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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番外前傳:禁獵纏綿妻2(崔惠兒VS陸展越) 文 / 有錢的主

    也許是第一次參加原始部落之間的集市,在現代也喜歡踩踩街的吳熙月竟然……竟然有些緊張起來。舒鴀璨璩

    還沒有離開部落,她是頻頻回頭問一起去集市的央姆,「陶器是不是帶少了啊?那個好像你們都喜歡用陶碗吧,要不再回去多拿些陶碗過來?」

    沒有等央姆回來,又神經兮兮道:「好像喜歡用大一點的碗,我看還是多帶些陶盆吧,這個其實用得挺多的。」

    央姆還沒有覺察出來,當真認真考慮了下道:「不用了吧,我們帶得挺多的了呢。你不是為了看看能不能交換到草籽又特意多帶了些碗嗎?應該夠了。真要是不夠,大不了我們問問是在哪裡弄到鹽巴,到時候自己去。」

    「是對哦,自己去弄鹽巴想弄多少弄多少,還不要擔心……」吳熙月說著倏地閉嘴了,她是想說還不用擔心質量問題,尼瑪,這個時候一切都是純天然,無污染,有個質量問題在啊。

    央姆見她突然間不說以為是想到了什麼重要事情,側目過去輕聲道:「是不是真少了帶什麼東西啊。其實也不用帶多少啊,獸皮我們自己都不夠用,這個都不用考慮帶了。麻布女人還在織呢,還太多過去到時候族人們自己就沒得用了呢。」

    應該沒有落下什麼東西吧,不就是麻布,陶器嗎?本來說帶些石器,可月說了,石器各種部落裡都有呢。

    鐵器啊……,這個可是不能帶出來,那怕是部落裡一點鹽都沒有,鐵器也是絕對不會拿出來交換。

    誰都知道鐵器的厲害,這樣厲害的東西他們怎麼可能讓外族部落人知道呢。

    「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帶了。」吳熙月輕輕吁口氣,是她太緊張了,為毛要這麼緊張自己也不太清楚。

    也許是想讓外界知道華夏部落聯盟,知道蒼措部落的存在,是想用部落實力告訴外面那些人,蒼措部落也不是好欺負的。

    更重要的是得讓貼木兒部落的族人知道,蒼措部落不怕惹事,誰敢欺負上來也很不客氣反擊回去。

    還有更更重要的是,她將代表神靈的懲罰與怒火的火球拖回蒼措部落,這麼久過去可沒有讓部落族人受到一點點傷害!

    有關火球是不好的謠言雖然是她散播出去,也得是時候站出來澄清事實才行。不能讓外界總是揣測著蒼措部落族人是不是倒霉了。

    丫的,換成誰也願意有人在背後天天看著自己倒霉對吧。

    集市是設在訥裕魯河邊,過去的時候是需要經過西部落。與博羅特匯合後,便是浩浩蕩蕩幾十人前往集市。

    到達西部落過後的第七天便來到了集市,這應該是各個部落唯一一次可以放下恩怨的聚會,凡是出來到部落族人都是認真交換著自己部落所需要東西。

    獸皮在集市上面還是挺吃香的,由其是大塊大塊像是豹類,虎類,熊類的獸皮,往往一拿出來就會引來男人們,女人們的驚呼聲,個個都想用自己手是的東西換塊回去。

    吳熙月他們對此不感興趣,直接拉了博羅特問,「換鹽巴的地方在哪裡?我只需要換鹽巴,別的並不需要。」

    她有些心急,這麼多的族人在一起萬一發生混亂就麻煩了。

    「還早呢月,換鹽巴是需要最後才能出來。你不是帶了陶器與麻布出來嗎?可以適量擺出點來,讓他們來見識見識一下蒼措部落族人的聰明。」博羅特可沒有見過對某件事情心急的她,挑了下眉頭有些稀奇的看著。

    吳熙月眉心微微皺了下,「鹽巴通常是在哪個部落裡換得?我看看能不能提前去問一下。」

    看來她對集市真的是什麼都不懂啊,蘇合,阿溫怎麼也沒有跟巫師月好好說一下呢。

    博羅特拉著她到一處安靜地方,「鹽巴向來都是掌握在各個大部落聯盟的手上,上回我們是在瓦圖部落族人手上換到了,更上回是在貼木兒部落族人手上換到的。這回,不好說是哪支部落。」

    這倒有趣了,為毛鹽巴只是部落聯盟掌握呢?

