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1回 恢復記憶的代價 文 / 韓妍冰
慕天靈看著莫問塵手中的長簫朝著自己刺了過來，如果可以的話，或許這樣就可以讓莫問塵想起自己。
為了搏一搏，慕天靈亦是凌空飛去，雙手做出攻擊的姿勢。
但是，當長簫接近慕天靈的那一刻，慕天靈放下了自己的雙手，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噗……」長簫插入了慕天靈的胸膛。
莫問塵驚愕的抬頭，看著慕天靈竟然沒有還手。
但是，又看著慕天靈胸前的血跡，頓時痛苦不已。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宛如時間都停止了一般，幾乎整個巨劍池的人都停止了呼吸。
慕天靈胸前的鮮血不斷的湧出，將整件白衣都給染紅了。
「噠噠噠……」鮮血順著衣服滴落到地上。
慕天靈手捂著胸口，咳嗽幾聲，手的縫隙中流出了一絲血跡。
「為什麼不還手？」莫問塵看著慕天靈，下意識喃喃的問著。
慕天靈抬頭，看著莫問塵，眼中帶著莫問塵最喜歡自己的笑容，「塵……」
慕天靈受傷，小慕涵在慕天凡的懷裡，哭著叫著，「娘親，娘親……」
軒轅天搖著頭，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莫問塵竟然出手傷了慕天靈。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明明兩個這麼相愛的人，為什麼要面對這麼痛苦的事情？
他們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這麼多的痛苦，為什麼還要折磨他們？
莫問塵停下了手，往後倒退，雙手按著自己的頭，一臉的痛苦。
慕天靈手捂著胸口的傷處，緩緩朝著莫問塵走過去，兩頰淚水落下，緩緩抬起手，朝著莫問塵的臉伸去，「塵……難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嗎？」
莫問塵看著慕天靈，看著慕天靈沾滿血跡的手，搖著頭，「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痛？為什麼我這麼痛苦？我好痛苦！」
「塵……」慕天靈伸出手，摸著莫問塵的臉。
莫問塵感覺自己頭疼的厲害，憤怒的握拳，朝天大吼，一陣魂階的氣勢直壓慕天靈的身上。
「噗……」慕天靈朝前噴出了一口血霧，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靈兒……」
「老大……」
「天靈……」
「靈少……」
場地下，一片焦急的叫聲傳來。
慕天凡等人眼睜睜的看著慕天靈被莫問塵擊中，滿身的血。
畢雲濤憤怒的雙拳緊握，全身散發著死神般的氣息。
慕天靈無力的雙手垂下，看著蔚藍的天空，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塵……我……我愛你！」
慕天靈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嘴唇微動。
這聲音宛如一把鎖一般，飛向了莫問塵，插入了莫問塵封閉的那扇大門，「卡」的一聲，大門打開。
「轟……」莫問塵突然感覺自己腦海中湧出一個個片段，一陣陣聲音。
曾經的一切一切，與慕天靈在一起時的辛酸苦楚，都不斷的湧出腦海。
「靈兒？」莫問塵兩眼睜大，痛苦，驚愕，後悔……
抬頭，看著慕天靈飛出去的身影。
莫問塵連忙飛上前，一把將慕天靈抱在了自己的懷裡，緩緩的落向地面。
四周注意著慕天靈與莫問塵大戰的觀眾，都驚愕的叫了起來，怎麼會是這麼一個結局？
葉青青看著莫問塵飛嚮慕天靈的那一刻，心中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莫問塵終於還是恢復了記憶。
看著莫問塵眼中的心痛，自責，後悔各種的神態，各種的複雜心情，都展露無遺。
所以葉青青相信，莫問塵現在已經恢復了記憶，但是，葉青青還是不想去相信這件事情。
莫問塵被那個黑衣人林殤控制住，不可能恢復記憶的。
葉青青一臉的緊張，雙手握在了一起，手心出汗，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不斷的安慰著自己，「是的，問塵絕對不會恢復記憶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此時慕天靈頭依靠在莫問塵的懷裡，原本純白色的血也都被染紅了。
莫問塵手微微顫抖的伸嚮慕天靈的臉頰，心痛的用指腹輕輕的摸著慕天靈的臉頰，「靈兒，我到底做了什麼？我竟然傷害了靈兒？」
感覺著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懷抱，熟悉的聲音。
慕天靈緩緩的睜開自己的雙眼，抬頭看著熟悉的臉龐，是莫問塵的。
他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聲音，就是莫問塵。
「塵……」慕天靈帶著幾分虛弱的叫著莫問塵。
「滴答！」莫問塵的眼淚低落到了慕天靈的臉頰之上，抱著她的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竟然傷害了，我真的十惡不赦！我怎麼能傷害你？我真的該死，我好該死，對不起，靈兒……」
「塵……這……這不是你的錯！」慕天靈緩緩伸起手，莫問塵連忙握住了慕天靈的手，心痛的看著懷裡的慕天靈，「我……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真的！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想起我來的。」
果然，慕天靈真的賭對了，他相信，莫問塵一定能夠想起自己的，現在莫問塵真的想起來了。
可是現在看著莫問塵那滿臉的自責和心痛，自己的心也隨著疼起來，幾乎都忘了自己身上的傷。
「靈兒，我真該死！」莫問塵握著慕天靈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你千萬不能有事，你不能離開我，你知道嗎？我需要你，涵兒需要你，大家都需要你！」
看著慕天靈純白色的衣服都已經被她的鮮血染紅，更是焦急不已，連忙手忙腳亂的幫慕天靈治療。
這一刻，莫問塵真的好後悔，為什麼自己活著？為什麼受傷的人是慕天靈？為什麼？
「咳咳……」慕天靈微微咳嗽，緊握著莫問塵的手，「塵……我很高興，你能夠想起我，我……我真的好高興！」
終於等到莫問塵想起自己了，慕天靈也很是高興，很是興奮。
她不想看到莫問塵為了自己而傷心，為了自己而痛苦。
「靈兒！」莫問塵低頭，親吻著慕天靈的額頭。
如果恢復記憶，寧可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慕天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