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七三七章 探討 文 / 一碗星辰
天寶神將這人倒也爽快，林風對他沒有太多的惡感，聞言微微一笑：「不用了。我殺了你，對我又沒什麼好處。」
天寶神將又道：「那？您打我出出氣？」
林風懶洋洋道：「打你，我嫌手疼。」
天寶神將也不是真傻，嘿嘿笑了聲後，認真道：「林先生，以後您如果有任何吩咐，我天寶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說，好說。」林風淡淡道。
四大尊者也齊聲道：「我們四個，也是一樣。林先生但有什麼吩咐，我們無不遵從！」隨後，忠勇天尊又不忘記補充了一句，「當然，那還要聖皇准許才行。」
「當然准許！」古凡笑了，「林賢弟對我有大恩，要是有什麼吩咐啊，我也一定照辦！」
「我也是。」玄曦微笑補充。
「好說，好說……」
大家哭也哭夠了，說也說夠了，這一回氣氛又變得熱烈起來。
接著，古凡在宮殿裡設宴，熱情招待了林風。除了古凡夫妻外，天華、天寶兩位神將，四大尊者，還有古凡手下眾多官員、將領，一大幫子人齊聚一堂。來到的人裡面，天尊境界的強者就有接近十個，羅天境界的竟然超過百人。
至於古凡手下金仙之流，不計其數。
交談中，林風得知，即使在天機位面，古凡的勢力也是極強的，屬於控制一方的霸主，真正的天機位面至尊之一。換一種說法的話，也就是說，在這宇宙星空無數星系裡面，古凡也是屬於控制了大片星域的王者。
林風也是由衷地讚歎道：「才三千年時間，古兄你就已經成為名震天機位面的一方霸主，實在是厲害，厲害！」
古凡聞言一笑，謙虛道：「無心插柳柳成蔭罷了。其實我離開啟源世界以後，早就對權勢沒有絲毫興趣了。只不過我到了這裡以後，隨便做了幾件小事，結果就又被人推上了這個位置。身不由己啊……」
玄曦微笑道：「修行之人往往不怎麼管俗事，凡哥你要是不管，很多事就真的沒人管了。」
「是啊，有些事確實是身不由己。」林風倒是很能理解古凡的處境。
畢竟古凡曾經是個白手起家，最後一統整個大陸的霸主。如果不是因為後來古凡自己放棄了，以他的能力，完全控制啟源世界的六大位面都不是不可能的。以古凡的這種經歷，和性格作風，他無論到哪裡都可以輕易成為領袖，能在天機位面混出頭完全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古凡自己卻不一定會喜歡繼續做這種事，所以他還真是身不由己。
其實對於修煉到很高層次的強者來說，榮華富貴、名利權勢根本什麼都不是了，真的是想要權勢立刻就會有。他們反而不追求這些，看得很淡很淡。
更高的境界，才是最值得追求的！
杯光盞影，觥籌交錯，宴會氣氛很是熱鬧。
暢飲一番後，大家也都放開了，各種話題無所不談，沒有了太多的忌諱。提到前面因為誤會，林風和古凡手下的人大打出手的事，也引起了眾人的哈哈大笑。
古凡也再一次充滿歉意地道：「林賢弟，這件事實在是有些對不住，不過也不能怪他們。其實是這天機位面，各大星域，眾多天尊強者之間，很早就定下的規矩。在我來天機位面之前，就是這樣了。自從啟源世界被封閉後，凡是從啟源世界出來的人，必須接受檢查，辨明身份，不是魔煞化形成人，才允許在天機位面活動。如果發現問題，會直接將他捉住，甚至直接就地格殺！這也是為了天機位面的安全。」
對這件事，林風也早就消了氣了，他隨口道：「呵呵，這件事就算了。」
古凡道：「其實啟源世界之所以被封印，就是因為魔煞肆虐，即使是天尊境界的強者，也對魔煞十分忌憚，不敢任憑魔煞出來。說起來，那個地方，實在是太殘酷了，唉……」
「呵呵。」林風淡淡笑了笑，心裡頗有些不以為然。
他心想，這不就是隔離區麼？啟源世界就好像一個發生了瘟疫的災區，被外界的人給隔離了。對於這個做法，林風理解是理解，但他是啟源世界的人，多少有些不是味道。
古凡笑道：「好在林賢弟你已經從啟源世界出來了，也不用再去擔心這些。以林賢弟你的實力和才能，這天機位面也是任憑你闖蕩，我想，不出幾年，你就會名震天機位面。說實話，你的實力，在天機位面也已經算是有數的高手了。」
林風謙虛道：「古兄過獎了。不過照你這麼說，天機位面最多也就是天尊境界吧？就沒有更高的了？」
