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深海裡的魚 281 退讓 文 / 張汀蘭

    魚兒不想在理這個男人，無涯也沒有難為小魚，轉身離開了，然而一走便是幾天，這期間無涯沒來赫北跟莫若雪也沒有來，小魚吃著傭人送來的飯，心裡暗自想著，會不會是貊凌宇製造的麻煩讓那個男人應接不暇？

    雖然小魚知道凌宇可能已經屬於別的女人，但是她也明白如果他知道自己遇難他一定會幫忙，因而魚兒的直覺告訴他，無涯遇到了麻煩。舒榒駑襻顯然的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無涯確實遇到了麻煩，然而製造者確實是貊凌宇。

    無涯是暗夜裡最好的黑豹，然而凌宇就是那個黑夜白晝都讓人喪膽的雄鷹，無涯注定逃不過。

    就這樣，無涯第一次見到了死神。

    無涯遠遠望去發現貊凌宇沒有人們傳說中的神采飛揚，倒是有些頹廢，連鬍子都沒有刮，一臉的滄桑，眼神裡除了狠歷還有些複雜的難以讓人捉摸的東西在浮動著。

    「看夠了嗎？」凌宇嗓音瑟瑟地發聲，天知道他已經好久沒有說過話了，他幾乎忘記了如何發聲。

    「呵呵，傳說中的死神也不過如此嘛」無涯看著如此頹廢的貊凌宇心裡十分爽，他沒有想到他要求凌宇一人前來他便真的一人前來赴他的鴻門宴了。

    好心情的無涯輕啜了一口紅酒，眼神挑釁地看著凌宇「我想你應該明白這裡有多少我的人！你敢來我覺得佩服」

    「呵呵」凌宇冷哼「比你在狂妄的人我都見過，我不是來跟你談這些的，說吧，開出你的條件，把我的女人還給我！我答應你一切條件」

    「如果我開出你無法答應的條件呢？」無涯微瞇了一下眼神，他心裡不捨得小魚，真的不捨得，因為他總覺得小魚是他的。

    「你不說，又如何知道我不會答應？」凌宇第一次這樣有耐心，他沒有發脾氣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失去小魚的這段時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也明白了自己不應該如往常那麼暴躁，要有耐心，天大的事都要穩穩地等待對方拋來的球，沒有人瞭解現在的貊凌宇除了不捨小魚之外一切都能捨棄。

    「如果我想坐這黑暗之王呢？」無涯眼神輕佻地看了一眼貊凌宇，有試探也有挑釁。

    貊凌宇笑而不語「只要你坐得了，你便可以做，不必和我商量！」

    「有你擋在我前頭，我如何坐得了？」無涯厲聲暴吼，這麼多年被貊凌宇壓抑的太苦了，而如今見他，他居然如此輕描淡寫，無涯實在按捺不住！

    「唉」貊凌宇深深地歎了口氣，他並不覺得用這樣卑鄙手段要挾自己的傢伙能做的了王，也並不覺得如此沒有耐心的人能當的了主，然而他是個對手與貊凌宇而言，強勁的對手，但是不足以撼動他，然而他卻選擇退步，為了小魚，也為了自己，其實他無意於成為某個第一，現在與他而言都沒有意義，他只想跟小魚在一起好好地生活，人生苦短爭來爭去何必呢？貊凌宇如是想著

    「怎麼不願意？」無涯冷笑，若是他，他是無法為了哪個女人如此的。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用死來給你讓位吧？我只要小魚，但是我也要活著與小魚在一起」貊凌宇說得很隨意

    「我不會讓你死！」

    「你也沒有這個能力」凌宇冷下臉來。

    「也許吧，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無涯看著貊凌宇的眼神說話

    「說……」

    「我不想放棄小魚」

    「那你拿什麼跟我談？記住，不想好好地談就只有一個結果，小魚只屬於我，你若是打她的念頭，你就得死！」凌宇怒了，他本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居然說不把小魚還給他，那還談神馬呢？退讓也不是無限退讓，無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