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33亡靈大法師－－－－蒙面人 文 / 瀾尊
章節名：077故人歸來
春節假期間街上行人很少。舒虺璩酉
呼呼的寒風中，楚玥推開車門，站在酒店下面，心內還是不是一點點的糾結。
她怎麼就一衝動，跑出來跟楊天成吃飯呢？
她果真是太閒了。
揉著額頭，楚玥揚頭看著前面金碧輝煌的酒店，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承認，楊天成說上次幫忙的事情的時候，她確實有一點點的愧疚。
他說要介紹楊晶晶給她認識的時候，她也稍微有一點點八卦的心裡在。
可是當他說到楊氏將進軍紡織業，以後會跟crary有合作的時候，她立馬就出來了。
職業病啊！
唉！
將車子停好，她拎著手提袋在服務員的引領下進了酒店的二樓包廂。
豪泰酒店
二樓的vip包廂。
服務員敲了敲門，禮貌的替楚玥將房門打開，恭敬的退到一邊。
楚玥點點頭，在他的示意下走了進去。
站在門口的位置，視線掃過室內，她不由怔了一秒。
原本以為就是楊天成楊晶晶和她，此時才發現，包廂裡豈止是他們三人。
中式圓桌，楊天成坐在最裡面的位置，他的左邊坐著一個成熟風格打扮的女子，應該就是傳說中在在留學的楊晶晶了。
右手邊的位置是空的，應該是為她留的。
再往下，兩側各是幾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看樣子，也應該是職場上的人物。
在她打量完包廂中的人物的時候，楊天成已經起身迎了出來。
「楚玥，進來坐。」
「楊少。」
點點頭，楚玥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保持著禮貌的笑容順著他的示意坐在了唯一的空位上。
「這是我妹妹楊晶晶，這是crary的執行總監，楚玥。」
在楊天成介紹的當口，楊晶晶已經站起身，向著楚玥伸出了手：「楚總，久仰大名。」
柳眉上挑，杏眼水潤中藏著深沉，白淨的臉上畫著淡妝，恰如其分的體現出她的嫵媚動人。
幹練卻不失柔媚，強勢卻不壓迫。
難怪楊氏會有人支持這位楊家千金上位，她當初還以為會是個傀儡人選。
一眼鑒定完畢，楚玥也笑著伸出手：「楊小姐客氣。」
「這幾位是都是我們公司的幾位經理，陳經理，白經理······」
在兩人交握的手分開的那一剎那，楊天成適時的站出來介紹：「今天知道我在這裡跟你吃飯，就一起湊個熱鬧，以後合作的機會只怕不會少，提前認識一下也是好的。」
「以後還望楚總多多指點。」
挨著楊晶晶坐的男子趁機站起來，與楚玥握手。
一路客氣完畢，楚玥坐回楊天成的身邊，挑起眼角輕笑：「看來在楊氏工作果真不容易，過個年假還要被拉出來進行商業應酬。」
「哈哈，楚總說笑了，能夠跟楚總一起吃飯，是我們的榮幸。」
有人打哈哈，楚玥也不好窮追猛打緊追不放。
無論怎麼說，楊氏是crary惹不起的，得罪了並沒有好處。
收斂了自己的想法，楚玥不置可否的笑笑。
大概是之前點好了菜，楚玥才來不久，酒菜已經陸陸續續的擺了上來。
楊天成親自將酒杯滿上，放到楚玥的面前。
「春節嘛，反正不上班，你今天可不能推辭。」
「呵，怎麼敢勞煩楊少親自倒酒。」
楚玥端過酒杯，目光意味深長的在楊天成和楊晶晶之間掃視了一圈。
之前楊天成見她的時候，態度都是十分曖昧的，無論是度假酒店那次，還是後來在咖啡廳，他都是以挖牆腳為主。
今日的態度倒著實有些反常，雖然她一直不認為他是真的想娶她，但是她也不認為他已經得到目的了。
楊天成在南方商場也算是個不小的人物，沒道理無聊到拿她開涮的地步。
那麼另一個原因則是——
視線左移，停留在楊晶晶的位置上，恰好對上她看過來的視線。
晶亮的杏眸中，黑色的瞳仁帶著難以察覺的暗光。
直覺告訴她，楊晶晶似乎並不怎麼待見她。
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人見人愛，但是也沒必要人見人恨吧？