古凡解釋道：「是的，天尊就已經是最高的存在。整個天際位面有著眾多天尊，無數年來有很多人都在探求，卻沒有人有辦法再次突破，達到至高的境界。」
林風訝道：「哦，這是為什麼？」
古凡道：「說起來慚愧，這其中原因我也不能完全掌握，只能算是略有知曉。有時我也和這天機位面的其他天尊們交流探討天道，發現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是我們對天機位面沒有掌控力。」
林風疑問道：「掌控力？只有自己創造的空間，才有掌控力吧？這天機位面就是無邊無際的一個宇宙空間，應該不是哪個天尊創造出來的吧？」
古凡點點頭，道：「對，這也就是關鍵所在。就是因為天機位面是天地初始就已經存在，而不是任何人創造的。所以任何天尊都不能像是自己開闢的空間那樣，擁有掌控力。任何天尊強者，在自己開闢的空間內或許是無所不能，但在天機位面能力受到了限制。無論他們怎麼修煉，得到的力量終歸是有限的，不足以超脫天尊，再次突破！」
林風瞭然，心想也是，混元境界要做到的是「掌控鴻蒙」，可是，如果一個人是在這宇宙中修煉的，那麼他的一切力量來源、一切感悟都來自於這宇宙本身，他始終會受到這宇宙的限制，不可能真正超脫！
不過林風很快就想到了另一條途徑：「那麼，如果讓自己開闢的空間，和這天機位面一樣呢？也變成一個完整的世界，也就是小世界。或許可以借助這小世界的力量，實現突破！」
「林兄弟，這想法雖然非常有理，然而，這也還是很難。」
「為什麼？」
古凡道：「其實，這個辦法也有人想到過。以前就有很多天尊強者，改進了自己的修煉功法，或者改善了法術，模仿天機位面的宇宙星空，改造自己的小世界。然而無一例外，他們全部都失敗了。不管再怎麼努力，始終都無法做到和天機位面相當。他們創造出的空間，力量比天機位面小很多。」
林風道：「這不奇怪啊，因為他們開闢的空間，太小了。」
古凡道：「小固然是一個方面，但還有一個更關鍵的問題是，就算同樣大小的地方，人為開闢出的空間就是不如天機位面穩定，蘊藏的力量也較弱。」
這回，林風倒是真的奇怪了，疑惑道：「同樣大小，也會比不上天機位面？」
古凡道：「是啊，甚至有人特意開闢了一個極小的空間，然後在這空間裡注滿天地靈氣，即便是這樣，這空間仍然不如天機位面的一塊小地方來得穩定。這讓人百思不解。所以，很多天尊最後認為，也許這就是天道規則，限制了修道之人可以到達的極限了。人終究是人，是無法勝過天的。」
「人終究是人，無法勝過天……」林風輕輕念著這句話，卻反問道，「真是這樣麼？」
古凡道：「這句話，我也不服，我也相信人定勝天！然而事實如此……這比天尊更高的境界，我也是無可奈何，無法企及！」
是這樣麼？真的這樣麼？
再怎麼努力，都無法達到和天機位面這個太初之時就存在的「初始空間」，同樣的程度？
林風不相信，也不服氣！
但是，林風也不認為，那麼多天尊強者都是笨蛋。能修煉到天尊的，根本不可能是平凡的人，哪一個不是驚才絕艷之輩？這麼多年的嘗試，就沒人成功過，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可是為什麼，他們就是不行呢？
突然林風想到了個問題，問：「古兄，這天機位面，是不是沒有魔煞？」
古凡道：「當然了，魔煞危害太大。所有的魔煞都被封印在了啟源世界，天機位面當然沒有魔煞存在。」
林風搖頭，問：「魔煞既然是心魔，是負面情緒所生，按理說，不應該天機位面就會不存在吧？」
古凡道：「林賢弟，你可知道，魔煞形成的根源是什麼麼？」
「願聞其詳。」
古凡道：「因為修道之人講究修身養性，排除雜念，一有負面情緒，就立刻將它排除，不至於發展壯大，影響自己的心境。然而，這些負面情緒並不是真的消失了，它們飄散在天地間，這就是魔氣形成的來源。天機位面雖然也有魔氣，但它浩瀚無邊，魔氣都消散掉了。所以，天機位面不足以形成魔煞。只有啟源世界那特殊的封閉環境，魔氣才會聚集，從而形成了魔煞的實體。」
「原來如此，我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林風點頭，恍然大悟。
這回他真的明白了，不但明白了魔煞形成的原因，而且他也猜測到了為什麼天機位面的人，最多只能修煉到天尊境界，卻無法繼續突破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