    「鹽巴在什麼地方你們都不知道嗎?怎麼沒有想過自己去弄鹽巴回來?」吳熙月有些苦惱自己出發前沒有向博羅特打聽清楚,真要自己可以弄到,以後說不定就自己去了。

    博羅特苦笑了下,「弄不到啊,地方太遠了,路上又有太多危險。像我們這樣的小部落可沒有辦法派出族人去弄鹽巴回來呢。也只有各個大部落聯盟才有這個能力呢。」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族人少了,許多事情沒有辦法展開。

    再說,央姆一行人就站在集市外面等著博羅特與吳熙月,突然間衝出七八個小孩沒頭沒腦的朝他們衝過來。

    蒼措部落的族人可是知道獸皮袋裡的東西可是經不住碰的,嚇到個個都是飛快擰起獸皮袋生怕被小孩子們撞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的反應有些大,最前面一個小孩給嚇了下,後面的小孩沒有發現便一個接一個朝衝過來。

    「哎喲,壓死我了,壓死我的。」

    「你快給我起來,手都要被壓斷了!」

    轉眼間七八個小孩子們就跟疊羅漢似的一個接一個疊在一起,可憐壓在了下面的小孩竟是一口沒有提上來,翻上幾個白眼暈了過去。

    央姆他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急忙忙將小孩一個一個接起來。對小孩,身為女人的央姆哪裡會抱有敵意,再來部落裡的小孩也多,個個都是調皮一邊跟男人們抱起他們,一邊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走個路都能摔跤,真要把腦袋給摔破流血,看你們怎麼辦。」

    集市裡的族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等到罕依將壓在最低下一個男孩抱起來,才驚覺不對勁,臉色慘白慘白的小男孩全身都是軟趴趴的好像是……,嚇得罕依大叫,「央姆,快過來看看!這小子有問題!」

    一吼倒是將蒼措部落男人們的目光都落在小男孩身上,央姆一見心裡就咯登了下。她跟在巫師月身邊可是學了不少醫術,可是真正面對她知道自己是膽怯了。

    從罕依手裡接過小男孩,央姆伸手輕輕到他鼻孔下面探了下,……驚到差點沒有將小男孩丟下。

    沒……沒氣了。

    幾個闖禍的小孩子個個都是光著身子,眼睛閃乎閃乎看著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什麼都不懂,只知道看著。

    央姆朝罕依使了個眼色,很快罕依慢慢退開飛快去找吳熙月。

    「你們是哪個部落的小孩?」央姆穩住慌張,彎下腰問起小孩子們來,她需要盡快找到這個小男孩的阿父阿母才行。

    好在吳熙月跟博羅特並沒有走遠,聽到前面有小孩尖叫的混亂聲便已經朝族人們走了。罕依只來得急說一個小男孩壓到沒有氣,吳熙月眼神驟然一冽,嚇到罕依身子就是一僵。

    小孩的阿父已經找過來,看到央姆手中的孩子,面色凶狠竟然是一拳頭就打來。站在央姆旁邊的族人可不是吃素的,四平八穩接住男人揮過來的拳頭,面無表情道:「這個小孩子被幾個孩子壓死,是我們的女人抱起來。」