還是說——
微側頭，她看了一眼楊天成。
一向高深莫測的男子此時正將一隻蝦夾進自己的盤子裡，修長的手指嫻熟的剝掉外殼、
視線專注，動作仔細。
不過片刻，去掉殼的蝦肉已經放進了楊晶晶的碗中。
動作流暢自然，很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據傳言，這位楊氏養子，對楊家千金是非同尋常的寵愛，看來，也許是真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之前對自己一個已婚女人姿態曖昧又是何意？
眸光微善，楚玥收回視線，繼續對上楊晶晶的直視。
她知道她在打量她，但是也不至於沒完沒了吧？
眉眼微轉，楚玥勾唇，端起一杯斟滿的酒杯站起來。
即便作為禮貌，此時沉默也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楊小姐，無論公私，這次能再楊少的介紹下，也是楚玥的榮幸，若有機會合作，還望能與楊小姐合作愉快。」
「······」
不答話，楊晶晶卻只是望著她笑，也並沒有舉杯意思。
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
將杯中的酒水飲盡，楚玥保持著標準的八顆牙微笑，指尖轉著空酒杯，
神色不變，眉眼間已經顯示出了一點點的厲色：「怎麼，楚玥還不夠資格敬楊總麼？」
楊天成抬眼看了看楚玥，隨即伸手拽了一下她的胳膊。
楊晶晶這才緩緩的舉起酒杯，放到唇邊慢條斯理的抿著，不置可否的一笑：「怎麼會。」
這是什麼意思？
下面的幾位楊氏高層面面相覷。
本以為是一場再正常不過的宴會，怎麼現在看起來卻是如此的······詭異？
互相對視一眼，幾人只好只好乾笑著打哈哈：
「我們楊小姐去年才剛剛從畢業，以後還希望楚總能手下留情。」
畢竟是自家上司，那幾人再傻也不會說自家領導的壞話。
楚玥掀掀眼皮，扯著嘴角附和一句：「lbs的高材生果然不一樣，怪不得一回來就能夠得到眾位經理的認可。」
這句話聽起來，並不是算什麼好話，可是詭異的是，楊晶晶並沒有表現出反感，反倒此時才似乎真的提起了一些興致。
抿唇輕笑，她舉著酒杯呷了一口：「什麼高材生不高材生的，我去那裡不過是因為aa也是在倫敦罷了。」
楊晶晶翹著唇角夾起眼前的蝦肉咬了一口，姿態嫻熟而大方，一雙杏眼仿似不經意的瞟向了楚玥。
「aa不是建築學院麼，莫非楊總對建築有興趣？」
楚玥懶懶的靠在椅背上，順著她的意思接話。
不過語氣中斂去了剛剛的試探和微諷，透著淡淡的不在意。
從一開始，楊晶晶明顯對她有成見的模樣。
也不只是成見，似乎還有一些試探和······小心。
彷彿自己是覬覦她的寶貝的壞人一般。
她確定不認識她，這白眼受的有點冤。
但是想要她繼續伸過臉去讓人家打，那就真的不是她楚玥了！
卻不想，她的不在意，反倒似乎合了楊晶晶的意。
不但沒有生氣，反倒輕笑著打趣：
「什麼喜不喜歡的，楊氏的人，自然要以楊氏為主，有時候啊，還真巴不得做楚總這樣的人，多自在啊。」
有毛病啊？剛才貶她，這時候倒開始捧了？
楚玥挑眉，勾勾唇角，並不多話。
······
一頓飯，吃的是驚心動魄，暗流不斷。
楊天成一反往常對她的慇勤，除了一直對楊晶晶比較照顧之外，他的話少之又少。
擺明了由著楊晶晶與她你來我往。
下面的幾位陪同似乎也明白了這種形勢，乾脆也跟著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的吃東西。
等著一切結束，已經晚上八點了。
楊天成和楊晶晶稱有事，便先走一步，剩下的幾位經理出於禮貌要送她回家。
畢竟不熟，楚玥也沒有坐陌生人車子的喜好，便笑著拒絕：「不了，我有人接。」
「啊哦，明白了。」
在場的都是年輕人，對她和艷少的事情自然也是瞭解的。聽她如此說，立刻明白過來：
「楚總真是好福氣，能夠將艷少收復，那再見了。」
