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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096章:枝與葉的分離(9) 文 / 七念安

    再沒有什麼比在情敵家裡做`愛來得更為刺激了,夜清歌明顯比平時都要敏感,席司曜才進出了沒幾下,她居然就抓著床單高了過去,口中嬌嬌軟軟地喊著他的名字,兩頰泛著惹人的緋紅。舒骺豞曶

    席司曜看得渾身血液沸騰,想要忘我馳騁卻又怕傷到她,只能克制著自己,抬高她一條腿,從她的側面進入,緩慢地挺動。

    一場纏綿下來,她已經體力不支,昏昏沉沉地被席司曜從後面摟在懷裡,閉著眼睛,倦極了的樣子。

    「累了?」席司曜似乎還很興奮,一隻手在她胸前捏來捏去,對她的兩隻白兔愛不釋手。

    「嗯。」夜清歌懶懶地應了一聲,只覺得自己渾身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可是心底卻莫名覺得滿足。

    席司曜將她翻過來,讓她平躺著,然後翻身下床去浴室拿了毛巾,給她擦乾淨身子,自己又去浴室清洗好,然後在回來躺在她身邊,摸了摸她的臉,輕聲說:「睡吧,不要胡思亂想,以後如果我掛你電話,一定是不方便,知道嗎?」

    他冷漠慣了,向來不喜和別人解釋,但是她不同,他希望她現在沒有任何煩惱,開開心心地養胎,給自己生一個白白胖胖的臭小子。

    夜清歌沒有說話,只是往他懷裡縮去,輕輕地點了下頭。

    他拍著她的背,輕輕地,直到耳邊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他才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心底微微有些不安。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過敏感了,還是她真的不太對勁。

    從今晚接到電話,再到剛剛兩人的見面,她的表現都超出了他對她的瞭解,她其實……不是這樣的人啊。

    本來想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還沒問就已經被她引誘了,席司曜勾著唇無奈地笑了一下,低頭看去,她正挨著自己,安穩地睡著。

    看一看時間,又差不多了。

    「我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他覆在她耳邊,自言自語般地低聲呢喃。

    已經睡著的人沒有反應,只是在那扇門合上的瞬間,她睜開了眼睛。

    臥室裡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夜清歌翻了個身,摩挲著去開了床頭燈,屋裡霎時亮了起來,可是……她還是看不見。

    是的,她看不見了。

    在席司曜還沒來之前她就發現自己看不見了,所以在他進來的時候她沒有去看,所以在他叫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叫他關燈,她怕會被他看出端倪來。

    看不見了……

    你有沒有經歷過那樣的恐慌——某一瞬間,你突然看不見了,由光明的世界突然墜入無邊的黑暗,如果你經歷過,你會明白夜清歌此刻的心情。

    她怕席司曜知道自己失明了,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不顧一切帶自己離開這裡。

    他既然能自由出入這裡,說明他肯定能把自己帶走,他不知道自己失明了,不帶走自己,肯定是為了保護自己。

    那麼她又怎麼能容忍自己成為他的累贅?

    從一開始她就覺得這份婚姻很不堪,總覺得彼此開始的太不純粹,更甚至自己是配不上他的。

    現在,失明了,看不見了,也許從今以後都只能生活在黑暗裡,成為他的累贅。

    夜清歌的頭像是要炸開一樣,四肢百骸都在痛,最痛的就是心。

    摸著自己的肚子,她想,就算現在離開,那麼至少……自己和他的骨肉,在腹中,她不孤單。

    席司曜,你總是想盡辦法保護我,而我……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呆在你身邊。

    ——

    第二天,早餐的餐桌上。

    霍行知一臉震驚地看著對面的人,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了,說話居然也磕磕巴巴了,「清歌,你說……要我帶你走?」

    夜清歌慢慢地點頭,眼睛一直是看著他的,卻是什麼都看不見,「帶我走,今天就走。」

    「為什麼?」霍行知知道她不可能無緣無故提出這樣的要求,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難道是席司曜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可這不可能啊!