    男人本以為是這幾個人想將自己的孩子偷偷帶回部落去養,結果聽到被幾個小孩壓子,五大三粗的男人先是一愣,然後就是大吼起來。

    吳熙月進來正好是聽到他對央姆叫什麼「找死。」神情更是冷下來,抿起嘴角走近,「把小孩給我。」

    央姆哪敢有半點遲疑,立馬將小孩抱過來。

    「你們想做什麼!」幾個男人亦是突然間闖進來,其中一個竟然是吳熙月所認識的諾敏,他看到放平在地上的小孩,很快注意到小孩有胸膛並沒有起伏。

    這是真阿部落的小孩,是跟自己的阿父出來。

    男人悲痛到嗷嗷大叫,要不是幾個男人按制住他,只怕是早衝過來跟吳熙月拚命了。嚎嚎悲叫讓真阿部落的族人直接誤會是吳熙月在對小孩不利。

    諾敏沒有再走近,抬抬手對不明情況的族人們道:「把他帶走,其他族人看好我們的東西。我留下來。」

    沒有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呢,她不是巫師嗎?怎麼巫師也到集市上來呢?

    吳熙月已經在開始給小孩復甦,手按在胸口上面還是能感到微弱的跳動。還好,並沒有死。

    掰開他的嘴巴,一股濃痰腥味直接衝上來。

    壓住,被濃痰卡住呼吸了?

    被痰卡住在首先是要排出痰液,用導管是最合適不過。可是,這裡並沒有導管。吳熙月面色沉沉將小男孩俯臥,一下一拍著他後背,想利用震動將痰液排出來。

    幾下過後小男孩並沒有任何反應,吳熙月抬頭,一雙凜冽的眸子瞬間闖入諾敏的眼裡,他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有那麼一刻是頓住。

    「去找蘆葦來!快!」是對央姆說的。目光抬起,掃過人群,冷聲道:「誰是孩子的阿父,站出來。」

    吳熙月抬頭,沒有束起來如潑墨般光滑的黑髮從肩膀垂落,很好地擋掩住她眼裡部份冽。

    可諾敏正是站在她正面,可是清清楚楚看到她黑白分明的雙眼有一種不說出來的凜冽氣勢,自己只是對上一眼,心裡竟是不由產生怯意。

    他握緊手心,……這一刻他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她,一位過來沒有多久就讓幾個部落服從她的巫師月。

    孩子的阿父被族人帶走了,清咳了下便走出來。

    吳熙月早已看到諾敏,可沒有想到懷裡的小孩竟是他的小孩子。來不及細問,便道:「小孩出來是不是咳嗽?是不是總聽他咳許多好久喘不過氣來?」

    在這裡同樣沒有咳嗽這一說,但諾敏聽懂喘不過氣來是什麼意思。

    「他不是我的小孩。」明明想說的話不是這句,可說出來的就是這麼一句話。諾敏眸色沉了下,很快道:「是喘不過氣來,在路上就經常聽到他跟自己的阿父說不出了氣。我們只當他是故意說的。」

    圍攏過來的族人哪個是沒有打過架,沒有見過生死的,一見那小孩子都不約而同認為是沒有救,已經斷氣死掉了。

    「這女人是誰啊,膽子還挺大的,敢把真阿部落的小孩子弄死。」

    「嘿嘿,長得還挺漂亮的呢,搶回部落裡當自己的女人還是不錯啊。」

    蒼措部落的男人可是把這句話一字不漏聽到耳朵裡,不過,他們現在不會輕易衝動了。而是不動聲色將說這句話的男人給記下來,等著暗地裡修理。

    又有人在道:「好像是個巫醫吧,女人也能當巫醫看樣子還挺聰明的啊。」

    「聰明又怎麼樣?又不是你的女人。不過,她長得真白啊,我都想摸一摸了呢。」

    又是這個找死的男人,蒼措部落裡的記仇傢伙又將此倒霉男給記在心裡。

    吳熙月反而是鬆了口氣,遇到這樣的事情有時候是長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楚。還好央姆抱著的是真阿部落的小孩,而諾敏又不是一個不講理的男人,只要好好說他會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央姆他們的錯。

