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殘酷總裁的玩物(19) 文 / 有錢的主
於皓南的眼眸微微的暗淡了下,他深深呼出一口氣,「好,莫清誠,你說你要怎麼做?拿著刀子在我身上桶上幾個窟窿麼?」
「如果可以,我倒是真希望那麼做!」她的目光驟然變冷,此時兩人的胸膛幾乎是貼在一起,她可以聽見他有力的心跳,伴隨著音樂嘶啞的節奏,她卻聽得還是那麼清晰。舒骺豞曶
「撲通——撲通——」幾乎要跳出來,那麼強有力的心跳。
男人看了她一眼,隨即嘴角微微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輕放開摟著她纖腰的手指,心跳驟然遠去,男人的氣息也瞬間遠去。
床頭櫃的抽屜被打開,一個木盒子被拿了出來,莫清誠一怔,隨即便看到男人從木盒子裡拿出一柄刀刃濉。
莫清誠的心微微一顫,不可置信的看向於皓南,這個男人,是要在這裡把她殺了嗎?是要把她殺了麼?
她踉蹌一步後退,說著就要逃出房間,但是男人卻快她一步將房門鎖上。
「於皓南,你要幹嘛?你想殺了我是麼?好啊,你殺了我吧!反正我已經被你折磨夠了,死了更好,死了我也就不用遭受這種非人的折磨了,你殺了我吧!豹」
「清誠,我怎麼可能會殺你?殺了你也就等於殺了我自己……」於皓南微微的低了低眉頭,將莫清誠的手輕輕的拿起來,再將刀柄放在她的手上,莫清誠微微一怔,不明所以。
「莫清誠,你聽著,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說罷,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淡淡一笑。
「看到沒有,這裡就是我的心臟,你一定不要手軟,一刀刺進去,千萬別刺偏了,雖然我受過無數次的傷,但是其實我還挺怕疼的,而且我的左胸,以前中過一次槍傷,不過我命大,子彈離心臟只有三毫米,三毫米只差,我就死了,所以你看我的命多大……」
「可是那一次,我的命雖然保住了,但是我受了很大的苦,而張醫師那邊恰巧麻藥用完了,所以我有多疼你根本無法想像,我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最後是疼的昏了過去,張醫師才順利的把子彈取出來!」
「所以顧清誠,別讓我疼,一刀刺進心臟,聽著它的聲音,然後就朝著這個方向刺下去,來吧,想著你父母的死,想著你這五年來為了躲我所受到的苦,想著你日日夜夜對我的恨,然後一刀刺下去!」
莫清誠站在那裡,看著男人起伏的胸膛,她告訴自己,刺下去,就那樣刺下去,這是個機會,也許,也許於皓南死了一切就真的能夠結束。憑著賀文芳一個殘廢的老女人還能對她怎麼樣?對的,刺下去!
「怎麼?還不刺?你不忍心?還是你覺得害怕?」於皓南突然抓住莫清誠的手腕,慢慢的帶著她的手朝著自己的心臟方向刺去,刀尖透過他薄薄的襯衫刺進他的皮肉裡,她看見鮮紅的血液順著男人的胸膛流了下來。
莫清誠一一怔,隨即一把奪過刀柄猛地扔在了地面上,半晌,才看著滿身是血的男人冷冷的道,「於皓南,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而男人,在扯出一個淒然的微笑「莫清誠,看到沒有,這就是事實,你不想我死,你捨不得我死,莫清誠,承認吧,你……」
男人的腳步微微一個踉蹌,莫清誠一怔,連忙上前扶住男人,而男人,已經因為失血過多倒在了她的懷裡。
***
於皓南醒來的時候微微一動,扯動胸膛的傷口,不由得齜牙咧嘴起來,女子慢慢的站起身,走到他的病床邊,面無表情的將撐起他的身子,將溫水送到他的唇邊。
於皓南看了女人一眼,見她面色憔悴,眼圈有點微微的發黑,不由得皺了皺眉,「清誠?!」
莫清誠擰了擰眉,「別喊了,跟叫魂似的,先喝口水吧!」
於皓南乖乖的抿了一口水,乾裂的嗓子頓時得到了解救,他深深呼出一口氣,又見女人面無表情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將自己放倒在床上,掩了掩杯子便站起身準備出去。
「清誠,你要到哪裡?」
女人的腳步微微頓了頓,「放心,我不走,你先睡一會兒,我去買點吃的給你!」
男人沒有做聲,女人慢慢的踱步走出了病房。
於皓南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這一次,他是真的贏了麼?但是好像,還不夠!
