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殘殤（27） 文 / 有錢的主
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莫清誠的眼睛突然濕潤，她真的覺得，她這輩子能遇到趙柯，真的是她最大的福氣。舒榒駑襻
莫清誠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休息，不料剛閉上眼睛，房門就被輕輕的推開，他以為趙柯忘記拿什麼東西又回來了，連忙睜開眼睛想要問，不料卻看到一張她非常不想看到的臉……
莫清誠的手指蜷縮在被子裡，不由得有些抓緊，她怔怔的看向站在病房前的男人，用一種冷漠而沉靜的表情告訴他：離開，走，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於皓南何曾看不出來她對自己的排斥，其實他是真的被傷到了，被她的話所傷，同時也覺得自己需要一個時間段讓自己好好冷靜一下，所以當她再次走開，他沒有去攔她，雖然也知道，自己根本攔不住他！
他坐在車裡，吸了一支又一支的煙，兩個小時後，他覺得自己還是放心不下她，最後驅車來到她家的樓下，讓他意外的是她的窗口是黑暗的，她竟然沒有回來彗！
擔心和害怕渙散開來，他馬上打電話給封海讓他幫他調查，這才知道他原來住進了醫院。
只不過她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守護她的人，那個人不是他！
他一直一直的等在外面，冷風灌入他的身體的時候他舉得整顆心都被灌的有些疼，可是他卻不能走進去，儘管他是那麼的擔心囂。
「清誠，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我也知道此時此刻，我們已經沒有了牽絆的理由，但是清誠，我還是想你能改聽我說幾句話……」
於皓南的聲音很是低沉，嗓音因為許久沒有喝一口水而顯得有些微微的低沉，莫清誠看著他憔悴的樣子，手指骨節再次的收緊，扭過頭去道，「你走吧，我不想聽你說話，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清誠，你不能這麼對我，難道我犯了一次錯誤你就直接將我打入死牢永世不得翻身麼？我也需要一次申訴的機會，清誠，你不能這麼殘忍的對我，我們之間，也不可能是陌生人，永遠不會是陌生人……」
莫清誠聽了他的話只覺得大腦一片紛亂，她知道於皓南不是那樣容易放棄，以前的她，是有意和他周－旋，甚至心底還對他的死纏爛打甘之如飴，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瓜葛，他的糾纏只會讓她心煩，讓她厭惡。
就像有句話所說，你愛他時，他殺人放火也是對。你不愛她時，就連呼吸都是錯。
人可以因為愛變得成寬容仁愛的佛，也可以因為不愛而變成睚眥必報的魔。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多半如此吧。
「于先生，你到底想怎麼樣？第一次，讓我逃，第二次，讓我死，第三次，你還準備讓我怎麼樣？讓我逃第二次，還是讓我死第二次？于先生，我真的，我真的很累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什麼牽扯了，求你讓我好好的過日子吧，讓我好好的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吧！我對你，早已經沒有愛了，當我為你擋下那一槍的時候，我對你的愛也全部耗盡了，就如那些鮮紅的血一樣，全部流盡了……」
莫清誠掙扎著坐起身子，原本蒼白的臉因為激動而顯出微微的紅暈，她背過身子，隨即抬起手開始一顆一顆解著自己身上的白色紐扣，每解一顆，都像是一種割捨，割捨掉曾經的愛恨糾葛，割捨掉那些想忘不能忘的留戀和依賴。
