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43嚴厲的質問 文 / 瀾尊

    東方惑舉起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我知道，也許我不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手下一刻發出的可能就是那支無情的靈力之箭，但是現在，不管怎麼說，他停下了他的動作，東方惑的眼神中有一點迷茫，說道：「你是景兄弟？」

    原來東方惑還記得我，我的心有一點欣慰，我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舒骺豞曶」

    但是看著眼前無家可歸的人，看著原本熱鬧的棲龍城現在變的如同一片墳墓一樣死寂，我有一種心痛，現在我想到的，不是如何保住我的性命，我是為了東方惑而感覺到心痛，感覺到失望，因為在我的心中，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大哥的形象，儘管我們的相識並不長久，但是英雄間惺惺相惜又何必朝夕相處。

    我說：「東方大哥，你看看棲龍城現在的樣子，百姓流離失所，人民無法安居樂業，屍體處處都是，傷心人遍地都有，我真的想像不到這些盡然是你的傑作，你知道你這樣做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嗎？你會把整個棲龍城的人都害死，你會把棲龍城百姓積聚了數百年的財富毀於一旦，你知道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東方惑的眼神中有過一陣迷茫，其實看的出來，他做的這一切，都是良心難安的，不然他的鬢邊就不會在這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產生了這麼多的白髮，但是明知道良心難安的，明明知道自己還是個有良知的人，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的滅絕人性的事情？

    東方惑怔了良久，並沒有回答我連珠炮似得問題，只是淡淡的說道：「在這短短的一個月間，想不到景兄弟就有如此的精進，我們這一次的相遇，原本是要分個你死我活的，但是現在我下不了手，希望我們以後在疆場上不會再相遇，倘若不幸再相遇的話，我不會手下留情，景兄弟也要全力出擊。上官姑娘，我現在還不能讓你帶她走，但是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傷害她，我的手下也絕對不會動她一根汗毛，等我她對我沒有用的時候，我自然會把她交給景兄弟，人生中有許多的無奈，景兄弟，你我的情義就到此為止。」

    聽到了這些的時候，我的心中湧上了一陣莫名的悲涼，我不知道是被他那如同心死了一般的哀傷打動了，還是被他說的那些話擊到了，不過，不管怎麼樣，最真摯的情感才能最深的打動一個人，對於他，我沒有恨，只是惋惜。

    東方惑的目光移向了軒轅玄，此刻的軒轅玄正在一邊瑟瑟發抖，見到了東方惑，軒轅玄此刻就像老鼠見到了貓一樣的恐懼，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軒轅玄這樣的人，所做下的罪惡真的恐怕是罄竹難書了，因為就在剛才，我的逃跑，就是被他那一聲突兀的哀求暴露的。

    東方惑的聲音，不喜不悲，但是我知道，這種不喜不悲是在大喜大悲之後才能淡然的發出的，這也是一個人最可怕的時候，東方惑淡淡的說道：「軒轅玄，上一次我見到你時，說的那句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