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三百三十七、美麗邊塞行 文 / 張栗菲

    三百三十七、

    蒲查努爾哈一臉地道貌岸然大聲吆喝起來，說：「都公事公辦，不許動大嬸家人物品，都不許亂順東西，兄弟們，都是鄉里鄉親們，抬頭不見、低頭見地。舒殘顎副」

    一邊的蒲查依藍和葉赫拉大嬸兩眼都要噴出火來，只是看到巡捕人多，不敢上去動手，葉赫拉大嬸淚水都快要流下來，明倚雲急忙上前用女真話講：「大嬸，不要放在心上，我們都是正常商人，讓他們查吧，不要放在心上。」

    一行巡捕搜查完畢樓下所有的房間，就準備登上樓再次搜查，明倚雲和蘇無雙的心就揪了起來，如果說他們看到了太子孤獨惠、又看到了吉日格勒王子，絕對會來個寸步不離地保護，那就麻煩大了，會被金國人識破身份，他們會藉機製造事端，讓他們不能夠安全從金國撤退。

    正在這時，蒲查柳，手端著一籮筐地玉米從樓上走下來，怒目而視所有巡捕、破口大罵了起來說：「努爾哈，你這個臭小子，你姐姐我的家，你也要搜嗎，你看我家的藥材你給碰散了一地，你的手下，如果說沒有動我家的物品才怪呢，趕明天，仔細我家少一件貴重物品，我一定到你們家再拿回來，你看我敢不敢？」

    努爾哈的神情一變，想了想，走到自己的手下的巡捕面前，大聲嚴肅地說：「手都全部拿出來，蒲查氏一家人，是我的族人，搜家可以，例行公事，不許動他們家一要毫毛，為什麼要藉機會順別人家的物品。」

    所有巡捕個個低頭一笑，一個人立即把自己懷中偷藏的物品拿出了來，原來是一枚小玉石佛像，他悄悄地放在石桌子上，然後說：「大姐，大姐，我們是與你玩一玩而已，你好，你們蒲查家的物品，我們可是一根毫毛也不敢動，你放心了，我們都是你的族人。趕明兒，你家缺少了什麼物品，可以也去我家順回來了。」

    一隊巡捕都是看了看努爾哈的表情，都認識鄉里鄉親的，沒有必要再搜查了，可惜他們看到蒲查努爾哈根本一點想走的心思也沒有，他想再撈取一把。於是所有巡捕如狼似虎一樣，衝上樓去。

    葉赫拉大嬸看到這般情景，臉色一變準備開始衝出院子，努爾哈看到情形不對，想上前阻攔葉赫拉出門，可是蘇無雙上前輕輕地拉住了努爾哈的手臂，用女真話說：「努爾哈巡捕，你好，你應該明白，我們是正經生意人，葉赫拉大嬸，也是你的大嬸，她出去一下，有什麼不可以呢？「

    努爾哈想用力掙脫，可是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仔細打量這位不起眼地老家人，穿戴普通，一臉地皺紋，風塵僕僕地，一點也不惹人注目，自己剛才怎麼沒有掙脫開他的腕力呢，可能是自己不小心吧，這位老家人，哪裡會什麼武功呢？可是葉赫拉大嬸如果說把這個地方的鄉親們都叫過來，那可怎麼辦，鄉親們會一起大罵他們一行人地，大家都是一個家族的人。

    明倚雲瞧了瞧蘇無雙，蘇無雙一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動手、也不要動口，順其自然。

    蒲查依藍瞧到巡捕們個個是一臉地財迷模樣，立即也上了樓，都是想趁亂順自己家的物品，不由得在院落中破口大罵了起來，他高聲講起了他們一行人誰也不懂的女真話罵人地話。

    明倚雲的額頭冒出了汗，他們不怕這些巡捕們膽大包天地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的家全部抄了嗎？

    明倚雲的心中暗自思索，金國的巡捕和軍隊士兵不應該這麼**，如果說他們這樣魚肉百姓，長此以往，國家將會法制**，國家的根基會動搖。難怪吉日格勒王子和太子孤獨惠會思謀著兩個人一起滅了金國。

    蘇無雙冷眼旁觀，心中在想，這個蒲查柳和葉赫拉大嬸一鬧，爭取了時間，吉日格勒王子和太子孤獨惠這兩個人一一定會聽到聲音，有時間躲藏到了閣樓了吧。

    不到一刻鐘時間，一陣嘈雜地聲音從院落外邊傳了進來，突然間這個小小地農家小院落就走進了各種不同穿戴各異的女真女人。

    這些女真女人，個個是一臉地憤怒，其中一個年長地，、面目慈祥地老年女子，直衝了進來，走到坐在明倚雲面前的努爾哈身邊，一把扭住了努爾哈的耳朵說：「你個臭小子，想撈錢，想得發瘋了，是不是，你，什麼人的注意都要打，自己家族人，都是遠方親戚，你做什麼？讓你的人立即滾走出，外地來個正經生意人，你也是盤問來盤去，找不出毛病，就來個搜家啊，你長大了，有膽子了。」

    努爾哈立即大聲說：「疼啊，蒲查老奶奶，疼啊、老奶奶，疼啊。」

    蒲查老奶奶一頭花白地頭髮，一臉地皺紋，面色蒼白，一臉地慈祥和尊貴，讓人一望就心生好感，明倚雲在心中暗自猜想，這位納蘭老奶奶一定是一個家族中人德高望重地，所以然才這樣子地威風凜凜。

    蒲查老奶奶訓斥說：「蒲查努爾哈，讓他們立即停止搜查，立即停止搜查，你明白嗎，來個外地商人，用得著搜家嗎，這樣誰還會再來收購藥材和農產品，還有得著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查看他們嗎？」

    努爾哈大聲說：「好了，好了，兄弟們都給我停下來，都下來，既然蒲查老奶奶發話了，兄弟們，我們都要守規矩一些了。」

    一隊巡捕從樓上魚貫而下，有說有笑地，有的面帶些許失望，他們本來是想從外地商人身上再撈一把，想找個茬子，結果什麼也沒有撈著，太失望了。

    蒲查老奶奶面上的皺紋如霜一樣冰冷，她一臉失望地講：「努爾哈，做了一個地方的巡捕，應該造社福鄉民，為鄉親們多做好事，維護治安，你倒好，借口外地商人來山村，搜查蒲查一家人。「

    蒲查努爾哈的頭低了下來，他可知道這個蒲查老奶奶，是在家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她的兒子們，一個在上京經商，一個在上京做官，如果說向自己的上級告一狀，那麼，自己的前途將不保，自己剛才實在是有些過份，不應該讓兄弟們搜查蒲查一家人。

    蒲查依藍在一邊挨個瞅所有的巡捕，準備認個全些，將來，他們都是本地人，遇到機會就到上京的官府告他們的狀，他可不是隨便讓人欺負地。

    蒲查老奶奶在一邊萬分氣憤地講：「好了，努爾哈，你看清楚了，這裡地處深山，來個客商，多麼不容易，你這樣胡作非為，那麼誰還來收購藥材呢？把你的兄弟們順蒲查一家人的物品給我退回來。」

    努爾哈立即羞澀地說：「什麼也沒有拿，我們什麼也沒有拿，老奶奶，我們走了，我們走了。「

    努爾哈向所有的兄弟們做了個撤的手勢，一隊巡捕灰溜溜地走出了蒲查家的小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