而於皓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背影，喉結微微的蠕動。
終於，藍色條紋的病服脫落下來，白皙光滑的皮膚展現在於皓南的眼前，那是他曾經撫摸過和親吻過無數次的皮膚，他最愛女人的皮膚，光滑柔軟，有彈性，摸起來的感覺特別的舒服……
可是此時此刻，在那光滑的後背上，卻有一個醜陋的的疤痕，形成一個小小的窪坑，好似永遠填不滿的他們彼此之間的溝壑。
「看到了麼？這條疤痕，是不是很醜陋，比一般的槍傷還有大，暗紅色，好像一塊醜陋的胎記一樣在我的後背上蜿蜒著，兩年了，我從來沒有穿過露背裝，也不敢穿太薄的衣服，即使是很熱的夏天……而且一到陰雨天氣，這個傷口酒會特別的癢，我會輕輕的撫摸，感覺到我後背的那一處缺失，我一直想那裡缺失的到底是什麼，以前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知道了，這個疤痕，填補的是我的一條命……」
莫清誠抿了抿唇，輕輕的穿上外套，邊扣著扣子邊繼續道，「于先生，所以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莫清誠了，那個莫清誠已經死了，你之前說我還是愛你的，那麼我現在告訴你，那個愛你的莫清誠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一個叫莫清誠的普通女子而已……于先生，算我求你一次，放了我吧，也放了你自己吧！我不想再死了，我想好好的活著！」
於皓南站在那裡，他張著嘴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他的喉嚨卻像是被堵了什麼東西，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此時此刻，他好似已經失掉了所有保護她，留在她身邊的理由，他已經沒有資格再去尋回他了。
尋回，是因為曾經屬於他，可是此時此刻，這個女人，已經永遠不屬於她了！
莫清誠深深呼出一口氣，重新在床上躺好，微微的閉上眼睛，不想再看他一眼，這一刻，她只想當他是一個不存在的人，就像她曾經也當自己不存在一樣。
兩年以來，她一直用一種幾乎隱世的方式生活著，在生活中逃避者，又在逃避中生活著，她知道這是不正常的，她也知道她必須要去面對了。
不管那一槍本該她挨的，還是她為他擋的，他們之間，其實在兩年前就已經分清楚了。
因為她選擇嫁給了別人，而他選擇背她而去。
就在那個時候，他們就該分清楚了。心徹底的碎了一次就夠了，不要再將自己早已斑駁的心再一次傻傻的當成真心奉上了，她已經受夠了！
就像她之前所說，執念如逆風行走，若不轉身，便只有引火上身，這一次，她不會再那樣傻了！
他們之間，恨也恨了，愛也愛了，傷也傷了，痛也痛了。
是該分割清楚的時候了！
雖然她心裡清楚的很，即使現在，她看到他的樣子，聽到他的消息，聞著他的氣息依然會有感覺，可是那種感覺，是帶著心一起疼的。
她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聽見房門打開再關上的聲音，她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下眼淚，於皓南，我們從此別過，再不相見！
莫清誠的燒經過這一夜折騰，總算是退了，但是趙柯卻不讓她馬上出院，莫清誠想說自己還得上班，趙柯直接來了句，我已經打電話給你們邵總了，給你請了兩天假，你好好休息！