知道他們誤會，楚玥也由著他們猜測，笑著跟他們道別：「諸位再見。」
開車出了酒店，她倒是沒有直接回家。
豪泰酒店離q大很近，看了看時間，楚玥方向盤一打，進了q大。
雖然是春節假期，但是各單位都有輪值的人。
更何況，q大這種百年名校，即便假期，也有人會在，所以雖然已經晚上七點多，這裡並沒有關門。
將車停在路邊，她獨自下車，連羽絨服都沒帶，只穿了件薄風衣便進了校園。
從西門進去，是一處小樹林。
北方到底不似南方，到了這個季節，除了針葉松，其他樹木的葉子都已經掉光，以往青蔥一片的小樹林，此時一片枯黃。
自從進了酒店開始，便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此時終於一點點的消失。
楚玥雙手插進風衣的口袋中，在寒冷的夜風中踢著步子慢悠悠的晃，緩解湧上來的酒勁兒。
之前楊晶晶提過的話，此時反倒越發清晰起來、
「aa學院，建築啊。」
據說，楚涼後來就是轉去了aa學院。
抬起手掌對著燈光的地方遮住眼睛，絲絲縷縷的光線順著指縫透過來，她低低的歎了口氣。
建築呵，曾經她也很喜歡建築，但是也很喜歡警察。
她曾經對一個人說過：「你學建築我當兵，這樣我就等於圓了兩個夢。」
「你為人民造房子，我為人民保平安，多好，天造地設的一對，咯咯咯······」
只是，這也只能是曾經。
曾經清脆的笑聲彷彿還在一遍遍的蕩進耳中，楚玥唇角緩緩的上揚。
不是高興，而是諷刺。
這裡，就是他們分手的地方。
當時，她剛剛知曉自己的身世，彷徨無助之下，她第一個想法就是來找他。
只可惜，站在這裡，等到的卻是一句分手。
q大啊，全國屈指可數的高等學府。
她之前還說，她警校也要考京城的。
只是從那一刻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扭轉。
她再京城生活了這幾年，卻再也沒有來過q大。
原以為故地重遊，一定會很難過。
此時才發現，原來·······她此時沒有想像中心痛。
而是一種·······有什麼空落落的感覺。
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楚玥放下手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叫著熟悉的名字。
「溱溱？」
小心翼翼的聲音中夾雜著難以置信的驚喜。
楚玥怔然，隨即緩緩的轉頭。
離她幾米遠的地方，兩道身影站在路燈之下。
左邊的一人，身形修長，眉目清俊，唇角含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看到那人，她有一瞬間皺了皺眉。
楚······涼？
他怎麼會在這裡？
兩人對視，卻都沒有上前邁一步，還是身邊的一人打破了沉默。
「溱溱？什麼溱溱，這不是楚玥麼？」
這道聲音，彷彿打破了禁錮一般，楚玥轉了轉視線，這才發現，與楚涼一道的還有一位同一家寫字樓工作的室內設計師王翰。
雖然不在一起共事，但是同為設計行業，性格比較活躍，經常相遇自然也就認識。
「王翰。」
面具在這一刻武裝，剛剛脫離的笑容再次回到臉上，楚玥含笑而立，禮貌而疏離。
楚涼看了一眼楚玥，有些疑惑的皺眉：「楚玥？」
明明他叫溱溱她回頭了，這楚玥又是怎麼回事？
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楚玥已經緩步走了過來。
「楚涼，好久不見，我是楚玥，老同學呢。」
既然已經說好不逃避，這個時候，自然沒道理退縮。
楚玥笑容精緻，伸出手。
一句話，卻讓對面的兩人越發的迷惑。
她說好久不見，就是承認了她是他口中的溱溱，可是她又說她叫楚玥，這······
「啊，溱溱是你的小名吧？」
王翰努力的想了想，突然擊掌，恍然道：「我記得上次在樓下，艷少就是這樣叫你的。」
說吧，還揶揄的擠了擠眼。
楚玥抿唇輕笑，順著他的話應了下來：「是啊，你們怎麼在這裡？」