    沉聲道:「小孩是被痰卡著背過氣,痰有些膿沒有辦法排出來,我呆會要讓蘆葦桿將痰吸出來,我會盡自己努力來救活他,救不活……也不能怪我們。」

    諾敏在剛才已經知道是小孩子們自己玩鬧結果全部壓在一聲,迎上她沒有一絲波瀾的視線,諾敏緩緩點頭,道:「嗯,我不會怪你。」

    集市靠著河邊要找蘆葦是容易,央姆擠出圍攏過來的人群飛快折了許多蘆葦過來,「月,看看這個行不行。」

    「取空心的給我,動作快。」吳熙月還在繼續拍著小男孩的後背,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分鐘的,越晚小男孩就會越有生命危險。

    眸色凝重的她讓諾敏看在眼裡,心中又是發生很微妙的變化。小孩子是生是死他其實沒有太大悲傷。

    能活下來都是小時候不知道經歷多少生死災難的人,這個小孩如果真死了也只能怪他自己沒有將自己保護好。

    他不是孩子的阿父,也不是孩子的阿母,心裡並不會有太多悲傷。

    蘆葦管有一套是空心的,吳熙月將小孩平放讓央姆掰開小孩的嘴巴,在太陽照耀下吳熙月小心翼翼速度絕對是飛快地將蘆葦管探入小孩的嘴裡。

    她的舉動引起圍觀的各個部落族人陣陣驚呼聲,這女人瘋了,真瘋了!她她她……她竟然將一根那麼久的草桿伸到小孩的嘴裡。

    很快也有人反應過來,嘴裡不痛不癢道:「反正死了,隨便她怎麼弄才行。」

    也有人在說:「應該是巫醫了,看上去好像挺有本事呢。」

    不過,這類的聲音實在是太少又太弱了,很快就會被質疑聲給擠壓下去。處在風浪中的吳熙月嘴角抿緊,目光肅冷對這些不好聽的,好聽的話都是置若罔聞。

    那怕是說得再難聽,難聽到讓諾敏的神色都為之一變她沒有分心,那怕是皺一下眉頭都是沒有。

    讓細細看著她的諾敏更加稱奇起來,如此厲害又漂亮脾氣還如此溫婉的女子,他真的是頭一回見到。

    央姆反而是氣到發抖,吳熙月平靜道:「身為巫醫在救人時切記要做到心平,氣和,眼厲,耳閉。央姆,我都沒有生氣,你需要生氣嗎?」管子微微一動,吳熙月收緊的瞳孔散開少許,好了……,只需要膿痰吸出來便行。

    給別人吸膿痰哪怕是一個小孩子的膿痰也是一件相當噁心的事情。

    吳熙月卻做到了,當小孩漸漸甦醒過來,便是對質疑她的那些人臉上狠狠丟上一個耳光,將他們所有面子都是狠狠踩在地上。

    蒼措部落的族人瞬間揚眉吐氣起來,怎麼樣!沒話說了吧。哼!也不瞧瞧是誰出手。蒼措部落裡最偉大的巫師月呢。

    「小子,生病了就不亂動,自己嚇一嚇是死了,你可比我們這些大人要嚇到後背冷汗不知道冒多少出來。」吳熙月拍了下小孩的後背,拍到小孩又是一陣咳嗽。

    跟過來的匡很適宜地用陶碗裝了清水過來,「月,你快漱下口吧。」神靈啊,他們的巫師月一向是愛乾淨,可是,可是……,匡看了眼草地的一坨膿痰,瞬間胃裡一陣攪動,想吐了。

    諾敏從震驚中打了個激靈才回過神,巫師月竟然把都沒有呼吸的小孩子給救回來?目光亦是輕地掃了下眼從小孩嘴裡吸出來的東西,唇角抿直了許多。

    各處部落過來的族人沒有散開,他們今天見識了什麼最厲害的醫術。太厲害了!小孩子明明都死了,這漂亮的女人竟然還能將他救活。

    巫醫,厲害的巫醫啊!

    那些質疑聲最大的族人反而不吭聲了,其中有個女人更是一臉怨毒的看著吳熙月,手裡幾根青草根絞得緊緊的。

    巫師月,這個女人又來了!

