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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一章 :因為這是我從駙馬爺的身上偷下來的 文 / bingcao6066

    以最快的速度將消息傳出宮去,勤榮的確是有這個本事。舒殘顎副而展千含,她正在房中重新為赫連辰繡個香囊,突的一隻小劍穿過窗戶直直射進對面的牆上。

    那隻小劍不是用來殺人的,是用來傳遞消息的。小劍上面插著一張紙,上面寫了一句話:駙馬爺出事了。

    展千含心中驚疑不定,知道赫連辰今夜是在宮中當值,也沒有驚擾赫連辰夫人,自己獨身一人出了赫連府。

    「見過長公主。」

    除了展承天和錦潤公子,周圍的人跪下去一大片。長姐似母,展千含當得起宇文流光和林挽陽的這一跪謇。

    看到赫連辰無事,展千含放下心來。看到赫連辰跪著,她的眉頭微微皺起。赫連辰跪她,她自然也是當得起,可是她已經嫁給了他,這樣……總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展千含一抬手:「都起來吧。」她是想著讓赫連辰趕快起身。卻看到,在她尚未說話的時候,展承天已經攙扶著林挽陽起身。

    「皇姐怎麼在這個時候入宮?隈」

    展千含的視線依次從宇文流光、林挽陽、夏杭、赫連辰的身上掠過。沒有說話。

    展承天看著宇文流光:「皇后,你且回去。」他們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不適合讓宇文流光聽去。展承天握了握手心裡面的那半塊玉珮,以前關於半塊玉珮的傳言,他不是沒有調查過。這……

    宇文流光卻沒有動:「皇上,臣妾有事情要稟報皇上。事關……長公主。」

    展承天一頓,看了眼夏杭:「將他押下去,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去探視。老師和皇姐,也不行。」這話一說,眾人立刻就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有侍衛上前來押解。夏杭雙臂一震,將兩人震倒。他看了眼林挽陽,眼中滿是嫌棄。再次對著展承天伸出手:「你先把我的玉珮還給我。」

    夏杭這個人,他很少說話。以前在宮裡的時候,都是聽從錦潤公子的命令。沒有人知道,他固執起來也很固執。

    錦潤公子皺眉:「夏杭,不得對皇上無禮!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冤枉你。」

    夏杭看著錦潤公子:「那半塊玉珮對我很重要。」以前沒有什麼重要,遇到了秀秀之後,它就變得很重要。

    錦潤公子看了眼展承天,問:「我以前可從來沒有見過你有這個東西。」所以,夏杭不要承認,這不是你的!

    夏杭不再說話了。任由著侍衛將他押下去。

    展千含皺眉:「什麼玉珮?」

    展承天和錦潤公子同時開口:「沒什麼。」

    勤榮看著這樣的情形,心中很是激動:那半塊玉珮有什麼問題?夏杭有什麼問題?她著急的恨不得立刻就讓宇文流光抓著那半塊玉珮不放。卻不知,宇文流光對於那半塊玉珮、對於夏杭根本就沒有興趣,她最在意的是……林挽陽。

    桃夭殿大殿。

    展承天坐在上首,展千含坐在旁邊,林挽陽被珍瑞和有蘋攙扶著。錦潤公子坐在林挽陽的對面,赫連辰站在錦潤公子旁邊。宇文流光,站在正中央。

    「皇后,你有什麼事情要稟報?」

    宇文流光微低著頭,看了眼林挽陽,又看了眼赫連辰。從袖中拿出一個物件,雙手呈在展承天和展千含面前。

    林挽陽正在端著一杯茶淺啜,看到宇文流光手中的東西,眉頭微皺。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再看赫連辰臉色都白了,心中隱隱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事關赫連辰,事關長公主,那另一個事關的人……就應該是她了吧。

    宇文流光看著展千含道:「長公主可認得這個東西?」

    展千含點頭:「認得。是本宮親自繡的。前一段時間丟了,你從哪裡撿到的?」

    宇文流光似是很驚訝的模樣:「長公主的?是長公主自己丟的嗎?」

    展千含的臉色陰沉下來:「什麼時候本宮的事情用得著你管?你只要告訴本宮,是在哪裡撿到的就可以了!」

    宇文流光臉色不改:「臣妾有此一問,是因為見到這荷包內繡著『初林』兩個字。臣妾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長公主被人害了。」