莫清誠一聽，頓時覺得這麻煩大了，原本公司的有些眼尖的員工就懷疑自己和趙柯之間有點什麼，所謂無風不起浪，都是一個公司的，難保不傳到大老闆的耳朵裡，大老闆不比下面的小員工，不坐實的事情自然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可能原本還在懷疑著呢，這下子趙柯一個電話，立馬就給他來了證據了，這下她可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而且更讓莫清誠受寵若驚的是，大老闆還特地派公司的代表前來探病，更讓她跌破腦袋的是前來探病的就是大老闆的大管家田磊田秘書以及公關經理吳可欣。
莫清誠真的覺的她的大老闆簡直太會挑人了，怎麼偏偏挑到這兩個人，吳可欣就算了，畢竟也算是自己的上司，可是為嘛要讓田磊來啊！
田磊原本就懷疑自己是趙柯的那啥，這下子豈不是更來勁兒了，指不定心裡怎麼揣摩你呢！尤其是看著兩個人笑容可掬的站在自己病床前，莫清誠只覺得全身打冷勁兒！
「清誠，你不要擔心，你的那份文件我已經幫你代為翻譯送上去了，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調養好自己的身體！」
首先開口的是吳可欣。吳可欣突然之間對自己這麼客氣倒真是讓她有點兒意外，不過她自己心裡清楚的很，她這不過是狐假虎威，只是她很難想像若是趙柯知道有人將她當成他的小姘頭會有什麼感想。
莫清誠連忙賠笑道，「可欣姐，真是謝謝你了，我的身體已經好了，我明天就能去上班！」
「哎，莫小姐，你可別逞強，天氣這麼冷，能有一個假期多麼的不容易啊，這次由邵總親自給你批了兩天的假，而且全勤照發，工資也不會少，這麼好的事兒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這次說話的是田磊。田磊的心裡不爽快，說出來自然都是有點陰陽怪氣的調子，莫清誠也不想去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吳可欣朝著病房四周看了看，這裡不是醫院做好的病房，但是設施和配備也是不差，而且看起來非常的乾淨了，也比較情景，就這點來說，莫清誠也是挺喜歡的。
「清誠，不管怎麼樣，你就在醫院裡好好養病吧，把身體養好了，工作效率才能更高……」吳可欣聲音淡淡的道，不等莫清誠回到又繼續道，「對了清誠，你是不是和明遠紙業的趙總很熟啊……說實在的，像趙總這樣英俊帥氣沉穩內斂的男人真是不少見了，沒想到你竟然還認識，清誠，我真的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吳可欣毫不避諱的目光讓莫清誠覺得全身難受，幸好趙柯白天要上班，被莫清誠支走了，不然的話，真不知道現在會發生什麼事……
但是這個世界上萬事萬物都不會隨著人的意志而轉移，所以正當莫清誠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房門突然開了，站在外面的人正是穿著黑色風衣，俊挺非常，表情沉穩的趙柯。
只是和他偉岸凝重的氛圍不太相符的就是他手裡領著的一個藍色底邊的飯盒……
房間裡除了躺在那裡的莫清誠覺得世態炎涼甚，其他兩個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趙柯。
趙柯朝著兩個人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問好，從面上看不出他有什麼其他的情緒，只是關上門徑直朝著病床上恨不能找個地洞躲起來的莫清誠看去。
莫清誠此時因為心裡有點羞愧加上室內的暖氣開得很足，所以臉上紅撲撲的，趙柯見狀微微皺眉，伸手便探向莫清誠的額頭，動作很是自然，根本不存在一點兒芥蒂。
「怎麼了？燒不是退了麼？怎麼臉上這麼紅？上午出門了？不是告訴你等我來的麼？你什麼時候才能聽點話！」