    「托雅巫師,這女人留著真是個禍害,我們應該打機會幹掉他。」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擠在她身邊,露出黃牙聲音有說不出來到狠氣。

    只有賊溜溜的鼠目在轉動時,可以看出來他對吳熙月是起了貪婪。這麼漂亮的女人,可是比托雅巫師還要漂亮呢,要是自己弄到手裡來,有得爽了。

    托雅冷冷地睇了他一眼,嘲笑道:「你以為今天只有你一個人在打她的主意?沒有看到巴旺的兒子現在也是在打她的主意嗎?」

    只要她在,托雅覺得屬於自己的光耀都會被她搶去,可是,她沒有辦法做出可以吸引別人目光的事情出來,救起一個沒有呼吸的小男孩她必須得承認自己沒有這個本事。

    可惡!火球明明被她拖回部落了,為什麼還沒有聽到蒼措部落有災難呢?

    也有族人將目光落在吳熙月喝水的陶碗上了,她漱了下口壓下心裡逼仄的噁心,抬手拍了下還傻呆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小孩子屁股,「小子,快去找你阿父去,你讓他擔心到嗷嗷大哭了呢。」

    小孩子揉了下屁股一臉迷澄,還是真阿部落的一個女人走出來,一臉感激朝吳熙月笑了笑,抱起小孩子就走了。

    「又一次讓我真識到你的厲害的,巫師月。」諾敏先站起來,伸出手要來拉起她,蹲了這麼久他有膝蓋都有些發麻,她應該更加了。

    匡卻是眼疾手快不給任何陌生男人機會,他是雙手伸出來,「月,你蹲太久了站起來走走。」

    自然是選擇自己部落族人的雙手站起來,碗裡的水已經沒有了,吳熙月扔掉蘆葦桿朝諾敏笑了起來,「還好是你們部落的小孩,要是換成是別的部落的小孩……」笑容隱了許多,吳熙月掃了眼並沒有離開的陌生族人面孔,眼裡嘲笑更盛。

    諾敏笑著接下話,「我相信你可以救起他,這不,你又一次救了我的族人性命呢。」

    與諾敏相熟的幾個男人走出來,「你這回怎麼又出來了?看出來你最近還挺閒的嘛。」嘴裡是問起諾敏,目光卻是看著吳熙月。

    「什麼閒,出來有事情。」諾敏瞪了幾個男人一眼,這些都是部落裡的首領。就像是以前的唐古奴部落一樣,不屬於任何一支部落聯盟裡。

    吳熙月見他有認識的人過來,正好又有人走過來問她手裡喝水的是什麼東西,便朝諾敏笑了笑,對來人道:「這是我們蒼措部落裡做出來的一種可以喝水,可以食物的陶碗。」

    「你是不是巫醫?你一定是巫醫了,真是厲害啊。」來人的興趣顯然一半是對她一半是對陶碗,「你這個怎麼交換呢?」

    吳熙月揚了下眉頭,倒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人過來問陶器了。不過,這物品交換她還真不在行啊。

    一邊的博羅特見她沒有開口心裡微微哂笑,聰明厲害的巫師月也有不太懂的時候呢。遂是走出來,笑道:「你手上有什麼好東西。我們的陶器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都是華夏部落聯盟的巫師月做出來的呢。」

    「華夏部落聯盟的巫師月?」來人目露狐疑,「我怎麼不知道訥裕魯河邊又多了支聯盟呢?不過,好像又聽說過……,有些耳熟啊。」

    也有人已經知道了,卻是往後連連退了好幾步。

    跟諾敏說話的幾個男人更是一怔,好一會才道:「諾敏,你是不是有問題了?怎麼跟他們有交集?」

    「所有巫師都在說火球是代表神靈怒火與懲罰的,你……你竟然還敢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蒼措部落有來往。」

    因為平時關係不錯,諾敏才沒有甩臉離開,而是冷聲解釋,「你們也認為誰碰了火球誰就倒霉?巫師月將火球拖回部落可是過了這麼久了,你們有聽過蒼措部落裡傳來不好的事情嗎?」