「我跟楚涼是大學室友，他之前回國做學術交流，一直沒走，我們今天吃完飯來回訪母校。」
王翰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只當是多年不見生疏了，一徑的笑著調侃：「楚涼啊，認識你這麼多年，居然都不知道你跟楚玥這個大美女是老同學，嘖嘖。」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楚涼也沒有再執著她為什麼換名字的事，而是抿了抿唇，小心的提議：「難得遇到，出去喝一杯麼？」
「好啊。」
恰好楚玥也想證實自己內心的感覺，順著他的話應了下來，開車跟在他們的車子後面。
q大後面過去幾條街，就有一家酒吧。
不過q大雖然算是出於市裡，但是從這裡往北走，倒真的有幾分偏僻。
就好像前面的一家門面，遮擋了後面的貧窮。
不過這裡倒是周圍居民和學生常來的地方，很顯然，王翰和楚涼對這裡並不陌生。
酒吧的名字起的很文藝，叫「彩月」。
外面看起來不起眼，裡面倒是還不錯，最起碼氣氛裝潢上，算得上中等。
楚玥的長相，太過惹眼，更何況在這種買醉的場合。
為了避免麻煩，三人挑了個角落的地方坐下。
「聽說你結婚了？」
點了酒水，楚涼在她的身邊坐下，王翰識相的做到一旁，留了空間讓他們老同學聊天。
端過侍者送來的酒，楚玥輕笑：「是啊，結婚了。」
「過的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最普通的生活唄。」
簡單的交流之後，又是一陣難言的沉默。
楚涼回來不久，楚玥又是用的新名字，所以他對楚玥發生的事情瞭解的不多。
過去是硬傷，不能提，現在不瞭解，沒得提。
一時間，三人居然坐在一起，居然還是不可避免的尷尬了。
默了默，楚玥將話題轉回他的身上：「來q大做訪問，也就是說，你現在做了教授？」
「留在了aa，不過也接項目。」
聽著他謹慎的回答，楚玥隔著酒杯，瞇著眼打量身邊的人。
退去了曾經的青澀，此時的楚涼，與當初相比，越發顯得成熟穩重。
溫潤儒雅，翩翩君子。
很符合他如今學者教授的身份。
毫不知情的王翰笑哈哈的插嘴，訴說楚涼的豐功偉績：「楚玥你不知道，楚涼這小子，還真是了不起啊，一畢業就被學校一再要求留校，給的條件也是相當誘人，而且，很多公司都在挖角啊，嘖嘖。」
「aa的高材生嘛，自然不會差。」
楚玥笑著應和，心理卻沒有想像中的激動，更談不上興奮，連原本以為會有的憤怒都不見了蹤影。
彷彿眼前的人，就是一個好久不見的老同學。
雖然做不到自然，但是，卻也不至於失態。
而在她將注意力轉移到王翰身上的時候，身邊的人也側過頭開始打量她。
不再是以往的嬌嬌女，此時的楚玥，平靜的讓他心慌。
明明當初是他提出的分手，後果他也想得到的，可是如今再見面·······
「叮鈴鈴。」
清脆的手機鈴聲從王翰的口袋裡響起，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抱歉的向他們招呼一聲，起身離開。
桌旁，再次剩下他們兩個人，。
酒吧裡很喧鬧，但是這一刻，這一個角落彷彿被屏蔽了。
兩人安靜的，幾乎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楚涼握著酒杯的手指鬆了鬆，又緩緩的收緊，半晌，他才壓著嗓子開口：「怎麼換名字了？」
「後來去了一個親戚家，就隨了親戚家的姓。」
「溱溱！」
對於她的回答，楚涼顯然不相信，呼出一聲，他又猛然收口，謹慎的詢問：「這個名字······跟我有關係麼？」
他記得，當初有一段時間，她很喜歡一句詩：山暝水雲碧，月涼煙樹清。
曾經有一段時間，她還將自己的網名改成了「月色微涼」。
她說涼這個字不好，太孤單，如果他注定孤單，她就做那個注定涼薄的月色。
當時只是小女孩的感性，兩人都是笑鬧而談，並沒有往心裡去。
此時重新翻出那段記憶，他才發現，他原來記得清清楚楚。