趙柯以為莫清誠背著她偷偷跑出去了，心裡不由得有些氣急，忍不住的嘮叨道，莫清誠聽了面色更加紅潤，而身後的兩個人則是站在那裡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我，我沒事……」莫清誠看著趙柯那一副擔心的神情，心裡又是感動又是羞澀，尤其是看到身後那兩個人的表情，知道自己這是跳十遍黃河都洗不清了！
「沒事，沒事怎麼會這麼燙？算了，你先坐起來，我親手煲了點雞湯你喝點，剛出鍋，還熱著的……」
趙柯說這，擰開食盒，頓時一陣淡淡清香的雞湯味道傳來，莫清誠的食慾立馬被勾起來了。
而站在旁邊的田磊和吳可欣真的是徹底的愣了，開玩笑，不對，是開玩什麼玩笑，這個是誰啊，趙柯哎，今年上半年還上過週刊人物，長得帥氣又有才華又溫柔，要不是因為結婚了，得有多少女人爭相巴結討好啊……
可是此時此刻，讓他掉了下巴接不起來的是，趙柯竟然給他們公司的一個小小的非妻子的翻譯親手煲雞湯！！！
吳可欣心裡不由得湧起一股熱流，怎麼好男人都讓莫清誠給遇到了，但是想想，也沒有什麼可羨慕的，趙柯不是都結婚了麼？而且聽說他和他太太的關係很好，他在外面也從來沒有沾花惹草……
此時此刻，田磊想的卻是和吳可欣完全不一樣，之前在餐廳莫清誠已經承認了她和趙柯之間的關係，並且她和趙柯之間還有個七歲的兒子，兩個人能在一起這麼久，關係自然好的很，趙柯對她親暱以及給她煲雞湯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但是他心裡卻還是覺得不甘，很不甘。
若是趙柯是個單身的男人，那一切都沒有什麼，他願意放手，成全她和趙柯的感情，甚至祝福他們。
可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田磊想的是，莫清誠和趙柯估計早就相愛，最後還生下了孩子，但是趙柯迫於家族壓力娶了其他女人……
想到這些，田磊都覺得自己真是言情劇的狗血鏡頭看錯了，竟然開始這麼設想了，可是此時此刻看著趙柯小心翼翼的餵著莫清誠雞湯，莫清誠臉上羞紅的表情，以及趙柯時不時透露出的那種超乎尋常的關心，真的很讓人匪夷所思。
兩個人真的覺得自己站在這裡真的太過破壞氣氛，於是輕聲跟莫清誠和趙柯道了別便走了，莫清誠很是尷尬，趙柯卻是不以為意。
「趙大哥，你怎麼了？扳著個臉！」等待兩個人離開，莫清誠終於問出了她一直想問而不敢問的話。
因為她覺得今天的趙柯很奇怪。
趙柯對她很好，很呵護，這是她所知道的。但是趙柯卻很少在外人面前這麼開誠佈公的對她好，甚至有點無視他人一般的對她好。
「他們兩個在公司不是為難過你麼？我幹嘛要對他們客氣……」
趙柯的話音剛落，莫清誠也是愣了一愣，「不是吧趙大哥……其實，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他們兩個對我還是不錯的……真的……我在向陽公司真的還不錯的……」
「還不錯？好吧，這層先不說，我對你好原本就是應該的，加上你不是跟那個田磊說我們兩個有私－情麼？怎麼我也得裝的像點，不然他道真把你當成小三了！」趙柯擰了擰眉好似無意的說道。
莫清誠一愣，立馬繃直了腰，看向趙柯道，「那個……你怎麼知道的？」
趙柯微微挑眉，「昨天在餐廳，你去洗手間之後我有點兒擔心，過了一會兒我便借口也去了，結果無巧不巧的……就聽見了你和他的對話……」
莫清誠一聽，立馬紅了臉，該死，也不知道趙柯聽了會是啥感受，萬一傳出去不是給他抹黑麼？他的趙大哥生活作風有多麼正派簡直堪比聖人了！該死該死！
「那個……找個，對不起……我……」莫清誠支支吾吾的想要說個理由，卻最終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趙柯淡淡一笑，伸手摸著她的頭道，「傻丫頭，對不起什麼，我是你大哥，自然要保護你，關鍵時候大哥不在你身邊，你也可以拿大哥保護自己……就像現在，大哥只想呆在你身邊保護你，任何人，用任何的方式想傷害你，或者欺負你，我都不會允許……」
莫清誠聽了鼻子不由得泛酸，眼淚立馬就要落下來了，卻被趙柯一手撫掉，「多大了，還哭，要是讓小北看到了准笑話你！」