    「……這,這個倒還真沒有聽說。」

    「他們部落離我們偏得很,有什麼事情也未必會讓我們知道呢。」

    另一個男人則道:「不對,有個木部落在,以木庫力的狡猾他只要聽說蒼措部落有一點點事情就會讓整個訥裕魯河邊的部落族人們都知道。」

    「你們倒是知道得挺清楚的。」諾敏見到他們總算沒有一味閃躲,心裡又舒服了許多,放緩口氣道:「她就是巫師月,你們自己看吧,你們說心裡話她比托雅巫師差嗎?」

    幾個男人就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巫師月明顯就比托雅巫師漂亮許多啊,你看皮膚都要白許多呢。」

    這人說話的嗓門有些大,正好讓一旁邊看好戲的托雅聽個正著。才稍轉好的心情立即變得陰暗起來,嘴邊得意的笑意還沒有斂去便凝固住。

    該死的!這是哪個支部落裡的族人!

    很快,她發現有意疏遠蒼措部落族人們的部族族人又圍攏了一點點,心情更加是不好起來。

    一旁邊的貼木兒部落族人更是氣憤不平,「真沒有眼光!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女人就敢跟我們托雅巫師比。」

    「閉嘴!」托雅兩眼冒著凶光狠狠掃過吳熙月,過於實質感的視線讓吳熙月敏銳捕捉到,兩個女巫師的視線隔著數十個族人相撞。

    淡淡一瞥,吳熙月率先將視線離開。

    她的過於平靜又讓托雅氣到肚子都痛起來,為什麼只要這個女人存在,她托雅就像是普通女人一樣了?

    「你說火球的事情?」吳熙月面露驚訝,對好幾個來問陶器也側面打聽火球的幾個陌生族人們道:「你們都聽錯了吧,火球在我們那裡並不是代表災難啊。這是天上掉下來的石頭,我們也稱為隕石。是天上的星星相撞,然後就會有碎石頭掉下來。你們肯定聽錯了,星星石頭代表幸運,並不是代表災難。」

    她可是很一本正經的說著,口氣裡自然有股讓人情不自禁去相信的氣勢。一些本是遠離開生怕沾上災難的族人們停下來,不可否認,他們是對神秘到來又成為華夏部落聯盟的蒼措部落相當感興趣。

    有機會瞭解,倒是不太願意放過呢。

    央姆跟男人們一樣反應飛快,在旁邊都是一臉疑惑道:「誰這麼黑心眼在背後說我們蒼措部落壞話呢,星星石是代表幸運,怎麼成了災難呢?」

    「好笑了啊,一塊大石頭竟然被人說是神靈的怒火與災難,哈哈哈,他們不會以為石頭還在冒著火吧。」

    更加讓不知情的陌生部落心裡癢癢了。

    剛才還在擔心著的諾敏看到本來處在下方的蒼措部落突然間翻身,許多族人一臉怒火斥責是有壞心眼的東西在背後故意說蒼措部落的壞話,沒有一會兒……竟然讓許多部族族人認為蒼措部落真是被人陷害了。

    而身為巫師的女人站在人群裡,面對這人的問題一直都是保持著微笑,還能巧妙告訴他們蒼措部落從來沒有遇到什麼災難,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人性並不複雜的原始先民們是很快認為蒼措部落真是被人陷害了,有些小部落出來的放人更是露出同情的目光。