    這個時候,錦潤公子的臉色也白了:「皇后娘娘,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此時此刻,宇文流光說這樣的話,他已經猜到了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宇文流光笑:「公子,就算臣妾沒有證據,可是事情太過蹊蹺,也不得不令人懷疑,就像是……公子遇刺,為何侍衛都還未驚動林貴妃卻已經冒險救下公子的性命。又比如,今夜之事,林貴妃遇刺,侍衛還未驚動,駙馬爺就已經到了這桃夭殿。這些,未免也太讓人不能理解了吧。」

    林挽陽笑,她站起身來走到宇文流光面前:「聽皇后娘娘這話的意思,是想說挽陽不貞了?既然皇后娘娘懷疑,那挽陽就給皇后娘娘好好的解釋一下。」

    「之所以挽陽比侍衛早到救下公子,是因為那夜皇上在錦繡閣,沒有皇上抱著,晚上睡不著,只好出去隨便走走。不偏不巧,走到皇后娘娘的鳳虹殿,正好看到一個男人從皇后娘娘的寢殿裡出來,挽陽好奇,就跟著過去了,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是去洗硯齋刺殺錦潤公子的!」

    「皇后娘娘,雖然是挽陽親眼所見,但是沒有別的證人,挽陽也不敢懷疑皇后娘娘是買兇刺殺帝師啊!」

    「你血口噴人!「勤榮氣不過,指著林挽陽罵。

    林挽陽冷笑,一巴掌打了過去:「主子們說話,哪裡輪得到你這個奴才插嘴?」

    勤榮倒在地上,捂著被打腫的臉向展承天哭訴:「皇上!皇上你看……」

    「你再叫喚一聲我就撕爛你的嘴!」

    展千含一拍桌子:「林貴妃,皇上還在這裡呢,輪不到你來放肆!」

    殿中安靜了。展承天看了眼林挽陽,長袖一揮:「勤榮以下犯上,拖出去,打。」

    展千含看著展承天,雖然心中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他就是寵她,她能怎麼樣?!

    勤榮被拖出去,宇文流光的眼睛連眨也沒眨。

    展千含盯著宇文流光:「你現在還沒有回答本宮的問題。」這個荷包到底是在哪裡撿到的?

    林挽陽揮舞著帕子,笑著看向展千含:「長公主真的想知道嗎?或許,挽陽可以為長公主回答這個問題。」

    林挽陽將宇文流光在手中的那只荷包搶過來,將繩扣套在手指上,一圈一圈的轉:「皇后娘娘既然如此勞師動眾的來我這桃夭殿說這件事情,自然就是在我桃夭殿撿到的了。」

    錦潤公子和赫連辰的臉色都白了:她怎麼自己承認了!這種事情怎麼能夠承認!

    卻見林挽陽依舊笑靨如花:「長公主是不是想要問,長公主為駙馬爺繡制的荷包為何會出現在我這桃夭殿?」

    她看著展千含,盡量不讓自己去看展承天:承天,不管怎麼樣,終究是我負你的。早一天知道,或許可以早一點解脫。

    不管她怎麼辯駁,這種事情,到底是不能繼續查下去的。如果真的查個徹底,還不如……現在就結束。死了她一個,也總比再牽連上錦潤公子和赫連辰來的划算。更何況,她出事,她不一定會死。

    展千含握了握拳頭:「你說。」

    林挽陽臉龐一轉,一步一步,走到赫連辰身邊:「因為這是我從駙馬爺的身上偷下來的。如果長公主你看到你親手繡的送給駙馬爺的荷包在我手裡,長公主你會怎麼想?」

    赫連辰皺眉看著她,微微搖頭:「不……」不是!不是這樣的!荷包掉落只是個意外,她不應該把整件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

    赫連辰並沒有將心中的話說出來。就在他想要開口的時候,身旁的林挽陽突然就將他抱住,她的臉對著他的側臉,她的唇離他很近,在別人看來,就像是她在親吻他。可是赫連辰知道,她沒有。他們只是靠的很近而已。

    殿中所有人都被林挽陽這個動作給震住了。展承天手中端著的茶盞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他們都不知道,就在林挽陽將赫連辰抱住的時候,她伸手點了他的啞穴。

    只是一抱,林挽陽便將赫連辰放開,笑靨如花的看著展千含:「就像是這樣。如果長公主看到我和駙馬爺這個樣子,長公主會怎麼想?」

    「肯定很難過吧!長公主和駙馬爺的婚姻,算的上是政治聯姻了。長公主你就算是再不高興,這個時候你能改嫁嗎?你只能受著!」

    林挽陽嗤嗤的笑:「展千含,還記得嗎?在你逼我吃毒藥的時候,我曾經說過,你的丈夫,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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