提到顧小北，莫清誠的眸光微微的暗了暗，隨即扯著趙柯的衣袖道，「趙大哥，我……我已經決定了，我要盡快和小北相認，但是必須不能讓他受到刺激……」
現如今，於皓南已經找到了她，如果小北接受了她，那麼便也是她重返人間的時刻了！
趙柯擰著眉頭，隨即低聲道，「清誠，其實我一直覺得小北這兩年都很正常，正常的讓我都有點詫異，除了你……你葬禮那天他的情緒有點失控外，之後的時間他根本不哭不鬧，也不吵著我們問你的下落……清誠，我想小北也許是經過那次……之後成長了，長大了，可能他的情況比你想像的要好……清誠……」
「不，不，趙大哥，我不能冒這個險……就像你說的，小北現在看起來很正常，他已經習慣了沒有我的生活，他的生活的砝碼已經被他很好的調節在一個平衡的位置……可是，可是若是我一出現，這種平衡就會被打破，他的周圍又會變得一團糟……我不能冒這個險，我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莫清誠說著，眼淚終於抑制不住的滴落下來。
她知道她的離開給了小北很大的打擊，他從徹底失語狀態中，用那種極度的類似殘忍的悲傷讓他醒了過來。她在回國之後也讓安曉彤幫忙調查了顧小北現在的生活狀況，也就說就像趙柯說的，很正常，甚至非常快樂幸福的生活著。
她咨詢過心理醫生，因為沒有看到病人本身，但是根據莫清誠提供的信息以及之前有過類似的失語和自閉症前科，心理醫生猜測很有可能顧小北強制性的將他記憶中有關於她的那些片段裁剪了，裁剪到只剩下一點點支離破碎的小片段，這樣他的記憶裡會有一個媽媽存在的影像，但是卻不似曾經那樣深刻了。
而且這種切割和粉碎是隨時都會發生的，也就是說，顧小北很有可能隨時會徹底忘掉她，帶著一種自我保護意識的強製作用，潛意識中逼迫著自己忘掉自己母親死去的事實。
可是這種強制保護和切割記憶卻不能用那個被切割的記憶主體本身，因為這麼做的結果有兩個，一是激發患者內心潛藏的那些記憶片段，重新拼湊完整的影響，找回那些被自己強制遺忘的片段，變成一個真正正常的孩子。
第二種結果，便是激發患者體內記憶片段粉碎的速度，讓那些原本模糊的影像徹底幻滅，從而關於強制遺忘的那一部分記憶也就會隨著消失，也就是說，顧小北會因此徹底忘記莫清誠。
這一點，莫清誠沒有告訴趙柯，也不敢說，她不想讓趙柯知道顧小北快樂笑容的背後竟然隱藏著這樣大的心理問題。
她不能冒著被自己心心唸唸的寶貝兒子忘記的危險去見顧小北，他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徹底忘了她，況且那個幾率竟然足足佔了一半。
趙柯見莫清誠執意堅持，便也不再說什麼，只囑咐她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給他，便走出了病房。
莫清誠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真的特別想出院，無奈趙柯怎麼都不讓，儼然一副父親的姿態，莫清誠無法，只得答應，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便央求趙柯將筆記本電腦搬來想上上網打發打發時間。
趙柯一開始不答應，無奈莫清誠威脅說他要是不答應她就馬上出院。
趙柯雖然總是往醫院跑，但是公司那邊的事情也需要他，鑒於自己不能隨時隨地看著這個長不大的小丫頭，最後只得答應了下來。
在淘寶看了一圈，發現這還有一個月左右就過年了，淘寶上的確有很多東西大特價，看的莫清誠這也想買那也想買，不過仔細想了想她實際也沒有多麼需要，最後乾脆關了淘寶看新聞。
剛點了一個a市的新文在線，立馬一個大幅圖的新聞吸引了莫清誠的視線，照片上又有兩個人，而且這兩個都是莫清誠熟悉的人，其中一個，就是昨天被自己說的灰溜溜走掉的於皓南。