    霍行知想的頭都痛了,依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夜清歌自己說出了原因——

    其實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她用行動告訴了他。

    只見她抬手放到桌上,慢慢地摸索,好不容易摸到了筷子,拿起來,卻無法下手去夾菜,因為她根本就看不見。

    然後在霍行知目瞪口呆的狀況下,她平靜地說:「我看不見了。」

    彷彿一個驚雷劈下來,霍行知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看著她,一直看著她。

    屋裡一片死寂,眾人皆是不敢出聲,甚至十分有默契地屏住了呼吸,生怕驚醒了霍行知,自己會遭殃。

    夜清歌也不說話,此刻她雖然看不見,但是她能想像出來霍行知的表情,他一定是不可置信的。

    其實,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昨晚席司曜掛了她的電話之後,她很難過,然後全身就莫名地很痛,後來身上不痛了,腦袋卻一直痛,再是眼睛像是被火燒一樣,痛得她一直流眼淚。

    再然後,她就發現自己看不見了,眼前一片漆黑。

    她記得自己是開了等的,哪怕不開燈,一個人在黑暗之中,也不可能一點都看不見。

    更何況,樓下還開著燈,透過窗戶,總會有一點光亮的。

    可是她真的什麼都看不見,更可怕的是,她站起來想去確認一下自己是否開了燈,卻發現自己根本邁不開腳步。

    一個原本看得見的人,突然看不見了,不但不習慣,而且會很害怕。

    而且她怕自己撞到什麼,或者摔倒了,畢竟她現在還懷著孩子。

    後來她縱慾確定自己是看不見了,那種恐懼鋪天蓋地而來,她想告訴席司曜,可是想起他掛了自己的電話,她又不敢打電話了。

    一個人躺在床上幾欲崩潰,後來他就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知道來人是席司曜的時候,她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失明了!

    所以,她昨晚才主動勾引,所以,她才裝睡,直到他離開。

    霍行知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讓自己消化了她說的話,看著她,聲音都不敢大聲,問:「為什麼會看不見?」

    夜清歌苦笑了一下,淡淡地反問:「行知,你覺得我為什麼會看不見?」

    霍行知被她的一句反問堵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仲怔在那裡,心裡百般滋味。

    還能是為什麼?不就是因為她身體裡的芯片嗎?可是芯片的程序分明沒有加快,她突然又失明,難道是她身體出了另外的情況?

    他還在思索原因,夜清歌再度開了口:「行知,你願不願意帶我離開這裡?如果不願意,你放我離開,我自己出國。」

    霍行知皺了眉,不解:「為什麼要離開這裡?你看不見了,你不希望席司曜陪在你身邊嗎?」

    席司曜三個字像是一支箭,狠狠地射中了夜清歌的心,疼得她瞬間紅了眼眶。

    「我想你比我更瞭解他和他三叔之間的事,你覺得現在我回到他身邊,有意義嗎?我只會成為他的累贅。」

    她根本不怕把這些告訴霍行知,因為她失明的事是瞞不了多久的,霍行知遲早會知道。

    霍行知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笑容裡的苦澀她是不看見的,「清歌,你要離開是不想成為他的累贅是嗎?你是想讓我帶你離開,讓他安心和他三叔對抗嗎?」

    「是。」夜清歌平靜地吐出一個字,「行知,你和我相處十幾年,我對你從當初的感激到如今的厭惡,不是我變了,是你變了,如果你還是當初的霍行知,你覺得我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霍行知不說話,唇抿得死死的,唇線僵硬。

    夜清歌一笑,那笑容美得讓在場的人都花了眼,「我把我的目的告訴你,你怎麼做,都由你自己決定。」

    她現在就賭一次,賭霍行知對自己的愛足以讓他答應自己的要求!

    而事實上,霍行知也真的答應了她的要求,他說:「好,清歌,我帶你離開。」

    夜清歌沒料到他會答應的這麼快,怔了怔才說:「謝謝。」

    「對我,你永遠不需要說謝謝,我只希望,你不要恨我。」

    不要恨我,其實我也很想拿掉你身體裡的芯片,可是我怕我幫你拿掉了,你就會頭也不回地離開我。

    夜清歌沒有說話,沒有恨或不恨,對於一個在自己的生命裡扮演過重要角色的人,她無法去恨。

    ——

    霍行知的動作很快,雖然醫生說他頭上有傷,不適合坐飛機,但是為了夜清歌,他什麼都是願意的。

    所以在夜清歌提出要求的當天晚上,他們就專機出國了,走得悄無聲息,不要說席司曜,連席也正也不知道。

    夜清歌看不到外面的一切,但是飛機起飛的時候她還是有感覺的。

    離地的那一瞬間,她忽然無聲地掉了淚,心彷彿一直在往下掉,落在了這裡,無法跟著自己的身體一起離開。

    霍行知就坐在她身邊,看著她閉著眼睛一直流淚的樣子,心疼得很。

    還一然來。拿了紙巾,他伸手過去給她擦眼淚,小心翼翼的,生怕他會突然一把拍開自己的手。

    可是夜清歌沒有,她像是丟了靈魂,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他給自己擦眼淚。

    席司曜,我就這樣離開,你會恨我的吧?

