離開了帝都,可是帝都之中的事情,卻是時刻都在關注著。
他擔心赫連辰,更加擔心赫連初音。而展承天那一道加封赫連初音為公主、賜國姓展的聖旨,則讓赫連初軒心中更加擔憂,再也坐不住。
封為公主,這就是遠嫁和親的前兆了嗎?段井容到底是怎麼嫁出去的,他很清楚,如今,初音也要走這條路了嗎?不能,絕對不能!
從得到消息,到做出決定,赫連初軒只用了一個時辰。他將一切事情安排好之後,秘密動身,返回帝都。
如果這件事情被人察覺,被展承天知道,那是失職的大罪,在這個時候失職,可以殺頭。可是,為了初音,這個險值得冒。
赫連初軒也是癡情,也懂責任。可是在癡情方面,他做的比展承天要好。在責任方面,他做的比赫連辰要好。在離開之前,他已經安排好了全部的事情,就算他離開,事情也會辦的八,九不離十。他既可以對得起自己的職位,又能對得起他心中最愛的那個女子。
被展承天的癡情纏上,對於身負血海深仇的林挽陽來說,那是最大的折磨、。
與赫連辰的責任相遇,對於願意小鳥依人的展千含來說,那是不可言說的痛苦。
可是,被赫連初軒愛上的人,注定是會一生幸福的。因為,赫連初軒比展承天和赫連辰更加懂得,如何才能兩全。
只是,赫連初軒兩全了,卻,讓另一個人的命運,陰錯陽差。
有些秘密原本可以永遠掩埋,有些悲劇原本可以不必呈現,可是……赫連初軒離開了,於是,悲劇再也無法逆轉。
與赫連初軒停留的客棧相隔幾座大山的地方,大山的另一面。羌國之東,小漁村。
不管外面鬧的如何,這個幾乎被隔絕的小漁村依舊是安詳靜謐的。百姓安居樂業,鄰里和睦相處。茶餘飯後最熱鬧的談資,也不過是誰家的母豬生了幾頭小豬,誰家的狗跑到山裡叼回來一隻兔子。
如今小漁村又添了一件新的談資,那便是,住在村西頭,住著四姐妹的房子,從以前的小茅屋變成了大的木頭房子。寬敞明亮,窗戶和木門都是雕花的。於是,那四個姐妹從村子裡面比較窮的一戶,變成了僅次於官老爺的最富的一戶。
原本,四個姐妹是住在一個屋子裡面的,如今,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間。而且四個姐妹全都穿上了新衣裳,戴上了大家只能在畫裡面的看到的好看的琉璃簪子。
要說這是為什麼,就因為,在她們四姐妹屋子旁邊的另一個大房子,那裡面住著一個很會捉魚、很會採藥、還很會造房子的男人。
那個男人要娶四姐妹中最小的那一個了。
幾個月之前,村子裡面突然來了一個陌生男人,在黃昏的時候,敲了四姐妹家中的門。有多嘴的老婆子看到了,驚得差點摔在地面上:這四姐妹,強大的強大、暴力的暴露,貪錢的貪錢,自然,也是有溫柔的,最小的那個秀秀就是個很溫柔和善的女子。
那樣的四個姐妹住在一起,就算是有一個溫柔的,還沒有男人,特別是年輕的男人敢去敲她們家的門。
以前的時候,也有大膽的,是村裡的一個死了爹娘不誤正業的男人想要娶那個最溫柔的秀秀,結果,進去了一說明來意,便被老大和老二聯手給打了出來,老三還拿著一個算盤敲在那人的身上,口中嚷嚷著:你打壞了我家的東西,要賠錢!你看,那個桌子,你踢了一腳,掉了一層漆,一兩銀子!還有那個門,你看那個門閂,為了打你打的壞掉了,你也要陪,二兩銀子……
那男子捂著頭道:那是你們打我打壞的,不關我的事!
琉璃一腳踹在那個男子的腿上:怎麼不干你的事,要不是你來我們家裡,我們怎麼會打你,又怎麼會打斷了門閂!
云云撥著算盤珠子突然道:不對,不是一兩銀子,是十兩!
為什麼又變成了十兩?
因為那是我們閂門的門閂,打你打壞了,我們今天晚上就不能閂門了,東西丟了怎麼辦?我們被人***,擾了怎麼辦?十兩!就是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