當然此時此刻，他可不是灰溜溜的，不但不是灰溜溜，反而是西裝革履，容光煥發，笑容滿面，俊挺逼人。
這個男人，哪怕是頭髮鬢角有點灰白色了，不但沒有讓人覺得他多麼的蒼老，反而更是給人一種沉穩和睿智的感覺，愈發的勾魂攝魄了。
更讓人閃眼的還是他身邊站著的這個女人，女人身著一件藍光色的緊身禮服，頭髮被妥帖的盤在頭頂，只有一小拙很隨意的蕩在一邊的肩頭，香肩圓潤，笑容甜美，端莊中給人一種大氣，內斂中又隱隱透出一絲英氣，修長的脖子上戴著一床全部由藍色純色瑪瑙串成的項鏈，項鏈的中心，則是一顆價值連城的藍寶石。
這個女人，莫清誠見她的次數雖然不多，但是依然記得她便是陳琳，陳勝的妹妹，玉石界的女梟雄，被稱為『女王玉琳』。
只是讓人詫異的是她怎麼和於皓南在一起？！
陳琳不是和陸展越在一起麼？難不成他們結束了？
看著照片上的兩個人，笑容和諧，天作之合，而且陳琳挽著於皓南的樣子隱隱的透露出一種小女人的羞澀，眉眼之中顧盼生輝，明顯的愛意微微流出。
於皓南的眸光明亮如水，嘴角噙起淡淡的笑意，微微側過臉看向陳琳，兩個人看起來真的很和諧，和諧的就像一對情侶！
原本對於這些莫清誠真的不想去管的，可是自己前腳就將這個臭男人踢了，結果他後腳就找上別的女人了，道真有點讓莫清誠有點兒受傷，心想這男人果真不可靠，簡直就是太不可靠了！
莫清誠咬了咬唇，告訴自己自己只是作為一個普通的網名隨意瀏覽罷了，便開始看下面的文字報道。
「今日上午九點，消失了兩年的翼龍集團總裁亮相a是慈善協會的慈善舞會，其女伴則是玉石界有『女王玉琳』之稱的陳家獨女陳琳。
據悉，陳琳一年多以前將陳家的玉石帶到了渥太華，並在渥太華市開了中國玉石會所，而就在那時，陳琳結識了原翼龍集團總裁於皓南，兩個人情投意合，都於本月，一先一後的回到國內……」
莫清誠看了報道，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原來這兩年以來，於皓南一直躲在渥太華，而且陳琳也去了，兩個人是在渥太華的時候遇到然後彼此互生情愫的麼？
原來如此啊，她真該慶幸，自己的出現沒有破壞掉這一頓鴛鴦。
莫清誠雖然接觸陳琳的時間不多，對她也不是特別的瞭解，但是因著陳勝的關係，對陳琳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相比於陸展越，於皓南雖然不算多好，卻也比他好太多。
雖然這麼想，但是莫清誠好似還是不能做到坦然的面對，關了電腦一頭倒在床上，想要睡覺，結果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
該死，不是都已經說開了麼？她和那個於皓南之間，從此以後沒有任何的關係，他愛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和她莫清誠一點關係都沒有！
莫清誠這種煩躁的狀態，一直持續到趙柯來接她出院，而且還帶來了一個人來接她，看到來人，莫清誠微微一愣，隨即忙從床上坐起來起抱進懷裡。
「晴姐，真的好想你！」
聞晴晴這兩天看趙柯忙的緊，行為有點反常，還有些風言風語傳到她的兒子，她心裡雖然告訴自己不去相信，但是要說一點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她煎熬了兩天，每天都裝作若無其事的面對趙柯，看見趙柯逗女兒開心的時候她也跟著開心，他能看出來趙柯是很疼敏敏的，可是那些關於他在外面有人的流言，以及他這兩天的反常舉動真的讓她很不安。
直到今天趙柯說要帶她去見個人，她的心裡還直犯嘀咕，以為趙柯這是要跟她攤牌讓她選擇了，她幾乎是絞盡了腦汁的去想如何面對趙柯對自己坦白自己外面有人的事實，卻不曾想到，趙柯給他的消息是，莫清誠沒死，現在在醫院，讓她和他一起去醫院接她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