    會的,我知道。

    因為這一次,你無法猜到我離開的原因,而我,也無法讓你知道原因。

    天涯海角,過樹穿花,下一次再相見,你還認識我嗎?

    ——

    席司曜是在夜清歌和霍行知離開一天半之後才得到消息的,當時他正在上班,唐越急匆匆地從外面開門進來,臉上的焦急是他從未見過的。

    「什麼事?」他還是很淡定的樣子,好像泰山崩於前他也依舊無動於衷。

    可是在唐越說出那句『少夫人和霍行知不見了』之後,他的冷靜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猛地從大班椅上坐了起來,臉上的震驚也是唐越從未見過的,「你說什麼?!」

    什麼叫『少夫人和霍行知不見了』?

    唐越慚愧地低頭,「少爺,是我的疏忽,我們安插在霍行知身邊的人昨天和我說別墅裡好像不太對,太安靜了,我沒有及時匯報你,今天的時候他才打探出來原來別墅裡已經沒人了,霍行知好像突然帶著少夫人離開了,到底去了哪裡,目前還沒查出來。」

    席司曜沒有說話,臉色卻是鐵青,雙手撐在桌上,久久都沒有反應。

    唐越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額頭上開始冒冷汗,忽然,耳邊傳來『砰』地一聲,某人終於忍不住,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眼底的光芒嗜血而駭人,「今天之內查不出少夫人去了哪裡,全部提頭來見我!」

    「是!」唐越應聲,心裡卻是在敲鑼打鼓,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已經派人去查了,可是這一次霍行知走得太突然,而且少夫人好像是心甘情願跟著霍行知走的,一點痕跡也沒留下,到現在還沒有查到任何東西。

    唐越轉身朝著門口走了沒幾步,身後的人突然又叫住他,「等等!」

    「少爺,還有什麼事?」唐越握拳,屏息問。

    「三叔那邊怎麼樣?霍行知離開他們知不知道?」

    唐越一愣,提著的心鬆了一下,「三叔那邊好像也是剛得到消息,也正派人在找。」

    席司曜瞇了瞇眼睛,那天他覺得夜清歌不對勁,一定不是錯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v5hd。

    可是到底是什麼事,能讓她心甘情願跟著霍行知離開?

    唐越走後,辦公室就剩下他一個人,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

    週遭越是安靜,席司曜的內心就越是不能平靜,他拿過手機,一遍遍地撥打夜清歌的號碼,可是裡面傳來的永遠是同一句話——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關機關機!

    一遍遍聽下來,他平時的自控力終於全都不見了,手裡的手機被他揚手砸在了牆上,然後掉在地上,頓時摔成了四分五裂。

    清歌,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瞞著我嗎?

    ——

    一直到晚上八點,唐越終於再次出現在席司曜面前,他的臉色很難看,所以即便他不開口,席司曜也已經知道了結果,「查不到?」

    唐越點點頭,然後九十度鞠躬,「少爺,對不起!是我辦事不利,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他跟在席司曜身邊那麼多年,他深知席司曜吩咐下來的事情如果完成不了,誰都逃不掉懲罰,包括自己!

    上一次司徒雲的事少爺已經大發慈悲饒了自己一次,這一次哪怕少爺不想追究,他也覺得沒臉。

    席司曜轉過身去,從落地窗看出去,整個花城都是燈光璀璨的,他的聲音虛無縹緲,「你下去吧,繼續派人找,直到找到少夫人為止。」

    唐越默默地抬頭看了看他的背影,心裡難受得緊,「少爺,你不懲罰我嗎?」

    席司曜靜默著,頎長的身影看上去是那麼地落寞,外面的燈光襯著,愈發覺得他可憐。

    只見他轉過身來,目光深沉地看著唐越,「懲罰你……她就會出現了?」

    他現在無心去懲罰任何人,他從來都是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只是在她的事情上,都是不由自主地會失控。

    唐越我了握拳,說:「少爺,我保證,天亮之前一定查出少夫人現在在哪裡,查不出來我就從你面前消失!」

    「你查不出來的。」席司曜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語氣極其地肯定。

    唐越一驚,像是被人看扁了似的,十分不服氣,「少爺,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這一次不是霍行知不讓我們找到她,是她不願意讓我們找到她。」

    以夜清歌的聰明,以霍行知對她已然到了癲狂的感情,如果她真的是被霍行知強行帶著離開的,那麼只要她稍稍用點計策,想要讓自己知道她在哪裡,根本是易如反掌。

    所以席司曜肯定,這一次,是夜清歌自己不想讓他知道,她到底在哪裡。

    清歌,我不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我好,還是因為別的什麼,但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悄無聲息地失蹤,我會瘋掉?

