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狠心玩弄(26) 文 / 有錢的主
再次吐出一縷青煙,煙霧瀰散中,男人的聲音悠悠傳來,「好,我答應!」
「於總,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您忙,我先走了!」
顧清誠說完,便轉身要走,她已經在辦公室逗留了太久的時間,她這一路進來,被堵堵攔攔,翼龍集團的那麼多員工,難保不去亂猜亂說什麼。舒骺豞曶
「等等。」沒想到顧清誠剛移步就被身後一個冷苛的聲音叫住。
「怎麼了?於總你還有事?湎」
「先答應我第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明天我訂婚,伴娘缺一位,顧小姐應該會賞臉吧!錄」
顧清誠一愣,讓她去當伴娘?他們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怎麼可以公開露面當他的伴娘!
顧清誠不可置信的看著於皓南,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他是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於總,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還是……」
顧清誠咬著牙,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男人的眼神已經變得冷冽而寒冷。
「……知道了!我會去!」顧清誠說完,微微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聽見關門的聲音,於皓南猛吸了一口煙,煙霧瀰漫中,他的嘴角漾出不易察覺的笑意,煙蒂被捻滅,他微微的站起身,走到窗前。
外面的天空藍的耀眼,有風聲過耳,世界在他眼前變得遼闊而寧靜,可是那一刻,他卻覺得這一切,都顯得太空,有種失去的失落感。
再次抿唇一笑,從未得到,又何談失去!
羅傑輕輕推門而進,「於總,現在外面圍了很多記者,顧小姐……出不去了!」
男人慢慢轉身,表情驟然變冷,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樣的東西就朝著羅傑擲去,幾乎是沒有一絲溫度的怒吼,「這種事情還需要我教你嗎?養你是幹什麼的!」
羅傑一怔,眼裡閃過一絲震驚和不甘,手指骨節收緊,微微欠身,「知道了於總,我這就去辦!」
***
顧清誠沒有想到翼龍集團門口會圍了那麼多的記者,她來的時候還沒有的,這下子可如何是好,她真的不該來找於皓南,真的不該!
坐在一樓的休息區,明顯感覺到周圍翼龍員工異樣的眼神,就像是被人扒了衣服當街示眾一般,難受。
心裡的悔恨愈加濃厚,她咬緊牙關,耐著性子,等著羅傑下來。
「顧小姐!」聽見腳步聲,她微微抬頭,羅傑已經走到他的面前,微微欠身,一臉的凝重。
「羅助理,真的不好意思……」顧清誠有點抱歉的看了羅傑一眼,想要說些什麼,卻是什麼都說不出。
「顧小姐,真的讓您久等了……這是一套我們公司員工的衣服,您能不能……」
羅傑的聲音有些吞吞吐吐,因為他手裡拿的,是清潔工的衣服。
但是顧清誠卻像是得了至寶一般的接了過來,「謝謝你,羅助理!」
說罷,便拿起衣服朝著衛生間走去,羅傑看著她的身影皺了皺眉,雙手插在褲子裡,薄唇微微的抿在一起。
顧清誠回到家中的時候,顧明遠和張秋華都坐在那裡不動,顧明遠還抽著煙。
顧清誠皺了皺眉,在她的印象中,顧明遠很少吸煙,想來這次的事情,真的是鬧大了。
「爸,媽,我回來了!」顧清誠低聲喚道,一臉的愧色。
「寶貝,你過來坐好,爸爸有件事情要問你!」顧明遠擰了擰眉,低聲道。
張秋華見丈夫這麼嚴肅的樣子,生怕嚇到了女兒,,忙拉著丈夫道,「寶貝剛回來,你先讓她歇一會兒,有什麼事情待會兒再說,啊?!」
顧明遠一見張秋華如是說,立馬不願意了,「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管,清誠都是讓你給寵壞了!」
張秋華一愣,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爸,我知道你要問什麼,照片上的那個人……不是我!」顧清誠見父母因為她吵架,心裡自是不是滋味。
咬了咬牙,她低聲道,她寧願撒謊,也不希望讓父母傷心。
寧願撒謊,欺騙別人,也欺騙自己。
顧明遠看了顧清誠一眼,微微歎了口氣,口氣也舒緩了下來,「寶貝,對不起,爸爸剛才對你太嚴厲了!」
顧清誠連忙走到顧明遠的面前,蹲在他的腿側,低聲道,「爸,沒事,只要您相信我就好!」
顧明遠撫著寶貝女兒的頭,微微歎了口氣,而旁邊的張秋華,已經是雙目含淚。
***
古樸的大院安靜而祥和,陽光透過寬大茂密的枝椏投下簌簌的光斑,不遠處的海棠花密密層層的開著各色的花簇,香氣四溢,艷花聊眼。
坐在輪椅上的婦人看著那一重重開的繁茂的海棠,不由得歎了口氣。
「太太,明天少爺就訂婚了,你也該了了一樁心事了!幹嘛還要歎氣啊!」
「呵呵,說的是呢,轉眼間,都二十六年過去了,我的皓兒終於要訂婚了,他爸爸要是知道了,應該也會欣慰的吧!」
女人說罷,視線微微的有些傷感,細碎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歲月的流逝最終還是留下了痕跡。
「太太,都過去那麼久了,您也該放下了,老爺的去世……也不是您想的!」
「呵呵,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只希望我的皓兒,別像當初的我和她爸爸那樣,這樣我也就滿足了……」
女人說罷,再次歎了一口氣。
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阿戚回過頭來,表情有點慍怒,「幹什麼這麼慌慌張張的,不知道太太喜歡清靜麼?」
輪椅上的女人回過頭來,拉住阿戚,淡淡的道,「算了。」隨即看向傭人,「說吧,怎麼了?」
「太太,有位自稱是您的舊人的人前來找您!現在正在客廳門前等候!」
女人身子微微一怔,隨即嘴角揚起不經意的笑容,「果然還是來了呢!阿戚,走,我們去會會這位舊人!」
車輪碾過青石板上,留下一道道的車軌的痕跡,阿戚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只是推著車子一步一步的朝著正廳走去。
遠遠的,她看見一個身材略顯單薄的婦人,雖然單薄,可是身材卻顯得玲瓏有致,長髮被綰成一個一個簡答的髮髻,皮膚白皙,側臉很好看,從這點上說,便可以知道這個女人在年輕時候,是個多麼嬌美絕色的美人兒。聽見腳步聲,女人回過頭來,一身米黃色的套裙顯得雍容而端莊,看向輪椅上的女人,她嘴角扯出一個淡然的笑容,「文芳,好久不見了!」
「呵呵,你喊得倒是熱絡,不過我們的確是好久不見了!上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嗯,大概十六年前吧,然後你就消失了,你們都消失了呢!呵呵!」
賀文芳嘴角扯出一個笑容,那個笑容看起來特別的哀傷,張秋華擰了擰眉,「文芳,我知道……你還在怪我!」
賀文芳抬頭,對上張秋華的眼睛,冷冷一笑,「怪?你錯了張秋華,我對你,沒有怪,只有恨!」
張秋華眸光微閃,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賀文芳扭過頭去,「阿戚,沒看到客人來了嗎?還不快去備茶?順便請客人到屋裡坐,我可不想她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說罷,滾動輪椅,向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張秋華又是一愣,微微抿了抿唇,隨即跟了過去。
因果報應,遲早都要來的,龍哥,我為你受的苦,你可曾知道?
但是如若我當初所做的事情,真的必須要受到懲罰,就請罰我一個人吧!我的女兒是無辜的啊,龍哥,你聽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