似乎沒有察覺到他晦暗不明的神色，楚玥輕笑：「一個名字而已，哪裡來的那麼多巧合。」
簡簡單單一句話，否定了他所有的念想。
楚涼一怔，隨即苦笑。
是啊，她都是有夫之婦了，他這是在做什麼？
「我離開一下。」
倉促的站起身，楚涼急匆匆的去了洗手間的方向。
身邊的壓力消失，楚玥放鬆神經，將自己扔進沙發中。
視線盯著桌面上放著的酒杯，神思卻有些模糊。
她沒想到這個時候遇到楚涼，但是遇到了，才發現所有的預想都已經不作數。
摸著心口的位置，她疑惑的皺眉。
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抹殺一切麼，那她七年的執著，到底值不值得？
酒吧的光線很暗，暗到，身邊多了一個身影，楚玥都沒有立刻回神。
也或許，因為腦子太亂，所以下意識的忽略了週遭的一切。
「楚總，好巧。」
清脆的聲音傳進耳中，楚玥一怔，抬起頭來。
柳眉上挑，杏眼水潤中藏著深沉，白淨的臉上畫著淡妝，恰如其分的體現出她的嫵媚動人。
是不久前剛剛見過的人。
楚玥整理好臉上的表情，笑得得體而梳理：「楊小姐，好巧。楊少呢？」
「我哥不在。」
楊晶晶握著杯子的手頓了頓，卻依舊推了過來：「難得遇到，我讓調酒師調了杯酒，算是我對下午的道歉。下午的時候，我因為一些事情心情不好，多有得罪，還望楚總多多見諒。」
眼睛明亮，態度真摯，楚玥幾乎都以為下午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了。
「楊小姐說的哪裡話。」
楚玥挑眉，並沒有接她的話，視線淡淡的掃過眼前的酒杯。
繽紛艷麗的色彩在她的指尖跳轉，被暖黃色的燈光打散。
eighthpawnshop。
清潤的眼眸在認出那杯雞尾酒的時候帶上了一絲詫異。
道歉居然請她喝eighthpawnshop？
這樣一杯具有傳說色彩的雞尾酒，她到底想表達什麼？
「楚總，莫非不肯原諒我？還沒接手公司就開始為公司樹敵，我肯定會被父親教訓的。」
酒杯再次往前送了送，楊晶晶一臉懺悔的望著她，帶著幾分不自然：「以後就會是合作夥伴，還望楚總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
這模樣，彷彿自己犯了多大的錯一般。
她如此誠摯的道歉，楚玥不接，反倒落得小家子氣了。
唇角的弧度上揚，楚玥恢復標準的禮儀微笑，伸手接了過來。
黑亮幽深的眼眸掃了一眼杯內的酒水，看不出什麼異常。
想想反正天色不早了，更何況，她也不是一個人過來的，自己除了洛少夫人的身份，並沒有什麼值得她算計的，沒必要如此小心才是。
一念轉過，她笑容不變的一飲而盡。
「楊總說的哪裡的話，合作愉快。」
見她將酒喝下，楊晶晶感激的一笑：「我那邊還有朋友，楚總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楚玥偏了偏頭，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另一個角落，果真坐了一群年輕男女，不過她都不認識。
搖了搖頭，她委婉的拒絕：「不了，等朋友回來，我也該回去了。」
見她堅持，楊晶晶也不勉強，客套兩聲，便獨自走人。
片刻之後，楚涼和王翰回來，落座又點了幾杯酒水。
冷靜過後，楚涼再次恢復了平日的風度翩翩，最起碼，楚玥已經看不出他太過明顯的情緒波動了。
再開口，三人都開始閒扯一些有的沒的，大多都是王翰在說，兩人隨意的附和。
等到三人從酒吧出來的時候，也不過是十點左右。
「我送你回去吧。」
楚涼看了她一眼，將目光投向夜空，輕聲開口。
－－－－－－題外話－－－－－－
這是第一更吧，我繼續去碼，說好今天讓女主走人的，要是斷網之前，我能夠順利讓女主走了，就放上來，要是不能，就明早趕早，總之，我就今明兩天讓她走人了。
關鍵是沒想到字數那麼多，咳咳。我滾了，碼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