不過,他會努力!
看了看自己胸前裹得紗布,這一次傷,這一次疼,真的值了!
但是他的想法剛剛冒出來,立馬就被接下來進來的兩個人給打破了。
「於總,你醒了!」羅傑皺了皺眉,低聲說道。
站在羅傑旁邊的,是一個穿著白色大褂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男人的目光如炬,面色陰沉,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他看了一眼於皓南,隨即抬腳輕輕的向前走了兩步。
「下一次,如果你再這個胡鬧下去,閻王爺都救不了你!」
於皓南淡淡一笑,「閻王爺救不了沒關係,張醫師你救得了就成?誰不知道你張醫師的醫術超群,堪比華佗,你祖先那個叫做張什麼的……你肯定是得了他的真傳,所以我想死也死不了!」
張狄擰了擰眉,一臉慍怒的提醒道,「張仲景!」
「哦,對對對,就是那個張什麼景,總之有你張醫師在,我於皓南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張狄是東漢末年被稱為醫聖的著名醫學家張仲景的後人,很難讓人想像經過了那麼多年的歷史,竟然還有後人傳世,不過張狄倒是很低調,只是潛心研究醫學,尤其是繼承了其祖先張仲景的臨床醫學研究興趣,造詣頗深,當然除此之外,張狄也對外科的傷病進行過系統的研究。
他的醫術精湛,堪稱奇才,一般醫生只知道他是臨床醫學的高手,但是於皓南卻知道他在外科上,尤其是對於刀傷槍傷什麼的更加在行,於皓南早年和黑道混,受過大大小小的傷都是張狄治癒的,包括於皓南之前提到的那個離他心臟只有三毫米的子彈。
要說張狄和於皓南的相識,說起來也頗有意思,當時是在一個臨床醫學的延展會上,來了很多國內外知名的臨床醫學的高人,按照資歷,於皓南並沒有成為被邀請對象的資格,但是他卻是不知道怎麼的得到了一張請柬,所以也就混了進去。
每個醫學專家都提出了很多自己對於臨床醫學的見解和意見,理論說的一大套一大套,於皓南聽了都覺得昏昏欲睡,不過他此行有著自己的目的,所以也就按耐住性子坐在那裡等著。
終於,張狄上台了,看著昏昏欲睡的觀眾席,他將花了一星期準備的演講稿往垃圾桶裡一丟,接著從他隨身攜帶的一個包裡拿出一排銀針,希望現場找人配合施針!
當時昏昏欲睡的觀眾們立馬驚醒了許多,但是大家竊竊私語,說了一大堆一大堆的,卻還是沒有人願意站出來配合施針。
而就在那個時候,於皓南站了出去,面不改色的脫去了自己的上衣,趴在了一張臨時搭建的「手術台」上。
時候張狄問於皓南為什麼敢上前,不怕被自己扎壞麼?
於皓南只是淡淡一笑,「不會被扎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若是你把我扎壞了,張醫聖這幾千年的名譽不都讓你給毀了?所以我相信你,不會扎壞,也不敢扎壞!」
兩個人因而相識,之後又喝了幾次酒,相談甚歡,變成了好朋友,於皓南受的傷也基本都是張狄治癒的,於皓南卻一直沒有說,他那次去延展會,就是為了見到張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