    真不知道華夏部落聯盟得罪了誰,竟然被陷害讓所有部落族人不敢跟他們親近。要不是這次集市,許多部落族人是絕對不會跟蒼措部落有交集。

    處在風浪口的蒼措部落漸漸平靜了下來,更讓托雅氣到渾身發抖。

    也有幾個沒有眼色的小部落族人巴結過來求問,「托雅巫師,你也是最厲害的巫師,你說蒼措部落到底是這被陷害的呢?」

    「就是啊,那個巫師月還是挺有本事的呢,都把一個死了的小孩救活。不像是我們聽到的是個假巫師啊。」

    嘴巴都在發苦的托雅冷看了他們一眼,一個眼風就讓這些巴結過來的族人縮著肩膀飛快離開。

    「我頭痛!快扶我離開!」深知自已只要走出去說上一句話,就會讓這些部落懷疑是她在陷害蒼措部落的托雅是暗自氣到臉色發白,由著族人們攙扶著離開。

    吳熙月笑了起來,越聰明的人越是不會在這種時候站出來,托雅這麼聰明她又豈不會知道今天只要她敢說出一句蒼措部落不好的話,說一句她巫師月不好的話,嗤,就算是有人不敢當面說,回到部落後也會說托雅巫師怎麼怎麼陰險。

    事情進展得……比想像中的還要順利。無形中,真阿部落的族人又在從中幫助了她一把呢。

    在這裡,巫師並不是代表神秘,代表的是高高在上。

    而吳熙月妹紙一出場卻讓許多族人感到原來並不是所有巫師都是喜歡用鼻孔看人,雖然說笑容疏離了點,眼神稍微冷了一點,可她卻是很認真很有耐心回答所有問題。

    由其是當她拿出龜卜出來,更是讓沒有見過的族人們感到稀奇。

    博羅特一直安靜的陪著,他看到她給前來問凶吉的族人指點明路,時而眉頭皺起,時而笑容溫和,面容表情看上去是變化得飛快,然後他細心地發現,無論她表情有多種變化,幽深的眸子一直是平靜的。

    這回吳熙月是帶了十來塊龜甲出來,燒甲卜吉凶是說到她口乾舌躁起來。

    每個一回集市都會有巫師出來替小部落卜凶吉,聽上去是巫師的大度,實際是巫師們出來留意各個部落,發現哪裡不對戲就會立馬回去告訴大酋長,好以過來處理。

    吳熙月這回的收穫並不大,她不需要獸皮也不需食物更不需要石器,倒而是收到了些種子。

    有花的種子,也有一些吳熙月意想不到的種子。比如說玉米種子,她只用三件陶器交換到兩小袋玉米種子。

    「月,你真是大方。」央姆有些瞧下去她這種敗家形為,別人都是換獸皮,換食物,到了巫師月這裡就成了換種子了。

    吳熙月卻是一臉「她佔便宜」的神色對央姆輕聲道:「這是玉米種,也是一種食物!丫的!我們佔大便宜了呢。」

    央姆看了眼她手裡黃澄澄的玉子,淡定道:「我還是看到它到底是什麼食物再說吧。月,把你的碗給我,我來換!」

    太大方了!在三件陶器換兩小袋種子!

    手中有獸皮有石器有食物的族人們也想換陶器,沒有見過的東西都要稀罕著呢。可是,人家卻不要,急得他們搓著手掌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些都是小部落裡的族人沒有什麼實力,部落聯盟瞧不上,他們自己也不願意加入。處在一個挺尷尬的位置上。

    吳熙月瞇了瞇眼睛,對匡招招手示意他俯耳過來。

    諾敏的視線是一直都在追隨著吳熙月,見到她的笑,更見到她的智慧。卜吉凶的族人都圍在她身邊,反而是托雅巫師身邊則沒有幾個人。

    石林祭祀過後,是托雅要求這次集市由她出面。巫師從石林是黑著臉回來找到他,告訴他托雅是想趁這次集市收攏幾隻小部落來一起對付真阿部落。

    可現在,諾敏無聲無息笑起來。

    托雅巫師一定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她心裡打好的主意卻因為巫師月的到來完全沒有辦法實施。嘖嘖嘖,還氣到不輕呢,臉色都氣到發紫了。

    匡在告訴那些因為沒有換到陶器而失望的族人,「你們回去找一下,如果看到有綠色的石頭,橙黃色的石頭……都可以撿到起來到我們華夏部落聯盟裡換陶器,還有,只要你們拿過來的石頭讓巫師月瞧上,你們得到的遠遠不止是陶器,而有更加有用的好東西。」