    ——

    也不知飛機飛了多久,降落的時候當地是白天,太陽很大,溫度也很適應。

    夜清歌從飛機上被人攙扶著走下來,感覺到周圍暖暖的,一直陰鬱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

    霍行知在路上和她說了一下這裡的情況,這裡是私人島嶼,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而且這裡一切設施都齊全,她可以安心在這裡養胎,沒人會來打擾,也沒有人能找到他們。

    夜清歌靜靜地聽著,看上去像是都聽進去了,仔細看又好像她其實什麼都沒有聽到,霍行知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明知道她為什麼要來這裡,明知道她肚子裡懷著誰的孩子,明知道她不會再愛上自己,可是他卻覺得,能這樣和她單獨相處一段時間,居然也是好的。

    甚至,他覺得如果能在這段時間裡,改變她對自己的看法,讓以前的自己回歸,她或許……還會愛上自己也說不定?

    到了住處,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霍行知便安排了人給夜清歌做一系列的檢查,最後出來的結果讓他有些分外吃驚!

    他在飛機上一直在想,明明芯片的程序一切都正常,為什麼她會出現失明這種突發性的病情,原來是因為這樣!

    他的沉默讓夜清歌有些不安,「是有什麼問題嗎?」

    「清歌,你知道你懷了孩子嗎?」霍行知的聲音幹幹的,也不知是興奮還是別的,總之有些不一樣。13606595

    夜清歌更不安了,雙手下意識地扣在了一起,強迫自己說話不要顫抖,問:「什麼叫『你知道你懷了孩子嗎』?」

    她很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所謂懷孕就是懷了孩子啊,霍行知現在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難道……自己肚子裡懷得不是孩子?

    她募地一抖,旋即搖頭否定自己的猜測,不可能的!自己肚子裡懷得肯定是孩子!之前又不是沒做過產檢,如果懷得不是孩子,蕭醫生早就檢查出來了!

    霍行知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不知道原因,他又說:「我可能沒有表達清楚,我是問……你知道自己肚子裡懷了幾個孩子嗎?」

    夜清歌這些徹底傻住了,呆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表情木木的,像個木偶。

    ——你知道自己肚子裡懷了幾個孩子嗎?

    霍行知的意思是,自己的肚子裡懷得不止一個孩子?

    「行知,你、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她說話也結巴了,心情不知是激動還是別的,總之她的心跳加速了,很快很快,好像馬上就要從她的嘴裡蹦出來了。

    霍行知知道她這個時候心裡肯定是起伏很大的,他走過去坐到她身邊握了握她的手,「清歌,你懷的是雙胞胎。」

    因為她懷得是雙胞胎,母體需要承載的東西更多,芯片的程序雖然沒有加快,可是無形之中卻釋放出更多有害的能量,這些能量通過血液傳送到大腦,壓迫到視覺神經,所以她才突然之間失明了。

    夜清歌已經不會說話了,耳邊一直是霍行知的那句『清歌,你懷的是雙胞胎』。

    她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最開始得知自己懷孕的那個瞬間,她那麼殘忍地對蕭醫生說要打掉這個孩子,如果當時真的打掉了,豈不是殺了兩條無辜的生命?

    多麼慶幸,自己當初猶豫了那麼一下下,如果不猶豫,又怎麼會有現在的激動喜悅!

    她有一股衝動,她想打電話告訴席司曜,告訴他,她的肚子裡有兩個他們的孩子,她想,他一定會比自己還興奮,因為他是那麼喜歡孩子。

    可是……

    自己懷了雙胞胎,自己失明了,她不用猜都知道,席司曜知道這一切之後會有多瘋狂。

    司曜,我懷的是雙胞胎呀。

    司曜,我好想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呀。

    ————

    (作者有話說:可憐的席哥哥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懷了雙胞胎~ps:肉這裡就不寫了,群裡上傳了最新的卡卡和金妖孽很邪惡的小劇場,哈哈,想看的可以加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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