    用石頭換東西,還真沒有聽說過啊。

    一時,吳熙月在他們嘴裡是一會聰明一會笨的巫師。

    集市的第一天便是這麼熱熱鬧鬧的過去了,都有約定任何人都不會集市上面弄事,生事,吳熙月再一次看到原始先民們對承諾,誓言的看重。

    夜幕來臨,吳熙月跟族人坐火堆邊清理今天所的物品。

    讓她最歡喜的是幾塊玉石,非常好看,透體透綠的玉石。

    「月,你瞧我們都沒有換回什麼好東西啊。石頭雖然漂亮,可是你不是說了這個不是用來冶鐵的麼。」匡拿著一塊烤肉坐下來,撕了塊肉自然而然的餵給她吃。

    吳熙月笑瞇了眼,「誰說沒有用啊,我跟你說今天換回來的都是無價之價。唔,就是你用最多的陶器也換不來的好東西。」

    「這些不都你用陶器換回來的嗎?」好矛盾的說話,用陶器都換不回來的,……那這些東西又怎麼得到的?匡在心裡默默想。

    吳熙月笑得更得瑟了,「這些東西到了我手裡啊,哈哈哈,只有進沒有出的。這塊石頭是不是很漂亮?這叫玉石,是一種相當稀少的石頭。」

    「這塊黃石透亮的石頭也叫黃田玉,好寶貝呢!雖然說現在都不能體觀它們的價值,等若干年過後啊,我們的子孫後代就知道這些石頭是無價之寶了。」吳熙月說著都有些惆悵起來,若干年後她便做古,尼瑪……介時會不會再回到現代重活一遭呢。

    匡聽到迷迷糊糊的,在他眼裡玉石與石頭真沒有什麼區別。

    收集回來的還是藥材,人參也有好幾棵,都是從小部落族人們手上換回來。而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純粹是拿出來碰運氣,能換出去就換,換不出去大不了又帶回部落裡。

    還有幾株成形的何首烏,都是上等藥材,難怪吳熙月妹紙覺得自己是佔了大便宜了。

    正跟匡說著,放哨的男人突然一聲大吼,「誰在哪裡?給我滾出來!」

    蒼措部落的男人們個個都是拿起長矛,石器站起來,虎目圓瞪看著幾個黑影顫粟粟走出來。

    今天,蒼措部落族人也是讓外族人大開眼界了,個個都是高高壯壯的,個頭比男人們都要高許多,說聲話來更是嗓聲大,跟山裡的大貓叫一樣。

    只要往巫師月身後一站,就算貼木兒部落的族人也萎了想要過來找麻煩的心思。

    惹不起,一看就知道是惹不起啊。一個男人挺他們好幾個男人,那身上的肌肉……獸皮都是包都包不住。

    吳熙月還是低調了點,沒有讓所有族人都穿麻布套頭衣出來,她還想用麻布換回更多的鹽巴呢。

    這是幾個瘦小的男人,臉上儘是被發現後的惶恐。

    罕依甚至在一邊比比手勢,又很得意的挑了下眉頭。意思就是說,這幾個男人加起來也沒有他的身格大。

    ……

    丫的!尼瑪當是健美漢子啊!

    這幾個男人哪裡是瘦啊!分明就是清瘦了點!

    「你們是不是想要綠色的石頭?」一個男人挺了挺瘦小的身板想給自己增加一點氣勢,結果是畫虎不成反類犬,讓吳熙月都沒有忍住笑起來。

    她算是矜持的沒有笑了聲來,男人們可不管會不會傷害到對方的自尊,已經是哈哈大笑起來。

    笑到這幾個陌生男人臉色漲得通紅,吳熙月都生出內疚讓他們快點閉嘴。

    接受到她冷刺刺的眼神,男人們速度抬起兩爪子摀住自己的嘴巴,一時收口倒把自己的眼睛都鼓到跟青蛙眼似的。

    「你們手上有綠色石頭嗎?」收起笑臉的吳熙月認真問起來,「能不能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挺胸又萎菜的男人沉默了許多,提出條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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